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里有鬼
这是一本杂记,记录着我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行业里,许多有趣的和令人匪夷所思的病历。记录着人们心里的侧写。记录着每一个有趣的灵魂。
坐在我面前的女人,神情有些拘束,她就这样双手拘谨的扶着膝盖,拇指已经深深的钳进自己的腿弯的肉里。和普通的中年女人不同,她的模样还算漂亮,最起码看不出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她的头发挽在脑后,并不紧实,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像是陷入深深的回忆。
李女士!你放心,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对你来说是绝对安全的。更何况我们都是女性,有什么事,都可以大胆的说出来,或许我们能一起讨论。
这个女人她叫李晴。三十八岁,职业,家庭主妇。她的丈夫是一家知名企业的项目经理。收入还算客观,只是业余时间很少。他们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五,当然这些只是我在基础资料上看到的。至于其他,自从她进来我这里已经五分钟了,却从未说过一句话。
我推了推眼镜,换了一条腿,继续翘着二郎腿。把办公桌上的热茶推到李晴面前。白色的雾气在她面前飘渺升腾,让她整个人仿佛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见她依旧无动于衷,没办法了,看来指望病人主动说出病情,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从我的专业下手。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眉头紧锁,微微皱起,这说明她的情绪是沮丧的无助的。眼睛虽然瞪着但眼球却并没有转动,同时瞳孔发散,说明她在思考一件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反复思考,一小段,或者一个画面。因为人一旦思考很长的事情她的眼球会跟着缓慢转到。而不是完全停滞。在看她的唇角,仅仅闭合,不会上扬也不会下弯,这说明她心里的那件事十分难以启齿,是一件她万万不想说也不能说的秘密。
我胸有成竹轻饮了一口自己被子里的咖啡。让香味在口中扩散。李女士,或许有件事请发生了。它虽然短暂但却让你感到羞耻,是吗?
听到我的话,李晴终于做出了来到我这以后的第一个反应,她浑身一颤。仿佛她的耳边响起一个惊雷,让她猝不及防。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双手终于放松下来。我点了点头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李女士,既然来了,想必你也是想让我帮你解决麻烦才来的。有什么事,您大可放心的说出来,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她认证的看着我。我也回以微笑。
医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说实话,听到她这话,在搭配她那神秘兮兮的表情确实让我有些脊背冒凉气。但却很快我有回复到了职业的微笑。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做医生的都是唯物主义者。
她牵强的笑了笑,似乎是一种看着小女孩的嘲讽。起初我也不相信,但突然有一晚,我真的见到了。
你见到了?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并没有撒谎。
她点了点头,用手挽起额角的碎发。窗外的阳光是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色产生些许病态的苍白。其实李晴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虽然长相没有那么出众,但却是很耐看,五官很精致的那种。如果在以往估计她会是一个时尚精致高贵典雅的女人。
是的我看到了,我不仅看到了,还和那个东西发生了,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我好奇的追问道。
发生了接触。
接触?我问道。
是的,就是那种,那种很深入的接触。
深入的接触?我继续追问,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她却不在睡下去了。
我知道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我双手交叉,身体前倾,表现出愿意倾听的感觉。嗯~您能说说,是哪一种接触?语言上的?还是字体上的?亦或是眼神上的?我们看电视,都知道。如果他真的死鬼,那应该是看得到摸不着的那种,否则有为何叫鬼魂呢?
不~能摸到,不仅能摸到,我~我~还被他内个了。
被他那个了?哪个了?我继续去追问。
李晴这时面色通红,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羞涩,又有些恐惧。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就是~就是性交。
我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你被一只鬼强奸了?
是的!但或许也不算强奸,因为第一次是确实是强奸,但第二次是时,我就~我就。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了。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是自愿的。
那就是说你曾经不只一次,和一只鬼性交?
她木然的点了点。
好吧,请原谅我。我真的无法对您的话做出任何理性的判断。我在想,能否让我通过催眠来帮您回顾当时的现场从而得到更加精准的判断呢?
李晴的眼神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可见,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催眠之前,我还有几个相关的问题,需要你回答。
她依旧只是沉默的点头
那~我想知道,你是从何判断出和你性交的就是鬼呢?会不会是你先生?或者是你当时产生的幻觉呢?
她终于双手颤抖的握住面前漂浮着绿茶的茶杯。像是一个刚刚从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旅人。
那晚我的丈夫说要加班,在单位通宵。我们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每次他不在的时候我都会睡觉之前打电话给他。聊一聊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只是那天我们聊了没多久,我便有些困的受不了。
我草草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去浴室洗澡。很快便上床睡觉了。所以不可能是我丈夫。
至于是不是幻觉,这个我也说不好,因为那感觉太不真实,可总不可能好几次都是一样的幻觉吧。而且我看到过他的样子。
你是说你看到过鬼的脸吗?我微微皱眉。
是的,他的脸很恐怖,苍白没有血色,眼睛也是苍白的,没有黑眼仁。总之就是和电视里演的那样非常吓人。
好吧,那我们客气开始催眠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在这?不需要拉上窗帘什么的吗?
我莞尔一笑,真的不用那么麻烦。说着我拿起来他面前的那被依旧蒸腾这热气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绿茶。微微晃动,让淡绿的液体裹挟着茶叶旋转起来。
再次摆在她的面前。下面,请你盯着这里的某一片茶叶看。对!就是这样。
我发现她的眼睛渐渐聚焦,微微转动。
接下来你会感觉整个身体无比的放松,~放松~放松,对~你做的很好。就这样不断的放松。渐渐的你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对,越来越沉当我数到一时,你会回到,第一次见到鬼的那个晚上。好!
三,我用手在她面前微微晃动,确认她是否进入催眠状态。
二,我的声音逐渐轻缓,并有意的拉长。
一,当我数到一时,两指相撞轻轻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李晴瞬间如同失去鱼线的提线木偶,瘫倒在厚实柔软的沙发里。
我等了片刻观察着她的表情,确认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催眠状态。李晴,能听到我的话吗?
她微微的点头。
你现在在哪?
我在我的卧室。
你在干什么?我追问着。
我在给老公打电话,不!我太累了,我要睡觉了。我挂断了电话。起身,先是去儿子的房间看了他一眼。
他在干什么?
他在学习。我开门太突然了好像把他吓了一跳
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我说:“你早点睡,别耽误过几天开始。
他笑着对我说:“妈妈,你放心,我一会就睡。
我认真的侧耳倾听,把目光集中在手中的笔上问道:“那你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他最近很乖,我转身时看见他低着头继续学习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就洗了个澡。喝了牛奶,上床睡觉。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下面我们把时间调快,让时间来到你感觉鬼出现的时间。
她面露抗拒,轻微的摇着头。呢喃着:“不~不要,我怕~我好害怕。
我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身后。将双手轻轻的搭在李晴的肩膀上。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没事儿的,现在只是你的梦境,我随时可以帮你逃走。
她终于闭着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下面,时间变快,已经来到,他出现的时间。你能告诉我你的感受吗?
李晴微微皱眉,眼球开始快速的转动。嘴唇有些微微发颤。我~我感到我的身体好冷。房间的气温降得很低。我睁开双眼,想把空调打开。可却动弹不了,那种感觉就仿佛被人压着手脚。让我动弹不得。
我感觉她的情绪稍稍有些波动,于是搭在她肩膀的手,力度加大了一点。别怕,我还在。你现在看看周围的环境。
李晴感受到力度,情绪稍稍缓解。开始叙述起她所看到的事物。我看到窗子被窗帘微微遮挡,有蓝色的月光照进来,映在我的上半身。对~我~我的被子不见了。难怪我会觉得冷。我的睡衣是朝两边打开的,露出我的乳房。可能是因为低温的缘故我的乳头都会挺立起来。犹豫月光的映照下,在乳房上形成两条拉长的黑影。
好~你做的很好。我耐心的鼓励道。那接下来你感受到什么?
我~我~我感受到像是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在我的脚趾见爬动。
那是什么?你能看懂吗?我问道。
她皱着眉,仿佛正在承受诡异的痛苦。摇了摇头。不~我看不到,我的脖子动不了。
好的没关系,继续~你感受到了什么?
李晴嘴唇颤抖的更加厉害。我~感受到那个东西在向上爬,不断的游走在我的身上。被他走过的地方都冰凉凉的。不好~它~它钻进我的内裤里。不~不要~嗯~感觉~感觉好奇怪。它~它想钻机去。
我继续安抚她的情绪。没关系,那只是个梦,你不用害怕。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我想挣扎,但我动不了。我好害怕。因为我的内裤被扒到一边,露出我的阴部。嗯~啊~好~好痒~不要~。
我看到李晴紧闭的双眼留下两行眼泪,可想而知当时她是多么的恐慌与无助。
啊~我~我看到一张人脸。
我知道终于见到正主了。连忙催促他。他长什么样?你能看到他的脸吗?
