我知道他是怕吵到那对正在行好事的鸳鸯,也没想到一个武术教练的心居然会比针尖还细,就在我幻想着他会不会问我想不想吃点东西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卫梓青涨红着脸回到了房里,杯子里的水已经洒了大半。
我刚想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卫梓青冲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而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柳儿,先喝这些吧,我一会再出去给你倒……”
“卫哥哥,你没事吧……”
我知道外面出了状况,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嗯,刚好和那女人打了个照面,可能吓着她了……”
“那……”
看着卫梓青那张依然泛红的脸,我小心翼翼地问:“没什么事儿吧?”
“还能有什么事儿?”
卫梓青尴尬地笑着,我更加感觉他的笑有问题。
客厅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我警觉地望着房门,卫梓青的脸却有些挂不住了。
脚步声很快来到房门前,我看到室内的门把动了两下又不动了,紧接着,砰砰砰的敲门声越响越烈。
“梓青,开门!”
门外传来突兀的男高音。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卫梓青淡定地望着门口,不慌不忙地道。
“嘿嘿,不会睡得这么快吧?”
门外的男高音里带上了邪恶的成分,“梓青,这个美眉正点吧?嘻嘻,你出来一趟,她想和你说两句话。”
“周二,想让我住在这里你就安生点,不然我明天就搬出去!”
“瞧你,咱哥俩在一起长了二十多年,干嘛弄得那么生分。再说了,我只是替美眉传句话,你把人家从上到下看了个光,人家不但不怪你,还想和你聊一会儿呢。”
我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卫梓青这趟出去还饱了眼福。
“滚!”
卫梓青突然恼了,他应该是被我笑毛了。“周二,我今天很累,麻烦你让我清静一会儿。”
“唉,累和清静根本搭不上边……”
门外的周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梓青,我可对你说啊,外面这美眉才二十岁,那功夫……啧啧,真~他~妈~爽!那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靠,我今晚吃了两粒伟~哥,还他~妈欠点火候……”
卫梓青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而门外的周二却在那里越说越来劲。“我说梓青,你能不能别在那里死撑着,什么童子之身,去他~妈的,如果早破了这个童子身,说不定能留住周凤呢”“滚~蛋!”
卫梓再次青火冒三丈,站在门外唠叨的周二见他真的火了,立时闭上了嘴巴。
我的心也在这声‘滚~蛋’中蹦了两蹦,真邪乎,这两个字又让我想起了程杰,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
“卫哥哥……”
突然,门外又传来发浪的媚叫声。
卫梓青的脸似乎更难看了,攥成拳头的手也在微微地颤动着。而我,也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邪门啊,这女人居然也唤卫梓青为卫哥哥,如果我再这样唤他,岂不是成了和她一样的女人。
“卫哥哥,我早就听周哥哥提起过你,嘻嘻,你就出来聊会儿嘛,不然,他又要变着法子折腾我……啊,不要,周哥哥,不要……”
外面的发~浪声又变成了貌似恐惧的戏嘻声,卫梓青背对着我站在桌子前,我猜,他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糗态。
“卫哥哥,快开门呀,他刚才和我打过赌,只要你开门让我进去,他就不再折腾我……啊,不要啊,不要往我身体里弄这玩~意,我受不了……卫哥哥,开门!你再不开门我今天就白侍候他了……”
我已经猜出外面的女人是应~招~女,而她口中的那玩~意估计也是大片中常常出现的激~情玩具,唉,我一直以为那些玩~意是为了拍那种片子而特别制作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人玩。
“嗷……呜……”
房门外又传来近乎于野猫叫~春的呜~咽声,从这声音中我能推断得出,他们刚才玩得就是这种游戏。
莫名地,我的身子也起了变化,不仅双颊绯红,就连呼吸也不怎么顺畅。就在我极力遏制着那股被叫出来的欲~望时,就听‘嘭’地一声响,再看卫梓青,他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捣在了桌面上。
“啊……嗯……我受不了了……卫哥哥,救我……”
野猫叫~春的声音就在门口。丫的,我是女人,就算有了反应身体变化也不会太明显。卫梓青则不同,他是男人,是个身心欲~望俱很正常的男人,他如果能忍得住,那可真是圣人转世。
“周二,你个王~八~蛋!”
卫梓青不是圣人,当他的拳头再一次握紧了时,他利落地拉开了紧闭的房门。
我猜卫梓青是想用自己的拳头让周二收手,哪成想他的人还未走出房门,一个披头散发、光~裸~着身体的不良女人就像猿人似地攀到了他的身上。
卫梓青下意识地往后一撤身子,整个人愣在当地。
“卫哥哥,我受不了了……”
女人蜷起双腿发浪地盘到卫梓青的腰上。
真是坑娘啊,难怪她会受不了,那女人的身体下~面…… 第82章 闹心直播虐死人
真是坑娘啊,难怪她会受不了,那女人的身体里居然还吊着一根类似于线绳之类的东西。
“梓青,她的口活很厉害,我已经被她掏空了,赶紧的,你这真命童子可能够她吃一顿……”
“周二,你个让人讨厌的东西,从现在起,我和你恩断义绝!”
狂晕,我已经被眼前的戏看愣了,卫梓青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大喝周二。
“卫哥哥,我可以侍候你的……”
不良女就像逮着救命菩萨一样,逮着卫梓青的嘴就亲。
“滚!”
卫梓青发狠地一扬手,不良女浑身哆嗦着摔到了我的身上。
“啊——”
我和不良女同时叫出声来,我是被她的状态吓晕了,她则是被我这个大活人搞懵了。
完了!这么闹下去,周二八成把我当成了卫梓青的新女友。
果不其然,我刚刚闭上嘴巴,就见一个像瘦猴似的男人猛地蹿进了房门,他并不看已经哆嗦成一团的不~良~女,而是像个傻子似地呆呵呵地看着我。
当时的我还很单纯,也没想到这个周二会是我以后的恶梦。看到他露着根根肋骨的光裸之躯,还有那个像瘦旗杆一样的家伙,我羞臊地用双手蒙住了脸。
羞人啊,我才十八岁,居然会长这么多见识。
“周二,赶紧带她滚!”
“这就滚,我们马上就滚!”
周二终于反过神来,他的手刚触到不良女的胳膊,不良女立马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的胳膊……呜……我的胳膊断了……”
“活该,谁让你不看清状况就发飙!”
周二还想强拉不良女,卫梓青却很君子地上前一步。
透过手指的缝隙,我看到卫梓青轻轻地托了一下不良女的胳膊,她立时没了痛苦的迹象。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随着嘭地一声响,房门终于严严实实地合上了。
“卫梓青,我还以为你抱着童身不开窃,靠,原来搞了个天仙……”
卫梓青一声立喝,门外立时没了声。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暗自庆幸这闹心挠肺的一节终于过去了。
“对不起,他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
我不敢直视卫梓青,因为他的本能还处在高起的状态中。当我涩涩地垂下了头时,这才尴尬地发觉,自己的小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你还想不想喝水?”
“不,不喝了……”
我不自觉地抬起头,羞涩的目光难以控制地落在了让他尴尬的地方。
“不好意思……”
这回卫梓青不再逃避,“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所以,难免会……”
“呵呵……”
我也装成一个过来人的样子,尽量以成熟的口吻说道:“理解!”
“柳儿,你今年多大了?”
我的成熟似乎让卫梓青很不适应。
“我今年二十了……”
悲催的,我只想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两岁,没想到说成了和那不良女一样的岁数。
“不像……”
“我是鲜族人,我们那里的女孩子都显小……”
“难怪呢……”
房间里突然静得吓人,在异样的沉静中,南面主卧室里又传来让人臆测的嗯啊声。
“柳儿……”
突然,卫梓青失控地扑到床前,猛地吻上了我的唇。
我吃了一惊,在周二和不良女的诱惑中,卫梓青已经失了分寸。
“别……别,我有男朋友,我很快就会结婚的……”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尚军,尚军是么?柳儿,真的好羡慕他……”
“不……”
我刚想说不是尚军,考虑到程家的特殊身份,我又理智地闭了嘴。
“柳儿,我可以得到你吗?我的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再忍下去,我会疯掉的……”
我不能让他得到我,因为,我是程杰的女人,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我又不忍看卫梓青痛苦。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杨尚军,也没有和程杰的这一节,我会毫不犹豫地爱上这个男人。
“卫梓青,不能这样!”
当卫梓青的手开始摸索着解我的衣扣时,我理智地喝道。
一声释放性的低啸,卫梓青突然抡起拳头,狠狠地锤向床边的皮凳子。
嘭。皮凳子居然被他捅了个窟窿,当他的手从里面拿出来时,一滴鲜血也顺差他的手背淌了下来。
“梓青,你的手……”
“没事……”
卫梓青猛地攥起拳头,殷红的鲜血呈喷射状溅到了墙壁上。
“别这样,梓青,我害怕……”
卫梓青自虐般地张合着那只手,任由鲜血一股脑地向外喷溅。
我知道卫梓青需要释放,为了消除他的自虐行为,我起身跪到床沿处,主动地吻上了他颤抖的唇。
“梓青,我怕血……”
卫梓青慢慢地绷起手,直到血管闭合,鲜血不再滴落。
“梓青,我有男朋友,我不想对不起他……”
“我知道,你做梦时已经说过……”
“我……如果没有男朋友,我真的会爱上你……”
“呵呵……”
卫梓青突然闭上了好看的嘴巴,不再发表言论。
“我爱你!”
说出这三个字时,不仅我自己惊了,卫梓青也愣了半响。
丫的,爱都爱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既然不能把身子给他,我为什么不能用其它的方式为他减压?想到此,我恋恋挽起卫梓青的保暖衣,一边亲吻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边轻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第83章 受宠小三像女皇
丫的,爱都爱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既然不能把身子给他,我为什么不能用其它的方式为他减压?想到此,我恋恋挽起卫梓青的保暖衣,一边亲吻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边轻轻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早六点,卫梓青把我送出房门,公路上,闪着警灯的警车还在不时地穿梭着。
卫梓青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当我和他挥身告别时,倾情释放后的他依然沉浸在异样的痛苦中。
我没有对不起程杰,却用我的温柔,我的细腻,还有我植在心海处的那腔爱恋吮出了让卫梓青噬心的冲动。
卫梓青的身影慢慢地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我知道再遇到他的机会很渺茫,仅管我说过会还他的一百块钱,也问过他的具体工作地点,但是,我也不知道还期在哪。
我,以另一种方式诠释了与卫梓青的爱,尽管很矛盾,但是,我会珍藏他的音容相貌,会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临出城时,出租车接受了在路口上值守警车的盘查。从司机抱怨的话中,我知道,他已经遭过六次盘查了。
“师傅,他们在查什么?”
“肯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不会出动这么多警车”司机看上去有些疲惫,说出的话也带着三分沧桑,“唉,这世道,乱啊!我听一朋友说,区长都亲自坐镇了呢。”
“什么?”
我大脑缺弦地望着司机。“你说区长亲自坐镇?”
司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再搭理我。
我希望程杰亲自坐镇,那样他能少担心我,可是,一想到他也可能因为太忙而顾不上来润西山时,我又有些不安。
我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再加上走了那么多夜路,受过那么多惊吓,不但饥肠辘辘、而且疲乏不堪。我没有润西山的钥匙,如果长时间被隔在门外,我真怕自己会熬不下去。
说实话,我很心疼程杰,也希望他永保那颗爱我的心。思思想想中,出租车很快来到了润西山。
远远的,我看润西山别墅的铁拉门大开着,程杰的黑色普桑正安静地泊在院子里。
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我要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还要把事前归拢好的故事告诉程杰,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委屈,更要让他知道,我,柳烟儿一直为他守着身子,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为了隐藏程杰的身份,我没有让司机捌上门前的小道,而是远远地下了出租车。当我踮着那只并没完全康复的脚悲感交集地踏入房门时,程杰就一动不动地站在玻璃门前。
我无法形容见到程杰时的情形,此时的他眼窝深陷,眼里布着红红的血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委屈而疲惫的我。而后,拿起手机。
“杨队长,收队吧。”
收队?难不成那整晚的巡逻果真是为了找我?我整个人都傻了,就连事前编排好的故事也丢到了爪洼国。
“烟儿……”
看到我那身沾染着灰渍的羽绒服,程杰摊开双手向前迈了一步,做出拥抱我的姿势。
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在我眼里,此时的程杰不仅是位至情至爱的知心爱人,也是一位宽容大度的父辈情人。
“我忘了拿钥匙……”
我泣不成声地扑进他的怀里,“我想下山找个旅馆,可是,我又忘了拿身份证……呜……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后来就遇到了坏人……呜……我没对不起你……”
“烟儿,不说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程杰把不支的我抱到沙发上,轻轻地为我拭去腮边的泪珠,“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我遇到了抢包的坏人,他们不但抢了我的钱,还把我拽倒了……”
想起被他们拽倒在地伤了脚踝的情形,我越哭越冤。
“烟儿,我知道,都知道……”
程杰连声安慰着我,“我回拨过那个电话,也让人查过那个电话的位置,后来,巡警抓到了两个骑摩托车的抢包贼,他们说在那个位置抢过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姑娘,那时,我就知道出事了……”
“这么说,那些在外面巡逻的警车全是为了找我?”
