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母种情录】 作者:欢莫平
2021年11月21日首发于SIS001 第一百章母子缱绻 过不多时,残阳的最后光芒尽于长夜,淡淡月色取而代之,银华倾泄于前坪。 我分明没有听见脚步风声以及衣袍飘动,却知道娘亲已经在走廊上了。 果然,一阵明光点缀了堂前黑暗,仙子踏月而来。 娘亲一手持着烛台,一手平托着木盆,仙姿宛若风中白莲,但却没有一丝波
荡之声,更无半滴水珠溅出。 此时,娘亲的装束更显随意,一身宽松的绸白衣裤,恰似对镜梳妆时的优雅,
那玉净瓶般的窈窕身姿依稀可见,尤其一双饱满酥胸,似乎没有抹胸的束缚,高
挺出峰峦般的轮廓。 借着红烛的明亮,那雪雕瓷烧般的仙颜尤为耀眼,明明已无情潮红晕,但眼
角眉梢却是透着一股春意,嘴角若有若无地微勾,欺霜赛雪的玉颊透着一丝红润,
称得上是容光焕发,于细微处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淡薄却撩人的妩媚。 " 霄儿,怎么又看呆了?" 将木盆平稳地放在正堂桌上,娘亲浮起一个微笑,
一边浸湿布巾,一边侧首而问。 我回过神来,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孩儿在看娘亲啊,面色好像更红润、
更美了。" " 是吗?这都是霄儿的功劳。" 娘亲美目一斜,勾起嘴角,荡起烟波
浩渺般的妩媚。 " 嘿嘿……" 我眉头一挑,得意地笑起来。 那天听娘亲说了男女滋润之事,我也想起了《御女宝典》中的记载:如果女
子在欢好中得到滋润,那么眉间便会自现淡淡春意,面容也会变得温柔;反之,
若是欲焰灼烧而难得雨露,天长日久了,就会相貌狰狞、暴躁易怒。 此时倾世容颜满溢着一股滋润妙韵,更教我彻底明白其所代表的含义:娘亲
确实在与我鸾凤和鸣中迎来了极乐情潮,身心俱爽、饱受雨露,绝无虚假。 念头至此,我心中志得意满,笑得有些放肆,但随即牵动了下体的微微刺痛,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却仍是不忘邀功请赏:" 娘亲,孩儿可是费了好大力气…
…" " 全是娘在动,哪费力气了?" 娘亲已然拧干了布巾,坐到床前矮凳,先是
打趣一句,而后关心嘱咐," 娘要擦脸了,把眼睛闭上。" " 是,今天辛苦娘亲
了。" 我也不再软磨硬泡,真诚地慰劳一句,听话地闭上了双目。 只听娘亲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湿润清凉的布巾便覆了上来,感觉到纤纤玉手
温柔而仔细地擦拭着面颊。 并不粗糙的布巾将眼角、下巴等处尽数擦拭干净,无一遗漏,虽然比不上玉
手光滑的万一,但将娘亲的宠爱与关切尽数传达。 娘亲的化劲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温柔细致而毫不拖沓,因此很快我就重
见光明了。 只见娘亲将水盆放到桌旁长椅上,将布巾清洗一道,又为我擦拭起脖颈胸膛
来。 享受着娘亲的温柔服侍,我却被勾起了些许愁思,面有难色地开口:" 娘亲,
每回交欢孩儿都消耗甚巨,这可怎么满足您啊?" " 真当娘欲求不满啊?与霄儿
行云布雨,娘也受用非常,可来不得几回。" 娘亲手上动作未停,浅笑微嗔,大
方谈论闺中秘事," 消耗问题倒是不妨,只须霄儿破入先天,届时阴阳平衡,就
能雄风几度了。" " 是吗?到时孩儿定要娘亲爽到下不来床!" 闻得此言,我眼
前一亮,似乎高瞻远瞩到了自己夫威大振的模样,不禁吐出豪言壮语。 " 那就要看霄儿的本事了~"娘亲美目一眨,妩媚顿生,仙颜似乎朦胧了半分。 " 嗯!" 我用力点头,在心中牢牢记住这" 誓言".娘亲又洗了一道,重至榻
旁,这回又细致地擦拭起我的腹背来。 依娘亲所言,这阴阳平衡对于武者颇为重要,我不禁起了疑惑:" 娘亲,如
此说来,其他练武之人如果想破入先天,也要注意房事频率?" " 这倒不是,寻