李晴摇了摇头,眉头蹙的更紧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庞滑落。不~我不敢,我不敢看。我好害怕。但是我都动不了。
我有些紧张。不要怕李晴,我在你身后,现在睁开眼睛观察他。
我~我不敢~我~~啊,天哪~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进入我的阴道。不~不要~嗯~他~他~把那个插进来了。嗯~好硬~好疼。
我连忙说道:我现在会让时间停止,画面定格。只要你睁开眼睛画面就会停止。
好~好的~我~我睁开了。
好你做的很好,现在告诉我,你看到我什么?
我~看到了一张人脸。他就趴在我的身上。
他的脸呢?你能看清他的模样吗?我试图让她仔细观察自己的记忆片段。
他长的很吓人。脸很瘦。颧骨很高,他披头散发的。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了?
他的眼睛是一片白色的,没有黑眼仁。
什么怎么会?我惊讶万分。白色的眼睛?难不成真是鬼魂不成?
好!现在我会让画面继续,我需要把所有的感觉告诉我。
好,时间开始跳动,画面继续。
嗯~他,他插入了我的身体。好滑,里面渐渐痒了起来。嗯~好硬,而且有些长,嗯~不要~不要~每一次都查到花心。
他俯下身舔弄起我的乳头。和乳房。他的脸色苍白,一边舔弄一边抬头用白色的眼睛看着我。
嗯~不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不要~嗯~好~好快,好硬。天呐~天呐我~我要不行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李晴的身体开始抽动,挺起胯部一下一下的打着摆子。
我知道她应该是高潮了。等了片刻。我问到道:“他走了吗?
他摇了摇头,不他没走,他趴在我的乳房上,亲吻着我。
你现在能动吗?我继续问道。
李晴摇了摇头,不~我不能。
那好,下面让我们把时间调快,来到你第二次和他发生关系的时间。现在你在干嘛?
我在床上,我在睡觉,可还是和上次一样,我被冻醒了。
你还是一个人吗?我最问到。坦白讲,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猜测了。
不~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老公在我身边打着呼噜。
什么?你不是一个人?你老公也在?我对于之前的判断有些举棋不定了。那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
是的,我感觉我的被被人缓缓掀开了。露出了我赤裸的身体。
我皱了皱眉。嗯?你没穿睡衣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今天刚刚和老公做完,所以~所以我是一丝不挂的。
好的!我明白了,你做的很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脚趾~还是我的脚趾,那里又有东西再爬了。我感觉有一根阴茎插进我的脚趾缝里。痒~好痒。我想挣扎,可和上次一样,我动不了。我想叫我老公。可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到。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
我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些,你知道他不会伤害你的。对吗?
她点了点头,嗯~他爬上来了,就在我老公的身边。他趴在我的身上,分开我的大腿。嗯~进~进来了~他插进来了。好硬~这一次他进来的很顺利,嗯~好~好~舒服。我~感觉阴道理像是转入了一条蛇。好粗。好滑。
你看他的脸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李晴摇了摇头,没有,和上次一模一样。不~不对~是有一些变化的,这一次我感觉他舔弄我乳头的舌头有些温度,他是暖的。
不~不行了~他的数到越来越快了~好~好舒服~嗯~我知道我不该,但~嗯~真的好充实,好厉害。
我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可发觉的了。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好了~当我数到一时,你会从梦境中醒来,回到现实。
三二一。一个响指过后她舒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她不知道我在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
我再次回到我的座位,拿起还算温热的咖啡轻饮了一口。
大夫,我的心理没问题吧?李晴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我摇头笑道:“你平时都会喝牛奶吗?
她被我的话弄懵了,茫然的点头道:“是啊,这是我的习惯,犹豫我之前睡眠不好,需要服用强效安眠药来入睡。听说牛奶有助睡眠,所以我每天都会喝,时间长了睡眠质量确实好了不少。我就把安眠药停了。
我点了点头,你的这个问题,我能解决。说着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右旋苯丙胺药剂。递给李晴
李晴拿着药瓶有些将信将疑。大夫你真的觉得我是精神分裂吗?
不~你很健康,我放松点靠在椅子上,矢口否认。
那为什么你~李晴疑惑皱眉。
我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道:“你试试就知道了。当然这种药平时不用吃,只有在你老公不回家的时候吃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用处。当然等你知道真想和也可以来找我的,我会帮你解决后续的心理障碍。
其实,我已经才到问题的所在了,我给她的那瓶要是一种抑郁症病人服用的医用兴奋剂,可以让人亢奋,尤其是平时就容易失眠的人更加的无法入眠。
至于为什么要给他这种药物,想必大家心中也都有所猜测了。
一周后。当我再见到李晴时,她穿了一件漂亮的一字肩的碎花长裙,头发披散显得清新淡雅,一点都不像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男孩身高挺高的,差不多能有一米七多。她跟在李晴的身后有些拘谨,有些害羞。
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请他们入座。
怎么样?我猜你是抓到那只贵鬼了?我微笑着看像李晴身边的大男孩。后者失踪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晴听了我的话脸色绯红苦笑。这是我的儿子,他叫小雷。那只~那只鬼~就是他。所以~所以~我们~我们之间。
我打断她的话,笑道:“没关系,这个世界每个家庭都不一样,就像每个人都不一样一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看你想怎么选择。只要小雷爱你,你也能接受他,那么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十五岁的年纪,会做错一些事也是很正常的。至于道德束缚什么的就让他见鬼去吧。人活在这个世上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套上枷锁呢?
李晴听了我的解释心情好了很多。也靠在了沙发上,同时拉住了儿子的手。
我也看像小雷,你已经是个男人了,要保护好自己的妈妈知道吗?以后真的不能那样吓她了,很容易让她生病的知道吗?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握在一起的手变得更紧密了。
【未完待续】
(2)
医生,我该怎么办?我~我~女人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短发女人,她曲线婀娜,一身名牌,刚进来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人,用当下最流行的词那就是~~飒。
她长得很漂了,漂亮的女人只要稍稍努力就会获得比常人更大的成功。这一点在社会心理学上也可以解释。人都崇上美好的事物,想让美好变得更加完美,所以她们会比普通女人更容易成功。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也有难言之隐。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张女士,你先别急,不论什么事,你的眼泪都无法帮你解决问题。
张丽回过神来,渐渐的止住啜泣。面露犹豫,樱红的嘴唇嗫嚅。
「医生!我觉得,我最近可能是~」说到这里她身体前倾凑近了些,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怀疑我最近可能是中邪了。」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强人嘴里说出来的。「哦?你是说中邪?」
见到我有些不信的眼神,张丽脸色微红。皱起眉头。「我~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微微一笑,起身给她到了一杯热水。「是不是中邪,你要说出来我才能判断。」
她有些犹豫,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而是双手结果我递过来的水杯。「嗯~事情可能有些违背伦理,所以~所以~」
我一听遍明白了她的顾虑。推了推眼镜。你放心,请相信我的专业性。来我这里的决大多数都是关于背德的问题。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出一本书了。所以请您不要有顾虑,放心说出来。我相信比你严重的大有人在。
听完我的话,张丽明显放松了许多。精致的红唇轻轻抿了一口热水。放下杯子。
事情说起来可能有些复杂。我想我应该从半年以前说起。
就在半年前我的丈夫去世了。他是因为和别人谈生意酒驾出了车祸。当时我感到很沮丧很难过。生活一团糟,儿子也非常难过学习成绩下滑的很快。可我当时却没心情管他。那时我每天都要喝很多酒才能入睡。有一天我喝了不少酒在拿到儿子的成绩单时我愤怒的把它撕碎。狠狠的骂了他一顿。那次我真的是喝的太多,骂的很难听。
不好意思!能方便问一下您的儿子多大了?
他今年刚上高中。
我点了点头在纸上记录着。好的!您可以继续了。
就在那一晚过后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我抬起眼看了看她。很奇怪的事儿?
是的!就在我一醒过来以后我发现我的头上正套着一条内裤~一条男士内裤。
哦!谁的?你丈夫的?
张丽摇了摇头脸色绯红。不!不是,我丈夫的所有东西都让我扔了,我怕见到那些东西。
所以~那条内裤是~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没错~那是我儿子的。」
那会不会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因为你骂了他,他想以这种方式报复你?
张丽摇了摇头。「不是的。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曾经拿着内裤去教训他。可他死活就是说不是他弄的。于是~于是我便查了家里的监控。哦~我们家比较大,有个监控会有一些安全感,这也是我丈夫过世后我找人弄的。」
我点了点头。「嗯~那么监控显示~」
就是因为看到监控显示的,我才说我中邪了。
「哦~」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来了兴致。
监控显示那晚的凌晨两点,是我自己起来的,我站在门口。站了好久,像是想着什么问题。然后我竟然脱掉了身上的全部衣服。就那样全身赤裸着踮着脚,跑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出来时头上就套着一条儿子的内裤。
就只是头上套着内裤吗?你有做什么吗?我停下笔,皱眉问她。
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卧室里并没有监控。
我点了点头。「之后呢?还发生过类似的梦游现象你嘛?」
张丽点了点头娇俏的脸上,红霞更浓。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之后的事儿就越来越严重了。我有时半夜会赤裸着甚至出门。
出门?我惊讶,你是说大街上?