“烟儿,这些日子治安就不稳定,他们是去维护治安的……”
尽管程杰在为这次出警找借口,可是,为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小女人,他居然大张旗鼓地动用了手中的权力。
“那个,他们有没有抓到一个刀疤脸和扎辫子的男人……”
我心里像女皇一样骄傲,脸上又像个小孩子似地做出委屈状。
“怎么?”
程杰的脸立时露出一股让人心寒的凉气。
我心里一抽,又想起了那个恶梦。的确,程杰只知道我被抢了,或者说他更想知道我被抢后的情形。只是看我哭得伤心,不忍再问我。
“我被抢了包后又被刀疤脸和小辫子挟持了,幸亏遇到一个武术教练,他不但救了我,还给我接好了脱臼的脚。我在他那里凑合了一晚,后来他又借钱给我让我打车回来,我没对不起你,真的,他是个好人……”
我不想瞒程杰,就算我想委婉地讲明这个故事,也不敢有欺瞒他的成分。程杰是个精明人,把事情说开了于我来说应该是好事。
“烟儿,我相信你!”
程杰再一次紧紧地拥抱着我,“可惜,我不能亲自去说声谢谢……”
“我想你,想了一个晚上……”
冷不丁又想起那个让我心寒的恶梦,我感觉,就算我说一万次没有对不起他,也不如让现实来说话。“真的很想你,越是害怕的时候越想你……杰,爱我一次吧……”
为了让现实见证我的清白,我慢慢地解开了程杰的腰带,一边缠绵地吻着他的唇,一边把手伸了进去。“要我吧,只有你要了我,我才不会害怕,才会感觉自己是充实的……” 第84章 应该享受的味道
为了让现实见证我的清白,我慢慢地解开了程杰的腰带,一边缠绵地吻着他的唇,一边把手伸了进去。“要我吧,只有你要了我,我才不会害怕,才会感觉自己是充实的……”
程杰的确是个聪明人,或者说那时的我太幼稚,是个一撅尾巴就能让他看出动向的傻妞。
“烟儿,你累了,休息一天再做好吗?”
程杰已经有了那方面的反应,可是,顾及到我的身体或者是为了表现出相信我的意思,他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
“可是,我真的想要你……”
因为想要,我又想起了不良女那种野猫叫春的呜咽,如此一来,小裤又成了湿裤。“你试试,我真的想要你……”
丫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的进入状态,因为有了需要,不仅是我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就连我的眼神和发出的声音也带上了让人心动的神韵。
“烟儿……”
当程杰的手伸进我的小裤里时,他的面肌又难以遏制地动了两动。“烟儿,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我一想你就这样……”
靠,管他呢。反正我是想他了才变成这样,就算他把我当花痴,也是痴他一个人。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一心要破解那个恶梦带给我的恐惧,所以,当程杰迫不及待地扒下我的衣裤,准备长驱直入时,我突然向上一抬身子,把他的头直直地按向大开着的双腿间。
“烟儿……”
程杰立时停止了所有动作,疑虑重重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说实话,由于我一直被程杰养在润西山,因而,每次发生关系前我总是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就算他主动去吻那个地方,我也总是在半推半就间羞涩地享受着。
而今,我反常的主动不但让程杰起了疑心,也让自己陷入了异常被动的局面。
“我……你是不是嫌我……没洗……”
客厅里的立式空调一直在呼呼地送着暖气,由于我的身子一直没暖过来,因而,我的双腿还在不经意地抖动着。
“烟儿,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我没事儿,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看看我……”
我还死鸭子嘴硬。
“烟儿?”
天杀的程杰,只要他的脸神一变,我就乱了阵脚。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也没有对不起你,所以,我想要让你好好看看我……”
我不能不说实话,与其被他猜疑,主动说出那个恶梦说不定也是一种破解的方式。
“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说我是下贱的女人,还说我身上有别的男人味,所以……”
我抽抽咽咽地哭着,两条大开着的腿也瑟瑟合了起来。“我只想让你闻闻……”
“你真傻……”
程杰疼惜地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突然埋下身子,轻轻地分开了我的双腿。
“别……脏……”
程杰不再排斥地吻上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又感动得找不着北。
的确,我身上没有别的男人味,对程杰来说,就算有种特殊的味道,那也是他该享受的味道。
因为,我是他的女人,他要为我的一切埋单。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第二年日夏。
我穿着牛仔式的孕妇装从润林医院后门走出后,直接来到对面的居民楼。本来,我对润林医院一直存着抵触心理,除了怕遇到杨尚军,更怕遇到先前的那些同事。好在,妇产科与临床科室距离较远,我那颗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地安慰了一些。
按正常月份,我已经过了预产期,可是,按着与程弘博接触的那次来算,应该还有十天才到预产期。
虽然过了预产期,我的身体却很正常,检查结果也没有异样。我曾调侃地对程杰说,这孩子未出娘胎便知道给她的妈妈留余地。
为了这个孩子,程杰和我可是煞费了苦心。
因为我不想见程弘博,年前,他特地陪我去外市,用外市的电话号码给程弘博打过电话,谎说为了学业,不想留这孩子。
预产期临近时,因为不能陪我来医院,也为了让我生下孩子后有个交待,他又特地在产科大楼外给我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
这是一套简单装修过的房子,因为房子的地理位置较好,又处在二楼,所以,房子的租金也比较昂贵。
在外人眼里,我是个在读学生,租这样的房子与身份不符。实在没招念了,程杰又把我带到外市,强迫我给程弘博打电话,就说我遇到了困难,让他跟他借两千块钱。
程弘博是个好爱面子的人,我虽然只跟他要了两千块,为了表明他的大度及对我的爱恋,他自作主张地往我提供的卡号上打了四千元。这样子,我不但有了租房的钱,也有了交住院押金的钱。
润西山离润林城区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我在医院对面租了房子,因为程杰不方便来这里,所以,我只是来这里落落脚,根本就没在这住过。
我挺着肚子回到润西山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每次我去医院做检查,程杰多会提前过来。这次也不例外,见我喘嘘嘘地进了房门,他连忙把我扶到沙发上,然后,用湿毛巾轻轻地拭去我额上的汗水。接着又习惯性地把手抚到了我隆起的肚皮上。
“这家伙越来越懒了!”
程杰惬意地看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嗯……”
我极不舒服地调了一下姿势,“杰,我感觉我们的小宝贝就要出来了。” 第85章 阵痛前昔的诱惑
“嗯……”
我极不舒服地调了一下姿势,“杰,我感觉我们的小宝贝就要出来了。”
我真的感觉这小家伙就要出世了,刚下出租车时我的肚子有过几秒钟的阵痛,因为痛感不明显,因而,我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烟儿,这两天我心里一直不太安稳,给弘博打个电话吧,已经超了二十多天,你可不能再犟着了……”
“还是再等两天吧……”
我还是不愿意给程弘博打电话,不想见他是一方面,怕见他那个势利眼的母亲又是一方面。“杰,今天有些热,你帮我洗个澡吧……”
自从怀了孩子后,我经常让程杰帮我洗澡,就算已经大腹翩翩,我过于娇嫩的肌肤和那张依然稚嫩的脸依然是诱惑他的罪魁祸首。
“宝贝……”
每次帮我洗澡于程杰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喜欢看他那张有些憋屈的脸,只有这时,我才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我的魅力所在。
“嘻嘻,熬不住了……”
我裸着身子出了浴室,特地跑到梳妆镜前,前后左右地看着这个变形的身体,故意噘起嘴巴说:“唉,真是越来越难难看了!”
“瞎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我知道程杰在取悦我,也知道他的那点心思。只是,他可能不了解我的小心眼。
程杰位高权重自有他的人格魅力。为了不让别的女人钻空子,即使大着肚子我也会缠缠绵绵地释放出他的每一份热情。
即使超了预产期,我也存着这个想法。
又是一阵坠心的痛,我下意识地捧起了肚子。虽然时间很短,程杰还是看出了我的异样。
“烟儿,是不是该生了?”
“应该不会,去检查时还很正常呢……呀,这家伙,又开始动了……”
“赶紧到床上躺着!”
程杰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床上,怜惜地抚摸着我时左时右,轮番凸起的腹部。“呵呵,这家伙在打太极呢……”
“你就陪他练一会儿呗……”
我惬意地躺在床上,故意呈大字形躺着。
程杰喜欢抚摸我的肚子,每次抚摸,肚子里的小家伙就会特别的兴奋。可是,这些日子小家伙的确有些懒,程杰费力地抚了半天,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动。
“烟儿,你这样躺着对我来说是种煎熬……”
程杰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他感兴趣的那个点上。
“嘻嘻,我故意的……”
我笑嘻嘻地张了张腿。
“你这个小坏蛋……”
程杰小心翼翼地躺到我的身旁,咬着我的耳垂说道:“让我做一次吧,我会很小心的……”
这之前,因为身体不方便我会选择别的方式为他减压,这一回,他有了那种要求,我也有了那种想法。再加上小心眼作祟,我决定让他痛痛快快地做一次。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按着程杰的意思跪在床上,准备让他来个后位进攻时,恼人的阵痛又来了,为了不影响他的情绪,我愣是忍着。
我以为忍忍就会过去,我以为程杰会像以往一样浅浅地侵入。可是,当又一次阵痛合上了他的侵入时,我终于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程杰仓惶地撤出了我的身体,而我已经不支地倒在了床上。
“烟儿,你必需马上去医院……”
“没事,书上说头一胎孩子来得慢,有点阵痛也得一天……”
当阵痛过去时,我又犯了小心眼。丫的,这次没放出来,等我进医院时,他不出去找女人才怪呢。想到此,我又傻呵呵地跪到床上,做出让他继续的样子。
这一回,程杰没有听我的。他利落地帮我穿好衣服,又找出事前准备好背包,郑重地对我说:“烟儿,不能再任性了。我不能陪你,所以,进到医院前你必需马上给弘博打电话!”
我真的不敢任性了,因为,我刚穿的小裤上已经见了红。
程杰把我带到城区后,第一次把我送到了离医院最近的一个角落里。他告诉我,他的爱人这两天回了娘家,他会想法到程弘博家里蹭饭吃,这样子,他也能在第一时间里掌握我的消息。
心,空落落地难受,至此,我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了一个小三的悲哀。
我突然恼恨程杰,也来了犟脾气。我要让他得不到我的音讯,我要让他着急!就算必需给程弘博打电话,也要挨到最后一刻。所以,当我忍着一次次的阵痛办好手续并做好相关检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我入住的是一间普通的产科病房,房间里有六张床,我进来时,里面已经有五位待产的孕妇。
我住在最里面那张靠近窗户的床上,临床是一位年轻貌美的长发孕妇,她的男人夹着公事包,打眼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人。
或许是认为自己的条件比较好,再加上时不时有大夫过来嘘寒问暖,这位美貌的长发孕妇一直昂着高傲的头,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冷漠地打量我们这些不如她的孕妇。
我的对床是一位身材比较结实的短头发女人,她看上去比较憨厚,像是来自郊区的农村。而她的丈夫则比较瘦弱,穿着也比较普通。
因为我是一个人,而且只带了一个背包,所以,病房里的人基本上都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
现如今是个讲究优生优育的时代,准妈妈们都像大熊猫一样备受家人呵护。她们的桌头柜上,不是新鲜的水果就是精致的食品,只有我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孤寂地坐在病床上黯然地品味着阵疼来袭时的尴尬与痛苦。 第86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现如今是个讲究优生优育的时代,准妈妈们都像大熊猫一样备受家人呵护。她们的桌头柜上,不是新鲜的水果就是精致的食品,只有我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孤寂地坐在病床上黯然地品味着阵疼来袭时的尴尬与痛苦。
太阳渐渐西移,阵痛的感觉突然来得更猛烈了。
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无助的我只能咬紧牙关,勾着身子俯趴在病床上,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直到熬不下去了,这才费力地按下了床头上的呼叫器。
房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小护士,她一边翻着我的产前记录,一这简单地问了问症状,而后又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肚子,这才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还差十天才到预产期,这个反应很正常。今天的产妇特别多,而且到了下班时间,值班医生都在忙着,你先忍忍,让家属陪你到外面走走……”
走你妈个头。我很想爆粗口,又不能说自己已经超了二十多天,此时,已经到了举步维坚的地步。
我终于后悔没有提前给程弘博打电话。联想到此时的程杰可能像头受困的老虎在程弘博家里焦急地等待着,我又生出一丝心疼他的滋味。
汗水从我额前的短发上滴滴滚落,我呈跪着的姿势俯趴在床上,用力把着床头上的铁栏杆抵御着阵痛的折磨,痛得揪心时,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养儿方知父母恩。想到妈妈生我时也可能遭遇这样的痛苦时,我心里的委屈与痛楚便成倍地扩散开来。
我不仅要活着,还要高质量地活着,我不仅要还报父母给我的养育之恩,还要养育好自己的下一代,因此,即便是走不出病房,我也要找个人帮我给程弘博打个电话。
就在我思忖着该找谁帮我打电话时,对面床上那个短头发的孕妇蹒跚着来到我的床前,关切地对我说道:“妹妹,你该下来走走,一直这样忍着不是办法。来,吃一块巧克力,多少能增加点体力……”
人间自有真情在。我泪眼迷朦地看着这个憨厚的孕妇,她的眉也在紧紧地蹙着,看上去也在遭受着阵痛的折磨。
“妹妹,实不不成就让我男人扶你走一会儿吧。大崔,大崔……”
她一边说,一边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你进来一下!”