常武者并无此忧,实是霄儿的情况太过特殊了——娘身至先天,体内诸元浑然无
缺、熔铸无罅,元阴丰沛而稳固;由于境界差距,阴阳相吸之下,霄儿元阳极易
松动,故此每回欢好都消耗甚巨。" 娘亲螓首轻摇,一边仔细服侍一边耐心解释,
" 而寻常武者身健体壮,在男女之事上多为强势,加之他们难遇先天境界的女子,
元阳自不会轻易泄至几近亏空,也不会影响破入先天——如果他们知晓如何破境
的话。当然,如果沉湎淫乱、纵欲过度,哪怕至坚亦不可久,如此心志,连一流
高手都难以成就,遑论先天。" 我这才了然点头:" 原来如此。" 我们母子二人
的情况,想来确实是独一无二,先天高手本已世间难寻,其中女性更是凤毛麟角,
且不论眼界、手段,光凭那难逢抗手的武功,常人欲与之春风一度便已难于登天。 据我所知的女性先天高手,唯有娘亲一人而已,修炼的还是清新静念的不世
神功,平素心如止水,欲让她妄动凡心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世事无常,最终将高处不胜寒的仙子拉下红尘的,竟是她的亲生儿子,
更教她打破了世俗伦常、道德枷锁,与我纵情交欢、共游欲海,哪怕我亲身体验
了其中曲折波澜,都要感叹这绝非侥幸二字可以简单揭过。 我不无得意地自嘲:阴阳失衡,这种幸福的烦恼,恐怕唯独我一人会为此忧
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境界差距倒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不必担忧珠胎暗结,可
以尽情地享受欢爱,无需顾虑。 思及此处,我又有了一个疑问:" 娘亲当年是怎么怀上孩儿的?难道父亲也
是先天之境?" 娘亲螓首轻摇,径直否认:" 若是如此,你父亲也不会死于非命
了。" 我心中一惊,仓促之下未及考虑,又让娘亲想起此事,但看她神色如常,
我也没有出声重点。 只听娘亲继续说道:" 正练先天乃是由内及外,彼时娘亲虽已领悟先天之息,
但尚未与躯体浑然合一,因此可以自然受孕。" " 原来如此。" 我不愿多说,轻
轻地揭过此节,却忽然感到阳物一凉,不由呻吟出声," 哦——" 往下一瞧,原
来娘亲已将其他各处擦拭过一遍,此时恰好将湿凉的毛巾覆到下体。 此时娘亲眸中并无春意,纤纤玉手隔着毛巾将软绵绵地阳物握住,轻柔擦拭。 心理上的刺激让阳物微微充血,略有些硬挺,似乎想恢复张牙舞爪的姿态—
—不过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腰眼刺痛阻止了它继续勃发。 " 啊嘶——" 心理上的刺激伴随着肉体上的刺痛,可当真让人难以言表,我
只得找些话题来错开这奇异的感觉," 娘亲,那里已用冰雪元炁清洁过了,可以、
唔~ 不用那么细致。" 略有些硬挺的阳物,似乎让娘亲的擦拭更为顺利了,她先
是几根玉指用布巾裹住棒身,一点点地滑动擦拭,力道恰到好处,既肉茎清洁干
净而又没有过多刺激敏感阳具。 娘亲柔柔朝我瞥了一眼,轻声娇嗔道:" 那不成,娘可不爱脏兮兮的小乖乖。
" 玉手动作未停,缓缓箍上了冠沟,细致地在其中捏挤擦拭,而又以手心裹住龟
首轻轻转动环抚。 这下爱抚教我不由低声呼唤:" 啊……" 才经倾泻的阳具最是敏感,哪里受
得了这般刺激?可当那魔物欲展威风之时,却又有痛楚钳制而不得雄起——这恐
怕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未曾想我小小年纪,就能体验到如此羞于启齿之事,且
是由娘亲赋予。 我只得继续分散注意力,嘿嘿笑道:" 娘亲,这可是从您身体里面出来的,
怎么能嫌脏呢?" " 才不是呢,娘生出来的可没这般骇人,彼时还不足尾指大小
……" 娘亲本想打趣,看见我的笑容愈发灿烂,方知会错了意,握巾的素手一扬,
却温柔道," 方才那般出力,这会儿娘也得好好犒劳它~"我本以为会遭到一记怨
打,未曾想那只凌空玉手虚张声势的一晃,便探入了胯下,托起一颗囊丸,两根