张丽连忙摆手,「不~不是的,是我们自己家的院子里。有一次我早上我醒来时就是在自家的草坪上,全身赤裸,身上粘的全是杂草和落叶,阴道里还插着一根手指粗的树枝。好在我平时起床比较早。并没有让儿子看到。」
那!对于这种情况,你有没有去别的心理治疗师那里看过?
当然有。我去过很多心里诊所,有的只是说我压力过大,给我买了点镇定剂之类的药物。有的甚至说我有人格分裂,是种精神疾病。但他们的治疗都不见什么效果。我甚至都不敢让自己睡觉,每次睡觉之前都要把门反锁起来。生怕自己出门,而且我还买了好多法器,符纸,还请过大师什么的但都不管用。直到~直到上个礼拜,发生一件~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正好听说您这很厉害,这才找到您的。
我有些紧张心理已经大概对她口中所说的无法挽回的事有了一些猜测。「不可挽回的事?那是什么?」我问道。
听我的问题,张丽的脸色由红转白。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她低下头,小声点说道:「我~我在梦游时,强~强~强上了我的儿子。说完这句话她立刻抬头看着我的表情变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家长下一步的动作。
我知道这个时候病人最怕的就是我露出鄙夷或者轻蔑的眼神。那样简直是往病人的心口插刀子。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背上,也映在张丽的俏脸上,给这脸色煞白的女人平添了几分血色,显得红润一些。
我尽量让面色如常,甚至表现出些许如释重负的感觉。哦~那还好,总比伤人或者自残要强。
我听到我的话如释重负,偷偷抬眼打量我我一下。我的表情让她出乎意料。她抬起头好奇的看着我,林医生你就不觉的这件事很不道德,骇人听闻吗?我是说,我和儿子乱伦我们~我们做了那样龌鹾的事,而且~而且还是我主动~。
我笑了笑,哦~那又怎么样呢?
这乱伦啊?是违背了世间的准则的。
我把身体轻松的靠在办公椅上。哦~是吗?乱伦就是不道德的?
那么照这么说。伏羲和女娲就是不道德的,那么希腊神话里的众神都是不道德的,那么日本的众神也是不道德的。从古至今乱伦这种事本就伴随着人类的进化。那么全人类的祖先就都是不道德的。同样你我的血液里DNA里同样有着乱伦的因子,那么我们也是不道德的。所以既然大家都不道德那么,就都是道德的。
他似乎对我说的话镇住了。拼命的消化着刚刚得到的知识。
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她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又回到那个发现自己突破禁忌的早上。
那天我记得我很晚才睡,为了防止自己跑出去,我甚至锁了两道锁。可当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在儿子的卧室。我和儿子都是全身赤裸。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说到这里她又喝了一大口水,继续道:」他的阴茎正插在我的~我的体内。可能当时因为是早晨的缘故,儿子的阴茎竟然是勃起的,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在我的体内有节奏的悸动。就像,就像是某种棍状的活物,下意识的往我身体里钻。而他的身体则是趴在我的身上。口水顺着我的乳房流向身下。他还在安睡着。
我当时头皮炸裂,整个脑袋都想爆炸了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既羞愧又愤怒。
我看像张丽,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儿子在你熟睡之后把你抱到他的房间的?
她摇了摇头。起初我也以为是那小子犯浑。再加上我羞怒交加。直接把他踹醒,然后痛骂了一顿。骂他是个禽兽,废物,连自己亲妈也敢动。
可儿子却十分无辜。他说昨天是我强迫的他。还说昨晚的我是如何的疯狂。事后我也查了监控证实了儿子的话。还是凌晨时分,我全身赤裸的走出卧室,然后漫无目的的在客厅里转了几圈,阴暗的走廊里我全身赤裸的跳着华尔兹,就这样兜兜转转的进了儿子的卧室。
听完她的叙述,我也把我的判断告知了张丽。我的怀疑也是精神分裂。
她听了我的答案显然十分沮丧。我安慰的笑了笑,别担心,你不觉得精神分裂比中邪好上一点吗?当然,这也只是我的初步判定。还需要进一步的寻找答案。
她似懂非懂的看着我,那请问要如何寻找答案呢?
我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节拍器,把它摆在张丽面前。喏!就用这个。我把节拍器调整到最大摆距。让它以每两秒摆动一次的频率摆动。同时发出刻板重复的哒哒声
现在请你盯着节拍器的指针。对~就是这样让视线跟着他的摆动而动。好~你做的很好。现在你会感觉越来越放松,先是你的腿,对~就是这样。然后是你的身体,再然后是你的肩膀。
她的身体睡着我的话语渐渐舒缓,放松下来,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显得曼妙富有美感。对~很好。一会我会开始倒数,当我数到一时,你就会进入睡眠状态。好,现在,3~2~1~啪的一声我打了一个响指。张丽彻底的闭上了双眼。我看着她胸口起伏均匀,应该是进入了催眠状态了。
张丽,能听到我的话吗?
等了片刻,张丽终于开口。能~我~能听到。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开始做一个简单的排查主要是排查你从小到大对于性的接触。」
一个女人如果梦游时经常跟性有关,那么我觉得重心也应该放在和性有关的问题上。
听到我的话她点了点头。
我问道:「你十岁之前对性有了解吗?」
她摇了摇头。
我继续问着。那二十岁之前呢?有什么对你的性观念影响很大的事吗?
她终于点了点头,十六岁那年,父亲去世后,妈妈带我回到她的老家。
我眼前一亮或许这里就有信息。我连忙说道:「很好,那么现在你就身处那个时间。告诉我你在哪?
我~我在外公的家里。
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的?能告诉我吗?
屋子里很黑,只有月光照射进来,我躺在炕上,墙上有父亲的遗照。妈妈不在我身边,我想上卫生间。我爬了起来。
你去卫生间了吗?我最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我最问道
我~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
哦~什么声音?能听清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能!但听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喘息声。
你能起来看看嘛?我问道。
她这次蹙起眉头微微点了点头。天啊~那是~
我看着她惊讶愕然的表情连忙说道:」你看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嗯~我看到~我看到了,在月光下,在院子里我的外公和妈妈正全身赤裸的搂抱在一起。外公头发都白了,站在妈妈身后,一下一下用力的向前顶着妈妈白花花的屁股。妈妈被顶的乳房前后摆动着,肉浪一阵接着一阵。她的双手扶着一颗小树。连小树都在跟着摇晃。他们一边撞击一边亲吻着对方。外公抓住妈妈的乳房不停的揉捏。同时挺动的速度也逐渐变快。终于他们结束了,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外公从妈妈体内拔出阴茎,把她转过来,含住妈妈的乳头,不断舔弄妈妈的肉穴流出了一坨坨精液。我看见妈妈的泪水缓缓流过脸庞。
很好~现在你从那一天离开。二十岁之前还有值得你注意的事吗?
她摇了摇头。那二十岁到三十岁呢?
二十五岁时我刚刚生了儿子。那段时间我和老公玩的很放纵。
哦~那我们就去那一天看看。可以吗?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告诉我现在你在哪?我在我自己的别墅里。你在干什么?我再给儿子喂奶。
哦?能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嘛?
我~我看到了我的儿子,我全身赤裸着坐在沙发上给儿子喂奶。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我问到。
因为我的老公不让我穿。他说会带两个合作伙伴来家里做客,需要我来陪他们玩一下。
这时我发现张丽的脸色通红,突然她的眉头皱起。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张丽讷讷的回答道:「我听见门铃声了。他们来了,我有些紧张。
我安慰道:」别紧张,你看到的只是你的回忆。
她点了点头。他们进来了,两个人,他们的目光像要吃了我一样。他们围了过来。开始摸着我的身体。嗯~我紧紧的抱着儿子。任他们舔遍我的全身。啊~有一个男人含住了我另一个乳头。我的丈夫把我儿子抱走了。现在两个乳头都被他们吃了。他们好坏,好恶心,他们竟然把我儿子的奶全部吃光了。
啊~一只手深入了我的身体。好~好舒服。老公~不要~不要看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干着我。我的喉咙感到恶心。他们还玩弄我,他们把我儿子的小脚整个插进我的穴里。天啊,~儿子的~好~好舒服,脚趾~脚趾在里面动呢。
我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到不是因为觉得恶心不堪,而是我的下面也有些受不了了。都是女人,我想大家应该懂的。我连忙说道:「好了,接下来我开始倒数当我数到一时。你将从梦境中清醒。321我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张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感觉我的脸都有些红了。
林医生,希望你~希望你。
我连忙打断道:」哦~你放心,保守秘密是我们心理咨询师的职业准则。我是不会砸掉自己的招牌的。
但是你的病因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您知道了?张丽显得兴奋异常。
我点了点头,把笔帽扣好放在纸旁。是的,您的病因其实就是在十四岁那年的一天晚上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和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性交。这件事情对你的刺激很大。
可怎么会?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没错,那次只是埋下的种子。之后随着结婚后你开始玩的越来越开放,虽然心理上你能接受母亲和外公乱伦的事实,但你的潜意识里依然觉得那是一种背德行为。直到后来你丈夫的死,成了这枚种子的催化剂。你无依无靠,你的潜意识里终于理解了当时母亲的所作所为。只是这个时候你和过去的心理截然相反。过去是表面不介意但内心深处是介意的。但现在你是表面上介意但内心深处确实渴望的。所以你才会在睡觉时梦游到了院子里用树枝自卫。之后又跑到了儿子哪里和儿子发生了肉体关系。
张丽终于明白了自己心理疾病的原因。
我推了推眼镜说道:「还好!你来得及是,否则这种情况再晚一些,乱伦是小事精神分裂才是真的麻烦。
听到我的话张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我该怎么资料呢?需要吃什么药吗?
