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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 作者:绿漓 (三) 兄妹 夕阳落于赣州城大庾岭顶峰上,霞光披靡,云彩艳染。雷严苗刚与一批江湖
少侠分手,正要跨入家门,听得身后熊孝仁急切的声音:「雷兄、雷兄……」 「熊公子?有何事?」雷严苗转身疑惑而问,中午方与他分别的呀。 「雷兄……」熊孝仁跑到跟前,微喘气:「我见到那绝世双鞭了。」 「什么?在哪?」雷严苗着急问道。 「在大庾岭附近。我亲眼所见,二人穿着绯红披风,一高一矮,必定是他们
无疑。」熊孝仁得意邀功。 「好,待我通知我爹……」雷严苗抬腿便欲往里走。 「雷兄,等等,还是先暂时不要告知令尊大人,如果不是他们,不是让令尊
更加不快么?」熊孝仁知道雷利清为了此事十分不悦,他可不想得罪盟主大人,
更何况,若是能抓得那二人,他也可领个头功。此人虽一心想巴结武林盟主,但
也不是无谋逞强之人,雷严苗的武功是雷利清亲授,十分不错,叫上他便不怕斗
不过那身份不明的双鞭了。 雷严苗想了想,也是,爹最近的心情十分糟糕,他还是不去添乱的好,待有
了确切消息再说也不迟。于是与熊孝仁向赣州城西大庾岭奔去。两刻钟后雷熊二
人,到达大庾岭山脚,雷严苗道:「熊公子,你往南,我往北,若是寻到,便响
哨通知。」「好!」于是两人分头抄上山去。 不多时,雷严苗便听到哨响,立即掉头分奔过去。只见远处熊孝仁偕同二人
走过来,一惊,难道熊孝仁被二人抓住?!但见那样子又不似,提气扬声问道:
「熊公子,你可好?」 「无事,绝世双鞭已下山而去。而这兄妹二人曾经亲眼见得那绝世双鞭。」
熊孝仁答道。 雷严苗走到三人跟前,立即被那袅袅婷立之女所倾倒。只见那女子身上穿着
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斜排襟衫,下着翡翠淡雅绉裙。一双细长丹凤眼,如秋水宛转
晶莹,尤带泪光。身姿如弱柳,纤腰不盈一握。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一双凤眼,容
貌相似。 「这位小姐是?」雷严苗彬彬有礼揖手问道。 「小女子是姚氏玲儿,这是家兄姚飞,」女子怯怯地微抬头对雷严苗解释道:
「方才我们正行至山脚,有二人穿着大大的披风,突然跳出,抢了我们的包袱,
说是什么劫富济贫,然后便扬长而去了……可怜我和哥哥的全副身家……皆在其
中……」女子仿佛仍在惊吓当中,香肩微抖,惹人怜爱,说到最后竟有些许的哽
咽。 「姚姑娘莫要怕,我们就是来抓那绝世双鞭的,定会为姑娘寻回包袱。」雷
严苗拍胸脯颇为豪壮地说道。 「真的?!」女子展眉一笑,如朗月霁风,如出云艳阳。 「自然是真。」雷严苗如同拯救了全天下般满足。 「只是……」姚玲儿复又颦眉,愁云笼罩。 「姚姑娘还担心何事?」雷严苗见她如此,只觉得她把自己的心也皱成了一
团,巴不得以任何代价换得她展颜。 「如今……我和哥哥……身无分文……如何是好?!」姚玲儿泪眼汪汪望着
雷严苗。 「不必担心,姑娘若不嫌弃,可住在寒舍。」雷严苗大力邀请。 「真的?」姚玲儿惊喜,既而又低落下去:「公子的家人可会答应?我与哥
哥两人……毕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怕是吃白食的……哥哥自幼有口疾,不会说
话……」 「姚姑娘,可就小看雷兄了,雷兄的父亲是武林盟主,素来大方好客,定不
会有所不满的。更何况,你们是唯一见过绝世双鞭的人,应该能帮到雷盟主抓住
那两个胆大妄为之徒。」熊孝仁见雷严苗神态,知他对这女子有意思,便帮腔说
道。这女子真是倾城倾国之色,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与那雷严苗相争。 「如此,我与家兄便打扰了。」姚玲儿冲雷严苗一笑,如春晓之花,娇艳欲
滴,却尤带晨露。 雷严苗如同饮了上等好酒,微熏舒畅,雷严苗领着姚玲儿和姚飞踏进了朱门
高墙的雷家宅。亲自吩咐管家安排二人到客院的主房,并亲自带二人过去。 「姚姑娘,你便在此歇息吧。今日你受到了惊吓,我让下人煮两碗定惊茶送
来给你与令兄。晚饭我会让人送过来,你便早些歇了吧。」雷严苗怜惜说道。 「不用与令尊令堂打声招呼么?这是否不太好?」姚玲儿抬着娇俏小脸仰视
雷严苗。 雷严苗真想伸手抚抚那可怜的小脸蛋,强忍住:「无妨,明日再见也不迟,
你想必累得紧了。我会与爹爹说的。」 「那好,就麻烦雷公子了。」 「恩,不用如此见外。我……走……了啊……」雷严苗恋恋不舍。 「恩……雷大哥慢走~」姚玲儿俏颜欢笑,挥动绢帕,凝视雷严苗目送。 雷严苗即刻如喝了蜜般甜蜜……她叫他雷大哥……呵呵……一路傻笑回去。 「好了,人已经走远了,不用再望了,都要变成望夫崖了。」压低的声音,
竟然是那哥哥姚飞!他原来会说话。 各位看倌,自然猜到此二人正是那苏瞳与姚觅飞。 姚觅飞不知为何,见到苏瞳如此巧笑倩兮,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虽然知
道她是在假装……但仍然忍不住……口出讽刺。 「嘻嘻,哥哥……」苏瞳顽皮地挤弄眼眉,扮妹妹样撒娇,晃着姚觅飞的胳
膊:「你可是哑巴哦。」 「少来~」姚觅飞斜瞥苏瞳一眼,却宠溺地随她晃来晃去:「别说,你这易
容之术,还真不简单,有了我三分的姿色。」苏瞳昨夜将一层白汁涂在他脸上,
风干后,撕下一层变为皮肤颜色的面具,然后今早,她在脸上抹抹弄弄,变成了
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把雷严苗给迷得头晕脑涨的,哈哈。」苏瞳倒是很大方地承认姚觅飞
的美色:「幸亏他不是喜好断袖之人,否则哥哥比我美丽几分,他还不得看上你?」
促狭笑道。 「你……」姚觅飞气结,他貌美如此,但绝少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说起断
袖之事。 苏瞳见姚觅飞正有些气了,吐吐舌头,蹭蹭:「好啦好啦,我负责把他迷倒,
别生气了。」 姚觅飞被苏瞳少见的女人作风弄得有些昏昏然:「你也别太过分,让他占了
便宜就不好了。」 「呵呵,我知道啦。以他那武功怎么可能占到我的便宜呢。」苏瞳安慰道。 姚觅飞暗想,不怕雷严苗强行,就怕你自己送上门,再次嘱咐:「你莫要太
接近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进去吧,有人来了。」苏瞳胡乱应着,就推
着姚觅飞进了里屋。 美人 雷家议事大堂。雷利清与严婉婉端坐前首太师椅,下方站着三人。 「爹、娘,这是姚姑娘,这是她兄长。姚姑娘这是我爹娘。」雷严苗柔声介
绍道。 「姚玲儿见过雷伯伯、雷伯母。」姚玲儿行福礼,声音极低,几不可闻,仿
佛对着高高在上的二位有些畏惧似的,「家兄不能言语,莫要见怪。」 还不待雷严二人有何表示,雷严苗立即扶起姚玲儿:「姚姑娘,莫要害怕,
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绝不会见怪的。」 姚玲儿缓缓站起,微抬螓首,对雷严苗感激一笑。 雷严苗面微红,裂嘴乐呵傻笑。 此时,严婉婉看出了自家独子的心思了,细打量了下方女子一番,恩,果然
颇有几分姿色,配得上儿子。只是不知道家世如何?问道:「姚姑娘是何方人氏
啊?」 「祖籍九江。祖祖父去到关外做生意,祖父、父亲、我们兄妹都在关外出生。
家中父母因病去世,本想着与哥哥回老家,但谁曾想……」姚玲儿似有难言之隐:
「九江城有个恶霸,觊觎我的……想要强娶了我,于是和哥哥逃走,至此……但
祸不单行,又遇见了那两人……」 雷严苗义愤填膺:「那个恶霸真是可恶之极,居然敢觊觎姑娘的美色,真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耻可恶!!」 雷严苗很自觉的把那恶霸列为了癞蛤蟆级别,他这等身份—堂堂武林盟主之
子都不敢对姚姑娘如此,他小小个恶霸居然敢如此,哼,若是在赣州城内,必把
那人恶揍一顿。 「那恶霸叫何名字?」雷利清若有所思问道。这二人虽然看起来,脚步虚浮,
不似有内力,但来历毕竟不明,查清楚的好。 「叫王九……」姚玲儿害怕的瑟缩肩膀,低声答道。心里却暗忖:哼,你个
老狐狸,以为我是吃素的么,我这么多侦探小说白看了么,九江城中的王九确有
其人,就算你去查姚氏祖籍,祖祖父那辈的人,都见如来去了,看你怎么查。 雷严苗见姚玲儿如此神态,心疼万分:「姚姑娘,你以后就在我们家住,再
也不用怕那些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恩……」羞怯的低哼。 「咳咳……」雷利清见儿子已经完全对这女子入迷了,清嗓打破二人见的暧