灵巧的玉指隔着布巾,轻轻拨开其上的褶皱,左右横向地细致揩拭,将其中藏纳
污垢尽数擦净。 " 哦——" 虽然卵囊不甚敏感,但朦朦胧胧的玉手触感还是让我心头一荡,
不过倒无须再强行分散注意力了,于是继续戏弄," 娘亲极乐时已用大股花露犒
劳过了,再来怕是吃不消了。" 其实我已明白,娘亲是生性爱洁、难以更改,就
如在谷中时,即便娘亲身具净体神效的奇功,也是隔三差五便沐浴一回。 我虽然没娘亲那么爱洁,不过也已在床上躺了两三日了,冰雪元炁洁体确实
有效,但以清水擦拭一番,净爽的体感似乎更为……真实? 人是离不开水的,就如娘亲,哪怕几近辟谷,也无法断绝清水的进食。 " 好,娘小心些,不让霄儿受刺激。" 娘亲果然与我心有灵犀,听懂了言外
之意,但力道却未变,想来娘亲亦知此处并非男子敏感之处,或是因为母亲对儿
子的身体了如指掌。 说起来,在两度欢爱中,娘亲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一方,犹如十余年间的一
言堂,此回观音坐莲、驰骋纵横自不必说,上次洞房花烛夜更是如此,连如何破
关抽送,都是由娘亲引导。 别看最后娘亲极潮将至时意乱神迷,可那冰火两重天之绝景一旦绽开,我纵
有囚龙锁固守精关也难以为继,所以不论有心还是无意,我始终受着娘亲的主导。 不过我心无挂碍,已可安然享受此等幽艳情事,更无一丝不愿。 那双桃花眼中的星瞳莹眸,哪怕布满了迷蒙水波,哪怕在极致的欢乐快美中
舒爽得双目微眯,亦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我的神情,满是温柔与宠溺。 世上哪有这般浓厚的情意?焉能教我不沉沦其中? 我不仅甘之如饴,更奉若珍宝。 眼下娘亲为爱子擦拭阳物,神色毫无羞赧、极为认真,仿佛那并非什么羞于
启齿的性器。 我虽不记得慈母是如何姿态,但立时便将二者重合在一起了,看着娘亲的一
举一动,心中毫无欲念。 娘亲细致地将卵囊的褶皱都翻开擦拭之后,又在胯下两侧及会阴处重重一抹,
便大功告成地收起了布巾。 " 娘亲,辛苦你了。" 得娘亲巨细靡遗地清理身体,幼时的我应当也曾有过
这待遇,如今再次享受,却是有些感动了。 " 这有何辛苦?" 娘亲一边为我整理衣襟,一边微微笑道," 这倒让娘想起
了霄儿小时候,每日洗澡后也是这般擦拭——不过那时候可淘气了,非拉着娘多
擦擦你的坏东西……" 我不再感到难堪,坦然一笑:" 看来孩儿人小鬼大,那时
候就想对娘亲干坏事了。" " 谁说不是呢?" 娘亲将布巾扔在盆中,飘然起身,
温柔道," 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回房里吧。" " 嗯。" 我自然无异议,无论是
娘亲的心神耗费还是我的元阳亏损,都是一般的巨大,全靠欢好的余韵在硬撑,
彼此都急需休息。 娘亲轻车熟路地抱起我,饱满的酥胸毫不吝啬地紧贴着我的左臂,就此离开
竹榻。 " 娘亲,以后也让孩儿这般抱抱,权作孝顺。" " 哪有这般孝顺的?" 娘亲
微嗔了一句,却又温言安慰," 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 不多时,我们便到了
那张母子二人曾颠鸾倒凤的床边,娘亲小心地将我放在外侧,放下床帘隐住月色
与星辉。 没有烛火蜡光,没有星辉月芒,即使以元炁明目,我也无法夜视。 黑暗中,只觉一拢青丝从胸前拂过,带起一阵香风,我便知娘亲已然侧卧在
旁,清香抚慰着夜色。 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娘亲温柔哄道:" 霄儿也累了,睡吧。" " 嗯。" 我
轻轻应声,不忘叮嘱," 娘亲也要早些休息。" " 是,贴心的小夫君~"温热兰息
落到我的面上,轻柔答应," 睡吧,娘给你唱歌。" 因为唯有我先入眠,娘亲才
能尽早休息,所以不再言语,安心聆听歌谣,山中虫鸣鸟叫聒噪嘲哳,俱不能掩
盖此声分毫。 如清风拂月般空灵的吟唱萦绕于耳,一只玉手轻拍慢抚着我的胸膛,我乘着