我摇了摇头,这才是我现在想跟你说的。其实心病还须心药医。吃药是没什么效果的,这也是之前那些医生给你开了各种药却还是没有见效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找到根源只想着治标却不想治本。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张丽。你的儿子对和你发生关系什么态度?
张丽羞赧道:」那个臭小子当然美的不得了。每天一回家就健身,整天在我面前光泽身子走来走去。
我点了点头,肯定道:「那很好。如果可以你还是应该和他继续这种肉体关系。
可~那样~张丽的话说到一半又被我打断。
我笑了笑。」没什么可是的,他喜欢,你也轻松,要知道背德可比精神分裂好多了。至于这种状态持续多久我就不太能给出答案了。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而定。不跟儿子睡一起,也不会梦游。到那时估计你的病应该就算好了。
两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正是张丽和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他们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张丽显得也年轻了很多。她依偎在男孩的肩上笑着对我说:「哈喽~林医生好久不见。
我也笑着摆了摆手。怎么样现在你还会梦游吗?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俏脸一红,抿嘴微笑着不会了~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过的很开心。我的睡眠也很稳定,这还多亏了你呀。说着还看向自己的儿子。两个人四目相对。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撒狗粮,直接来了一个法式亲吻。
我喝了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喂~你太过分了吧,大早上的就撒狗粮?
呵呵~没有了啦~对了~我有一个好姐妹,听说因为一些事住进了精神病院,我希望你能去那里看看,我相信只有你或许能帮助她。
哦?这样啊~我神情一震笑道:」你知道,我的收费可是不低的呦!
张丽笑道:「诶呀~我知道,你的水平我放心。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那么在哪家精神病院?
南山康复中心。至于诊费你可以放心,她的家里很有钱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会帮你联系的。
南山康复中心?嗯~那里正好有位老同学,正好可以找她问问。我思索片刻最终正式答应下来这个工作。
(3)
我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花菲儿正在低头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齐肩的的短发遮住了她半张好看的侧脸,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精致的鼻子,修长的睫毛,和圆润的唇都诉说着主人的灵秀天成。
看到她的样子,我顿时有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我悄悄的走了进去,把买好的奶茶放在她的桌角。「花主任请你喝奶茶」
她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看了看奶茶,继续奋笔疾书,同时笑了笑。「哦~不用了,谢谢~。」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我。顿时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一瞬间如同烟花绽放。她惊喜道:「是你呀!大班长。」
她站起身,我们用力拥抱了一下,这才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
「喂~大主任你在写些什么呢?」我打趣道。
花菲儿俏脸一红,羞赧道:「什么主任啊,人家只是个副主任。就是干活的命。挣得少,干的多。这不在这写报告呢!哪像大班长你呀,自己做老板,自己说的算,赚大钱,工作还不累。要不哪天我去给你打工算了。
我讪讪一笑,别呀~我的庙可小供不起你这么大的佛。
哼~小气鬼。花菲儿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拉了一会儿家常,我终于进入正题。菲儿,我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个病人。她的家人出钱让我也来看看她。
花菲儿白了我一眼。」切原来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呀。「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诶呀!这不是赶巧了吗,要不下次请你吃饭怎么样?
看我实在尴尬,花菲儿正色道:」好了!不闹你了。但是吃饭可是必须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你要见的是哪个病人?他叫什么啊?」
她叫李玉梅今年三十八岁。
她呀,难怪,她家好像确实挺有钱的。我记得那会刚刚送来时,是开着一量迈巴赫送过来的。走吧,我带你去找她,正好带你参观一下咱们院。
我欣然答应。南三康复中心,坐落于南明山山顶,占地面积很大,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座欧式古堡,
一大片草坪被树荫环抱,而一座欧式古堡就坐落在草坪中心,白色的墙壁,许多地方遍布藤蔓。
其实与其说这里是给病人住院疗养的地方,其实更多的是给心理医生的实习站点。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心理医生来这里实习,然后在分配到各个医院。所以这里的病人也是千奇百怪。
我眯起眼睛迎着阳光,看像远处的草地。那里有许多病人在户外活动。他们像小孩子一样有的跑来跑去,你追我赶,有的自己玩自己的。「喏~现在大家都在户外活动,李玉梅也应该在那里。」菲儿抱着我的手臂笑着指向远处。
看着优美的环境,感受着吹来的微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到让我心情更加舒畅。
「果然是个好地方。」我说
菲儿苦笑,眨了眨眼。「那当然,这里环境好,空气好,美中不足的就是离家太远,好在院里给发油补,要不然我这点工资全都要喂给车子喝汽油了。」
当我见到李玉梅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棵大树下,抱着膝盖安详的看着远方,她是一个成熟而美丽的女人。乌亮长发被松散的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颈项,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五官也算精致。显然她对自己保养的非常好。要不是她身上那一套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很难把她和精神病画上等号。
通过一路上花菲儿的介绍,我得知了这个李玉梅曾经还是一个遗传基因学的博士。而她的病也正是跟她研究的课题有关。她有严重的妄想症。她曾经逼迫他一双儿女乱伦性交。
我蹲下身,心中对她有些好奇,你好!你是李玉梅?
等了片刻。她并没有把目光转移到我这。而是依旧盯着天上。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夕阳未落,月亮却已升起。而此刻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边那不算太显眼的淡白色月亮。
「你好~我叫林悠然,是一名记者。可以和你聊聊吗?」我怕患者对我心理医生的身份有所抵触所以谎称自己是个记者。
这时李玉梅终于回过神来。她悠悠转过眼,打量我一番可很快又继续看向天边月亮。「说吧!你想聊什么呢?」
短短几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显得有几分清冷。
我蹲下身,笑道:我对你的事已经大概有所了解。所以我很好奇,您当初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子女发生那种关系呢?在我看来,您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是不会不知道乱伦所带来的害处。
过了片刻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你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禁疑惑,谁?谁是怎么来的?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你是说月亮?
她点了点头。」对~月亮,那个大家伙,你不觉得它很奇怪吗?「
我也看向天空,他只露出一个淡白色的圆圆轮廓。和过去没有半点不同如果仔细看你甚至能看到上面那斑驳的阴影。我不明白李玉梅的话皱纹问道:」它~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李玉梅深呼吸了一口气,耐心的为我讲解道:」首先月亮作为地球的一个卫星你不觉得它太大了吗?
我恍然大悟,终于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说月球和地球的比例吧?这个论调其实我也听说过,太阳系里乃至银河系里,所有行星的卫星,最大也不会超过该行星质量的百分之十。而只有地球和月球是个特例,他们比例特殊。具科学分析月球竟然足足站了地球的百分之二十七。这确实不可思议,但它就那样挂在天边。
对,它对于地球来说,确实太大了。别的星球带着卫星转都像是妈妈带着孩子。只有地球更像是哥哥带着妹妹,不是吗?李玉梅继续淡淡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像,但那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巧合吗?」李玉梅悠悠的票了我一眼。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巧合。你想想月球那么大它是怎么产生的呢?有的说法是月亮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地球的引力无意之中捕获到的。哼~她轻蔑的笑了一声,完全是鬼扯。你想想,整个太阳系,比地球大的有多少?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是没地球大的有几个?爱因斯坦告诉我们质量越大引力越强。嗯,就打个比方吧,把整的太阳系看作一个社会,木星是当之无愧的高富帅,土星次之。而相比之下连火星都比地球大。你觉得月球这个小美女偏偏越过所有高富帅投奔到一穷二白的地球这个傻小子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我有些被她的话绕懵了。我疑惑不解,可这跟你让自己的儿女乱伦性交有什么联系呢?
她淡淡的笑了笑用手掌微微下压示意我稍安勿躁。别急~别急。你看,没人能知道月亮是怎么来的。那你说它会不会是突然出现的呢?
突然出现?这怎么可能?我皱眉猜想。如果月亮像她说的那样突然出现。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实在无法想象。
你知道大洪水吗?