昧氛围:「姚姑娘,可是见到了那两个绝世双鞭?你怎么见到的?」 「是。那小个的人说:这二人原来是完全没有武功的,真是浪费我们如此打
扮,弄得我浑身汗热。说着便把披风和斗笠取下。那高个劝阻,但小个满头是汗,
不愿听从,高个便随他而去。后来高个见我和哥哥害怕的样子,也觉得我们无所
惧,就夺了我们的包袱,慢悠悠的扬长而去。」 「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想是他们觉得你们是平常百姓怕事,不知江湖事,便
放松了警惕。」雷严苗忿忿不平。 「那,那小个子的样貌是怎样的?」雷利清问。 「我……当时太害怕,没敢仔细看,就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嘴角有颗黑痣,
留着山羊胡子,其他……就没看清了……」姚玲儿很是惭愧的说道。 雷利清点头,没看清就对了,她怎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有这两个特征,
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可以有的放矢了。」 「恩,对,姚姑娘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来,苗儿,你带姚姑娘下去,好
好陪陪姚姑娘。」严婉婉见问得差不多了,便为儿子制造机会。雷严苗是她成亲
后六年,才得的独子,向来宠溺有加,有求必应。虽然这个女子无丰厚家底,但
他们雷家也不缺这个,苗儿若是实在喜欢,也无不可。 「是的,娘。」雷严苗喜形于色:「爹,若没什么事,孩儿先带着姚姑娘、
姚公子下退了。」 「恩,去吧。」雷利清点头,等雷严苗走远了,随即吩咐心腹:「你去查查
九江是否有王九这个人?」 「是。」下人退下。 严婉婉问道:「你怀疑他们兄妹?我见他们无武功,应该无碍。而且我看苗
儿好似动了真心,苗儿长大了。」 「谨慎点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武林大会即将举行,他们又来历不明……」
雷利清答道。 「恩,也是。那就快些儿查吧,免得苗儿不开心。」 另一厢,雷家后花园。雷严苗正领着姚玲儿和姚飞,介绍各色风景。但姚飞
好似不愿多听,指着客院方向,好象是在表示要回房。 「姚兄可是要回房?那我让人带你回去,姚姑娘再走走如何?前面有个小瀑
布,风景很是不错呢。」雷严苗巴不得与美单独共游。 姚飞似乎不愿,看着姚玲儿。姚玲儿温柔笑着,挽着哥哥手臂:「哥哥若是
累了,便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看看。」 在雷严苗看不到的角度,瞪着姚觅飞,嘴角作着口势:你别捣乱,回去!手
还掐着姚觅飞的肉,暗暗旋转拧着。 姚觅飞皱眉,无声说了句:小心。便扭头回客院了。 「姚兄,好象不怎么高兴?」雷严苗小心翼翼地问,这可是姚姑娘唯一的亲
人了,可不能得罪了。 「呵呵,雷公子不用担心,家兄因口疾,自小便脾气不好,雷公子多担待。」
姚玲儿安慰道。 「没事没事,呐,那便是我家特意从山上引水而来,从这假山上流下,形成
了个小瀑布。」雷严苗颇为自豪的说道。 苏瞳在现代什么没见过,别说小瀑布,大喷泉也是屡见不鲜的,但还是装作
佩服状:「哇,好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呵呵,以后姚姑娘住得久了,见惯了,就不会觉得希奇了。」雷严苗被美
女夸得有些郝然了。 「若是我家有这个就好了,怎么看都不会看腻的。」苏瞳仍然痴迷样子望着
那小瀑布。 「姚姑娘……若是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雷严苗双颊染红,低声
说道。 「啊?」姚玲儿同学也迷眼朦胧状,羞怯地抬头望着雷严苗,一直望着,没
看脚下,水浸石子路上,滑腻地很,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说时迟那时快,雷严苗矫捷长臂一伸,搂住女子细腰,揽在怀里。雷严苗低
头看怀里的女子,微醉地问:「可有摔到?」 女子眨巴着细长凤眼,娇羞细声道:「没有……」 雷严苗望着那口吐香兰的红樱小唇,脑中把那男女之防早丢到了十万八千里
外,只觉得受了蛊惑般,低头再低头,直到自己覆上了那梦寐以求的润泽红唇。 「唔……」女子轻轻嘤咛一声,并未推拒。 雷严苗受到了鼓励般,更加辗转摩挲。正在陶醉之中,突然听得一阵咳嗽声:
「咳咳~」雷严苗连忙放开姚玲儿,转头一看,居然是心上人的哥哥姚飞。只见
姚飞阴沉着脸,拽起姚玲儿的手转身就走,雷严苗着急说道:「大哥,莫要怪罪
玲儿,都是我……」 姚飞充耳不闻,怒气冲冲的往前走。 雷严苗正欲跟上前去搭救心上人,却见姚玲儿摇手示意他别跟上,就满眼焦
虑的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怒意 「哐当」一声,姚觅飞粗鲁推开房门,把苏瞳拉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你
干什么呀,把我手腕都拽红了。」苏瞳皱眉揉着右手腕。姚觅飞逼近苏瞳,苏瞳
背靠着雕花木门无处可躲,紧拧着眉,瞪着姚觅飞,心想,他在发什么神经啊。 姚觅飞低沉不悦声音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和他这么接近的么?!!你
居然让他亲你?!」他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快,刚才见到那一幕,让他想把那雷
严苗给鞭打一顿。他都没有吻过苏瞳,居然让雷严苗那丑男人给吻了。(飞飞同
学的心中非丑人的没几个,人家雷严苗还是能拿得出手的—某绿伸张正义。) 苏瞳莫名其妙地瞪着姚觅飞,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亲怎么了?一个吻而已
啊,美人计中最小意思的一招了……」 姚觅飞阴鹫的眼睛中怒火在燃烧:「一个吻而已?!恩?!」 说着猛低头封住那让他看着很不舒服的红唇,要把那丑人的痕迹给抹灭掉。
伸出舌头撬开女子牙关,在里面翻山倒海,勾住那丁香小舌,吮吸不放。 苏瞳被突如其来的激烈之吻,弄得措手不及和腿软,不得不承认姚觅飞是个
接吻高手。气喘着推男子的肩,但姚觅飞丝毫不松手,左手揽腰,右手托螓首,
极力地汲取着甜蜜小嘴。 「恩……」苏瞳全身力气被抽走,攀附在姚觅飞身上,嘤咛着。 姚觅飞把里里外外都印满了他的气息,才放过苏瞳,低头看她,只见她双颊
红云染透,眸中水气氤氲,雾眼迷朦地看着他,忍不住再俯首用舌描绘着已经有
些红肿的唇线。 「你做什么呀?」苏瞳稍微清醒过来,声音低哑性感。 「我……我讨厌雷严苗亲你,他……太丑……」姚觅飞也理不清头绪,只知
道讨厌。 苏瞳晕倒,什么叫太丑就讨厌亲她:「反正你也说过我不漂亮,有什么所谓。
丑人对丑人……」 姚觅飞把苏瞳揽进怀里,头埋在她长发里,含糊地说:「你……不丑……很
聪明有胆识……」 苏瞳促狭道:「姚大楼主,绝世大美男,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姚觅飞不见羞涩或恼怒,歪头思索了一会,直勾勾地看着苏瞳,然后若有所
思的慢慢一字一字说道:「好象是的。恩~原来如此~」 苏瞳见他研究事物的眼神和平缓的语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双手用力推他:
「好啦,别闹了,这次我可以无视,下次别这样玩了,被雷利清看出什么来,就
不好了,他也是个老狐狸。」 姚觅飞剑眉紧锁:「我不是在玩,我是对你有了不寻常的想法。」 「啊?」苏瞳张口结舌:「你……你……」 「别再让他亲你了。」姚觅飞认真地说。 「喂、喂、喂,什么呀,你莫名其妙,你管得我那么多啊。」苏瞳才不领情,
她才刚刚把雷严苗钓上手呢,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她师祖。 「他若再敢碰你,我把他给杀了。」姚觅飞眼露杀气,他素来都是随心所欲
的,更何况,他现如今看那雷严苗十分的不顺眼,就算和雷利清对上他快意楼也
不怕。 「你发什么神经啊,告诉你,别给我乱来啊,如果打破了我的计划,我和你
没完!!」苏瞳急了眼了,食指戳姚觅飞的胸膛,戳了又戳。 「那你不许让他再轻薄于你。」姚觅飞抓住苏瞳小手。 「咦?你凭啥管我呀?我没父没母,师傅也不管我这么多。」苏瞳才不妥协。 「我,堂堂快意楼楼主姚觅飞,容貌出众,风流倜傥,武功不俗,看上你了,