一艘名为温柔的小舟,悠然划入了梦乡。 第一百零一章正逆先天 翌日醒来,娘亲一袭白袍,坐于床边,显然是早已梳妆完毕,侧身凝视着我。 青丝直垂腰际,被紧坐的袍子勾勒出圆臀满月般的曲线,那熟韵风情恰似半
颗蜜桃。 不过最让我心醉的还是仙子神情,那双美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既温柔又
关爱,似乎不愿放过我睡颜的每一个细节,樱唇轻抿,勾出一丝微笑。 " 娘亲,你怎么也看呆了?" 我微有些羞赧,随即主动出击," 孩儿也不够
英俊哪~" "谁说的?娘的小乖乖最英俊了,不然怎么成得了娘的夫君?" 玉手自
然地抚上了我的脸颊,娘亲似嗔似哄," 好了,既已醒了,娘帮霄儿洗脸,早些
把粥饭用了。" 我微微垂昂着头颅,脸颊与冰爽光滑的手心摩挲了一小会儿,便
即答应道:" 嗯。" 娘亲似乎想让爱子多享受一会儿温柔,待我停下动作才将玉
手拿开,伸入床头柜上的木盆里,将布巾拿起拧干,为我擦脸束发、收拾睡容。 而后娘亲又将我上身垫高,耐心地为我进食粥饭,细心叮嘱我细嚼慢咽,我
也是十分配合,享受着水乳交融的母子温情。 待粥饭用完,我立时望着仙颜道:" 娘亲,孩儿潜心开辟丹田了。" " 等会
儿。" 只听娘亲温柔叫停,假意责怪," 脸上还有饭粒都不知道,丢三落四的。
" " 是吗?" 我现在四肢无法动弹,只能说道," 还得劳烦娘亲了。" " 嗯,娘
给你收拾。" 娘亲颔首答应,却不见玉手伸来,反是将仙躯移近,渐渐俯首。 我如同登高望月一般,只见倾城仙颜愈发靠近,眉目含情,唇角带笑,完美
无瑕。 这番姿态,难道是想…… 那个猜测让我心头猛跳,随即近在咫尺的玉容却印证了我的想法。 娘亲的玉手按在我的胸膛,淡雅清香直透心底,温凉润滑的雪颊轻压我的鼻
子,明眸耀若星辰,两瓣樱唇在我嘴角轻啄了一记,如膏脂般的触感却有摄魂之
能。 那饭粒已被娘亲啄走了…… 正在我以为香艳之事已经结束时,娘亲却没有舍我而去,美目紧紧盯着爱儿,
檀口不疾不徐地移到了我的嘴上,轻轻照印着唇廓,柔柔献上香吻。 " 唔……" 清新兰息伴着轻吟,娘亲的香舌径直钻入了我的口中,立时与我
交缠在一起。 仙子自献甘霖,我只能投桃报李,粗糙肉蟒毫不客气地卷住了柔弱美人蛇,
相互缠绕打转,那粒可怜的粥米便在抵死缠绵中被碾成稀软饭渣,消融于交汇的
涎水与香津中,在争相分食中不知落入了谁的腹中。 娘亲似乎还不尽兴,一边与我唇舌相交,一边探入齿间舌底,灵巧地掠出些
许残留地米粒,故技重施、碾磨成糊,继而被母子分食。 未曾想娘亲香舌竟能有如此灵巧,我不由心头火热,咬唇吮舌,用力吸摄,
直欲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吞入腹中。 那香舌毫无抵抗,任由我吸吮,迎合着粗蟒舔舐,乖巧地奉献出香津,如同
娇妻美妾侍候夫君一般,将娇软滑腻的身子贴附攀缠上去。 "唔嗯~" 娘亲的鼻吟愈发娇媚弥长,兰息带上了一丝燥热,只有那双水意盎然的眸子
与我深情对视,似关切似鼓励,让我不由将两瓣樱唇吸得滋滋作响,简直比靡靡
之音更撩人心魄。 如此尽兴地吻了半晌,在娘亲的温热檀口中肆意横行,粗蟒直欲钻入仙子喉
关,与美人蛇上下交缠、左右纷飞地缠绕,直到将舌根、舌尖尽数羞玩一番,才
依依不舍地退回口中。 娘亲心有灵犀,轻轻移起湿润朱唇,直至那牵连的透亮水丝扯断,才柔柔问
道:" 怎么,霄儿亲够了?" 望着那双柔情似水、从未舍过我的美眸,我发自肺
腑道:" 娘亲的小嘴这般美味,孩儿恨不得咬一辈子!不过——娘亲还未用早食
吧?" 头颈虽不能大幅移动,但眼角余光却能瞥到梳妆台上的另一只瓷碗——我
已然心中有数,娘亲必是担心自己用食打扰到我的安眠,才坐床前等我醒来而没
有率先食用。 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焉能让我不感动?我又岂能只顾自己欢愉而不报以柔
情呢? " 霄儿果然体贴。" 娘亲并不掩饰,温柔一笑,轻轻颔首,我顺势道:" 那