你是说上帝惩罚人类,发起大洪水,然后只留下诺亚一家的大洪水。
是的,就是那场大洪水。不仅是诺亚,还有大禹治理的,还有希腊神话里宙斯以大洪水结束青铜时代,不仅于此,希腊,美索不达米亚,华夏,印度,玛雅,几乎所有的古代文明都曾经记载大洪水一说。
如果说,传说具有大量想象的成份,但大洪水这一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我彻底被她的逻辑弄懵了。我有些蹲累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然后脱下外套盖在我的短裙上。我问道:「可月亮,大洪水这些和你让儿女乱伦又有什么关系。
李玉梅看到我的样子笑了。嘴唇微微上扬,她笑的很灿烂,根本不像一个病人,笑颜如花。
你看,你又着急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么我现在就说一说我的猜想。
曾经的地球上没有人类,只有恐龙。而且也没有月亮。一但进入黑夜,便只有满天的星光。就这样持续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一天一颗巨大的星球绕过冥王星,天王星,海王星,土星,木星,火星一路以不可思议的时机和角度从域外飞来。射向天真无辜的地球。就像一颗子弹穿过层层阻隔,目标直指靶心。
听着她的讲述。我甚至仿佛像是亲眼看到,看到那在慢条斯理,如同机械表盘般运转的太阳系。被一颗拖着长长尾迹的星球从黄道面贯穿,目标直指缓慢运转的地球。
李玉梅看了我一眼见我陷入沉思,她继续说道:「结果那颗星球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停了下来。就停在地球跟前。
然后呢?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给我流出一些思考的时间。地球虽然没有受到冲击。但巨大的引力把地球上所有的水吸入天空。那一刻大海成了遮天之幕。但那种情况仅仅持续了片刻。所有海水就像倾盆一般泼下,把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通通摧毁。当然,也包括恐龙。那时的场景应该就像山海经里记载的」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吧。「
之后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有两个人从月亮上进入地球。他们便是传说中的神,有人叫他们伏羲和女娲,有人叫他们亚当和夏娃。
等等~为什么是两个人?难道以你的说法,那么庞大的月球上不应该是有很多人的吗?我疑惑的问道。
李玉梅终于对我露出了些许赞赏的神色。这个问题问得好。这就牵扯到我当年的研究课题了,遗传学染色体的传承和追溯了。你知道染色体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人体细胞中有23对染色体,而一条染色体上又含有许多基因。基因提供蛋白质的编码,就是DNA。而男人和女人有22对染色体相同,只有一对。男人是xy染色体,女人则是xx染色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李玉梅越加赞赏的点了点头。真不错。看来不愧是干医生的,即便是个心理医生也懂得这么多。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谦虚一下:哪里哪里,只是皮毛。」可很快便反应过来,我的身份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拆穿了。你~你是~怎么~
她只是笑了笑打断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疯了吧?一个记者会大老远的跑到郊区来采访我?再加上通过你的气质猜出你的身份并不算难啊。」
我有些尴尬,笑道:「是的,我是张丽介绍给你的家人。再由你的家人委托过来看看你的。
她表示已经知晓,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好了,我们继续吧。
我点了点头,这一次更是大大方方的直接拿出笔和纸记录起来。
就从我的研究说起吧。当然许多研究都是国外学者已经完成过的。这里我就简单说一下。我们的研究发现,所有y染色体通过追根溯源,最终都会追溯到一个男性身上。而x同样也会追溯到一个女性身上。怎么样?神奇吗?也就是说全世界整个地球上的人类都是由一对夫妻生下来的孩子。那么你想想,他们的孩子又会如何繁殖呢?
依旧留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思索一会,微微皱眉。「你是说他们是靠近亲交配才会不断壮大不断扩散?」我对她所得到的结果感到震惊。和很快有产生了疑惑。难道近亲交配不是会出现畸形或者遗传疾病吗?可他们又怎么还会壮大呢?
李玉梅用手指掐下一朵小花,又慢慢的把上面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是的,现在我们知道近亲繁殖有一定的几率生出畸形,或者有遗传疾病的孩子。可如果那对最原始的亚当夏娃,或者说伏羲女娲他们拥有完美基因呢?
完美基因?我不可思议的重复着
是的!完美基因。犹豫遗传基因的特性,孩子的基因是从父亲的基因和母亲的基因里各自复制一半下来的。然后再加上自己改写的一小部分变异基因(这也是为什么孩子和父母长的像,又不完全一样的原因。)
所以他们的后代就不可能是完美基因,我们姑且叫他们神二代。他们的基因算是几乎完美的,而神三代也就是比几乎完美的基因更差一些的基因,然后代代更迭,以此类推。哦~对了~你知道苏美尔王表吗?
我点了点头。听说过,听说是大洪水过后苏美尔文明会把历代国王的在位时间刻写在石碑上,遗留至今的记载。
她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苏美尔王表上的国王动辄就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的原因。因为他们是神N代以后的后人。
可即便如此,你的理论又和你的子女性交有什么联系呢?我追问道。
她摇了摇头笑道:「我让他们性交并不是目的,我的目的是让女儿怀孕,或是让我怀孕。」
我更加好奇的追问:「可那是为什么?」
你看,我们就是近亲交配出来的产物。那么如果我再考靠近亲交配。是不是有朝一日也可以追溯到那个几乎完美的基因呢?要知道近亲繁殖只是有一定几率失败的,可一旦成功。那么有优秀的基因就会变得更加优秀。这样说恐怕太不好理解,打个比方。假设我是一个数学能力极强的人,而我老公是个语文特别好的人。
我和老公生的孩子恰巧获得了我俩的基因,他的语文数学能力都很强。然后如果我和我儿子再生的孩子没有问题,那么他是否就很有可能获得我和我儿子数学好的双倍优秀基因呢?当然他不可能一直近亲交配,必须要有外来血脉加入,如果假设每一次生出的孩子都是健康的那么根据我的计算只要经过五到六代的积累。我们的后代就会变得比普通人强大。
等等,我大概你就你觉得意思了,你是说如果完美基因是一块玻璃,那么我们的基因就是这块玻璃的碎片中的碎片。你是想要靠收集碎片的方式最终拼凑出一块完整的玻璃?
她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基因就像是无数片拼图,可以用收集方式。把不完美的基因靠着近亲繁殖的方法保存并且收集起来。
我的天呢~这个想法简直太疯狂了。我的心里感到震撼。原来他让自己的儿女乱伦,或是与她乱伦,都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的追本溯源创造超人?我再次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个女人一眼,心中暗叹,真的无法判断这个女人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天才和疯子之间之隔一线。
那天的探访结束,我对于李玉梅也实在束手无策,因为实在无法界定她是否疯了。所以也无从治疗她的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根本不像一个病人,但却又有着异于常人的诡异想法。
再次听到李玉梅的消息是在半年以后。她出院了,听说出院没多久她就再次怀孕了,不仅如此她的女儿也怀孕了。只是耐人寻味的是她们都没有丈夫。
事后我也查阅了不少关于人类起源的资料。我发现李玉梅的假设,也有不少漏洞。比如现今的主流科学家认为,现在的人类虽然确实可以从DNA上追溯到一个人,但是男人和女人的染色体并不是同一个年代的。男人的y染色体要比女人的x染色体晚上许多。所有女性的祖先,夏娃是二十万年前的一个女人遗留下来的,而男性的祖先则是六万到九万年前传承下来的。所以完美基因或许真的存在,但绝不是xy染色体的始祖。
第四章 灵魂继承
你相信灵魂可以继承吗?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名叫赵安海,他低着头,用一双如同恶狼一般的眼睛凝视着我。
不过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身后的两名狱警,会随时扑上来把他的脸按扁在桌子上。更何况这个男的手上还带着手铐。
我看着他,他那被剃成秃子脑袋。圆溜溜的脑袋上只留下一层青皮。其实如果仔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丑。他叫赵安海。河北人。今年只有二十岁。就在几天前因强奸和谋杀罪入狱等待判决。而我这作为赵安海的精神坚定师出面来鉴定他是否有精神问题。
可想而知,我的判断,对他来说会有多么重要。
面对一个多次强奸自己母亲而且最后一次更是在强奸的时候把母亲掐死在床上的男人,我实在是不想判定他有精神疾病。可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又必须做出我最专业的判断,即便我的证词会让这个禽兽脱罪。
我同样用冰凉的眼神还以颜色。你说灵魂会传承?
不~不是传承,是继承是继承。就像一份遗产,我老爸死了就有我继承了他的灵魂。
这怎么可能呢?灵魂虚无缥缈,再说即便真的可以继承,那么按照你的理论是不是你也继承了你爷爷的灵魂呢?
不~不是的。他用力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手铐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吹响。嗯~怎么说呢?你知道灵魂是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翻了个白眼,这种问题我真的见的多了。许多患者都对灵魂这种东西有着深刻的了解。一种是实践派,声称自己见到过灵魂,说的有鼻子有眼,一种是神学派,既灵魂是上帝创造出来的,肉身死了灵魂就会回到他老人家身边继续伺候着。
我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觉得灵魂是什么呢?
他冲我诡秘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扬。灵魂就是一串记忆代码。
记忆代码?我重复道。
不错!灵魂就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时所有记忆的代码,这种记忆会储存在你的大脑里,当一个人的生命结束时,人体的生物电也彻底停滞,储存在脑中的记忆代码也就会逐渐消散。可显然还有一种例外。就像我这样,在我爸死的时候,无意间我的大脑接收了他的记忆代码。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你说灵魂就是记忆?可灵魂难道不是应该可以自助思考的吗?难道按照你的理论,记忆也是可以思考的?
他笑了笑。整个人爬在桌子上,慵懒的看着我。记忆为什么不能思考呢?我知道,你认为记忆只是片段,像是一串文字,一张图片,一段视频。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能想象所能思考的一切都源自于你的记忆。我知道这个听上去有点难。那么我们不妨打个比方,你能画出一个你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吗?