你……你难道不高兴?!」姚觅飞十分郁结不满。 「切……谁稀罕呀……谁稀罕你找谁去……」苏瞳气死人不偿命。 「你!」姚觅飞再次气结,双臂夹住苏瞳双手,再次封住气得他肝痛的小嘴。 良久,他才松开她。 「你……你欺负我武功不如你!」苏瞳怒瞪着姚觅飞,只可惜水气朦朦、声
音沙哑没什么威慑力。 「呵呵……是,我就是欺负你武功不如我。」姚觅飞很满意这个效果,也从
来没有如此满意过他功力高超。 「你……」换苏瞳咬牙切齿了。 「嘘……雷严苗来了。」姚觅飞抵住红唇喃喃道。 苏瞳此时也听得雷严苗的脚步声,在院子外徘徊。想必是他担心姚玲儿,却
又不敢不听从姚姑娘的话,是以徘徊踱步。 苏瞳不看也知道现在的样子见不得人,她觉得嘴唇都充血肿胀了,不禁又瞪
了姚觅飞一眼,却不敢出声。 那雷严苗在外面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声响,于是轻轻试探
叫道:「姚姑娘?」 姚觅飞轻哼一声,搂住苏瞳就是环攀帧? 「姚姑娘?你没事吧?」雷严苗又叫道,稍微提高了声音。 苏瞳怕他一直叫下去,于是清嗓答道:「雷公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别
担心我。」 「哦,好的好的。」雷严苗大喜,听姚姑娘的声音还算好,毕竟是亲兄妹应
该不会过于苛刻与她:「大哥,你别生气了,都是在下的不是……」 「好了,你别说了,等我哥哥过了气头再说。」苏瞳怕他不识相惹恼了姚觅
飞,姚觅飞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啊。」雷严苗迭声说道。 「恩。」 雷严苗渐渐走远。 「哼,人丑,脸皮倒不薄。」姚觅飞尤不解气。 「再厚也不如你厚。」苏瞳推开他,坐下。 「我是何等人,他又是何等人,能相提并论么?」姚觅飞不屑说道。 「我不管,总之,你别坏我的事就行。」苏瞳再次强调。 「你若不让他亲近,我就不管。」 「我不亲近他,我怎么骗得到他,不骗到他,我怎么报复他爹对我师祖的辜
负之事。」苏瞳扭眉很是不爽,怎么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她真不明白。 「呵呵,原来你是要报复他呀,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姚觅飞心情突然
开朗,笑盈盈问道,这一笑那极美样貌,更显得天地失色、心神俱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瞳也有一瞬间的被迷惑。过了一会才说:「当然,我
怎么可能对他有情?」 姚觅飞见苏瞳为他美色所诱惑,十分得意,更加眸光流转递送秋波,笑容更
甚。凑前女子,轻啄嫩唇。 这次苏瞳不再抗拒了,如此男色在前,何乐而不为?遂微张嘴,迎他而入,
又是一番温存。 没有名字 「禀告盟主,九江城内确实有名恶霸叫王九。而姚氏一家因年时已久,属下
查询不到。」议事堂内雷一正向雷利清禀告他从九江飞鸽传信得到的消息。 雷利清沉吟:「如此的话,这二人若不是隐藏甚深便是一般平民了。雷一,
你觉得那二人如何?」 雷一恭敬回答:「属下看那二人脚步,不似有内力之人。属下悄然经过之时,
也不见他们有所察觉。」 「嗯。如此甚好,苗儿对那女子甚是倾心,也可稍微放心了。如今各大门派
之人,将要到达城内,住宿安排等各项事宜你要多费心。」雷利清对唯一的儿子
虽表面严厉但溺爱之情不下于严婉碗,但盟主选举乃是江湖盛事,家中儿女私情
如何比得。 「属下必会尽力。」雷一至雷九,九人皆是雷利清在严英中去世接掌镖局后
培养的心腹,完全效忠于他一人。这雷一是最早一位追随雷利清的,也最得雷利
清信赖。 「另,你让雷二负责会场的安排,雷三负责对手下场安排,务必让苗儿进入
最后三局,若是些实在棘手的,便安排他们事先强强相碰,淘汰一个另一个也会
元气大伤。此事我最后会亲自监督。」雷利清严肃慎重交待。 「是,雷一明白。」 而此时,议事堂后十丈花园林荫处,苏瞳正躲在荫处,手持一木制物,状如
喇叭,后面还系着一绿色细线。此时她正将此物贴着耳朵,咧嘴无声笑。在旁边
凝气耳听八方放风的姚觅飞,见她如此表情,按耐不住好奇心,嘴贴上苏瞳右耳,
极低的声音问道:「真能听见么?到底说了什么。」 苏瞳冷不丁地被耳边温暖的鼻息弄得发痒,瑟缩脖子。姚觅飞见状,越发放
肆,张嘴含住小耳垂不放。苏瞳颤抖一下,好痒,伸手推紧挨在身边的男子,却
怎样都推不开,不禁扭头怒瞪姚觅飞,压低声音责备道:「闹什么?!莫让人见
到了。」 姚觅飞耍赖一笑:「谁叫你就一个人自己听,我无聊得紧,只好找点事做了。」 「行了,他们说完了,我们走。」苏瞳把那喇叭状事物埋入地里,铺上草掩
饰好。这是她用上好制琴木材做的听筒,用的金缕线串接,昨天夜晚潜入议事堂
藏好,线沿路藏在瓦砾和屋梁上,延伸到花园隐秘处。这样凝神聚气便能偷听到
议事堂的谈话了。 正想往雷家安排的院落走去,却被姚觅飞拉住,往外走:「我们出去,那雷
严苗必在院子那等你,说话不便。」 苏瞳想想也是,这几日被那雷严苗缠得好紧,遂与姚觅飞正大地从雷家大门
走出,对守门之人说了一声,便走上了赣州城大街。绕了几条街,不见有人跟踪,
来到家中等大小的客栈,开了个房间。 「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姚觅飞环抱着苏瞳坐于椅上。 「他们果然去查了九江城的王九,雷利清能走到今天,也不全靠裙带关系。」
苏瞳思索着:「他果然希望雷严苗接任盟主之位,还要靠场次安排来淘汰其他高
手。」 「哼,场次靠抽签,他必是在签上做文章。」姚觅飞耻笑。 「嗯。你觉得雷严苗武功如何?」苏瞳扭头回望姚觅飞。 「外家拳招式犀利,内力一般,必须得速战速决,方能获胜。」姚觅飞把玩
苏瞳披肩秀发。 「嗯……就要看有什么人来参加这盟主之争了,若是来个真正高手,再怎么
抽签作弊都没用。」苏瞳撇嘴不屑。 「呵呵,」姚觅飞有些幸灾乐祸喝吃味:「雷严苗这些日来,送你珠钗脂粉,
百般讨好,却落得个如此评价,若他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事实嘛!」苏瞳反驳道,然后盯着姚觅飞坏笑。 「笑什么?」姚觅飞被看得不自在。 苏瞳凑前鼻子,在他身上来回嗅啊嗅。 「做什么?小狗么?」姚觅飞哭笑不得。 「唔……好酸的一股味道哦……」苏瞳促狭说道,手肘捅捅姚觅飞:「是在
嫉妒了么?」 姚觅飞眼神一暗,抓住香肩,猛吻下去。启开粉唇,勾住小舌,来回前后逗
弄,听得女子喘气渐急,身子也软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才餍足地放开。 看苏瞳轻阖双眸,睫毛微颤,小嘴张着喘气,脸颊红润,姚觅飞不禁下腹一
紧,眼睛变得深邃黝黑:「瞳……」低哑难耐的声音。 「嗯?」苏瞳靠着结实精壮的胸膛懒懒答道。 「我……我想……要你……」姚觅飞缓缓说出。 苏瞳立即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个热烫事物贴着她的大腿:「不行!」 「为何?」姚觅飞不满,皱眉。 「会被人发现的。」苏瞳解释:「而且这也不干净,我不喜欢。」 姚觅飞头埋进香颈,呼吸有些不稳:「但我想……」 苏瞳拍小狗似的拍他的头:「下次,下次……有哪些人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转移话题。 姚觅飞头仍是埋在香颈,一动不动,双手紧抱着。 过了良久,才闷闷地答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一般都会派人前来。」 「有哪些?」苏瞳此刻乖得像个好学生,不敢乱动。 「华山派、青峒派、庐剑派,是最大的三个门派,严英中便是庐剑派出身,
雷利清也是。因此近年来庐剑派势力大涨。」姚觅飞终于冷静了下来,慵懒地靠
着,仍是手抱软香,徐徐道来:「像你爱媛门和我快意楼、还有黄鸢派等门派,
一般对此等事宜,不热衷,并不派人参加。」 「没有什么反面人物么?」苏瞳好奇问道:「什么魔教邪教之类的。」 「呵呵,我快意楼素日也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不耻,说是正邪不分。」姚觅
飞嗤笑。 「哦……这样啊,原来你是个反面人物啊,嘻嘻。」苏瞳俏皮取笑。 「是啊,你完了……」声音消失在白玉耳垂。 苏瞳耳垂最是敏感,被姚觅飞发现后,便频频被袭击,此时又如此,她不禁
颤抖,有些情动了。 「嗯……不要……」苏瞳娇声推诿,但仍是无效,不禁有些生气:「姚觅飞!」