娘亲先用了粥饭吧,正好孩儿也可开辟丹田。" " 好。" 娘亲行事从不拖泥带水,
转身去取那碗粥饭。 望着晨光中恍若玉雕的仙影,我压下这唇齿留香的亲吻余韵,收摄心神,观
照灵台,开辟丹田。 诚然,对于功法与体魄的适应过程,个人努力的成效微乎其微,我尽可以沉
沦在情欲中,哪怕真与娘亲吻个一时三刻,想必也亦能得逞。 但眼下元阳亏空、雄风难振不说,单是昨日娘亲之语——沉迷淫乱者之心志,
不足以成大事——就已给我敲响了警钟。 武道极境虽然是常人难以踏足的,但娘亲已为我指明康庄大道,剩下的不过
是按部就班、勤练不辍,如果这样都不肯发愤图强,那就更不用妄谈再造乾坤了。 何况比起葳蕤谷中的枯燥岁月,我更能得娘亲的宠爱与温柔,不过些许时候
的修炼,又有何妨? 我曾经起誓,要成长为足可保护娘亲的男子汉,为娘亲遮风挡雨,而非躲在
娘亲身后的累赘。 情爱纵欲固然令人流连忘返,娘亲更是天仙之姿,哪怕真在那胴体上精尽人
亡也是九死无悔。 但我以坚决心意突破世俗伦常,乃是为了保护、照顾、爱惜娘亲,而非将她
作为泄欲工具、终日贪欢。 娘亲嘴上不说,但必然不愿见到我沉湎淫欲、纵情声色。 乱伦之事本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若我再不思进取,娘亲该是何等伤心? 我绝不愿意让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之色! 因此我才克制欲火,加紧修炼,只为对得起那份重逾山川的爱意。 我感受着充盈元炁,开辟丹田虽然进境缓慢,但正因如此,为了我的铁骨柔
情、雄心壮志,才更需日积月累之功、寒来暑往之勤。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尺之台起于垒土。 世间万般功法,采练元炁,皆需心神引导,但永劫无终的圣心过于强大,勿
需刻意激发,丹田吐纳亦是磅礴。 如此一来,采集气机与凝练元炁几乎成为不可能同时进行之事,先采后练成
为了唯一的选择。 由此观之,圣心才是永劫无终的核心,设若我选择了其他的念头,未必有这
般浩瀚的吐纳之力,甚至可能比" 缺心眼" 的永劫无终更为不济。 如以娘亲为圣心之根本还好,比照情欲勃发之状态,二者效果或许在伯仲之
间;倘使选择了吃饭喝水这等琐事,恐怕那微弱的吐纳之力连采集气机都做不到。 我所修具的永劫无终,采练而成的元炁约有半数不够凝练精纯、返化气机,
但胜在采集气机的能力举世无双,即使圣心催发下的旺盛气机亦能尽数纳入丹田,
更不必说心平气静之下了。 我误打误撞而创造的沧海一粟,正是与此有关;碧落黄泉亦应同理,但目前
我还不得要领。 其余功法相较永劫无终,采练效率已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我不打坐,也远非
他们可比。 所谓开源节流,开源才是重中之重。 我静心开辟丹田,光阴不知不觉流转,修炼也颇具成效,若将储纳之容比作
东入大海的川流,那么已然到了涓涓溪流汇入小河的关头。 恰在此时,一点清亮之意自灵台扩散开来,我收摄心神,睁开双目,虽未相
问,但我知道应是胡大嫂快至此间了。 果然,娘亲坐于床边,轻抚我的面颊,柔声道:" 霄儿,胡大姐快来了,娘
抱你出去。" " 嗯。" 我自是听从娘亲的安排,点头答应。 待娘亲将我抱至堂中竹榻,为我盖上一层薄被,淡然坐定时,胡大嫂的脚步
适时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壮实妇人倚门而望,声音质朴:" 柳兄弟,仙子,中午
好啊。" 娘亲淡然点头回应:" 嗯,胡大姐午安。" 我也及时打了个招呼。 " 柳兄弟身体可快好了?" 胡大嫂土黄的面容上露出真诚的担心与挂记,让
人心头一暖。 我感谢一番,如实相告:" 劳烦胡大嫂挂心,估计还有两三日就好了。" "
那就好。" 胡大嫂点点头,似是放心了许多。 娘亲微微躬身道:" 今日还得麻烦胡大姐了。" " 不麻烦不麻烦,哪里的话?