这~
你看!很显然,你不能。所以说你所能思考的一切也都仅限于你的回忆。而这些回忆就会在人的大脑不在有生物电时渐渐扩散消失。
好吧~即便灵魂就是记忆,可你怎么确定你能接收到你父亲的记忆呢?
因为那就是他,他钻进了我的脑袋里,是不是很可笑?一个你最讨厌的人,钻进了你的脑子,占据你的思维,寄居在你的身体里。
哦~这么说~你很讨厌你的父亲?我低着头从眼睛上上方看向他。
不!我不讨厌他。他漠然的看着我,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狞笑。我恨他。
你知道吗?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我的生活或许会像普通孩子那样,快乐的成长,然后成家立业。是他,都是因为他,不仅愚蠢的毁了他自己,同样也毁了我和我妈的人生。
可据我所知,他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不~你错了,我都跟你说过了,他没有死,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间屋子。他始终都没有离开。一直缠着我。
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实在无法继续追究什么,于是我决定从别的地方入手。好吧!可你为什么强奸并杀害你的母亲呢?是他的灵魂,哦不,是~记忆。
不,不是的~你没搞懂,不是他控制我,而是压根就跟我没关系,我怎么可能强奸自己的母亲,最后还杀了她呢?说着他狠狠的剁了一下脚,一只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上的肉。咬牙道:妈的~别让我抓到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看着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在自己的肉里。我不为所动。哦~你的意思是你是无辜的?你根本就是被你父亲的灵魂陷害的?是这样吗?
他点了点头,没错!我当时刚刚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了母亲全身赤裸的躺在客厅的地上。然后警察就冲了进来,之后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就在这里了。
可据我所知,从被害人的下体里检测出了精液,在经过DNA比对,那精液就是你的。
他再次抓着头一脸扭曲。所以说,我进来了,他们为了快速破案,什么弄不出来啊?你想想警察总不能对外宣称是灵魂作案的吧。所以就有我来当这个替罪羊喽。
你的意思是警察冤枉了你?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好!你如果这么确定,那么你敢让我通过催眠来看看你的内心吗?
他拍了拍胸膛,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漂浮在半空,在我们之间形成一层薄雾。哼~那有什么不敢,来吧。反正我又没做亏心事。
那好。我把钢笔的笔帽扣好,夹在两根手指之间,手指用力,让钢笔在我的指尖不停的有节奏的旋转起来。
看到我手中的钢笔了吗?盯着他。它好看吗?是不是精光闪闪的。
他的眼神聚焦在我的手上,纤细的手指不断旋转着钢笔,钢笔旋转不时折射着贯入铁窗的阳光。
好~很好~就这样看着它。你会感觉自己也在跟着旋转,它在搅动空气,连同空间也被搅动。好~很好~当我数到一时你的意识会被他吸入梦里。三~二~一~啪的一声我在他耳边打响了一个响指。
赵末地下了头昏睡了过去。赵末你能听到我吗?
是的~我能。
好~你做的很好,你能带我看看你的童年吗?你小的时候记忆最深的地方。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他皱起眉头,我~我~我在衣柜里。此刻他的语气变得稚嫩,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再说悄悄话一般
我说:“你在衣柜里干嘛?出去看看怎么样?
他说:“不!不行,外面很危险,爸爸又在发脾气。
你的爸爸在发脾气?
是的,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酒气,现在正和妈妈争吵。啊~说到这里他猛地惊叫说一声。
我忙问:“发生什么了?”
爸爸~爸爸他进来了,他踹开了房门,他揪着妈妈的头发,把妈妈拖进来了。妈妈好可怜~妈妈~的脸上到处是伤。妈妈。说着两行眼泪从赵末的眼中留下。不要~不要打我妈妈了。不要。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问到。
他~爸爸~把妈妈的衣服撕碎了,还有裙子,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裙子。他~他~他把妈妈扒光了,让妈妈吃他的吃他的肉棒。还不时的骂着妈妈,婊子,贱人。遭了~他好像看到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害怕,他会打死我的,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我见他身体颤抖,连忙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别怕,你很安全,我在你的身边。你随时可以离开。放心,对~就这样,你做的很棒。
当赵末安稳下来后,他身后的两名狱警便想上前制止我。却被我用手势叫停了。
好~很好,你继续,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
赵安海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他应该看到我了,但却没有过来抓我。说道这里他的声音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他~他扯着妈妈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然后坐在床边,面对着我。两只手分别托起妈妈的大腿,让他的肉棒一寸一寸的插入妈妈的穴里。就这样,妈妈羞愧的低着头,眼泪已经把乳房打湿。一边哭喊一边被爸爸上下踮起。那黝黑的东西,不停的进进出出。妈妈好像很痛苦,一直摇着头。时断时续的骂着爸爸是个畜生。
听着他的讲述。我感到心理一阵恶寒。简直就是禽兽,当着儿子面殴打强奸自己的妻子。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那里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其他记忆吧。
过了片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在,我在我家的门口。
你现在多大年纪?
我现在十三岁。
我推了推眼镜,好~很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天好黑,我坐在我家院子门前,周围只有我家屋子里有点微光。我在等我的爸爸。他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晚。
你为什么要等你的爸爸?他没在家吗?
赵末摇了摇头,不!他没在家,家里只有妈妈和叔叔在屋子里聊天。妈妈让我在这等爸爸,。啊~一道强光扫过来了,好刺眼。
那是什么?我停下笔录问道。
好~好像是辆车,只是它离我很远便转弯了。诶~他停下来了。好像有人下来了,他们在嘀咕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清。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们又上车开走了。奇怪。
你想过去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想过去。
很好!那么我们调快时间,你现在就已经到了那里,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几乎看不到,这里没有电。太暗了,我要走近一些。那~那是~
告诉我那是什么?
那是爸爸~他的头出了好多血,胸口上还扎着一块碎玻璃。他~他看到我了,他向我求救,让我救救他,他伸出的手在颤抖。
你~打算救他妈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是的,可很快又摇了摇头。不~或许不用,我~我要把玻璃插的更深一些。嗯~好的,他死了,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我~我又想害怕,我的手上全是血。我~我~我~我~
听到他的声音出现无意义的重复我有些奇怪。赵末你还好吗?你怎么了?
我~我~我~~~
依旧是毫无意义的重复,就像是电脑显示的乱码,只是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有些紧张了。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难道是癫痫?不好。
正当我想终止催眠时。他突然陷入了平静。
我也终于做了下来。赵安海,你能听到我吗?
他点了点头,能~我能听到。
刚刚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赵安海再次木纳的点了点头。我刚刚看到了我的爸爸。
我微微皱眉。你的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可他又站在我的身后。就这样看着我。
这怎么可能?我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赵安海竟然睁开了眼睛用一双狼眼试试的盯着我,那种眼神远比他之前的眼神更让我不寒而栗。不!美女!我~还没死!
这一举动瞬间让我汗毛炸立。我紧张的向后挪动椅子。赵安海身后的两位狱警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赵他的背影。
说实话,作为一个女人那一刻我真的被吓坏了,他竟然能从被催眠状态下有意识的自我苏醒。难道真的是鬼混附体吗?可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又不得不保持理性和专业的判断力。
我咽了口口水。你~你是谁?我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赵安海冷了片刻,我叫赵贵才。赵安海这小子~跟我姓。
你是赵安海的爸爸?我有些惊讶,难道是人格分裂?
是的!可以这么说。他的声音与刚刚的赵安海截然不同。就连气质也不相同。此刻的他一条腿踩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上并且有节奏的敲击着椅背,发出一连串的敲击声。
你是~赵安海的第二个人格?我试探的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是这样。我虽然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但却不是他把我造出来的我是自己进来的。
那也就是说杀害赵安海妈妈的人其实是你?
赵安海,哦不~或许应该叫赵贵才,他冷哼一声。操~那个臭婊子,让我玩一会就唧唧歪歪。连哭带嚎的。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我是他男人!不让我玩,难道还让别人玩吗?
就我那白痴弟弟?上次趁我不在家,偷偷跑来玩我老婆,幸好我回来的早,差点没被我把那东西砍下来。下了裤子湿了一片。哼~他妈的从小就是个怂蛋。我不仅要玩她,我还要当着她儿子的面玩她,我把她拖在腰间,然后一插到底。让她既痛苦又享受,我把她的腿掰开,让那散发着骚味的肉,暴露在那个小崽子面前,让他舔,让他摸。最后还要让他插进去。
听着赵安海不堪入耳的控诉。我或许终于明白到底发生在赵安海身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在赵安海的眼中亲手结束了父亲固然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可母亲的性生活不检点更加让他难以接受,尤其是和自己的叔叔偷情。或许在某一刻他是理解当年的父亲的。再加上从小到大遭受到的虐待的情绪积累,终于让他产生了另一个人格那就是他的父亲人格。
一般的人格分裂都是处于一种需要被保护,无法自己解决问题是才会容易发生。赵末也不例外。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别人在家中苟且时。他无法面对也不愿接受,所以他的父亲人格便蕴育而生。出来帮他解决麻烦教训母亲。只是他的教训方法就和他的父亲当年一样先打然后强奸。
好吧~既然你说你是赵贵才,那么我要问你,在赵安海小的时候为什么要虐待他们母子呢?