却叫得有气无力,没点气势。 姚觅飞不是青涩小子,哪会听不出看不明苏瞳已情动,得意微笑,这次就放
过她吧,和刚才扯平了。 苏瞳嗔怪地瞪他一眼:「再不老实,下次不和你出来了。」她为了打听点消
息容易嘛她,豆腐渣都被吃光了。 「还有榈隽楼,十分神秘,素来不插手江湖之事。行事狠戾,但属于人不犯
我,我不犯人类型,江湖人一般不去惹他们便相安无事。还有个碧莲教,做的杀
人买卖,高手云集,近日里杀了庐剑派的一个弟子,此次武林大会,雷利清怕是
会提出讨伐碧莲教之事。」姚觅飞对雷利清没什么好感。 「哦……」苏瞳若有所思:「那现在风头最劲的有哪些人。」 「有四大公子,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和艳飞公子。」姚觅飞
似乎有些不自在。 「哦,他们都很厉害么?那女的呢?」 「都不错。女子便是你们门最多,其他门派,青峒派倒有几个,但并不出色。
我看女子中,你应是佼佼者了。」姚觅飞含笑夸奖说道。 「我与男子比也不会差到哪去。」苏瞳斜瞥一眼。 「哈哈,那是那是,小生看上的人怎会差呢?」姚觅飞大笑,随带自夸下。 苏瞳扮害羞状:「讨厌了啦……谁是你看上的呀……」 「哈哈……」姚觅飞觉得此刻的苏瞳真是可爱透了,忍不住又偷了个香吻。 两人温存缠绵了半晌,才回到雷府。 吃掉吃掉 待回到雷府,已过午时。 未到居住的院落,便看到雷严苗在那来回踱步。两人故意放重脚步,雷严苗
听见,欢喜抬头,奔过来,二步前止步,先讨好大哥:「大哥,你回来啦。」姚
觅飞冷哼一声,走进房去。雷严苗尴尬一笑,随即转向美人:「玲儿,你到哪去
了,让我好找啊。」 姚玲儿同学浅笑:「我见大哥心情不好,便陪他去外面走了走。让你担心了,
是我不好。」 雷严苗哪舍得责备:「没事没事。大哥他……仍是怪我么?」 「大哥因为在九江城的事,有些草木皆兵,雷公子莫要见怪,待时日久了,
他自然会知道雷公子的为人。」有些害羞地低头。 雷严苗心都软了,比蜜还甜,握住凝脂小手:「玲儿……我会努力让大哥接
受我的。你可有用过午膳?」 「不曾,走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女子似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雷严苗心疼死了:「我给你些银两可好?这样下次找个酒楼用膳就好了。」 女子感动:「雷大哥……你对我真好……」 雷严苗宠溺道:「傻瓜!」 姚玲儿不依状:「雷大哥取笑人家。」 雷严苗见女子撒娇的样子,不禁把手心中的小手,握得更紧,低头凑前……
欲亲上那小嘴…… 「咳咳~~」屋内传来咳嗽声。 姚玲儿即刻推开雷严苗,细声说:「大哥该不高兴了,我回去了。」 雷严苗遗憾地放开手,依依不舍说道:「明日,去游湖可好?」 姚玲儿为难地说到:「我明日再看看大哥的意思吧。」 「唉,好吧。」雷严苗心想,要快点搞定他这个大舅子才行:「那我吩咐下
人,给你们送饭过来。」 「不用了,都这个时候了,不必麻烦了。」她推诿道,其实是他们已经吃过
了,但他们身上不应该有钱,所以才谎称没吃。 「听话,不吃身寤岵皇娣?摹!崩籽厦缛崆樗扑?? 「呃……好吧。」苏瞳无奈答应:「但别太麻烦厨子了,简单些的就好。厨
子刚刚休息,不好太打扰。」 「你呀……就只会为别人着想。」雷严苗心中更加疼爱她。 「好不好嘛,三个馒头就好了。」苏瞳拽着雷严苗的袖子摇啊摇。 「好好,知道了。」雷严苗被美女的撒娇弄得头晕晕脑昏昏,觉得都要飘到
天上去了。 「咳咳!」咳嗽声更重了。 「好了,我回去了,待会你别过来,让下人送过来就好,免得哥哥生气。」
苏瞳压低声音,赶紧走,姚觅飞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了。 苏瞳一进到门内,便被拽了进去,门被关上,她被紧紧地箍在两条铁臂中。
苏瞳皱眉:「轻点,你弄疼我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姚觅飞双眼危险眯
起:「那雷严苗懂得怜香惜玉?嗯?握着你的手,好温柔啊!」 苏瞳被这醋味十足的话给逗乐,这男子生起气来,五官更加的鲜明和绝艳,
惑人心神。 姚觅飞气结,她居然还敢笑?!再也不客气的含住笑笑的嘴唇,大手不老实
地探入女子衣襟内,摸索探寻。 苏瞳只觉得呼吸困难,那乱搅的舌头弄得她无法思考,晕晕乎乎。身上被人
摸来摸去,抽去了她的气力,无力地双手攀附着男子的脖子。 腰间绣花带被解开扔在地,露出浅绿荷叶肚兜和白绸亵裤。大掌探入肚兜下,
揉捏着右边的柔软,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让苏瞳说不出的滋味,难受得要死,
她拱起背,如猫般嘤咛了一声,乞求的眼光望着姚觅飞。 姚觅飞得意一笑,变本加厉地掐住那小樱桃,拔捻。 「唔~」苏瞳整个瘫倒在姚觅飞怀里。 姚觅飞将她抵在墙上,把碍眼的肚兜和亵裤统统褪下,压上去,嘴含着女子
敏感的耳垂舔弄,右手往那神秘草丛处探去,找到了那温热的甬道人口,来回拨
弄。 苏瞳被逗弄得两腿发软,无力支撑,全靠姚觅飞左手扶住她的腰。男子伸一
个手指进入甬道试探,左右转圈。「啊!」苏瞳双手紧抓住姚觅飞双肩。再伸入
一指……苏瞳难奈地睁开雾气双眼,娇咛了声:「快点~」 姚觅飞不禁笑了,她真是直接大胆,于是不客气地把早就站立的欲望,对好
入口,长驱直入。 「唔~」好涨啊,苏瞳在迷糊中想到。 姚觅飞则难受得不敢动,好紧的甬道,仿佛处子般。过了一会才开始抽动起
来,戏弄女子一般,徐徐一抽一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女子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
苏瞳见姚觅飞如此动作如此表情,反击地猛地一收缩甬道,把男子欲望紧紧夹在
内里。 「啊~!」姚觅飞不禁叫出声,只觉得欲望被紧紧的紧紧的包裹住,一份快
感疾驰而出,那份快感使下腹一紧,充斥了全身。 这下换苏瞳好整以暇地欣赏美男激情中的绝美容貌和表情了。 姚觅飞咬牙猛地□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接连不断。 「嗯……嗯……嗯……」苏瞳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摇晃~~正在两人大汗
淋漓奋斗之时,突然传来叫声:「姑娘,少爷吩咐送餐过来。」 苏瞳一窒,立即清醒过来,压抑住呻吟声,拍拍姚觅飞示意停下。 但某人却完全不理会,仍是埋头撞击那柔软深处。 敲门声:「姑娘?」 苏瞳被撞击得无力贴在墙上,压抑呻吟声已经费尽力气,哪有气力再去回答。
使劲掐了掐男子手臂,姚觅飞抬起湿汗的头,边撞击边凑前要亲苏瞳。苏瞳死命
捏他的脸,低声艰难地说:「停下~」 同样嘶哑的声音:「不要~」还恶意地在里面转了个圈。 「啊~~」压抑闷声而出,本就紧张着,偏被某人一弄,弄得苏瞳快感爆发
全身,脚趾颤抖蜷缩,头颅高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好像要死了……要死了
…… 甬道蠕动,如吮吸着姚觅飞的欲望,如欲汲取其中的精华,姚觅飞一个不守
阵地,也全力倾泻出来。 「呼~呼~」姚觅飞头埋在苏瞳颈处,深喘着气。 敲门声越来越急「叩叩~」 门外的小翠半天不见人开门,想是午歇了吧,正欲转身走,却听得门打开,
出来的是那哥哥,平日里大家便躲着看这俊美男子,今日见他似乎头发有些凌乱
眼神有些凌厉,但却更增添了几分美。但他此时却表情不耐烦地端过小翠手中的
饭盒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小翠一点都不介意,仍在回味那冷艳无双的
容貌。 姚觅飞将饭盒子扔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来到里屋,女子正侧身对墙躺着。
俯身依偎过去,手搭细腰,细吻着女子螓首。 半天不见女子说话,这可不像她,「累了么?」轻声问道。 半晌才听见苏瞳因情事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嗯~要睡会。」 姚觅飞将她转过身来,揽在自己怀里,亲了亲脸颊:「睡吧。」 苏瞳不动声息地,默默运转内力,运转全身筋络。如果姚觅飞搭住了她的脉,
便能发觉,只是此刻他的双手正环抱在她背后,察觉不了。 运行了整整五周,才停了下来。 姚觅飞低头蹭蹭苏瞳额头:「怎么还不睡。」 「唔~~」苏瞳呢喃一声,便渐渐入睡了。 四公子 第二日,苏瞳没能和雷严苗去游湖,中的三公子已到赣州城,雷严苗于公于