" 胡大嫂连连摆手," 那我先去洗菜了。" " 嗯,胡大姐慢去,我在这陪着霄儿。
" 在一番寒暄过后,胡大嫂便自去厨间了。 娘亲复又坐在一旁,只是眸中淡然清冷换成了柔柔爱意。 " 娘亲,你演得真像,若非不能动弹,孩儿已经去静室了。" 如此演戏已然
不是第一回了,但此前我心中有结,不愿以此调笑,这时才敢大方地和娘亲打情
骂俏。 说来也奇,在我看来,明明娘亲的玉面仙容间春意未改,只将语气淡然了些,
便教胡大嫂察觉不到异样,也不知是否因为后者不曾注意,才让我们瞒天过海。 " 娘有这么恐怖吗?" 娘亲语似嗔怨,面泛微笑,却伸手将我上身垫高些,
好让我躺得更舒服。 " 倒不是恐怖,就是……" 我思索了一会儿,才将感觉描绘," 以往孩儿一
听到这般清冷的声音,便是被罚去静室——不过另一种声音却会让孩儿奔向娘亲
的闺房~"末了的一句调戏,娘亲立时会意,星眸一眨,朱唇轻启,将天籁化为魔
音:" 坏夫君,就知道欺负清凝~"这句娇嗔何其温柔与妩媚,差点没把我的魂都
融化了,一时间微有些头晕目眩,神魂几欲飞出体外。 若是这句话教胡大嫂听了去,那我和娘亲的关系立时曝光——但以娘亲的灵
觉,定然是无此忧虞才不吝娇态。 其实我已然明白娘亲的心意,她本就是一往无前的性子,若非顾虑于我,定
然不会遮遮掩掩、避人耳目,而是大大方方地尽展柔情蜜意。 虽是有些顾忌,但娘亲也不排斥趁着无人发现的空档与我打情骂俏,更是无
比愿意让我尽量多享受些温柔——这数日以来,每回都是待胡大嫂快到此处时才
将我从东厢抱出,每回都是娘亲恰恰坐好,胡大嫂便来到了门前。 如此温柔我自然甘之如饴、万分享受,但也不能辜负那为我着想的谨慎。 于是我略带苦笑地撒娇:" 娘亲,明知孩儿不能要你,就别逗我了。" " 好
好好,娘不逗霄儿。" 娘亲自然是百依百顺,美目一柔,清凉柔荑将我的左手握
住,轻轻揉捏,全无顾忌。 这几日间,此事也做过不少次,但却不是为了安慰,而是为了活络筋骨,不
曾避讳胡大嫂——其实这还是她提醒的,她的公公曾经瘫痈在床,夫妇二人每日
便为老人家按捏擦洗,免生褥疮。 以冰雪元炁的神效,当然不是按捏揉摩可以比拟的,但娘亲爱子心切,不愿
我有任何闪失或异恙,因此听从了胡大嫂的建议。 而我每日能得娘亲温柔按摩、玉手服侍,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了。 柔若无骨地纤纤玉指细致地为我揉捏手掌,我既感动又舒爽,并没有什么淫
念,转而问起了武学之事。 " 孩儿记得娘亲曾说过,逆练先天,先要达到元炁和体魄浑然一体,孩儿现
下也能以元炁温养身体各处,这其中有何差别?" " 自然是有的,温养躯体以及
运使元炁,须得心神引导,不能自发;而炁魄一体,则是以功法周天为枢脊,将
元炁汇入腑脏、四肢等全身各处,成就大循环,与经脉呼应,勿需心神操持,亦
可自洽。" 娘亲手指灵巧轻舒,檀口如绽,将武道要旨一一道来:" 这其中难点
有二,一是根基不足者难以为继,二则各家功法经脉窍关并不一致,该如何将体
内大循环与经脉周天交相呼应,各有讲究,不一而足。但若能达此地步,则对敌
时勿需调集元炁而是诸体自发,如指臂使;某处遇袭即使运功不及,也有循环补
上,可御敌可察毒,同气连枝、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此清晰的阐释,
教我有些醍醐灌顶,但仍是刨根问底:" 那先天境界与此又有何不同呢?" 娘亲
已然将我左手揉捏完毕,换至小臂继续服侍,同时开口道:" 先天境界则更为特
殊,除却炁魄浑然无缺之外,更是与天地元炁相互交融,可说乃是借助造化伟力
巩固体内诸元,绝非寻常可以轻撼。" 我恍然大悟:" 难怪娘亲的元阴如此稳固!