什么叫虐待?老子给他们钱花,老子供他们吃供他们喝,怎么就虐待了呢?动手打他,那是因为全他妈的该打,那个贱女人背着我到处勾引男人,就是个臭婊子,那个小王八蛋根本就他妈不是我亲生的,我刚和那婊子结婚那婊子就说怀孕了,结婚八个月就生出了小王八蛋。还愣说是早产了。当老子傻吗?说到这里赵安海竟然笑了!然后猛地用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我他妈问你,到底是老子虐待了她们?还是他们虐待了我?
这时狱警又想上前。却再次被我制止了。我微微点头递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好~那么我很好奇,赵安海是在十三岁杀掉了你,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在赵末的脑中苏醒的呢?
我是在他二十二岁那年苏醒的。怎么了?
我用手把玩着钢笔。哦~那如果你真的是赵贵才的灵魂那么你为什么要在时隔九年才出现在赵末的脑袋里呢?
赵末看着我笑道:“那又怎么了?我是一段记忆,你知道记忆长什么样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笑了,对于一个心理医生,这种问题实在太小儿科了。人的记忆主要存储在颞叶的海马区和间脑。 当有人的颞叶被切除后,就会出现了失忆的症状。所以记忆就是无数个建立联系的神经网络,他们的终端是脑细胞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赵安海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就你?还心理医生?这么简单的的问题你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只是记忆的接收器罢了。
记忆的接收器?
对!没错,记忆其实就是一种磁场,他会盘旋在你的脑袋周围。就像是人造卫星围着地球飞行一样。不论人走到哪,记忆都会如影随形。当你需要回忆什么的时候大脑就会对周围的记忆信息进行筛选,调取。
哦?既然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有人会失忆,有人会部分失忆,有人会间接性失忆呢?
哼!这很好解释,赵安海揉了揉鼻子,笑道:“记忆就像一种磁场,所以他会收到其他磁场或静电的干扰,比如经过一个信号塔,人们就很容易影响到一些记忆。至于间歇性失忆那只是信号接收器出现了问题,时灵时不灵所以才会间歇性失忆。
好吧,我承认我竟无言以对,按照他的逻辑竟然也能完全行得通。
我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翘起了黑丝长腿。笑道:“我呢,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就想先听哪一个?
赵安海愣了愣。犹豫片刻,先听好消息吧。
我嘴角上扬,推了推眼镜。好消息是你可以不用死了,我的诊断是你有人格分裂症,需要接受治疗,而不是执行死刑。
他的眉头皱起,眉角微微抖动。我说了,我不是精神病,我没疯,我就是赵贵才,我只是寄居在这小王八蛋的脑袋里。
我不理会他的解释自顾自得到。坏消息是。我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也不在说话认认真真的听着我的下文。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翻找一阵后从中抽出了一张纸。好啊,你口口声声说你就是赵贵才那你却不知道赵末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听到这里赵末瞠目结舌,接过我递过来的DNA检测报告。里面的DNA对比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我笑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赵贵才在最开始的十几年确实对你们不好,因为他一直怀疑你赵末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你母亲和别的男人有染才生出的你,这件事确实让他无法接受,常年对你们母子进行虐待。当时那个年代做亲子鉴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也就在你父亲的话语中无意得知你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你不知道的是,就在赵贵才死去的一年前他就偷偷的做过了亲子鉴定。而这个结果是当时的你不知道。所以即便你的心理出现了第二个人格,你也不知道赵贵才就是你亲生父亲的事实。因此你只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而不是什么死去之人的灵魂。
听完我的话,赵末整个人都呆坐在那里,久久无语,只有两行热泪默默的从脸颊滑落。
我不禁为这一家人感到可悲,他们貌似都没有错,如果丈夫不是那么多疑妻子便不会频频出轨,如果儿子不曾遭到虐待,也不会见到奄奄一息的父亲不仅不救反而还补上一刀。如果儿子没有杀掉父亲,那么也不会变疯,最后杀死了母亲。多么可悲因果循环啊,就像一座永远无法逃离的罗生门。即便多年之后仍然让我难以释怀。
【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世界的作者
烤肉店内弥漫着美妙的人间烟火气。耳边一个浑厚的女人用豪迈的嗓音唱着阿里郎。炉子上的烤肉被烤的鲜香扑鼻。阵阵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牛肉被花菲儿用筷子折腾了好几遍,颜色金黄,表面已经泛起了油花。在炙热的木炭上滋滋作响。
诶呦!我说大班长,好不容易出来吃饭当然要多吃一点啊,这个时候你减什么肥?
花菲儿,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烤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看着她那泛着油花的小嘴,一动一动的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抵挡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诶对了,悠然,最近个人情况怎么样啊?离了那么久了也该玩够了吧,有没有打算再找一个啊?我跟你说自从您上次莅临我们院之后,好多男医生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有没有兴趣了解了解?我跟你讲,我们院那一个个都是人间尤物啊。什么暖男型,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什么高冷型,霸气总裁指点江山。什么小奶狗型。调皮可爱臭弟弟。那是应有尽有。怎么样?要不要挑一个?
我不禁莞尔一笑。行啦~这些都给你自己留着吧,一天搞的好像拉皮条的一样。
怎么?这么多类型都不感兴趣?她摇了摇头。哎~看来是哪几个家伙都是有缘无分了。那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可不能再挑了。
我夹了一片牛肉沾上调料送入口中。嗨~我现在呀,什么都不想,只想把我女儿健健康康的养大。
诶!对了,算一算小朵朵今年也十五岁了吧?哎~一晃真快,我都成老阿姨了。
就在这时,烤肉店的对面,一家书店,竟然排起了长龙。一时间热闹了起来。我隔着玻璃,看像那里
。
诶~对面那是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打折啊?排了那么多人?
我笑了笑,一指头搓在花菲儿的脑门上。你怎么一天就知道打折啊?人家对面那是有作家在办签书会。你没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抱着一本书吗?
花菲儿被我搓的疼的直翻白眼。对对对~谁能有班长大人厉害呀?您可是薛教授的得意门生。是天生作催眠师的材料。号称祖师爷弗洛伊德赏饭吃的女人。
我笑道你还没完啦?小心我催眠你让你去结账。我一边说着一边瘙她的痒。
花菲儿立马原地求饶。
闹了一会,花菲儿正色的说道:「诶~你还别说,我们院也有一个奇怪的病人,他曾经好像也是个什么作家来的,只是后来疯了,这才进入我们院的,他有强烈的妄想症。你知道他想的是怎样的吗?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放下杯子。
他竟然声称我们所处的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小说。我们就是他小说里的芸芸众生。你说搞不搞笑?不仅如此,他在我们院里还有好多的信徒呢。
听到花菲儿的话,我差点没被呛到。咳咳~咳咳~你说什么?一个病人还能在精神病院里发展信徒?
对呀!你说厉不厉害?你还别说他还真的治好了两个病人。那两个病人接受过我们的全面检查,就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的健健康康的出院了,你说这件事怪不怪?
真的假的?能这么夸张?那他治好的都是些什么病人?
花菲儿夹了一块烤肉,包在生菜里,一口塞进嘴里。含糊道:他啊!治好过一个妄想症患者,那个人曾经认为自己是网络游戏离得npc就是电脑设计出来的给玩家发布任务的那种人。还有一个是重度洁癖症患者。那人觉得自己周围连空气都漂浮着细菌。所以他甚至连呼吸都要尽量减少次数。
这么严重啊?我吞咽下一口烤肉,擦了擦嘴
是啊,你说就是这么神奇。咱们主任都没治好的病人,被那个作家给治好了。
那他用了什么方法呢?我追问道。
那谁知道啊。最开只有一两个人在作家的病房里听课一样的呆着。可转眼几天就有五六个人。就连原本有点轻微狂躁症的家伙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听课。你说厉不厉害?
我对于这个病人感到好奇,诶~菲儿,这个病人能不能让我也见识一下?这样奇特的病历可真是不常见。
花菲儿点这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可乐。咚~的一声放下杯子。好啊~正好我们单位那帮牲口们求之不得呢。
见到作家时,已经是次日下去。阳光挥洒在食堂的座椅上。有几个病人,在远处玩耍,打闹。
他就坐在我对面,头发乱糟糟的有些不修边幅。但除去发型和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单看脸其实还是挺帅的一个男人。他眼神深邃。正用一种玩味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正如我上下打量着他一样。
你叫佟伟民?他点了点头。我微微笑道:」你好,我叫林悠然是一名心理医生。我能跟你聊聊吗?
佟伟民笑了笑。当然可以,要知道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我有些讶异,哦?你认识我?
他用手挠了挠蓬乱的长发。又摸了摸满脸的胡茬。嗯~怎么说呢!咱们应该算是即认识又不认识。因为你是我小说中的角色,所以我们算是既熟悉又不熟。
我莞尔一笑,这个答案到是在我意料之中。你是说我是你笔下的人物?也就是说是你创造的我?
他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是的,不管你信或不信这就是事实,不是吗?