私都要随他父亲去应酬。 「他们三个关系很好么,怎么一起结伴同行呢?」苏瞳把玩着一支毛笔问道。 「不会,许是路上偶遇,便一起了。」姚觅飞好似不大愿多说似的。 「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他们的封号有什么来由吗?」苏瞳好
奇问道。 「含玉公子,本名水玉涵。为人儒雅有礼,被誉为含玉公子。残剑本名林独,
为人冷酷无情,一柄万残剑,横扫北方三省。和风本名甘和,出身青峒派,是青
峒派新一代中最杰出的,对此次的盟主之选,志在必得。」姚觅飞娓娓道来。 「哦……听上去好像都很厉害嘛……那还有个公子呢?」 「咳……艳飞公子比较神秘少有人见过他容貌,只知道艳丽无双……」姚觅
飞有些滞顿。 苏瞳眼珠一转,盯着姚觅飞:「难道艳飞公子是你?!」 姚觅飞有丝尴尬,拉过苏瞳坐他腿上,一口咬上苏瞳耳珠儿:「怎么?有异
议?」 「啊!痒……」苏瞳被袭击了个猝不及防:「居然真的是你?哦呵呵呵呵…
…」 笑得姚觅飞浑身起战栗,低头向女子讨了个深吻,待女子快要呼吸不过来,
才放过她。 「呼~呼~」苏瞳喘着粗气。 「含玉和残剑,你莫要去招惹。」姚觅飞低声告诫道。 「哦?!」苏瞳怪叫:「那和风公子就可以招惹了咯?」 「休想!」 又是一番缠绵温存 …… 苏瞳很快就「偶遇」见到了传说中的「三大公子」。雷严苗正亲自领着三位
公子去他们给安排的院落。水玉涵不愧是含玉公子,优雅有礼,风度翩翩,不同
于姚觅飞的邪魅艳丽,温和如玉,淡定自如。而林独,寡言少语,面无表情,手
抱剑怀胸而立。甘和则带了分名门大派顶尖弟子的一份隐约的高傲。 「这是姚姑娘及她大哥,便是她告知了绝世双鞭的消息。」雷严苗对另外三
人介绍道。 「姚玲儿见过各位公子。」苏瞳柔柔曲膝行礼。姚觅飞则无表情地一拱手。 「玲儿快起。」雷严苗虚扶一下,苏瞳顺势而起。 「嗯,有所耳闻,姚姑娘真是胆识非常,在下佩服。」水玉涵温和目光看着
姚玲儿,彬彬有礼地说道。 林独不置一词。 甘和则不知何意的笑道:「雷公子,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姚姑娘得雷公子收
留,必定感激不尽啊。」 雷严苗如被踩到了痛处一样:「甘公子何出此言,姚姑娘也是为武林除害而
出了一份力,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扶助弱小。」 「哦?呵呵。」甘和皮笑肉不笑的。 「姚姑娘莫要害怕,在雷府必是安全的。」水玉涵出言缓和气氛。 姚玲儿对水玉涵展颜一笑,表示感谢。姚觅飞在一旁心不在焉。 雷严苗见心上人对水玉涵展颜娇笑,心中有些不舒服:「玲儿,此处无遮阳,
你还是早些回去屋里吧。」其实也没多大太阳啊…… 苏瞳从善如流点头:「好。哥哥,我们回去吧。」 「今日晚上不是有晚宴么?姚姑娘和姚公子可会参加?」水玉涵款款相约。 「这个……」姚玲儿询问的眼光望向雷严苗:「若是商讨要事,不便打扰的
话……」 「呵呵,没事,只是普通宴席而已,姚姑娘姚公子一起吧。」雷严苗自然是
不愿意貌美如花的姚玲儿出现在众多江湖俊杰的面前,但此时说破了,再不相约
就显得小气了。 「那玲儿恭敬不如从命了。」姚玲儿俏皮对雷严苗笑道。 「呵呵。」雷严苗心里开了花儿,怎会有如此可爱美丽的女子呢。 水玉涵就落住在苏瞳院落旁的院子,林独与甘和依次排开。寻常的武林人士
都是住城内客栈,只有出类拔萃之人才能得到盟主青睐,入住雷府。 姚觅飞一路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们三个有什么问题?」苏瞳未见过他如此,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姚觅飞淡淡说道。 苏瞳奇怪地瞄了他一眼,太不寻常了,他在瞒着她什么呢?但并不继续追问。 百无聊赖的下午,苏瞳坐在紫藤架下,望天。没有消遣,连账册都没有,无
聊到死。「无事可干么?」姚觅飞见苏瞳那瘫软在椅子上的身姿,好笑地问道。 「嗯……你有什么主意么?」苏瞳有气无力的说。她开始后悔进到雷府了,
在外面她至少可以喝喝酒,逛逛青楼,买买珠花。现在可好了,装个没钱有气质
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干。 「我为你抚琴可好?」姚觅飞问道。 「啊?!你还有这本事?!快弹来我听听!」苏瞳有些惊喜,平日里看他不
屑世俗的样子,没想到他还会如此雅的消遣。 「哼,小看我!」姚觅飞曲指敲了敲女子额头,转身回屋拿琴。那琴是本就
摆在屋里的。因为某人有口疾,脾气不好,所以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撤走了,只剩
下一两个,来送送洗漱的水,和浣洗衣物之人。 姚觅飞将琴取出,坐于架下案几前,拢袖拨弄。苏瞳托腮期待。 琴声悠扬,缥缥缈缈,如细丝萦绕…… 但……太悠扬了……苏瞳听着听着,觉得好似催眠曲,好困啊…… 半晌,待姚觅飞舒气收音,按住轻颤的琴弦,转头等待苏瞳的赞赏时,发现
某人已经睡着,脸颊抽搐,气结。她……她居然给他睡着了!!!!!!有多少
人,想要听他弹曲,她……!!!! 待苏瞳醒来,脖子有些痛,头歪在一边太久了。哎??她怎么看到水玉函从
屋里走出来,姚觅飞跟随在后??他们怎么……是认识的么?看不清姚觅飞的表
情,但肯定不是平时的狂傲飞扬状。 水玉函远远和苏瞳点头示意,翩翩离去。 还真是个温润如玉之人,周到礼貌。得找个机会问问姚觅飞,他隐瞒了她什
么。 …… 夜色暮沉,赣城一片寂静,偶有犬吠声。唯有雷府前庭,灯影摇曳、人声沸
扬、一片热闹喧哗。 宴席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众人皆有点微醺,放开了怀恢复江湖本色,惬意
地大块吃肉喝酒。 苏瞳和姚觅飞坐于宴席最下方角落地方,两人都默契地不言语,观察坐于上
位的各人。华山派出席的是,掌门下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有四人。青峒派以其
掌门师弟林确为首,和风公子甘和及其师弟师妹六人列席。庐剑派的新生代则是
雷严苗了,及雷利清的其它弟子。还有些小门小派,那熊孝仁也在席,言语间颇
是讨好顺从着雷严苗。 相互间虚伪吹嘘推崇的话不断,听得苏瞳好是无聊。只有那甘和偶尔会言带
讽刺,高傲地展展孔雀尾巴,真是浪费了「和风」公子,这二字。 姚觅飞兴致也不高,只是默默喝酒,转眼已是大半瓶杜酿醉下肚。 一个时辰后,酒冷席散,众人纷纷回各自院落和客栈。苏瞳与姚觅飞低调地
在众人散去后,静静往落住院落走去。苏瞳心想,在这儿待了将近十天,也没能
探听到什么,现在左右前后院落住的都是武林中人,就算深夜乔装夜行,也多有
不便,得想个借口搬出去才行。 苏瞳拍拍姚觅飞肩膀:「你先回去,我出去转转。」 姚觅飞皱眉望着她,正欲张口说话。 苏瞳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安抚道:「我去去就回,有事,不用担心。」 意外的,姚觅飞没有阻止,点头。 一袭素色白裙,绝色忧郁面容,在银色月光照射下,惑人心神。 「呦?!这不是雷大公子心爱的美人么?」甘和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在
这闷闷不乐呢?」 美人蛾眉微颦,轻声责备:「公子莫要胡说。」 甘和面色阴沉,想他在青峒派掌门、师叔都对他赞誉有加,出来江湖半年,
也赢得了和风公子称号。他们青峒派有什么不如庐剑派,他有什么不如雷严苗,
得处处让着他?连雷严苗看上的普通女子都敢对他出言不逊,真是岂有此理。 「哼,胡说?!那日雷大公子好像不顾男女之防,握着姑娘的玉手啊……」
甘和冷冷邪笑道:「是啊,武林盟主之子,雷大公子的青睐啊,多令人羡慕啊,
金银不用忧,锦衣不用愁啊,前扑后继啊~~」 「你!!」美人怒急攻心,泫然欲泣。 苏瞳挤不出眼泪来,正想来个,被侮辱愤而转身离去的戏码时,背后传来脚
步声,正想低头躲开那人,那人却堵住去路,拉着她的手,急切问道:「玲儿,
怎么了?」原来是雷严苗。 苏瞳用力甩开雷严苗的手,冷冷说道:「明日我就搬出雷府。」 「为何?!」雷严苗双手紧紧握住香肩,盯着那低垂的螓首,呼吸紊乱。 「虽是一介穷苦女子,却也不是攀附权贵之人。」女子清冷幽怨的声音,在
微凉月夜中,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雷严苗闻言,怒瞪甘和,喝道:「你胡说什么了?!」 甘和本就心有不服,再加上喝了点小酒,胸中火力十足:「哼,难道说错了
吗?你看人家貌美,她看你家势不凡……」 未待甘和说完,便脸上中了一记拳。甘和一愣之后,随即被满心的愤怒如排