" " 嗯,正是如此。" 娘亲大方点头,微笑附和," 若仅是炁魄同脉,元阴还可
以常理论之;但天地伟力何其浩荡,人力再强,也不过蚍蜉撼树罢了。" 我毫不
介意,点头称是,继续问道:" 娘亲,孩儿曾尝试隔房探查洛乘云的动静,使尽
浑身解数也无法破出体外,似有一层无形而至坚的屏障,是否与先天境界有关?
" " 正是如此,霄儿能有此体悟,甚好。" 娘亲欣慰一笑,点头称赞,继而讲解
原委:" 此事倒须从头说起: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的一大特征区别,乃是元炁能
否破体化形,而此中关键便在于先天之息。 " 先天高手的元炁,已非同寻常,尽数化为了先天之息,不过结合了自身功
法及领悟而各有特点,但仍保留了遨游天地的特性,也正是借此才能沟通乾坤。 " 后天之境的元炁,则分属个人,杂芜不章,与天地绝难相通,二者之间井
河不犯,犹如天堑,故而无法破体而出,霄儿所察正是此障。 " 心神可以引导元炁,元炁亦是心神的载体。与娘同境之人,借助自身先天
之息融于外界,天地成了身体的延伸,进而察知他人气机,敏锐灵觉正是由此而
来。" " 真是……神奇啊!" 先天高手,果然难以常理度之,我已是悠然神往,
想到我也有希望跻身如此境界,更是有些热血沸腾。 我将兴奋压下,继续请教:" 娘亲,修炼道家功法和寻常武学之人,在体魄
上,除了外形体态不同之外,还有其他区别吗?" 玉手移至我肩臂处揉捏,娘亲
略微思索,便即开口道:" 体魄一事,虽然分属修炼先天的正逆二法,但其实殊
途同归,不过倒也并非毫无区别。" 我接着问道:" 哦,是在何处?" 娘亲沉吟
了一会儿,才道:" 如果硬要说,那么可以援引' 花期' 来作比喻。" " 花期?
" 将武学一事与花草联系,自然教我心中好奇,赶忙问道," 如何道理?" 娘亲
微微颔首,解释起含义来:" 不错。寻常武者,练至一流境界,不算先天,功夫
已然登峰造极,只是上了年岁,体魄衰老、气血衰退,功法便如无根之木、无源
之水,极难保持巅峰水准,甚至十不存一亦有可能。 " 而修炼道家功法之人,其实已入先天,一身功夫皆可借助天地元炁来完成,
哪怕年事已高,本领依旧不减——便如范从阳,年逾半百、头发花白,但仍能与
娘针锋相对而不落下风。" " 原来此中还有这般区别啊。" 我不禁点头深思。 举凡武学功法,身躯体魄乃是采练元炁的根本,寻常武者衰老之后,难提精
气神,更别谈采练元炁了,一身武功与废去了也没什么区别;而娘亲方才说过,
天地是先天高手的延伸,故此骨弱体衰不会过于他们的影响实力。 不过说到范从阳,我又想起一个问题:" 娘亲,范……羽玄魔君虽然年过半
百,但是精神矍铄、中气十足,莫非先天之息还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吗?" 娘亲将
我右手带出,继续揉捏,呵呵笑语:" 霄儿着相了,莫说先天高手,哪怕是寻常
武者,练就了元炁,也是少有病痛、享寿颇长,就如百岁城的王元贞,与范从阳
年纪相仿,但仍能出手捉贼。" " 啊,娘亲说得是,这一节孩儿倒是忘了……"
我坦然受教,但忽然灵光一闪,皱眉道," 咦,不对啊。" " 怎么不对?" 娘亲
微微侧目。 我回忆着说道:" 那个……据婉君所说,那位武道先贤喻离微,也是修炼道
家功法,但似乎年寿不长,尚在春秋鼎盛之时便猝然坐化,还引发了一桩江湖血
案。" " 嗯,霄儿也算心细如发了。" 娘亲玉手灵巧,微微颔首,由衷夸赞,转
而问道," 不过霄儿应当不曾忘了,道家弟子都是闲云野鹤的秉性,为何他会在