原来她那个瘦瘦的男人叫大崔,从他们的闲聊中我知道,她的男人是一个在城区搞绿化的小包工头,由于上家太多,分到他手里的活赚头少不说,还整年整年的压着他的资金,至使他每年都得借钱为工人开工资。
而长头发孕妇的丈夫,据说是在城里开了一家什么公司,好像有日进斗金的意思。
“袁秋,是不是又痛了?”
那个叫大崔的男人颠颠地跑了进来,关切地望着他的女人。
“我还好,你搀着这个妹妹下去走走……”
“不用了,袁姐……”
既然知道这个女人叫袁秋,我连忙抖着发涩的唇礼貌地说道:“我想麻烦你家大哥帮我打个电话……”
“行,你给他电话号码,我让他马上出去打!”
短头发女人很痛快地道。
“用我的手机打吧,出去打多麻烦。”
说话的是临床那位长头发孕妇的男人,他一边从公事包里掏出手机,一边很慷慨地对我说道:“你说号码,我给你拨上!”
我说出了程弘博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立马把电话递到了我的手中。
程弘博像是在吃饭,不仅说话的声音有点含混,还带着小小的不耐烦,我心里窝着火,再加上阵痛来袭,居然有好一会儿没张开嘴。
“说话呀,再不说我就挂了……”
程弘博的声音越来越没耐性,我心里一急,刚刚虚弱地说了一声‘是我’,电话中又清晰地传来程杰的声音,“婶,我真的吃饱了,你和叔也赶紧吃吧。”
程杰果然在程弘博家蹭饭等消息,他极有可能猜到了给程弘博打电话的人是我,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
我的声音虽然微弱,程弘博还是敏感地听了出来、“烟儿!”
他惊乍乍地叫着,非常不安地问:“烟儿,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弱?是不是遇到事了?”
“弘博,我要死了……”
一说到要死了这三个字,我的委屈顿时化做滔滔泪水,滚滚而来。
“什么要死了?烟儿,你在哪?”
程弘博愈发不安起来。
“医院……弘博,孩子要生了……疼死了……”
“孩子?不是?不是打掉了吗……”
或许是孩子这两字太触动他的神经,他居然忘了不安,异常紧张地问。
“我体质不好,没打成……啊……疼死了我了……”
“妈,爸,程杰哥,烟儿在医院,说是要生了……”
转眼的工夫,程弘博的声音由紧张变成了喜悦。
“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听到程杰和程安道的声音,却听到了刘福香近乎失控的尖叫,“不是说打掉了吗?我就说这丫头有心眼,不是个善茬……”
我嘭地合上了电话,我讨厌刘福香,讨厌她的狗眼看人,更不想再听她的声音。
“谢谢……”
当我虚弱地把电话还给那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时,就见他的女人撇了撇嘴说,“你再去问问王主任,到底有没有好一点的产房,这间太乱了……”
“王主任说了,只要腾出位置,马上帮我们安排……”
事业有成的男人歉意地对我笑了笑,连忙讨好地对他的女人解释着。
“袁姐,我没事了,谢谢……”
看到短头发女人还担心地站在我的床前,我再次对她表达了谢意。
“如果还有需要帮忙的事儿,千万别不好意思,我家大崔没别的本事,跑腿送信还是能做到的……”
短头发女人刚回到自己床上,我刚才借用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
“哦……是,我的位置是润林医院,刚才那位产妇是用我的手机打的电话……”
林和居离润林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了解程弘博的脾性,这个一心想娶我的男人说不定正抓着程杰给他做主呢。
如果程杰的话有分量,我估计他们用不了二十分钟就会来到医院。 第87章 丑小鸭变白天鹅
林和居离润林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了解程弘博的脾性,这个一心想娶我的男人说不定正抓着程杰给他做主呢。
如果程杰的话有分量,我估计他们用不了二十分钟就会来到医院。
我刚想放松心情,只感觉腿根内侧一阵温热,不好,破水了。
我不敢再动,我怕动大了会有更多的羊水流出体外,导致孩子缺氧。
“这位产妇,孩子的爸爸说他们会很快赶过来……”
那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合上电话后立时给我传达了最新讯息。
我已经疼到了失语的状态,只能用劲地抓着床头的栏杆点头至谢。我要忍,只要疼不死我就要忍下去。
五分钟后,病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们在一个小护士的引领下高度紧张地进了病房。
“你是柳烟儿?”
一位年纪颇长的老大夫很快立身在我的床前。
丑小鸭变白天鹅,我知道,程杰的权力起作用了。
“是,我是柳烟儿……”
我用力点点头,依然以跪着的状态死死地攥着床头的铁栏杆。
“柳烟儿,你先躺下,这是值班的杨大夫,让她先给你检查一下……”
小护士还说了些什么,我真的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杨大夫拿着一个仪器在我的腹部不时地移动着,因为痛的要死,我难以配合她的检查。
“柳烟儿,你得配合我们……”
“痛……痛死了……”
我真的无法配合她们,真的痛到了要死的地步。
“刘院长,这位就是柳烟儿……”
隐约间,我的床前又站上了另一拨人,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很有分量的男中音冷冷地问身旁的护士,“马主任和王主任什么时候到?”
“已经派车接马主任了,王主任说她随后就到……”
“马上整理高干房,让产妇先搬过去……”
我才不去高干房呢,我就要住在这里,要面对那些不拿正眼看我的人们。
由于我的不配合,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那些一直以怪异的眼神看我的产妇和家属们也因为弄不清状况大气不敢出地立在原地。
一时间,涌进这间病房的大夫们比待产的产妇和家属都多。
“刘院长,白秘书长已经到了,程区长和润林镇的程镇长很快也会赶到医院……”
“马主任和王主任呢?”
“说是马上就到……”
他来了,终于来了……我喜极而泣,瑟瑟地抖动着。
“烟儿,烟儿——”
随着几声由远而近的呼唤,大夫们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丫的,我只想着程杰,居然忘了最该照顾我的是程弘博。
“烟儿?你还好吗?大夫,她怎么了?她怎么痛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是痛抽了的我吓到了程弘博,他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病房里变得格外突兀。
“别激动,痛是正常反应……”
说话的应该还是刘院长,“杨大夫,你再给柳烟儿看看……”
“产妇已经破水了,胎儿的心音也有些弱,刘院长,必需马上实施手术。”
一听要实施手术,我的精神立时紧张起来,那股死亡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不,我不要手术,我要妈妈……”
我不能喊我最想依靠的程杰,我只能喊我的妈妈。
因为紧张,我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当如刀剜般的痛绞翻了我的五脏六腑时,我突然揪住了程弘博伸到我面前的手,失控地叫道:“我要死了,我要妈妈……”
“柳烟儿,你要配合大夫,哪位做母亲的没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所以,你不但要忍受这种痛苦,还应该体谅一位做母亲的心情……”
说话的是刘福香,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这个时候了还没忘了教训我。“大夫,柳烟儿是哪一天的预产期?”
这个没素质的女人摆明了不相信我,这种还时候还关心狗屁的预产期!活该你拿别人的孩子当孙子养。
“还差十天左右才到预产期,不过,这个时期分娩也算足月。”
刘福香不再说话,我估计,从往这来的那刻起她就在心里大致地算出了我的预产期。
我突然恨程杰,恨他没有正当的借口进来看我,也恨他给我种上的这种痛苦。
“妈,你能不能少说点,烟儿受的委屈已经够大了……”
痛抽了的心莫名地热了起来,这个程弘博,居然也有让我感动的一面。“烟儿,你要配合大夫,生下孩子后就不会痛了……”
“马主任和王主任来了……”
随着小护士的禀报,两位年龄颇长的女大夫神色匆匆地来到我的床前,其中一位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立时沉着脸说:“马上准备手术!”
半个小时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哭泣,孩子出生了,是个健康白胖的女婴。这孩子出生在七月八号,七时零八分,刚好七斤八两。
“啊唷,这孩子的头发眉眼像她爷爷,鼻子嘴巴随了弘博!”
当助产师把孩子抱出手术室后,我第一次听到了刘福香掩饰不住的兴奋之声,“弘博出生时也是七斤八两!天哪,笑了,笑了,老程啊,这孩子一落地就会笑!呵呵,长大后肯定是个人物……”
虽然没有听到程杰的动静,我的心还是轻松了许多。我认为,只要刘福香认可了这孩子,我的灾难就过去了。 第88章 粉嘟嘟的俏精灵
虽然没有听到程杰的动静,我的心还是轻松了许多。我认为,只要刘福香认可了这孩子,我的灾难就过去了。
我住进了高干房,睡意朦胧间我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还感觉有个小嘴一直在我的前胸焦虑地吮着。
我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白色的炽光灯下,程弘博正在按着一个小护士的教导,让孩子俯趴在我身上尝试着*奶。
程弘博额上已经沁上了汗珠,孩子却因为没有吃到奶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晕哪,我这俩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居然没有一丝奶水。
“怎么办?孩子不能一直饿着,要不要给她*奶粉?”
显然,程弘博有些吃不消了。
“孩子刚出生,最好吃母乳,母亲的日乳能增加孩子的免疫力……”
“呀,烟儿,你终于醒了……”
看到我张开了眼睛,程弘博连忙把孩子递到护士手中,一边用湿棒润着我有些干涩的唇,一边喜滋滋地说道:“你睡了三个多小时呢!”
“是么,弘博,我想看看孩子……”
因为体虚,孩子出生后我还没正眼看过她呢。
“护士,赶紧把贝妮抱过来……”
程弘博像个少爷似地吩咐小护士,又兴奋地告诉我,“爸爸和程杰哥已经给她娶了名字,叫程贝妮……”
“程贝妮!”
我心里一暖,这名字既脱俗又含着贵气,听着就舒服。
少倾,护士把一个粉嘟嘟的婴孩抱到了我的面前,她虽然还在委屈地哭泣着,可是,她那眉眼,那微卷的黑发,一看就是程杰的种。
当然,像程弘博也很正常,因为,程弘博的眉眼鼻子和程杰有几分相像。
“那个,她饿了怎么办?”
我虚弱地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心思全在这个饿极了眼的小精灵上。
“只能让她不断地吸你的奶,这样才能刺激到你的乳腺神经,有利于出乳。”
“我是说现在,不能只让她哭啊……弘博,就你自己在这里吗?”
我又想到了程杰,因为不方便提他,所以,只好采用另一种方式问道。
“爸妈和程杰哥已经回去了,要不,我打电话把他们叫过来?”
我委屈地别过脸,暗想,叫他们回来又有什么用?我最希望看到的是程杰,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就算程弘博需要帮手,能来的也只有刘福香。
贝妮越哭声音越大,我越听越心疼,程弘博越听越烦躁。
“护士,可不可以让孩子吃别人的奶?”
程弘博又动起了别的心思。
“应该可以……”
“要不你给找一个,不管人家要多少钱,我们都出。”
我的脸瞬间臊得通红,这个四肢发达的程弘博,他还以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做交易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日产的母亲奶水都不是很足,更何况,现在的母亲都知道日乳是个宝,一般没人愿意喂别人的孩子……”
“不管了,我出去问一下!”
耐不住性子的程弘博迈开长腿,蹭蹭蹭地出了病房。
没多久,程弘博果真带来一个男人,我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大崔的瘦男人。
我一直打着点滴,身子处于不可动状态。看到大崔后,我虚弱地笑着招呼道。
“那个,我家袁秋生了个儿子!”
大崔有些拘紧地笑着,“你家孩子爸爸说你没有奶水,刚好袁秋的奶水比较足,她说,你如果不嫌弃,她可以帮你喂喂孩子……”
“我哪敢嫌弃,应该谢谢你们……”
程弘博抱着贝妮颠颠地跟着大崔走了,半个小时后,又把吃睡了的贝妮抱了回来。
程弘博把贝妮放到婴儿床里后,又有些遗憾地告诉我,人家不收他的钱,他想明天去买点补品,好好地谢谢人家。
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孩子吃饱后,我也就安心地睡了,第二天醒来时,程安道和刘福香已经早早地来了。
“烟儿,你醒了……”
刘福香正在逗着贝妮,见我醒来,便把贝妮交到程安道手中,取过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剖腹产手术需要排气后才能进食,来,你先喝点萝卜水……”
刘福香的突然改变让我感动,更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一瞬间,不争气的泪水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烟儿,以前我是有些过份,你程叔叔已经批评过我了……哦,以后不能叫叔叔,改口叫爸爸吧。还有啊,你程杰哥怕弘博未婚生女的事儿会影响到你爸爸的仕途,所以,我们不能把你接回家里住。不过,程杰说了,他会安排人去了你的户籍所在地办你和弘博的事儿,你是少数民族,婚姻年龄应该放得宽些……”
其实,刘福香说得这些,程杰早就为我规划好了,听她说出来后,我感觉特别的温馨。
“烟儿,那个叫袁秋的又为贝妮喂过两次奶,呵呵,人家的奶水真足……”
站在刘福香身边的程弘博显得很有成就感,因为,借奶这一招是他想出来的。
“弘博啊,你可别忘了好好谢谢人家。”
刘福香一边很有人情味地叮嘱着程弘博,一边兴高采烈地道:“哟,老程,快看,笑了,笑了!这孩子又笑了!”