山带海般充斥,提气纵身而上,两人拳脚相加打斗起来。 苏瞳见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提裙摆,缩肩害怕状,踏着碎步,一溜烟地
回到了落住院落。 回到屋内,并不见姚觅飞身影,那家伙不知道上哪去了。自己洗漱过后,上
帐幔木床上躺着,思索着明日提出离开雷府的说辞和表情,思索了半天有些迷糊,
渐渐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苏瞳觉得身边有人掀锦被钻入,带着一丝露水的湿冷,搭着
她的腰,贴身过来。不满地呢喃了一声,想转身躲开那份清冷,却被人牢牢压住
半身,动弹不得。无奈只得依偎进那微凉的胸膛,得到的是脸颊、青丝处轻如蝶
翼的缱绻细吻。 ------------------------------------------------------------------------------------------------------- 雷府,雷利清书房「盟主,属下在城北发现了一群不明人士,行踪诡秘,武
功不凡。曾试图跟踪他们,却被发现摆脱。」雷一平板无波的声音。 「可知是敌是友?」雷利清眉头紧锁问道,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 「对方无甚大动作,只是进出城频繁,才被属下等发现。尚不知是敌是友。」
雷一也微许皱眉,不知所以。 「密切紧跟,莫要让他们生什么变故。」雷利清指示道。 「是。」雷一恭敬答道。 「那劫镖二人,可有消息?」雷利清又思及这件令他颇为头疼之事。 「盟主恕罪,属下无能,未曾抓获。」雷一惭愧低头拱手请罪。 「是何原因?!」雷利清厉声问道,此二人让他损失巨大,说倾家荡产也不
为过。为了保住严氏镖局的信誉,他不得不从各处筹集金银,赔偿给托镖之人。
还有镖局兄弟的伤药费等,足足损失了十五万两银子有余,让他如何能姑息放过
此二人?! 「城内和周边地区属下都有派人明里暗里搜索,但都未曾见过有类似的两人。
很有可能已不在赣南地区,已经逃离。」 「加大人手搜寻!」雷利清咬牙切齿。 「但是……若如此……人手会不够,安排大会和监控各门各派,已经派出了
九成人手。」雷一迟疑答道。 「哼!难道就此放过他们不成?!」雷利清烦躁怒道:「好了,你退下吧。」 待雷一退下后,雷利清在屋内踱步,半晌,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般,决然走
进书房暗室换装,身影随即隐入了暗室内的暗道中。 搬离 「玲儿,你莫要走,休理会那个杂碎之言,我……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
么?」略哀求缠绵话语断断续续从雷严苗口中吐出,他也是个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的宝贝疙瘩,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只因年少慕少艾,初偿这心动情爱滋味,不
可抑制。 原本铁青面色的女子,轻叹口气,放缓脸色:「我自是知道……只是这雷府
我断断不能住下去了,否则流言不知该如何飞溢了。你给我的那些银两,足够我
落脚生根,届时,你来找我不就好了,你个傻瓜……」说到最后,带了份嗔怪,
及娇羞之态。 雷严苗心情翻了个个,喜形于色,抓住女子红酥手:「玲儿……你……我…
…」欢喜到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 「噗嗤~」女子被那傻呆状逗笑:「好了,我该走了,哥哥还在等着呢。」
说着把小手从薄茧大手中挣脱而出。 「玲儿,我陪你们去,你们对赣城也不熟悉,你一个女子怎么去置屋置地呢,
还是我陪你去罢。」这下雷严苗恢复了正常说话功能,倒是十分体贴周到。 女子略思索一番,点头答应。 雷严清领着姚氏兄妹,在赣州城觅了处,环境幽静,地段安全的小院落。本
来雷严清是要在地段繁华处找家大院落的,被苏瞳坚持否决,心中更加觉得这样
不爱慕虚荣的女子十分难得,对她又更加倾心了几分。 雷利清帮苏瞳打理了半天,总算能够入住了,拒绝了女子留下用晚膳的好意,
今日出来了一整日,在父亲招待众江湖人士繁忙的日子中,必定会被父亲斥责一
番。而且姚氏大哥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善,任他怎样讨好低头,都无法得到一丝动
容。 「雷大哥,慢走~」女子俏丽浅笑,立于门前,目送。 「玲儿,叫我的名字。」雷严苗火热的目光围绕着那如春花初绽、娇俏无比
的白皙面孔上。 「严……严苗……」女子低头几不可闻的声音。 「哎!」雷严苗重重应道,嘴快咧到耳朵根了:「玲儿等我,忙完这些时日,
我来找你。」 「好,你去吧。」 雷严清三步一回首,终于走远了。 苏瞳长舒了口气,将两扇木门关上。 「你会下蛊么?」早就闷了一肚子怨夫气的姚觅飞,从身后紧紧抱住女子的
细腰,撩开青丝,嘴唇贴上白玉脖颈,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吮吸、啃咬。 「啊~做什么……」苏瞳觉得有丝刺痛传来,曲肘想挣脱开来。却不料,那
男子不顾天色未全暗,也不顾在露天院落之中,禄山之爪竟轻易挑开她的衣襟,
伸入里面来,准确无误地擒住了胸前左边的柔软。 「你……」苏瞳想拍开那不老实,引起她欲火渐渐燃烧的大手,却毫无成效,
艰难地扭头看男子,却被干脆地在男子怀中转了个身,小嘴也被擒获了,吮吸、
舔舐,无所不用其极。 迷糊中的苏瞳,后悔中,早知道不让雷严苗来帮她安置房屋了,又让某人醋
坛打翻,受罪的还是她啊,悔不当初。 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被人抱起,自然而然的,大腿夹住某人的腰,双手搂
着男子脖子,神智尚余一丝清明,喃喃道:「在……在外面呢……啊!」带了几
分痛楚的叫声,神智完全清醒过来。 姚觅飞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干涩的甬道一时疼痛难当。苏瞳眼中
积聚暴风骤雨,一掌用力推开姚觅飞,用了八分内力。 姚觅飞猝不及防,被猛地推开,倒退了三步,见到苏瞳暴怒的脸色有几分心
虚,轻声哄道:「瞳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别生气。」说着上前想要握女子
的香肩。 「滚!」苏瞳怒视与他,厉声道:「我不是你去青楼狎玩的妓女!」 姚觅飞见苏瞳这样,只她是动了真怒,怕是刚才弄疼了她:「瞳儿,我只是
看那雷某人不顺眼,你又对他如此巧言欢笑,憋了我整整一日,所以才那么鲁莽
的,我以后再也不如此了,可好?」 「有本事你便向那雷严清挑明身份,单挑独斗,最好将他老子一窝给端了,
我还用去装什么装。」苏瞳怒气十足地吼道,随即转身入屋。 姚觅飞被吼得更加内疚惭愧,她好像骂得有些道理,自己吃醋吃的有些过分
了,连忙随身紧跟下,更加放柔了声音:「好,是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刚才弄
疼了你,你打回我好不好,让我也疼回来……」知道她素来是睚眦必报的,若不
让她出了这口气,怕是以后要分道扬镳了。 苏瞳本怒极,闻言,闪过一念,嘴角浮上一丝狂佞邪笑,转回头来确认:
「让你痛回来?任我处置?」 姚觅飞没来由的打了冷战,硬着头皮说:「是……」 「好……」苏瞳拖长了音,忽然来到他身旁,出手点了他身上三大穴位,让
他即时动弹不得,更遑论发起内力了。 姚觅飞苦笑:「瞳儿,手下留情啊。」 苏瞳不置可否,把他抱起,放在了七尺床帏上,面无表情地将男子身上斜襟
长衫褪去,仿佛眼前的不是魅惑至极的绝美身体,而是一条摆在砧板上的红杉鱼,
利落不停顿地剥了个精光。 饶是姚觅飞这早就经历无数情事之人,如此光滑无遮拦的,大剌剌的摆在人
前,也觉得颇是不自在,但他错在先,又撂下了话语,自是无法后悔收回,只好
眼睛往上翻,躲开,仿佛如此便能忘了现下的处境。 苏瞳把鱼鳞收拾完毕,颇为满意地看着白滑细腻的肌肤,之前几次情事,都
没认真仔细看过,现在要好好补回来。 想了想,点穴太久会气血不通,而且,男子若如死鱼般,一动不动,也无甚
乐趣。于是下床,把刚才扔下地的衣裳又拾了起来。撕碎成几条细长布条,将男
子双腕分开系在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再把修长精壮双腿大大拨开,脚踝系上
布条捆在床尾木柱上。 苏瞳整置完毕,居高临下地,看着姚觅飞,出言警告:「我解你穴,你不许