江湖上声名大噪呢?" 我立刻皱眉深思,心知娘亲说的不错,道家弟子一般视功
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就如娘亲在葳蕤谷中隐居十六年,范从阳大隐于朝二十余载
——虽然应是为了方便暗中谋逆——那喻离微为何会在江湖上留下百年威名呢? 思前想后并无线索,我干脆道:" 孩儿愚钝,请娘亲赐教。" " 倒并非霄儿
愚钝,只是娘不怎么教授道家典籍,霄儿也无从得知。" 娘亲柔柔一笑,纠正了
我的妄自菲薄," 江湖上所称的道家功法,其实并无固定善本,皆悟自所研修的
典籍,因禀赋悟性而各有不同。而实际上,除了《道德经》、《参同契》等注重
清心寡欲、探寻道理的经书,亦有主掌杀伐、刑生赐灭之集录,如《真武荡魔录》。
" 言至于此,我哪里还不明白,脱口而出:" 喻离微很可能就是从这类道典中悟
出的功法!" 娘亲眯眼微笑,揉了揉我的脑袋,十分欣慰:" 霄儿聪明。若娘所
记不错,据朝廷关于那桩武林血案的通告所言,薄流山庄便是在真武观发现喻离
微的遗卷,而数十年后同样昙花一现、武力超群的道家高手骘勿衍,亦是出自供
奉真武大帝的玄天观——由此推断,《真武荡魔录》当是他们所研修的典籍。 " 二者虽然武功路数不同,前者以剑道为主,后者以拳脚见长,但皆是威力
卓绝,悟自杀伐之技,定然有伤天和,他们虽不曾害人性命,但功法过于霸烈,
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自残自戕,故而才有寿短年终、猝然坐化之事。" " 原来还
有如此隐情啊。" 我不得不感叹娘亲真是博闻强记、涉猎颇多,以往在葳蕤谷中
娘亲拒人千里,我慑于威严不敢多言多问,此刻才有真切体会,颇有种入宝山空
手而回的感觉。 不过我的疑问倒是并未全消,又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娘亲,先天高手,正
练与逆练,有何不同啊?" 娘亲与我左手五指相扣,耐心道:" 正逆二法,其实
殊途同归,硬要说的话,逆练可能在气力方面见长。不过到了那一境界,气力倒
未必派得上用场;说起来,若论气力,修道家功法的先天高手,与寻常武者中的
一流高手相差无几,甚至稍有不如,后者总归是在锤炼体魄上下了苦功——只是
临阵对敌,境界差距可以无视这点薄弱。" 我哈哈一笑,附和道:" 那倒也是。
" 似娘亲与范从阳,将冰天雪地与浩然清气展开,寻常武者难以近身,便纵有强
健体魄、天生神力也是无用武之地。 不过想到自己似是而非的体魄,我不由哭笑不得:" 娘亲,孩儿体魄可真是
有些四不像了,比修炼道家功法的要结实些,比寻常武者则羸弱许多。" " 这倒
并非虚言,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俩有异曲同工之妙。" 娘亲微微颔首,轻轻一
笑," 武学一道,你父亲算是半路出家,加入水天教之后才开始练武,只勉强练
了年余便开始修炼功法,体魄勉强小成,是以根基不足,否则以永劫无终这等神
功,不说登临先天也该触摸到门槛了;而霄儿则要幸运许多,有你父亲留下的元
炁滋养体魄,倒也差不了许多,几乎算是半个先天高手了。" " 这倒也是。" 我
赶忙附和,结束了这个话题。 虽知只要不提到父亲死于非命,娘亲不会色变,但我还是不愿过多触及,以
免让娘亲伤心。 结束了谈话,我一边闭目消化一边开辟丹田,时间倒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