我没见过贝妮笑,刘福香已经见过两次了。
程安道脸上再也没了严肃之情,看着贝妮的那双眼神尤为温馨。
爱屋及乌,当他用长者的目光疼惜地看着我时,我竟然感动的泪流满面。
就在我被程安道的慈父形象感动的找不到北时,产房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进来的是老实巴交的大崔,他有些矜持地告诉我,袁秋想帮我们再喂一次孩子,而后,他们就该出院了。 第89章 神仙眷侣下凡尘
进来的是老实巴交的大崔,他有些矜持地告诉我,袁秋想帮我们再喂一次孩子,而后,他们就该出院了。
我没想到袁秋会这么快就出院,当大崔说起袁秋是为了省钱而提早出院时,他的神情显得异常沉重。
大崔又把贝妮抱去喂奶了,我突然想帮他,想用我公爹程安道手中的权力帮助曾经给过我感动的大崔和袁秋。
我第一次求公爹帮助老实巴交的大崔,而且还是当着刘福香的面。
刘福香干咳了一声没有表示意义,程弘博则紧张地盯着程安道,生怕他博了我的面子。
“你的意思是区里一直拖着大崔的绿化工程款?”
程安道显得严肃起来。
“是的,爸爸,听大崔的意思,他都是借钱为工人开工资呢。”
“有这事儿?”
程安道微蹙着眉头,“据我所知,区里从来不拖欠这方面的工程款,弘博,你去把那个人找过来,我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袁秋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比自己要过好日子还兴奋。
那个叫大崔的瘦男人哆嗦着双腿跟在程弘博身后,程安道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他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因而,他不但放下了架子,还带上了温和的笑容。
“听贝妮的妈妈说你爱人帮了我们不少忙,呵呵,我先替我的家人对你说声谢谢!”
“哪里……哪里帮过什么忙……”
大崔越发地结巴起来,他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像山一样站在面前的程安道。
“听说你一直在做区里的绿化工程?”
大崔惶惶地抬起头,不安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和他接触最多的程弘博。
“我听你们闲聊时说起你在做绿化工程,还听说区里一直拖着你的资金,你对我爸爸说说吧,他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为了给大崔鼓气,我尽量自然地说道。
“我……我只是从别人手里转包一些小工程,哪有本事接区里的工程……”
“原来这样,你先回去吧,我再帮你问一下……”
大崔前脚刚走出去,程安道就给程杰打去了电话。我这才意识到,程安道只是一镇之长,根本管不了区里的事儿。他之所以应了我的请求,并不是看我的面子,而看在贝妮那个像天使般的孩子的面子上。
当然,我也有考虑失误的时候。
我之所以斗胆求程安道,多是因为想到了程杰手中的权力。真的好晕,我居然把程杰的权力张冠李四地戴到了程安道头上。幸好程安道把我当成了个不分政事的小女孩,不然,这事又大了。
“老刘,程杰和雅玲要过来看孩子,我们出去接一下吧……”
我又懵了,原本就泛白的脸更没了血色。还好程安道和刘福香很快出了房门,只有依然处在兴奋中的程弘博还像个傻子般呵呵地笑着。
“烟儿,爸妈说了,我们的婚礼将和贝妮的百日宴一起办……”
我没心情听程弘博这个能性命我命运的话题,我的心已经被程杰和雅玲那几个字紧紧地揪了起来。
“弘博,雅玲是谁?”
明明知道雅玲就是程杰的结发妻子,我还像个傻子般固执地问。
“雅玲就是程杰哥的妻子啊!”
程弘博并没看出我脸上的异样,他乐颠颠地拉着我的手,一边情不自禁地把玩着,一边自顾自地赞美道:“烟儿,雅玲嫂子可是个正点的美人,可惜,就是身子弱了点……”
美人?程杰的妻子居然是个美人?
疯了,当我的脑海里亦真亦幻地出现了一个气质高雅的美人时,我的手失控地攥了起来,绷成一条线的身子和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抖动着。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程弘博害怕了,或许是我的样子有些骇人,他的脸也失去了常色。
“有点小难受……”
好在,我及时恢复了理智,尽量把那股醋生出的不安隐忍地压在表相下。“弘博,我想喝点水……”
“喝萝卜水吧,妈妈说你还没排气,只能喝萝卜水……”
我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萝卜水,又让程弘博给我擦了擦脸,理了理微卷的秀发。
虽然还没看到程杰的原配,但是,我不想在容貌上被她比下去。就算体虚无力地躺在床上,我也要把我最美的一面呈现在程杰面前。
程杰来得很快,快到我还未想好怎么样应付他们的措词,他们就进来了。
我,强烈地被进到门里的这对神仙眷侣给惊着了。
在这里,用神仙眷侣下凡尘来形容程杰和高雅玲并不为过。因为,多少年以后,他俩日进门时的形象还挥之不去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走在程杰身旁的高雅玲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套装,她眉清目秀,长发如墨,高贵的气质中带着一种淡雅而知性的美,就连身高也是那种标准的美女身高。
我在这里直了双眼,精明的程杰则理性地离开了高雅玲,同跟进门里的程安道站在一起。
好在,高雅玲已经被太过热情的程弘博母子乱了那双如星的眼睛,不然,我的糗态一定被她看个正着。
“弘博,恭喜你当爸爸了!”
高雅玲毫不做作地抱了抱咧着大嘴傻笑的程弘博,精致的脸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的拥抱温馨自然,既有当嫂子的亲切,又有长着的风范。
“嘻嘻,谢谢嫂子……”
程弘博挠着头皮开心地傻笑着,我第一次发现,这个色人脸上也有腼腆和矜持的一面。“这就是烟儿?”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蹦了一下,失控的双眼惶惶地投到了这位像圣母般的女人身上。 第90章 动用权力帮好人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蹦了一下,失控的双眼惶惶地投到了这位像圣母般的女人身上。
高雅玲终于走到了我的病床前,闻着近到身边的幽兰之香,我反常地清醒过来,给了高雅玲一个甜美的微笑。
高雅玲怔了,虽然我还是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的人,见到我的第一眼,她也着实怔了一下。“好清丽的小姑娘,难怪弘博会着迷……”
程弘博笑嘻嘻地看着我,又炫耀般地说道:“嫂子,你还没看到小贝妮呢,她像天使一样可爱。”
“呵呵,我和你哥就是来看小贝妮的,怎么?现在不是母婴同室吗?”
高雅玲终于收回了那束细细地打量着我的目光,转向了一脸兴奋的程弘博。
“嫂子,烟儿一直没下奶,贝妮正在吃别人的奶呢,你等着,我这就去抱回来……”
程弘博兴冲冲地走了,笑成了花的刘福香又忙不迭地把程杰和高雅玲让到了外面的会客室里。合上房门的一刹那,程杰似是随意地回望了一眼,四目相对时,我的心又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终于安静了。但是,我那颗抽了的心就像那扇合上的房门,突然间透不过气来。
一直以来,程杰从不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家室,我也固执地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而选择与发妻相守。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程杰的妻子高贵优雅,又有着傲人的家世背景。而我,除了年龄上的优势,再也没了能与高雅玲相比的资本。
程杰为什么爱我?他与高雅玲的婚姻真的是无欲的婚姻吗?当我苦笑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曾经愧对程杰的那种想法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我承认我爱程杰,也不会因为爱他而失去了自己的生活。我有爱我的父母,也有幼小的娇儿,现在我的不是在为自己活着,就算不想放弃程杰,我也要以阳光的心态开开心心地生活着。
外一间里,刘福香又在兴奋地大呼小叫。我想,一定是我的小贝妮又笑了,不然,这个势利的女人不会这么开心。
好累!真的好累。做完剖腹产手术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不知是伤了元气还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总之,虚弱的我在又累又乏又堵心中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晌午时分。
病房里很安静,小贝妮在我身旁的小床上甜甜地睡着。
我的手上依然挂着输液器,身体中还插着导尿管。因为处于不可动状态,我连抱一抱小贝妮的机会都没有。
房门轻轻地开了,满脸喜色的程弘博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烟儿,你睡得真沉。”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心思,又飞到了程杰和高雅玲身上。
“弘博,爸妈走了吗?”
其实,我是想问程杰,就看程弘博会不会顺着我的意思回答了。
“爸妈他们刚回去。哦,烟儿,这是程杰哥和雅玲嫂子给贝妮的红包。”
程弘博一边说一边把从衣兜里掏出来的红包塞到我的枕头下,“嘻嘻,我点过了,足足有六千块。爸爸说了,这个红包归你,你想怎么花都行。还有啊……”
见我不再咋声,程弘博又忙不迭地道:“你求爸爸办的那件事儿,程杰哥已经过问了,估计这会该有了消息。”
“你是说大崔那件事儿?”
一提这个茬,我又想起了老实巴交的大崔和袁秋。“对了,弘博,大崔说他们要提前出院,不知道走了没有?”
“爸爸亲自给他们续了住院费,这一两天内他们走不了。”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愈加敬重程安道。
“呀,烟儿,贝妮醒了,好像又饿了……”
贝妮果然醒了,就见她吸着小嘴,舞动着稚嫩的小胳膊明显一副饿了的样子。
“弘博,我好像还没有奶,总不能让贝妮总吃人家的吧……”
就在我为没有奶喂小贝妮而揪心时,门外传来时断时续的敲门声。
程弘博连忙跑去开了门。让我没想到的是,进门的是显得有些慌乱的袁秋。她是顺产,身体又结实,所以可以自如地行走。
“孩子该饿了吧,我过来给她喂喂奶……”
林秋谦卑地站到我的床前,却不敢伸手抱不停地咂着嘴的贝妮。
“太感谢了,我们都不好意思让你喂了……”
程弘博欣喜地把贝妮送到袁秋手里,很是客气地道。
“是呢,袁姐,你喂了我们贝妮,你家宝宝能吃饱吗?”
“吃得饱,我奶水足着呢……”
袁秋拘紧地坐到床头边的沙发上,她并不避违程弘博,直接卷起衣服,便把黑紫的*头送到了已经闻到奶香味的贝妮口中。“你家丫头真漂亮,我们产房的人都夸她呢!你也很漂亮……”
袁秋不太会说恭维的话,一但说出来却能让人雷掉下巴。“你临床那个有钱的女人一直偷着嘲笑你,其实,她是忌妒没你长得好看。你家来人后,她就不会笑了,还骂她男人白白当了信差,却不会巴结当官的……”
袁秋有一句无一句地说着,我一直不明白她想表达的主题是什么,只好陪着干笑。
“我家大崔已经回来了,他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可是,你这房里的人不断,他不好意思进来。这会儿,看到你公公婆婆走了,这才催着我过来。”
我这房里的确人流不断,有医院领导,还有一些上赶着巴结程家的人。我就好奇了,明明封锁了消息,他们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好在,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看孩子,在外面客厅里说话。
迎来送往多了,把个结实的程弘博也累得跟个孙子似的。
“袁姐,大崔哥的事都办妥了吗?”
我就怕这中间再有什么差错,所以,又急急地问了一句。
“妥了!妥了!大崔说,程区长亲自过问了这事,以后他再也不用转包别人的工程了,还有,工程款也会随完随结!”