用内力,否则马上点你全身。」 任人宰割的姚觅飞还能说什么,都到这地步了,无奈微点头:「知道了。」 「嘻嘻~」苏瞳总算心情有所好转,眉开眼笑了。 小□ 苏瞳低头审视被敷在木床上,呈现大字状的美色酮体。头发散乱地披于枕上,
凌乱中透着一丝性格。那平日里眸光流转的美眸,此时微阖,那长长的睫毛象是
展翅欲飞的蝴蝶翼,巍巍颤颤。总是挂着丝狂傲神情的脸上,如今有一点红晕,
这男人居然害羞了。 「呵呵。」苏瞳轻笑着,吻上那俊朗眉宇,浓密睫毛更是颤抖不停。 亲亲微张的红唇,伸舌在男子唇齿间探寻搜罗了一番。诱惑得男子不由自主
地张开,想要得到更多。苏瞳却不加理会,一路往下。 唔~~姚某人的胸膛还是很宽厚的,许是习武之人,那胸肌腹肌都隐约可见,
但也不会过于夸张,略略成形。苏瞳伸右手食指,戳了戳那厚实的胸部,很是有
弹力啊,再戳再戳,戳着戳着,不小心就戳到那暗红的茱萸上。姚觅飞微微皱眉,
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苏瞳见状,好整以暇地趴在男子胸口上,围绕着红晕划圈圈,越划越小,圈
圈越来越小。只觉得身下的躯体,渐渐紧绷。细长玉指按在红晕上,用指甲轻轻
刮刮。苏瞳瞄一眼姚觅飞,没反应?!猛然双指捏住茱萸,毫不心软地大力捏揉。 「啊~!」姚觅飞突然受到这巨大刺激,猛地睁眼,大叫一声。那狭长凤眼
瞪着苏瞳,欲语还休。 女子满意地邪恶一笑,低头含住另一边红色茱萸,温柔地用舌头轻舔,似乎
在安抚男子。男子上身渐渐放松,甚至喉头还滚动出细微舒适的呻吟。苏瞳坏心
眼地咬住红果,往上扯,扯啊扯。 「唔……瞳儿……痛……」姚觅飞皱眉微抬头,细碎呻吟求饶。 「哼!痛?你也知道痛。」苏瞳冷哼。但还是高抬贵手地放过了那红肿挺立
的小红果。 湿漉的小红舌,慢慢滑到男子腹部。男子不由地绷紧了腹部肌肉。苏瞳轻笑,
气呼出在那微热的肌肤上,让男子觉得有些痒痒的。舌头从那肚脐旁滑过,男子
一个战栗。 哦?敏感地带? 苏瞳本欲离去的红舌,返回,描摹着那小小圆形。 「嗯~~」姚觅飞难受地扭动着精壮细腰,想要躲开那黏人难缠的调皮舌头。 听到那呻吟声,苏瞳更带劲地舔咬起来。 那草丛中的小家伙居然微微站立了起来。姚觅飞自然也感觉到了,干涸的喉
咙艰难地吞咽了下。 苏瞳心情愉悦地轻笑,放过了他的肚脐,打量了打量那小家伙,比起腹部和
大腿,显得有些深色。 魔爪在那挺立根部摸了一把。 「喝~」只听得姚觅飞倒抽了口冷气。一股热潮冲上脑,把脸颊染了个粉红。 苏瞳更起劲地抚摸起男子大腿内侧,左腿内侧,右腿内侧,但就是不碰那越
来越精神的挺立。 「瞳儿……瞳儿……」姚觅飞只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快要炸开,却没有导
火索,火辣辣的感觉总是卡在那,不禁开口叫道。 「嗯?」苏瞳抽空应到。女子低头,细细地啃噬着男子娇嫩的大腿内侧,咬
咬复舔舔。 「啊~~」姚觅飞很受不了的叫起来,腹部一股燥热直冲□。 「呵呵~」 苏瞳的脑袋从大腿内侧游移到大腿根部…… 姚觅飞仿佛呼吸不够,张大口,大力的呼吸。腰肢也晃动起来,似乎是想挣
扎开来,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呃~~唔~~」渴求的呻吟。 苏瞳终于善心大发地抚上了那寂寞难耐的挺立。 「嗯~~」姚觅飞终于觉得那燥热得到了缓解,舒适地长叹。但那可恶的小
手,在那一动不动,随即让他又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微微抬高臀部,来回摩擦着。 苏瞳见状,把那微抬的身躯压下。右手开始□起那高高站立的欲望起来。 「啊~~啊~~」姚觅飞随着手的速度呻吟起来。他全身的感觉仿佛全集中
在那个点上,让他欲生欲死。 正在他爽快之际,小手突然停止了动作,让他不禁艰难抬头看向女子:「瞳
儿~~」 苏瞳笑得奸诈:「在,想要么?」 姚觅飞难耐的点头。 灿烂一笑:「好啊。」 白玉手指点了点欲望顶端的铃口,转圈圈。姚觅飞不再压抑呻吟,大声叫着:
「嗯~~瞳~~儿~~」 那铃口渐渐有泪液分泌出来。 苏瞳拾起床上脱落的几根头发,捏好,慢慢插入男子铃口内。 「呃……」姚觅飞虽然看不到,但仍是感觉到了异常,那狭小细嫩的地方,
有异物,产生了一丝生痛。 越塞越进,越塞越进…… 「啊~瞳儿,停手……」姚觅飞厉声喝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可惜苏瞳并不理会于他。 「啊……」男子好不痛苦的叫声,那欲望也渐渐低靡了下去。 苏瞳这才放过了他,将湿淋淋的头发抽出。 打了一棒,再给颗糖。苏瞳用手□垂头丧气的小家伙,见姚觅飞颓废地四肢
无力地平摊床上,于他作对般,越发大力地摩挲起来。 姚觅飞心中虽生气,不想随了苏瞳心愿,但身体受不了控制,仍是渐渐喘息
声长,欲望复又起立,直直地高高的耸立。 这次苏瞳不再折磨男子了,扶着欲望,跨坐上男子腹部,对准,渐渐坐下。
苏瞳玩弄这许久,早已是□大动,湿漉不已,轻易便进入了。 姚觅飞终于松了口气,小魔女放过他了。 苏瞳上下款摆起立,那□之处渐渐传来水渍糜烂声音。 姚觅飞忘情地扭动起腰肢来,手脚捆缚处渐渐勒红,也不觉得痛楚。脑中只
有下面那快感十足的地方。 苏瞳撑着姚觅飞的胸膛,越发激动快速地摇摆。 男子女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似嗔似怨,似痛似乐。 苏瞳已分不清,只知道下腹有股痒痒的快感,在积聚,越积越多,她还要还
要,大力地来回摆动,快感越来越多~~「啊~~」终于,脑中一片空白,快感
充斥了全身,脚背蹦直。 男子挣脱开敷住手腕的布条,一手搂住苏瞳臀部,「啪啪」地快速□起来,
几个大力□后,猛地一个急扎,「呃~!!」喷射在女子体内。 探府 翌日上午。 苏瞳被刺眼的阳光呼唤醒,翻身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昨日压抑良久的某人,
猛烈持久的又来了几回,让她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早上居然就消失不见?!
哼哼……苏瞳略微不爽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来到桌前正欲倒水滋润干涸的喉
咙,却发现茶杯压着张宣纸。低头皱眉,拿起,见那上面写道:「有事,不日归。
飞留字。」 「哼,吃完就走人,过分,看我下次怎么SM你。」苏瞳嘴里念叨着,将纸
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苏瞳收拾利落,用过早膳午膳( = =起得太晚),练了遍御女神功后,将师
傅给她的武功秘籍,拿出来,翻了一遍,咂舌,好厉害的功夫。难怪要到御女神
功九层之后才可练习,否则必定反噬。两个时辰过后,苏瞳收功。 日落西山,夜空无月,星子稀疏,正是个月无风高探查夜。 一个黑色身影,在夜色掩饰下,纵跃屋檐青瓦,一盏茶功夫后,眼前赫然是
雷府大宅。黑影似乎对府内架构颇为熟悉,驾轻就熟,左拐右弯,来到一间屋上,
放轻步伐,摒住呼吸,沿着檐顶猫身前行。行至两间屋子中间,伏身趴俯在屋檐
上,夜色中完全不觉是一活物,如同檐瓦,一动不动。 右方屋内,格花窗子中透出微弱灯光,及细碎声音。仔细听去,是雷利清和
雷一的声音,似乎在谈武林大会安排之事。距离离得有些许远,听不清楚,但黑
影似乎惧雷利清武功,不敢靠得太近,仍趴在原位。 半个时辰后,那黑影—苏瞳全身都经已麻痹,那屋内二人才停止了话语,不
一会雷一推门而出。静待雷利清踏出书房的苏瞳,待了半晌,觉得事有不对,屋
内无任何动静声响。正想揭瓦窥视下,听得南面回廊传来脚步声,即刻停止动作。
待那脚步声近了,原来是严婉婉带着一丫鬟,端着碗类似汤圆甜品的东西。 严婉婉敲了敲书房门,无人答应,再敲了敲,唤了句:「老爷?」仍是无人
回答,严婉婉推门而入,从外室走到内室都不见她家老爷身影。「奇怪了,烛火
还点着呢,老爷去哪了,难道回房了?」严婉婉吹熄蜡烛,复又带着丫鬟往后院
主院走去。 苏瞳却万分肯定,雷利清绝对没有出过书房。待那严婉婉走远了,苏瞳纵身
翻跃而下,轻轻推开书房门,悄声进入关门。 屋中一片漆黑,虽苏瞳夜视无太大问题,但看细微物件仍是不便,苏瞳把早
准备好的夜明珠取出(此珠乃是从小飞飞同学身上榨取出来滴),将四壁、书桌、
书架等地方细细照了一遍,但怕雷利清返回,不敢妄动。思索了一番,决定采取
笨方法,守株待兔。 苏瞳复返回屋檐,掀开一瓦片小角,安静趴伏。又过了半个时辰,听得室内
传来「嘎嘎」机关转轴旋转声音,苏瞳凝神定睛,见书架移开一人宽距离,书架