好~既然你说我是你笔下的人物。那么你对我还满意吗?
他把手放在下巴上,用一种如同看待美术作品的神情打量着我。微微皱眉。嗯~满意确实还挺满意的,眼睛很漂亮,脸型也好看,皮肤细腻如同美玉,腿也很长。也确实能得到众多男人的爱慕之情尤其是男医生。说到这里,男人又眨巴眨巴嘴。笑道:「可美中不足的就是不应该让你戴眼镜,显得有些太刻意。不过你可以放心,回头我可以改改。」
我揶揄道:「我从小就近视,这可不是你说改就能改的。」至于什么男医生爱慕什么的应该都是听那帮医护人员们八卦的。
不不不~相信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好吧,随便你。我们换一个话题。既然你说我是你笔下的人物。那么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喽?那我有没有孩子?你知道吗?我试探着问道。
有,你当然有。
他的回答让我一愣,可很快就释然了,一个奔四十的女人有孩子才是正常现象。他这么猜也无可厚非。我继续问道:「好吧!那我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这时做出思考状,想了片刻。嗯~我记得好像是男~哦~不是不是~应该是个女孩儿。
我对他模棱两可的话感到有些郁闷。好吧!算他猜对了。毕竟二选一的情况,猜对很正常。可很快我有冒出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我的女儿叫什么吗?
这时他笑了。我说医生。我只是个写小说的,不是算命的,你的女儿叫什么我哪知道?
我感觉终于抓住了他的破绽,笑道:」可你不是说我是你笔下人物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女儿叫什么呢?「
我本以为他会感到沮丧和懊恼,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也笑了。笑的很开心。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医生,你没搞错吧,你觉得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我都会写的事无巨细吗?不~不会~如果都写的那么清晰那你让主角怎么办?我当然是要把大量的信息放在主人公的身上。而至于配角,一笔带过就好。
我听到他的话愣住了。按照他的逻辑竟然也完全解释的通。所以即便我问的再私密的问题,在他这里也都无济于事,只要一个理由就能轻松越过。
好~那咱们来说说你,既然你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作者,那么你为什么会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呢?你不觉得被当做精神病是一件很糟的事吗?
他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那么我就可以控制并改写一切。这么说吧!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当上总统,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把美国日本永远的从地面删除。然后在月球上建立基地,推走月亮,让它带着人类寻找新的家园。可我不想那么做,还是那句话,我的一切设定都是为了主角,至于我吗!在哪都无所谓。
我依旧被他的逻辑弄的哑口无言。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让我们来聊一聊你治好的那两个病人怎么样?
哦~你是说小王和小李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很简单。小王觉得自己是个npc,每天都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被系统发现然后消灭掉。于是我就告诉他,他确实就是个npc。只是不是游戏里的,而是小说里的。而且我可以保证不会把他写死的。所以他就好了,快快乐乐去当他的npc去了。至于小李,他就更简单了,他怕灰尘,病毒,细菌。凡是他看不见的他都怕。后来我就告诉他,他是我小说里的人物,所以小说里是不会有灰尘细菌病毒的这里是一个纯净的意识世界。所以他的病也就好了。
哦?不会有灰尘吗?可你看周围漂浮的全是灰尘不是吗?
他冷声道这里是有灰尘但不是真正的灰尘。只是我笔下的灰尘。
我在次被他的逻辑击倒。貌似他的逻辑始终是无懈可击的。于是我打算换一个角度去询问。
好吧!那你的书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题材的小说呢?
他露出一丝暧昧的眼光。名字吗,我还没想好我一般都是先写,写完了在取名。至于题材?呵呵~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一个写色情小说的。哦~对了,我的笔名叫老僧入定。怎么样?听着都很舒服,是吧?
哼~下流。我冷哼了一声。
他恍若未觉,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如同里约热内卢的基督救世主神像一般,高昂着头。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空气中到处都是淫靡的气息。到处充斥着淫荡,乱伦,强奸,发泄,杀戮。而我~就是这一切的源头。有人在这里插入自己母亲的阴道,有人在这里揉捏着妹妹的翘臀,更有人在这里母女两个磨豆腐享受着彼此的阴唇。怎么样?我的医生,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呢?
我不置可否,对于一个妄想症的病人还能要求他什么呢?可当听到母女两个磨豆腐时我的心头莫名的一颤。
好吧!既然你说你是作者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呢?你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收回了双臂。我在这里主要是想体验一下这个世界,作为一个旁观者审视,观察。至于我是如何进来的吗?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文字。就如同坐在我面前的你,你觉得你长得是镜子里的样子,但其实在我眼里,你就像是一串文字编辑的代码。什么花容月貌,明眸善睐,玲珑有致这些词语都是组成你的一部分。所以我本人也可以用一串代码说表示。比如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眼眸深邃,神经质。这些特点也都构成了我的形象。所以你看到的我跟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很好奇。既然你说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是分别的两个世界,那么,你所处的真是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他这才次并没有任何犹豫道:」现实世界和这个世界就是一样的。因为我写的就是现实题材的色情小说。这里的车,现实世界也有,这里的音乐,外面世界也有。要说区别吗~说他这里他顿了顿,甩了甩有些遮住眼睛的长发。区别就是这里的人和身份,在现实世界里都不存在。
这时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方法来验证他的说法。笑道:「如果你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作者,那么你应该是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的。那么你现在能消失给我看看吗?」
他笑了。你想看变魔术?恐怕你想多了,我确实可以随时消失。但现在是白天,我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消失。这样违背了我书中定义的自然规律。那我的书就变成了科幻小说,或者玄幻小说了。拜托,我已经定好题材了,不想改来改去的。如果我要回去,那么我要么让自己健康起来,被放出去。要么就趁着天黑逃出去。只有这样才能符合逻辑。
告别作者,我一路开到了家。刚一进门。我的女儿就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她什么也没穿,赤裸裸的身体热烘烘的贴在了我的背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两团她那两团柔软在我的背上轻轻的刮蹭。耳边传来吐气如兰的笑声。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人家等你半天了。「
听到女儿的话,我突然想到,刚刚见到作者时他说的话:」我是这一切的根源,有人在这里插入自己母亲的阴道,有人在这里揉捏着妹妹的翘臀,更有人在这里母女两个磨豆腐享受着彼此的阴唇「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就是那个和女儿磨豆腐的母亲。
其实也没有什么,母女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我不想找男人来解决生理问题,因为我怕再次受到伤害。女儿处于青春期,正处于对性的好奇阶段,我也不希望她在外面背着我偷偷被那些男孩子占便宜。所以半年前在和她在家里泡澡的时候,我选择交教给她这一切。
我爱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爱我。这就足够了。我转过身掀起她的长发,伸出舌头和她接吻。我们分享着对方的口水,品尝着对方的香舌。我的手穿过那刚刚隆起的蓓蕾,越过小腹。摸向女儿那娇嫩的阴唇。顿时让她一阵颤抖。还真是个即敏感,又淫荡的臭丫头。那里已经泥泞的不像样子。估计此刻地板已经被她弄脏了。
我们结束了热吻我把沾满爱液的手指送到嘴里吮吸。弗洛伊德认为,性欲才是促进原始的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宗教,政治和文明才会蕴育而生。他把人的心理结构分为本我、自我、超我三个部分。本我的核心是就性本能,它处在心理的最底层,是一种原始的、神秘的、本能的欲望冲动。
只有当最底层的心理需求得到满足,人们才有可能去研究其他现实问题。
因此我也从来不会阻挡或试图压抑女儿的性冲动。性欲就像水一样,应该疏导而不是阻拦。
此刻的芈朵俏脸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解开我的外套。一件件的脱去。不多时两具白肉便纠缠在了一起。我们躺在床上。彼此亲吻,索取。
我起身把长发扎成马尾,跪在芈朵的胯下,用舌头轻轻挑逗,目标就是那颗微微挺立的Q弹的小豆豆。顿时芈朵如同触电一般颤抖。她的两只手揉捏着自己那粉嫩的乳头。」嗯~妈~妈妈~好痒。好舒服,我也要吃「她的声音娇嫩,有些娃娃音。听着软软糯糯的
我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于是转了个身。嗯~她的舌头好灵活,不停的扫动,刮蹭,摩擦,吮吸。我的那里竟然和已经有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最后我们还是以互相夹住双腿的动作到达绝巅,我们的阴唇彼此摩擦,滑腻腻,热乎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扭动身体。如同两张嘴唇在抵死纠缠,吸吮。终于我们被狠狠的抛入了高空,久久漂浮于大海,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树枝微微摇曳轻柔的抚摸着天上的繁星。女儿靠在我的肩头时不时的把玩我的乳头。诶~对了~妈妈。我看到小区对面那家眼科医院好像做活动。近视矫正手术打五折。你要不要也做一下。我们同学有做过的,效果可好了。
听到这里我又不仅想起,作家佟伟民的话:」可美中不足的就是不应该让你戴眼镜,显得有些太刻意。不过你可以放心,回头我可以改改。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到毛骨悚然。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们都活在她的小说里?
妈妈~怎么样?你去吗?女儿再次问向我,一只小手在我乳头上捏里捏去。
而我则斩钉截铁的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