原本堵着的心豁然开朗,能用程杰手中的权力帮助好心人,对我来说也是一大享受。 第91章 龌龊的替身丈夫
原本堵着的心豁然开朗,能用程杰手中的权力帮助好心人,对我来说也是一大享受。
一个礼拜后,出院的我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为了照顾好我和贝妮,程安道特地让程弘博请了两位月嫂,轮流照顾我和贝妮的日常起居。
这期间,我没见过程杰,好在,我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看着贝妮健康地成长,已经成了我的全部。
按照程家人的计划,孩子满月时就让程弘博带着我和孩子去见我的父母,商量奉子成婚的大事。反正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就算父母心里再不高兴,看到健康的我和可爱的孩子,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在两个月嫂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慢慢有了起色,虽然奶水不是很多,让贝妮吃饱不成问题。
程安道和刘福香每天下午都会过来看孩子,程弘博下班后也像到了家里似地在我和孩子身边忙活着。
因为过分思念程杰,我越来越讨厌程弘博,讨厌他趁月嫂不在眼前时做出的那些亲密举动。所以,只要程弘博一有了那种让我看着不舒服的眼神,我就会以天太热为由,催促着他回家休息。
生下贝妮第十八天上午,程杰居然趁月嫂出去买菜之时意外地来了。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无言地抽咽着,他的眼里也含着泪。
原本,我还想扑到程杰怀里撒撒娇,对他诉说这些天来的相思,以及度日如年的这种煎熬。当然,我也想知道,没有我在的这些日子他有没有想我,是不是把该给我的那份爱预存起来。
可是,看到他泪水长流地抱着贝妮时,我心软了;想想他那个高贵而娴淑的妻子时,我又讥笑自己的多情。
的确,程杰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要他不是性无能,就不会搂着这么美丽的妻子而无动于衷。
程杰走了,他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就连离别之吻也是匆匆而就。
走时,程杰告诉我,区里的主要领导人和各乡镇的主要领导要去外省出差学习,出去的时间可能长些,至少也得十天左右。
按这个日子推算,程杰回来的时候贝妮应该满月了,一想到身体康复的我可以时不时地带着贝妮去润西山与他团聚,我就显得异常兴奋。
我也没想到我的如意算盘会走空,就在我准备数着指头盼归期时,更大的灾难压顶而来。
做为镇里的一把手,我公爹程安道也去了外省。他俩走后的第二天,刘福香和程弘博一大早就来了。
以前刘福香和程安道来看我时,总会把足够的钱留在桌上,让月嫂看着调理我的生活。这一回,刘福香带了个精致的保温盒,说是特地到山上买了只散养的老母鸡给我补身子。
我见不得刘福香对我好,每当这时,我总感觉自己有愧于她。尤其是她抱着贝妮亲了又亲时,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贝妮也不是程弘博的孩子,与她没有半点血亲关系。
刘福香和月嫂带抱着贝妮去了客厅,程弘博则乐颠颠地把鸡汤盛在瓷碗里,小心翼翼地喂着我。
刘福香炖的鸡非常难嚼,就连鸡汤也是又苦又涩还带着点野山参的味道。看到我不时地皱着眉头,程弘博一直逼我吃光了碗中的鸡汤,这才神秘兮兮地告诉我,“烟儿,妈妈把程杰哥送给爸爸的老山参炖了,说是要给你补补身子。”
我知道体虚的人不能进食人参,尤其我这种产后虚弱的女子,再吃老母鸡更是一大忌。细想想,刘福香一个妇道人家只知道人参进补,吃老母鸡犯忌的事应该也不知道。如果我再小心眼,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想到此,我没多说什么,补品毕竟不是毒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这一天是个礼拜一,按常理,程弘博应该去学校。眼看到了上课时间,他依然没有要去的意思,我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弘博,别误了上班。”
我尽量装出温和的样子对程弘博说道。
“妈妈说要和月嫂去超市,我上午没课,刚好可以留在家里陪你和贝妮。”
“没课也得上班呀,更何况,我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能照顾贝妮了。”
“真的恢复好了吗?”
程弘博突然促狭地盯着我。
我的脸立时红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程弘博眼中的那丝邪欲。
“烟儿,真的好想你……”
我的羞涩愈加激起了程弘博的兴趣,他轻轻地合上房门,咬着我的耳朵说:“烟儿,我还没好好同你快乐,贝妮就出世了。现在你的身体好了,可不可以让我当一回真正的丈夫?”
“不……不行……”
看到程弘博撩起了我的上衣,我的紧张感愈来愈强烈。
“什么不行!”
程弘博轻轻地嗅着被贝妮吮得粉嫩的蕾珠,带着幸福的笑容说:“这丫头,她老子还没正经享受过呢,居然被她占了先……”
真的很无语,这一刻,我不仅同情程弘博,心里又生出那么一点点愧疚。
“烟儿,一会儿让我做一次吧……”
程弘博的手突然下移,我身子一紧,连忙绷起身子借以抵御他的侵犯。
“弘博,我是剖宫产,大夫说要三个月以后才可以同~房……”
“什么狗屁大夫,还要不要我们男人活啊!”
程弘博的大手嘻皮笑脸地在我的腹部徘徊着,“烟儿,大夫都说你的刀口愈合的特别好,那地又没受过伤害,让我做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是两码事儿……”
我不安地摆脱了程弘博的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客厅。“妈妈和月嫂还在,让她们看到多难为情……”
“好,好,我不动你还不行……”
程弘博果然停止了侵犯,很君子地为我整理好衣服,信步去了客厅。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过了不大一会儿,刘福香把睡着了的贝妮放到了小床上,满脸微笑地对我说:“烟儿,我和月嫂去一趟超市,让弘博留下来照顾你和贝妮。”
刘福香和月嫂前脚刚走,程弘博就反锁了房门。看到他那壮硕的身体和顶得鼓鼓的裆部,我知道,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第92章 被糟蹋了的天使1
刘福香和月嫂前脚刚走,程弘博就反锁了房门。看到他那壮硕的身体和顶得鼓鼓的裆部,我知道,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弘博,真的不可以,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我惶惶地躲到床尽头,程弘博只是轻轻地一扑,便结结实实地抓住了我的双脚。
“烟儿,我会很小心的……”
此时的程弘博已经成了一头饿狼,他用劲向外一拉,不承想牵动了我特别敏感的刀口,我痛叫一声,整个人像块软泥似地瘫到了床上。
“弘博,刀口……刀口好像要裂了……”
“哪呢?这不好好的么……”
程弘博也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可是,看到我的刀口没什么大碍时,又迫不急待地道:“烟儿,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此时的程弘博眼放绿光,已经失了理智的他不管不顾地扒了我的衣裤后,居然恬不知耻地说道:“人家说剖宫产的女人那里没受过伤害,紧得和个大姑娘似的,这会,我要好好验证一下。”
龌龊!程弘博不仅龌龊还下流。
我无法阻止程弘博,就算身体正常时也争不过力大如牛的他,更何况是非常时期。
程弘博是狼,应该说是一头非常兴奋的饿狼。他不但摧残了我的身体还把我推到了地狱的门槛儿前。
我不知道他要兴奋多久,只知道我的骨头已经散了架子,身上的痛不但麻木了我的神经,也让我的神智变得模糊起来。
我恨程弘博,渴望这种灾难赶快过去。可是,当虚汗淋漓的我在他越来越享受的冲撞中痛苦地没了声息时,他的浴望再次攀上了顶峰。
我不知道程弘博到底在我这个痛苦的身体上享受了多长时间,我记得,直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才恋恋不舍地下了我的身体。
我就像从水中捞出的人,不但没有任何气力也难以顾及自己的身体,程弘博只顾忙乱地穿自己的衣服,临去开门时才给我盖上了一床薄被。
“怎么这会儿才开门?”
刘福香的话里明显带着不悦,“贝妮醒了没?”
“没……贝妮没醒呢……”
程弘博明显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尼玛,这个臭不要脸的程弘博,他强行在我身上施爆时贝妮曾经哭过两次,他居然理都没理。
“大嫂,你把排骨炖一下,下午弘博还要上班。”
刘福香一边吩咐月嫂下厨房,一边跟着程弘博来到了我的房间,在我床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毫无表情地问:“弘博,你们是不是做那事儿了?”
说完,还用手撩了撩我身上的被子。
我早已没了羞耻之心,因为,那时的我已经被程弘博折腾的和个死人差不多。
“妈,贝妮醒了……”
程弘博尴尬地吭哧了几声,借着抱贝妮的空档岔开了话题。
“烟儿,不是我说你,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做这事儿,你怎么这么耐不住?”
我虽然在虚弱地闭着眼睛,但是,我的意识还算清楚。我没想到刘福香会把这事全赖到我头上,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我知道男人好冲动,可你是女人啊,现在还是孩子的妈妈,你不能光图一时的痛快毁了自己的身子!”
我不能辩解,也没力气辩解。程弘博是个什么人刘福香应该最清楚,她故意说这么大声,除了有歪曲事实的成分,也让我在月嫂面前没了抬起头来的勇气。
“弘博,把贝妮给我,你赶紧去给烟儿热一下鸡汤,让她再吃一碗……”
程弘博出去后刘福香就抱着贝妮站到了窗前,大开了我头顶的玻璃窗。
虽然是日夏,那天的风却很硬,还带着丝丝凉意。我不知道刘福香是有意还是故意,总之,我只觉得头心一凉,满脸满头的汗水立时成了冰渣子。
刘福香抱着贝妮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听到程弘博的脚步后这才把窗户关严了。
“弘博,你多喂烟儿多吃些,贝妮*奶时也能跟着吸收一点。”
刘福香一边抱着贝妮往外走,一边很自然地吩咐道:“中午你多吃点排骨,下班后再回家给烟儿拿点鸡汤。贝妮大了,晚间事儿多,你晚上就睡在这里吧,帮着照顾一下贝妮也好……”
我没想到一直反对程弘博住在这里的刘福香居然会主动让他留下来。听到程弘博痛快地应着,我感觉,我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程弘博趁刘福香去客厅里喂贝妮的时候连忙给我穿好了衣服,又把我抱到沙发上主动换了床单。这期间,我曾睁开过疲惫的眼睛,我发现,被程弘博换下的素色床单上还带着血渍。
我本就讨厌程弘博,因为受凉的缘故,愈加不想搭理他。程弘博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强制性地给我喂下了半碗老参汤,这才心安理得地吃饭上班。
程弘博走后,我的身体愈加沉重起来,不仅有发烧的迹象,还四肢无力,时不时地伴着干呕。因为要喂贝妮*奶,我没敢吃药,只是在月嫂的照顾下喝了两碗白开水。
晚六点半时,程弘博带着食盒,哼着小曲满脸红光地来到我的床前。看到我依然闭着眼睛,他极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就去逗月嫂怀里的贝妮。
“程老师,白日里的月嫂说贝妮妈妈有点发烧,她又坚持不吃药,她怕再引起别的疾病,让我问问你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程安道托人请的这两位月妇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俩每天六点准时交班,对我的照顾比较尽责。
“放心吧,烟儿以前是学护理专业的,她既然不想吃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月嫂见程弘博说得在理,便很自觉地抱着贝妮去了客厅。程弘博便洗了手,又端起瓷碗强迫我喝鸡汤。
我不想喝,也不想同程弘博说话。程弘博急了眼,说这棵老山参是一个从东北来的生意人送给爸爸的,还说刘福香是心疼我,特地炖了让我补身子。
见我仍然闭着眼睛不理不睬,他又抓耳挠腮地说,他来这里之前刘福香也让他吃了一碗,这汤虽然有点苦涩,却是大补的好药。还说,如果我不吃,就辜负了他妈妈的一番好意。
我很想对程弘博说,这种老参汤,对他来说是大补的好药,可是,对我来说却是伤身体的毒药。就是因为讨厌他,我又没了对他说这番话的想法。
“你……柳烟儿,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程弘博有点急了,见我还是不理,他猛地喝了一口参汤,然后,又拽起我的身子,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第93章 被糟蹋了的天使2
程弘博有点急了,见我还是不理,他猛地喝了一口参汤,然后,又拽起我的身子,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程弘博居然卡着我的脖子嘴对嘴地喂我进食人参汤,他的这种‘善意’之举,不仅让我难以抵抗,也能让他惬意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讨厌程弘博,讨厌让我辩不清面目的刘福香。昏昏沉沉中,爸爸妈妈又入了我的梦,在那个梦里,他们一直哭,一直哭……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让我不安的手又开始抚摸我的身子。我惶惶地睁开两只睡不醒的眼,程弘博已经光着身子雄纠纠地做好了准备……
整整一个礼拜,每当月嫂带着贝妮睡着之时,程弘博都在做着相同的事儿。而备受摧残的我经历过数次徒劳的反抗后,已经成了一个不思饮食,四肢乏力,还时不时地被恶梦所惊扰的忧郁症病人。
我真的病了。程弘博不但不知道怜惜我,大白天里也会不安分地过着手瘾,那些日子,我不但闻到了地狱的味道,还有一种想从窗户中飞出去的可怕意识。
还好,我及时地遏制住心魔,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尽情地想贝妮,想在梦中哭泣的爸爸妈妈和疼我爱我的程杰。
爸妈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去世时,爸爸差点跟着去了。如果我再走了,这世上也就没了爸妈的活路。所以,我要忍,要忍到程杰回来的那一刻。
一个礼拜后,我不但没了下地走路的气力,就连目光也变得涣散起来。就算程弘博再做出越轨的举动,我也像行尸走肉般地任他蹂躏。
我病得很厉害,这些日子的恶梦里,不是梦见父母被人追着到处跑;就是梦见贝妮被捅的满身是血;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的梦里还常常出现一位被糟蹋了的天使。
还好,此时的程弘博已经过了新鲜劲,不再住在这里。他和刘福香一样,这两天只是象征性地来看看孩子,然后就各寻归处,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程杰和程安道已经走了十天,而我,离出月子还有两天。因为体虚,贝妮已经断奶了。此时的我,不但下不了地,就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在月嫂的一再要求下,刘福香让程弘博找来一位出诊大夫。
大夫很细心地给我把了脉,又询问了我的精神状态。最后,对刘福得和程弘博说,我不仅身体虚寒,还患上了产后忧郁症,建议住院治疗,身体康复后再去精神科检查一番。
出诊的大夫为我挂上点滴后就走了,感觉事态严重的刘福香又大呼小喝地把全部责任赖到了两位月嫂头上。
离出月子还有一天,两位不敢担责的月嫂,在傍晚交班之时双双辞了职。这样子,刘福香和程弘博母子俩就被绑在了这里。
我虽然动弹不得,但是,骨子里那股想生的浴望非常强烈。我说过要忍,忍到程杰回来,我还要带着可爱的贝妮去看我的父母,所以,只要有一丝气息,我就要强撑着活下去。
“弘博,你知道什么是忧郁症吗?”
“知道,是一种精神类的疾病!”
“哼,她刚进咱家门时,我就看她有些发呆,如果不是你小子被她迷了心窃,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福香越说越来气,我这才知道,这个没素质还小心眼的女人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弘博,你再叫叫她,看她还有没有反应?”
程弘博果然依着刘福香的话,很卖力地呼唤着我。
“妈,还是送医院吧,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还在月子里呢,怎么送医院?”
刘福香不满地冲程弘博说着,最后又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就是送医院也要等到出了月子才能送!”
这个刘福香,不仅没安好心眼,心肠还特别的毒,亏我还有过对不起她的感觉。现在看来,她以前的笑脸都是装出来的,而我,就算恢复了健康,也不必对她存有愧疚之心。
“妈,你说她这样子会不会死?”
程弘博说这句话时,除了有点心虚和紧张,居然没有一丝怜惜和同情的意思。尼玛,两天前他还在我身上做着鱼水之欢,到了这般光景,居然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闭嘴,就算要死也得等到把她的父母接来时才能让她死!弘博,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这个柳烟儿吗?”
狗屁的刘福香,不仅没有素质、小心眼,还天生的蛇蝎心肠。看来,她本来就希望我死。
“以前……就感觉她很漂亮,像个天仙似的。现在看来还不如钱余娜懂风情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鬼迷心窃!这个柳烟儿患有精神疾病,如果你真娶了她,我们家的脸面都会被她丢光的。”
“妈,你别说的这么严重好不好……”
“严重?哼,你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看中这么个货色。都怪你小子太性急,如果没有那一下子,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事!”
“妈,你说话真难听……”
程弘博极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又像下了决心似地说道:“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再叨叨。现在我听你的,如果她一直这样,我也不可能和她结婚!问题是,我和他之间还有个贝妮……”
“心狠才能成大事,想当年,武则天能得天下,还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刘福香话锋一转,又说出了一番让我胆颤心惊的话。 第94章 最毒莫过妇人心
“心狠才能成大事,想当年,武则天能得天下,还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刘福香话锋一转,又说出了一番让我胆颤心惊的话。
“妈,你不是让我杀了贝妮吧!”
程弘博一惊。
“你个混小子,现在是什么社会?杀人要偿命的,何况贝妮还是你的种,我就是再不喜欢柳烟儿,也不至于狠到害死孙女的地步……”
还好,刘福香认可了贝妮。我心里暗自庆幸,就算她真对我动了杀念,至少贝妮是安全的。“弘博,别再这里罗嗦了,现在不到七点,赶紧约余娜去吃顿饭,正经地把你们的事好好商量商量。倒是小贝妮……”
刘福香顿了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把贝妮送给你程杰哥,到那时,他会对我们更好……”
我很想笑,真的,如果我死了,把贝妮交给程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问题是,我不甘心哪!
程弘博不愧是刘福香的儿子,说走还真就狠心地走了。
我更加为自己悲哀,为了给贝妮一个合法的身份,我是在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
“柳烟儿?柳烟儿?”
程弘博走后,刘福香又来到我的床前大声地呼唤着我。见我没反应,又把两根胖手指伸到我的鼻孔下面。
我知道刘福香没安好心,为了制造假象,我不动声色地憋下了一口气。
“怪了,不会这么早就死了吧?”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把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上。
我可以暂时憋下一口气,却无法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
刘福香这个鬼精,好像嫌我的心脏跳得太有力,居然伸手拔掉只滴了一半的药液,然后,又提起盖在我胸口上的被子,严严地裹住了我的全身。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由自可,最毒妇人心!
我真正地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也小看了刘福香。她不但不让程弘博知道她的狠毒心肠,还狠毒地断了能延续我生命的新鲜空气。
过久的空气不畅使原本虚弱的我有种心力衰竭的感觉,恍惚间,我又看到了清纯阳光的杨尚军和刚毅冷俊的卫梓青。
我要活!我告诉自己,我要等程杰回来,我要对他哭诉我的委屈。我很想掀掉身上的被子,尽情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可是,刘福香就阴魂不散地站在床前。
我的身子本来就虚,即使想掀掉被子也得大费一番周折。如果她真有害我的心,求生的本能只能加速我的死亡。
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我尽量深吸慢吐,努力不让刘福香看出我起伏的胸口。
哥哥?突然,我又看到了我的哥哥,他还是十八岁的模样,青春阳光又充满朝气。他向我走来了,而且,是带着让我暖心的微笑向我走来。
“烟儿,好好活着,你是爸爸妈妈的希望,也是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听哥哥的话,深呼吸、呼吸……烟儿,哥哥保证你不会死,贝妮是个不平凡的孩子,她不但是你的骄傲,也是你的救星!烟儿,深呼吸,好好活,你的路还长,你会很幸福……”
我知道哥哥已经成了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也知道他不会害我,我竭尽全力地呼吸着,可是,我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和缺氧的心脏几乎让我失去了信心。
突然,哥哥从我面前消失了,我浑身一乍,原本闭锁的毛孔瞬间打开。接着,我就听到贝妮声嘶力竭的哭叫声。
“贝妮?贝妮?”
刘福香惊叫一声,一边抱起贝妮一边惶恐不安地道:“这丫头怎么了?像撞见鬼似的?”
我记住了哥哥的话,贝妮不仅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救星。
果然,刘福香被贝妮哭懵了,她暂时忘了我这个行将不木的人,而是抱着贝妮去了客厅。
贝妮的哭声小了些,可是,只要刘福香一临近这个房门口,贝妮就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我有救了!为了活下去,我拚命地动着疲乏的四肢,竭尽全力呼吸着被子里面的混沌空气。由于我的体质太虚,再加上长时间憋在被子里,几经努力的我不仅没拽掉盖过头顶的被子,反而把自己弄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被汗水和呼吸浸湿了的被子更加无情地裹住了我的头部,尽管相信哥哥不会骗我,可是,精疲力竭的我不但没了偏一偏头颅的气力,更没了求生的本能。
贝妮的哭声又大了起来,不仅哭得嘶心裂肺还伴有间歇性的休克。母女连心,难不成贝妮已经预见了我的死期?就在我奄奄一息地想同这个世界说拜拜时,门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扣门声。
“啊哟,程杰,老程,你们可回来了!快看看,这孩子突然哭个不停,一会工夫连嘴巴都哭青了……”
我清楚地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也听到了刘福香惊慌失措的说话声。
“怎么会这样……”
果然是程安道的声音,“贝妮,乖,爷爷回来了,乖乖不哭……”
贝妮依旧像被死神掐了脖子般声嘶力竭地哭着。就算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地步,我也疼得揪心。
“叔,我来抱会儿,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凶……”
程杰,是我的程杰,他真的和程安道一起进了这个门。虽然他的话风轻云淡,我相信,他也和我一样心疼贝妮。
活着,我要活着!我用尽全身气力猛地偏了一下头,被湿被遮盖着的口鼻终于闪出了一丝缝隙。
我异常疲惫地吸了一口气,老天睁眼,我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贝妮突然间不哭了,这个蹊跷的异样又吓了我一激灵。
“程杰,这孩子咋这么快就睡着了?真是怪事,一上你的怀就睡了,八成是哭累了……”
“月嫂呢?怎么不让她看孩子?还有贝妮妈妈,孩子都哭成这样了她怎么不出来看看?”
问到我了,虽然问话的是我的公爹程安道。因为太过激动,我脆弱的心脏居然漏跳了半拍。 第95章 坑爹天使的预言
问到我了,虽然问话的是我的公爹程安道。因为太过激动,我脆弱的心脏居然又漏跳了半拍。
“叔,不好……”
虽然没了多少意识,当头顶的被子突然掀起之时,我还是感觉到一股透体的轻松。“叔,柳护士好像没了气息!”
一只让我暖心的手突然摸到了我的腕搏上,是程杰,我想,他一定是被贝妮哭忘了身份,才会迫不及待地掀起我头顶的被子。
“刘福香,这没滴完的药液是怎么回事儿?柳烟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程安道发火了,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从他那冷得让人齿寒的问话上,我估计他的脸色一定比阎罗王还要黑煞。
“她……她好像月子里受了风寒……”
刘福香的前两句话有些不利落,后面的话却越来越有条理。“老程,那俩月嫂怕担责都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让弘博去请医生。哪承想,药输了一半,她就冷得发抖。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得不拔掉输液器用土办法给她蒙上被子发发汗。月子里的病要月子里治,你也看见了,烟儿浑身出了透汗,估计很快就能好起来……”
狂晕啊,刘福香不仅心肠歹毒,就连说谎也不打半磕。如果没有听到她和程弘博的那番对话,说不定我还会对她感激涕零。
“程弘博呢?那个王八犊子现在到哪去了?”
“他……他刚出去……”
刘福香虽然理亏,还是壮着胆子说道:“老程,大夫说柳烟儿患上了抑郁症,这病不但难除根,还会给家人带来麻烦。弘博本来和她没多少感情,这会也想放弃了,你看……”
我能感觉出程杰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在颤抖,也能感觉出他心中难以发泄的愤慨。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就算他再有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
好在,刘福香的话还没说完,程安道的话又似出鞘的利剑,立时封住了她的嘴。“刘福香,程弘博可以不娶柳烟儿。不过,他不娶柳烟儿的前题是,你们娘俩就得滚出程家的门!”
刘福香果然闭嘴了,程杰也理性地松开了抓着我的那只手。
“呃,老程,你拿我的电话做什么?”
我估计程安道很了解刘福香母子,他用刘福香的手机拨通了程弘博的电话后,又按下了免提键。
“妈,我已经和余娜吃完饭了,正准备去看电影呢。你找我什么事啊?”
程弘博的话又响又痛快,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劲。我很想睁开眼看看刘福香那张被咽绿了的脸,可惜,那时的我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
“浑蛋,马上给我滚回来。你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亲手废了你!”
我累了,很累很疲惫。这之前,只要刘福香来到这里我就得绷起高度紧张的神经。现在,我终于可以放松心情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如此想着,我真的睡了,而且,睡得又沉又香。
朦胧间,我又看到了哥哥。在一团桔色的光影中,他翩翩地来到了我的床前。
“烟儿……”
哥哥的笑依旧暖人心怀,“哥哥要走了,特地来叮嘱你几句话。”
我很清楚哥哥又入了我的梦,却不知道他这个另一个国里的人,还能走到哪个国里去。
“烟儿!”
哥哥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依旧微笑着道:“我本是天上一星宿,因为犯了天规,所以投胎做了爸妈的孩子。可惜,我在人间只有十八年的阳寿,还未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就匆匆地走了……”
我晕乎乎地看着哥哥,暗想,这一节,咋像是红楼里的桥断?我知道贾宝玉是神瑛侍者投胎,林黛玉是绛珠草转世,而今,我故去的哥哥又神神叨叨地变成了星宿投胎。
坑爹啊,痛失哥哥后,爸爸终年疾病缠身,我终于明白,这才是史上真正的坑爹!
“烟儿,我坑了爸爸,苦了妈妈。但是,临走之前我会在贝妮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她会替我吻平父母心头的伤,只要见了贝妮,爸爸的身体就会慢慢地康复起来……”
我大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哥哥不但让我觉得可亲,还能看透我的心思,就是不知道他想在贝妮身上留下什么东西。
“烟儿,哥哥这就走了。记住我的话,做个聪明的女人,忘掉所有不痛快的事,不揭他们的恶,不管他们的事,万事随缘,顺其自然,小贝妮和你的微笑将是你最好的保护神!”
我愣愣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哥哥,他这番话,明明是让我压下刘福香和程弘博的恶。
“别……别走……”
我想挽留哥哥,却大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尽管他已经成了另一个国里的人,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又要到哪个国里去。
“烟儿,记住了,贝妮六岁前交由爸妈抚养,十年以后,你生命里的贵人才能陆续出现……”
突然,哥哥背上生出一双白色的翅膀。我终于明白,坑爹的哥哥才是真正的天使。 第96章 养儿方知父母恩
突然,哥哥背上生出一双白色的翅膀。我终于明白,坑爹的哥哥才是真正的天使。
“烟儿……烟儿……”
好熟悉、好亲切的声音啊!是谁?除了哥哥,还有谁会呼唤我?
“烟儿,烟儿……”
是妈妈,一直呼唤我的是我半年多没见过面的妈妈。
泪水浸湿眼眶,我慢慢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除了妈妈那张依旧漂亮的脸,还有她额前的那缕白发。
“烟儿,你终于醒了……”
妈妈喜极而泣,一直攥着我的那双手微微地抖着。“你已经睡了三天,再不醒来,妈的心也会被你带走的……”
“这是哪?妈妈,这是哪里?”
望着这个满目洁白的世界,我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我忘不了化做天使飞走的哥哥,更怕此时的我和妈妈相逢在另一个世界里。
“这里是市立医院,烟儿,你的公公婆婆当晚就把你转到了市立医院,还托关系把你转到了高护病房……”
泪眼相执时,妈妈适时地止住悲伤,用慈母的微笑掩盖着心底的悲怆。
“妈,让您担心了……”
我抖着细碎的唇,目光却游离不定地向四周张望。
“想贝妮了吧?”
妈妈体贴地站起身,很快从身侧的婴儿床里抱过了熟睡中的贝妮。“烟儿,这孩子真可爱,谢谢你,让我做了姥姥……”
“妈,您真不怪我?”
我想,一定是我公爹程安道让程弘博把我妈妈接了来。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我让妈妈担心了。
“烟儿,别再说傻话。爸爸妈妈那个家,因为有你才成个家,所以,不管再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再瞒我们了,烟儿,爸妈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
蓦然想起了梦中的哥哥,我愈加恸哭失声。为了不再让爸爸妈妈担心,为了给他们一个幸福的晚年,即使再不情愿,我也要按着以前的计划,按着哥哥在梦中的叮嘱,顺其自然地过好每一天。
“妈,我爸呢?他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装出心无城腑的样子看了看妈妈,又爱怜地摸了摸熟睡中的小贝妮。
“烟儿,我正想告诉你呢!”
妈妈的神情突然间兴奋起来,“你爸爸见到贝妮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腰板直了起来,就连精神头也有了……”
“真的?”
我一阵激动,切切地打断了妈妈的话。
“是真的!贝妮那孩子一见你爸爸就咧着嘴笑,你爸爸说,他从贝妮的笑容里看到了你哥哥的影子。烟儿,你没发现吗?贝妮的嘴巴和耳朵特别像你哥哥……”
“让我看看,再让我看看贝妮!”
当妈妈再一次把贝妮抱到我的面前时,睡梦中的她甜甜地笑了。
的确,贝妮那个红润润的小嘴巴不但像程杰和程弘博,更像已经去世的哥哥,尤其是那双耳朵,就连左耳垂处那个凸出的小肉牙都像。
难不成,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印记?一时间,我有些动容。
我不敢对妈妈说起这个梦。因为,有些梦是不能说破的。我只能搂着我的小贝妮,不停地亲吻着她的小嘴,吻着她大大的耳垂,就像吻着去了天国的哥哥。
“烟儿,我还想对你说件事儿?”
直到我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妈妈这才犹豫地说道:“烟儿,我和你爸爸已经见过你的公公婆婆了,你公公的意思是,让你及早养好身体,你和弘博的婚礼将和贝妮的百日宴一起办。”
我知道嫁给程弘博已经成了定局,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只好笑笑说:“妈,这事弘博对我说过,如果您和爸爸没什么意见,就按他们的意思办吧。”
“孩子都生了,爸妈还能有什么意见,就是我们俩家……”
我知道妈妈想说我们两家相差悬殊,怕我在那边受委屈。不过,妈妈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适时地掩去了心里的不安后,又笑着对我说:“烟儿,昨天,你公爹已经把市场拆迁的补偿合同给我们带来了。我们家不但可以分到一套二居室的楼房,还能得到了十万元的补偿款。合同还承诺,市场重新规划后,会给咱家一个固定摊位……”
这就是我给程杰做情人的补偿。尽管,这个拆迁合同是我公爹出面办的,可是,如果不认识程杰,我家仍会一无所有。
“烟儿,你想什么呢?”
我的反常已经引起了妈妈的注意,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故作羞涩地问:“妈妈,您还喜欢贝妮的爸爸吗?”
其实,我心里真正想着的是程杰。只提贝妮的爸爸,不提那个让我恶心的程弘博,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里安慰。
“挺好……”
妈妈很自然地把贝妮的爸爸和程弘博联系在了一起。“他的嘴挺甜,对我和你爸也很尊重,烟儿,嫁到了那样的人家,你可要手脚勤快着点。呵呵,贝妮醒了……”
我的小贝妮果然睁开了漂亮的眼睛,她舞动着小手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喜极而泣的我,突然咧着粉嘟嘟的小嘴巴甜甜地笑了。
“妈,我想抱抱她!”
“不行,烟儿,你的身体太弱,过两天再抱……”
妈妈乐颠颠地把小贝妮抱到我的眼前,开心地逗着她。“小宝贝,这是妈妈,妈妈因为生你,受苦了……”
我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养儿方知父母恩,妈妈生我时,又何常没经历过让人难以忍耐的苦痛?
嘭、嘭、嘭,病房外突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妈妈愣了愣,一边把贝妮放到婴儿床上,一边对我说:“你公婆和弘博要下午下了班才能过来,这才刚晌午,不会来的这么早吧。”
我的小心脏又不受约束地跳了一下。
第六感告诉我——我的程杰,贝妮的爸爸来了。 第97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我的小心脏又不受约束地跳了一下。
第六感告诉我——我的程杰,贝妮的爸爸来了。
程杰,我的程杰,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算没有贝妮,他也不会在我的记忆中褪色。
进门的果然是我的程杰,当清俊儒雅的他掩起脸上的悲感,颇为自然对问过母亲一声好后,妈妈愣了,我差点情绪失控地哭出声来。
“烟儿?”
妈妈紧张地看了看我,看了看程杰,最后又把疑惑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到舞着小手自顾玩耍的小贝妮身上。
“妈妈,这是弘博的哥哥!”
为了不引起妈妈的怀疑,我连忙强颜欢笑地道。
妈妈很客气地为程杰让坐,脸上的疑惑依然存在。
程杰的面部表情还算自然,他下意识地抱起小贝妮,似是对我,又似对妈妈说道:“我来市里开会,听叔叔说你和贝妮住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突然,小贝妮一边用小手抓着程杰的脸颊,一边手舞足蹈地发出了带笑的依呀声。
程杰连忙抱着小贝妮去到了窗前,我想,他的眼里一定有泪。
我再也顾及不了母亲的感受,任泪水长流。如果程杰站在我身边,我想,我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知女莫若母,当妈妈悄悄地走出病房时,我知道,我又让妈妈不安了。
我们终于想聚了!当程杰一手抱着贝妮,一手把我揽在怀里时,我早已哭成了泪人。
“烟儿,让你受委屈了……”
程杰痛心地抚摸着我那张清瘦的脸颊,悲感万千地道。
“不委屈,杰,这是我背叛你该受到的惩罚……”
我能体会到程杰的无奈与心痛,所以,我不能对他倾诉刘福香和程弘博在我身上做下的恶。“杰,我想你……”
“知道,我知道!”
“我想回润西山……”
“会的,等你康复了,我会在润西山等你!”
程杰没敢在医院里呆得太久,纵然不舍,我也不敢过分地挽留他。
当妈妈心事重重地走进病房时,我十分坦然地对妈妈说道:“妈,他是润林区的区长,也是我生命里的贵人,你放心,我会笑着嫁给弘博,会让我的贝妮幸福地长大。”
一个礼拜后,也就是贝妮出生的第四十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妈妈把身体并未完全康复的我从医院接回了家中。
出院第二天,程安道和刘福香带着昂贵的补品进到了父母租住的那个家。
程安道很随和,刘福香也不敢有不满的表示。而程弘博,这个被程安道管束起来的不良公子,再也不敢有过份和行为。为了表示对我的好,他特地给我买来一款新式手机。
自从医院一别,我再也没见过程杰。即便是有了手机,我也狠着心肠不给他打电话。
说不出为什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我突然把感情的事看得很淡。有时候,就算想起程杰对我的好,我的潜意识里也会想起程弘博对我的蹂躏,受伤的心和无欲的身体也会在矛盾中异样地纠结着。
贝妮出生两个月,身体有了起色的爸爸亲自陪程弘博回了我的老家,托在镇上工作的亲戚为我俩办了结婚登记手续。
为了不影响公爹的仕途,贝妮的户口随我落在了老家。公爹承诺,等到贝妮上幼儿园时,才会把我俩的户口从老家迁到程弘博的户头上。
一切,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在她的面前,我努力装出和程弘博亲密的样子。就算这样,我也从妈妈眼里看到了那丝不想被我看到的忧郁。
本着奉子成婚的意愿,我和程弘博的婚礼果真安排在贝妮的百日宴那天。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复元,为此,妈妈对程家人提出了帮我抚养贝妮的要求。
程安道非常宠爱贝妮,或许是隔代亲的缘故,每个礼拜天,他都会让程弘博把贝妮抱去家里玩上一天。起日,我以为程安道不会接受妈妈的提议,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痛快地答应了。
当然,他也有另一个要求,那就是,贝妮六岁前,必需回到程家。
所有的一切都应了我的那个梦。由此,我更得扬起笑脸小心翼翼地生活。
哥哥曾在梦里预言过,我的贵人将在十年后才能陆续出现,因而,在这十年里,我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就算要走出这个家,也要在十年以后。
我和程弘博的婚期越来越近,我的心也就越来越乱。
思念程杰的那颗心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我却固执地不给他一个电话。
再有一个礼拜,我就要嫁到程家了。这期间,我一直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与程弘博单独相见,因而,没了想头的程弘博多是通过电话与我联系。
当然,他也曾戏虐地说下狠话。他说,他会在新婚夜里不眠不休地发泄着对我的思恋。
离新婚还有三天,程弘博那边真正地忙了起来。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的我只要一离开妈妈的视线,就会陷入难以名状的惶恐中。
我,想见程杰,如果再不见他,我想,我会疯的。
程弘博送我的那部手机一连响了三遍,因为心神恍惚,再加上刚起床不久,直到第五遍上,我才心烦意乱地接了起来。
电话居然是程杰打来的,当我从极度兴奋中反过神来时,程杰已经合上了电话。
他要见我!他说他已经到了润西山!我可以想像他想见我的心情,因为,他告诉过我,他——也要疯了! 第98章 飞入云端的享受
他要见我!他说他已经到了润西山!我可以想像他想见我的心情,因为,他告诉过我,他——也要疯了!
我,以置办结婚用品为借口走出了家门。尽管妈妈眼里带着疑惑,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坐上了去往润西山的出租车。
这一天,天气很好。虽然进了十月,润林的天气还像夏末一样,丝毫不见秋的凉意。尤其是艳阳高照的上午再合上好的心情,那暖融融的感觉让人倍感温暖。
润西山,我回来了!
当穿着休闲装的程杰依如往昔般站在宽大的玻璃门前静静地等候着我时,我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失控地扑进了他的怀抱。
使君若无真情在,娇女也难种痴情。就算不能朝暮处,也该适时慰相思。
程杰热烈地拥抱了我,当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横放到沙发上时,他骨子里的霸道之气刹那间呈现出野火燎原之势。
“别……”
我突然勾起身子,拒绝了程杰那只突然伸到胸口的手。
“烟儿,不可以吗?”
程杰那张清瘦下来的俊脸出现了少有的难耐之色,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说实话,经历过程弘博的蹂躏后,我真的对这方面有了抵触心里,就算程杰是我的痴心爱人,就算偶尔也能想起那种翻云覆雨的享受,可是,比起那致命的摧残,我还是心有余悸。
“我想,先洗个澡……”
我真的该洗澡了,由于租住的地方太老旧,就算想洗澡,也只能端着盆子到简易的厕所里洗。所以,每次在那种地方洗澡时,我就会想起润西山,想起程杰给我的舒适生活。
“嗯,我给你放水……”
程杰不是程弘博,就算他想拥有我的想法再强烈,也会隐忍地克制自己的行为。
我不想让程杰帮我洗澡,虽然来了润西山,虽然臆想过必需发生的那种事儿,因为没有准备好,我心里的承受力还是个零。
浴缸里,蓄满了带着香露的温润之水。沐浴下,是冒着热气的涓涓细流。
我不知道进到浴室里有多长时间了,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在淋浴下洗了三次,每一次都打着浓浓的香露,像要洗去这三个月来的所有耻辱与污垢。
蓦地,浴室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我知道是程杰,他一定等不及了。
可是,我还是没准备好。当裸身在镜中的我挺着微微下垂的娇蕾,再摸摸腹下那道清晰的疤痕时,我难以遏制地哭出声来。
女为悦已者容。程杰喜欢的就是我这具如玉般无瑕的身体。而今,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让他动心的资本,我真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依如往昔地对我好。
敲门声越来越急,我的心也越来越惶恐。
“烟儿?烟儿?再不开门我可进去了?”
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知道,程杰是因为尊重我才没有强行进门。“烟儿——”
程杰终于推门而入,我却仓惶地跳到了浴缸里,像个小可怜似地勾着身子,不想让他看到我蜕变后的身体。
或许,我惶恐的样子吓到了程杰,他怜惜地来到浴缸前,轻轻地抬起我那张挂满水珠的脸,尽量平静地问:“烟儿,洗好了吗?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我摇头,再摇头。本来蜷着的身子蜷缩得更厉害。
我很矛盾,此时的我不但想满足程杰,也怕被他看到蜕变后的身体。
程杰的手由我的脸颊慢慢地滑到我蜷做一团的身体上,轻轻地在我的后背处抚摸着。
“烟儿,我让你害怕吗?”
我泪眼迷蒙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我让你紧张了。烟儿,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紧张?”
看着程杰那张温柔得让人失心的俊脸,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其实,我很想对程杰倾诉程弘博和刘福香再我身上做下的恶。可是,一想到哥哥在梦中的叮咛,我又忍了。
我要重新活人,要忘了不痛快的过去,因而,我没必要再给程杰增添新的痛苦。想到此,我索性放开蜷成一团的身体,哽咽着道:“杰,我的身体已经走了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傻瓜……”
程杰也有些失声,“你是程贝妮的妈妈,是我程杰永远牵挂在心底的那个女人。烟儿,就算你的身体再走样子,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真的好想你……”
程杰的左手恋恋地抚上被贝妮吮大了的粉色蕾珠,右手则轻轻地抚摸着腹下那道刀痕。“烟儿,没有这道刀痕,就没有我们的小贝妮,在我心里,这道刀痕是完美的象征。”
我不能不动容。此时的程杰不但是我心中的神,也是让我愿意为之生,为之死的人。
我,真真正正地放开了自己,任由程杰把我抱回大床。
原本,我还以为即便是放开了自己的身体,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哪成想,程杰刚刚脱去那身被水渍溅湿了的休闲装,我的心便难以自抑地跳了起来。
有反应了!我也没想到这具空了三个多月的身体会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脸很热,心跳得也很快。更邪门的事接踵而来,当程杰的嘴轻轻地含上被贝妮吮大了的蕾珠时,我的身体就像被电着了似地,激灵灵地颤了起来。
“烟儿……”
程杰嘴巴微翘,给了我一个好看的笑靥。
“杰,要了我吧!”
我突然把住程杰的头,把颤颤的蕾珠毫不犹豫地送进了他那只让我失心的嘴巴里。
寂寞了近一百个日夜,我特别渴望那种基情来临前的阵颤,渴望同程杰一起飞入云端的那种享受。 第99章 奉子成婚泪满衫
寂寞了近一百个日夜,我特别渴望那种基情来临前的阵颤,渴望同程杰一起飞入云端的那种享受。
小别胜新婚,大别生距离。有了这次亲密接触后,我不想搁浅了彼此的情感,决定放弃所有的矜持与程杰近距离的接触。
十月十七号,贝妮刚好出生一百天。这一天,也是我和程弘博的结婚大喜之日。
程安道本想在润丰大酒店很低调地举办这两个宴会,所以,请得客人并不是很多。可是,这事经刘福香一张罗,再加上程安道的社会地位,婚礼那天的壮观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虽然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可是,想起哥哥在梦中的叮嘱,身披婚纱满脸微笑的我就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公主。
我的微笑让周围的一切失了光彩,三声礼炮过后,程弘博把我搀上了红地毯。
我是鲜族人,婚礼的仪式是按着汉族人的习惯举行的。
鲜红的地毯一直通向酒店门口,红地毯两侧站着程家的亲朋好友。
突然,酒店入口处出现了七名身着传统鲜族服装的漂亮女人,她们梳着相同的发髻,敲打着腰间的长鼓,劲如仙鹤展翅,轻如柳枝拂水,或活泼潇洒,或柔婉袅娜……
妈妈!舞者中间那个含泪而舞的女人居然是我的妈妈!
是,她的确是我的妈妈!她曾被喻为美丽坚贞的金达莱,只有她才会跳出这么美的舞蹈,只有她才会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我这个不孝之女。
我,哭了!当我和程弘博的婚礼在这支祝福的舞蹈中进入高、澎时,悲感交集的我瞬间哭成了泪人。
可以说,结婚那天的我就像个被程弘博带着的木偶,机械地笑对着祝福的人们。
程家的亲朋很多,整个婚礼中,最让我牵挂的是离席而去的父母;最让我揪心的是坐在贵宾席上的程杰;当然,让我记忆深刻的还有程弘博那个面目慈善的奶奶,和他那个气质样貌均胜人一等的姑姑——程安秋。
结婚当天,程家人没让妈妈把贝妮带走,说是三日回门那天再把她交给给妈妈带。
我的身子依然有些虚弱。缘于此,婚宴还未结束,程安道就安排司机把我和贝妮送回家中。
由于结婚的时间太仓促,程家并未做太多的改变,只是把程弘博的卧室布置成新房的样子。
为了方便照顾贝妮,回到家中后,我便脱下婚纱,换上了一套粉色的丝质家居装。看着这个红光溢彩的卧室,我抱着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的贝妮又流下了伤情的泪。
程弘博回来的时候,程安道和刘福香早就进了家门。他们知道我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刘福香主动把贝妮带到了身边。
由于与程杰住得太近,因而,势利的刘福香执意要程弘博去请程杰夫妇,说是想在晚间一起吃顿团圆饭。
我忘不了程杰,忘不了他给予我的宠溺与关爱。所以,我无法面对他和他的妻子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趁他们还没进门之际,我又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回到了新房。
“烟儿?烟儿?”
程弘博刚上楼梯便兴冲冲地呼唤着我。
我没有心情搭理程弘博,便装成累了的样子扁着身子卧在床上。程弘博颇有酒量,再加上心情好的原因,即使喝了很多酒也没有醉过去的迹象。
“烟儿?真的睡了吗?”
程弘博把着我的肩头把我抱了起来。
“嗯,弘博,我感觉很累……”
我不敢继续装睡,我怕程弘博上来邪劲后再来个霸王硬上弓。毕竟,此时的我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就算他要来硬的,我也只能被动地接受。“那个,弘博,你还是下去陪程杰哥和嫂子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嫂子累了,没过来。程杰哥还是妈妈亲自去请过来的呢。”
我心头一热,疲惫的身体居然出现了异样膨胀的感觉。
“弘博,贝妮还在楼下呢。你先下楼,我稍稍休息一会儿也下去。”
我没想到程杰会一个人过来,由而,我开始找去到楼下的借口。
“嘻嘻,不急……”
程弘博笑嘻嘻地把我揽在怀里,一边抚着我额前的留海,一边陶醉地说道:“烟儿,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美,他们都说我娶了个天仙……”
我挣脱了程弘博的怀抱,刚想装成羞臊的样子跑去楼下,冷不丁又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程弘博热烈地吻着我,直到我出现了晕厥的症状,这才依依不舍地收了口,很无耻地笑道:“烟儿,只有我知道不穿衣服的你更美,嘻嘻,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忘不了程弘博抛下病危的我去会钱余娜的那一节,也不再相信这个没有人情味的不良公子。可惜,我不能说出我的心里话,只能暗骂他是个无耻加六级的浑蛋。
“烟儿,你摸摸……”
丫的,程弘博居然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硬挺的本能上,“烟儿,在酒店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了……”
“弘博,还是再忍忍,晚上再说……”
我不敢太露骨地拒绝程弘博,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成了他的新婚妻子。可是,一想到已经在楼下客厅里的程杰,我的心又狠狠地抽了一下,手也下意识地离开他的身子,捂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烟儿,我已经忍心了两个月,真的不能再忍了……”
程弘博是真的等不急了,就算我再装出玄晕的样子,他也不会有怜悯之心。“烟儿,我会很温柔的,真的,真的会很温柔……” 第100章 假凤无意侍虚凰
“烟儿,我已经忍心了两个月,真的不能再忍了……”
程弘博是真的等不急了,就算我再装出玄晕的样子,他也不会有怜悯之心。“烟儿,我会很温柔的,真的,真的会很温柔……”
程弘博只是嘴上温柔,那双只会取悦女人的大手却粗鲁控制了我的手,趁机拽开了我的衣扣。
“弘博,你弄疼我了……”
当程弘博的嘴死乞白咧地叮上了我的乳~峰,摸惯了女人的手老道地拱进我的双腿间时,他嘿嘿地乐了。“烟儿,好滑啊,还说等……”
我的脸不能不红,因为,从程杰进门的那刻起,我的情~欲也如影随形地跟着来了。
“烟儿,赶紧的!”
程弘博顾不得脱我的衣服,倒麻溜溜地扒起了自己的衣服。“烟儿,先让我过把瘾再说……”
就算我的身体有了那方面的反应,可是,面对让我恶心的程弘博,我依然没有与他同欢同乐的心情。
蓦地,贝妮像是被惊着了似地大哭起来,本就想找机会逃脱的我就像上足了发调似地,几步蹿到了房门口。
“弘博,你先在床上躺会儿,我先去看看贝妮……”
我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腿脚发飘地往外跑,而刚刚脱光的程弘博,只能又气又无奈地扑倒在席梦思床上。
贝妮突然停止了哭声,面对空无一人的客厅,我的心突然间又沉又痛。
难不成,程杰走了?
贝妮又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是从虚掩着的书房里传出来的。
我想都没想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猛然看到手忙脚乱地抱着贝妮转圈圈的程杰,喜悦的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贝妮,乖,不哭……”
我知道身处的环境,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当我呼唤着贝妮的名字泪眼迷朦地来到程杰面前时,他却把头怆然地转向窗外。
贝妮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却被程杰异样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可是,当贝妮抿着好看的小嘴巴露出甜甜的微笑时,我失控地伸出双手,想从程杰身上抱过贝妮。
“烟儿,先把衣服整理好再抱贝妮……”
程杰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打懵了,猛然看到系错位置的扣子,和半遮半掩的半个浑圆,我就像个被人逮住的小偷,窘态百出地把系错的衣扣各就各位。
“那个,贝妮的爷爷奶奶呢?他们都到哪去了?”
我慌乱地看了看寂静的四周,就怕被那两个让我紧张着的人看到刚才的糗态。
“叔叔这边又来了几桌客人,他们刚刚去了酒店。”
程杰安然地回过头,怜惜地抚摸着贝妮那只不时地舞动着的小手。“烟儿,你上楼吧,给我个机会照看小贝妮。”
“我不上楼!”
我固执地看着程杰,心里却涌出难以遏制的兴奋。“杰,我想你!”
“烟儿,理智一点……”
程杰的声音有些哽咽,当他再一次把把脸扭向窗外时,我悲悲切切地说道:“我不喜欢和他做那事儿……”
“我知道……”
程杰的脸依然面向窗外。
“我真的想你了……”
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搭在他和贝妮向上的那只胳膊一直在瑟瑟地抖动着。
“烟儿,今天是你的新婚……”
“什么狗屁新婚,杰,我不管,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
看着让我痴心的程杰,我的情绪又失控了。
“烟儿,为了贝妮……”
程杰终于回过头,他下意识地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这才郑重地对我说道:“烟儿,看看可爱的贝妮,记住我曾说过的话。她是你和弘博的孩子,为了她的健康成长,你也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呵……呵……”
看着贝妮那张粉嘟嘟的俏脸,我下意识地苦笑着。“谢谢,程区长,我没忘了她是程弘博的孩子……”
程杰的脸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瞬间青了,好在,他极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把贝妮送到了我的怀里。“烟儿,你看看,贝妮是不是饿了?”
贝妮是真的饿了,就见她吸着粉润的小嘴,瞅着我有种想哭的意思。
“乖,乖……”
我心里一慌,注意力瞬间到了贝妮身上。“贝妮,跟爸爸抱,妈妈去给你冲奶粉……”
“烟儿!”
程杰声音一冷。
该死!我也吓了一哆嗦!我怎么会出现口误?而且还是致命的口误。
“孩子给我,你去冲奶粉吧。”
程杰黯然地接过贝妮,再次把脸扭向窗外。我知道,他的心情并不比我好多少。
我心慌意乱地为贝妮冲好奶粉,还未送到她的唇边,程弘博又在楼上大叫着我的名字干嚎起来。
“你上楼吧,我来喂贝妮……”
程杰貌似淡定地接过奶粉,从他那只微颤的手上,我知道,他的心里不比我好受。
我固执地从程杰手里抱回贝妮,像跟谁赌气似地说道:“贝妮要*奶,我不想上去……”
“烟儿……”
我知道程杰想劝我,见我又来了倔脾气,居然毫不迟疑地出了书房,淡定地冲楼上喊道:“弘博,贝妮饿了,你下来帮帮烟儿,我该回去了……”
我恨程杰,这一刻,我真的很恨他。
程弘博没想到程安道和刘福香又去了酒店,更没想到程杰会留在家里看守贝妮。
因为畏惧程杰,他穿戴整齐地下了楼,可能是那里没有得到释放的原因,所以,他没敢把衬衣束进腰间。
广而告之:AI在线脱衣「点击」立刻脱掉女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