后闪出一人影,正是那雷利清。 苏瞳待雷利清走了许久,才从屋檐上翻下,溜进屋内,在书架上摸索了一番,
在摸到一装饰的铜炉后,书架「吱呀」又开启开,苏瞳利落隐入其中。听着背后
书架自动关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有武艺在身,但仍是让苏瞳有些发怵,掏出夜
明珠,四处照了照,周围是土壁……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苏瞳一直随着甬道前行,没有岔路,没有太多拐弯,约行了二炷香功夫,终
于走到尽头。附耳凝神,无声响,在右边墙壁上有个凸起木阀,苏瞳用力一旋,
眼前阻挡之物悄然滑开。握紧手中随身匕首,静待片刻,不见有险情,探脑看察,
是个房间,漆黑无人。 苏瞳踏出通道,回首一看,原来是座泥菩萨,看来是个假佛堂了。苏瞳吸吸
鼻子,有股难闻的味道,有些像硫磺,却又没那么浓烈。推开假佛堂的门,外面
是个小院落,佛堂左右另连着五间房屋,屋内晕黄烛光,人影闪烁,人声隐约。 苏瞳提气,跃上廊下横梁,矫捷攀上檐顶,匍匐至隔壁屋顶,掀开两片青瓦,
立即一股怪味,喷鼻而来。定睛往下一看,屋中有个大炼炉,那味道正是从中散
发而出。周围有几个穿短衫的汉子,在那闲话。 「老三,你说这次,主子怎么要得这么急啊?以前都怕出事,谨慎得很啊,
三月才铸一锅,怎么这回一月就铸三锅了啊。」一横壮大汉嚷嚷道。 「老四,闭嘴,主子的事情,轮得到你多嘴么?」一精瘦矮小男子骂馈? 那老四似乎有些畏惧,稍收敛,低声嘟喃:「现在没外人,怕啥。我听说啊
……主子好像出事了,正缺钱呢……所以才急着铸假钱……哎呦……」 那老三「啪」地一掌,劈在老四头上,骂道:「多嘴!!被主子听到,就没
命了。你给我闭嘴!!」 苏瞳在屋檐上,大吃一惊,暗忖:难道他们在铸假钱?!一个武林盟主居然
做这种勾当?!若是个山贼还可想象……但……莫非是劫镖太多,让雷利清铤而
走险?! 苏瞳悄悄离开,来到另间房顶,掀瓦察看,一箱箱的木箱,看不出什么。再
去佛堂右方房间,有一间摆了些铸板,仔细一看是铜钱铸板。看来这雷利清甚是
谨慎,参别的金属铸铜钱,旁人不会去细究,但若积少成多,其中利益也是不容
小觑的。 苏瞳正在思索当中,忽然听得身后有细微声响。回头一看,全身紧绷,居然
是个黑衣蒙面之人,离自己不过六尺之远。能如此近距离,不被她发现,此人武
功绝对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他是何人?意欲何为?是跟踪自己而至还是巧
合? 黑衣人 一股危险气息逼近,苏瞳心一紧,轻放好瓦砾,随即急速沿着屋檐躬身窜跃
而出。眨眼间,苏瞳已窜过五六家屋顶,但身后那人依旧跟随其后,其脚步及换
气声隐约可闻。苏瞳更加提速,欲摆脱此人,这人能一直跟随在后,说明他的功
力绝不在她之下。急行一盏茶左右,仍是无法甩掉,苏瞳略思索便往荒凉之处奔
去,不久,来至一竹林处。 苏瞳手抱一竹,借力转了半圈,等待那黑衣人。果然片刻后,那黑衣人随即
而至,姿态优美地也抱竹停在对面,身子随竹而动,身形煞是优雅,若苏瞳闲时
必然会悠闲欣赏,可惜现在对方是敌是友尚且分不清,自然没有这个闲情。 苏瞳压低声线问道:「阁下跟随至此,意欲何为?」 黑衣人似乎明白苏瞳的防范之心,摆出亲近之意:「姑娘莫慌,在下看来与
姑娘有共同的敌人,于是便尾随到此,并无恶意。」 苏瞳听他说得似乎诚恳,稍微放心了一点:「阁下所谓的敌人,不知是谁?」 黑衣人轻笑一声:「想来是在下唐突姑娘了,在下若不坦诚在先,怕是得不
到姑娘的信任了。也罢,在下的敌人便是那雷利清,我查至那院子,见到姑娘,
于是便想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瞳却并不领情,此人出现得没头没脑,谁知他是何底细,冷然说道:「小
女子只是无意间去到那里,并无所谓敌人不敌人。阁下与那雷某人如何,小女子
并不关心。」 黑衣人闻言,缓缓低沉吐出:「是吗?苏少门主是无意的?那又为何费尽心
机,易容近雷府呢?」 如同响雷,在苏瞳脑中轰鸣,此人到底是何人居然知晓她所有底细。强压心
中震惊和慌乱,冷厉质问:「阁下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谁知那黑衣人又轻松一笑:「苏姑娘,在下只是诚心要结个同盟,不想与姑
娘绕弯子,是以道出姑娘身份,若有恶意,早去向那雷利清揭发了。」 苏瞳哼道:「阁下知道我的身份,但却仍蒙面、隐瞒身份,叫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闻言,缓缓抬手,优雅地将脸上面巾摘去,露出那面透俊逸、目含流
星、薄唇细贝的脸来。 苏瞳吃惊讶异,他,居然是那含玉公子——水玉涵! 水玉涵跃至地面,见苏瞳也跃下,斯文拱手道:「苏姑娘有礼了。」 苏瞳直立不还礼,凝眉直视于他:「含玉公子?水公子?」 水玉涵也不介意,含笑温文回道:「是,正是在下。」 苏瞳暗想,这人前些日子与那雷利清,有说有笑,绝看不出有何恩怨,不知
他所说是真是假。况且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还是不要有太多关系的好。开口拒绝
道:「水公子武功高深,小女子的本事自然是不值一晒,我们还是各自行事,只
要不妨碍对方就好。」 水玉涵更是笑意盈盈:「看来在下在姑娘眼中的形象太不好了,姑娘日后便
可知道在下是否可信。那雷利清能在盟主之位十数载,其心机与势力,不可小觑。
即便姑娘财力雄厚,武功高强,怕也是会有漏算。姑娘何不考虑考虑呢?而且在
下可以坦诚相告,水某人与他是何恩怨。此世间也只有我一人知晓,从未曾告诉
过他人。」 苏瞳倒真是有几分好奇,这个江湖上名噪一时,崭露峥嵘的四大公子之一的
含玉公子,能与那盟主有何瓜葛。「苏某洗耳恭听。」 水玉涵面色凄凄,回忆往事:「家母有一妹妹,即是我的姨母,感情极深。
绝色容貌,温柔似水,待人极好。姨母对我也素来是关爱有加,呵护备至。」 苏瞳听到此处,暗想,难道是不伦之恋?甥恋姨母?! 水玉涵继续说道:「姨母偶遇那雷利清,被他甜言蜜语所骗,陷入爱恋之中。
只可恨那雷利清惧内厉害,辜负了我姨母。那严婉婉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将我
那不知江湖险恶的姨母骗至一处,将……将她绝世美貌毁去。我姨母身心憔悴摧
残,不久便郁郁寡欢而去。家母临终前,唯一的嘱咐,便是要为姨母报仇。」 苏瞳有些不忍,毁去容貌,怕是酷刑加身,千万疼痛。她师祖若不是还有几
分本事,只怕也会落得同个下场。那严婉婉还真不是普通的恶毒蛇蝎。 水玉涵望着苏瞳:「我知晓贵派也是相同原因,被那人打击,因此才想和姑
娘携手,共惩这负心恶徒。」 苏瞳挑眉,看来他知道得还不少。不过也是,她家师祖与那雷利清认识在先,
光明正大得很,江湖中老一辈的人都有所耳闻。 「好。我也看那对狗夫妇极不顺眼,水公子可有何计划?」 水玉涵见劝说得法,释然一笑:「借刀杀人!」 苏瞳问道:「如何个借刀杀人法?」 水玉涵微微一笑:「听说两江总督大人,近日来,会去省府南昌巡视。若知
道,有人铸造假币,怕是不会轻易饶恕的吧。」 苏瞳一愣,两江总督?小文子?他要来?他又不懂武功,若是调查中火拼,
他哪有抵抗之力。 正在胡思乱想中,水玉涵略带询问之意问道:「苏姑娘?」 苏瞳回神:「是,此计甚好。你我二人,你负责收集雷利清铸造假币罪证,
我去与官方通风报信,可好?」 水玉涵点头:「好。」 「好,你若有事,直接去我所住之处找我。只是要注意别被人发现。」苏瞳
就怕被那雷严苗撞见,又得费番口舌。 「好,在下省得。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不愧是含玉公子,温
文体贴得很。 「嗯,那苏某先告辞。」苏瞳倒利落得如男子,拱手行礼拜别,转身即走了。 水玉涵一直含笑目送。 陷阱 二日后,雷严苗上门,来找心上人儿。 「玲儿,大哥不在么?」雷严苗左右望了望,那老瞧他不顺眼的大哥好似不
在家。 「嗯,大哥找了个短工,外出了。」轻轻柔柔的声音,酥到骨头里去了。 「呵呵,好,好,好。」雷严苗连说三个好字,原本眉窄眼细,更加看不见
眼了,大胆地握住女子的红酥手,讨好问道:「玲儿,今日我们去我家用膳,可
好?爹也说,多日未见,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呢。」昨日雷利清还才问起玲儿,雷
严苗心中喜不自胜,看来爹和娘,对自己的心上人很认同,只要玲儿大哥点头,
迎美进门是没太大问题了。 雷严苗越想越乐呵,眼睛眉毛全挤在一块了。 苏瞳打了个冷战,此人的背影倜傥得很,怎么到了正面就如此寒碜。不多想,
点头称好。 两人在街上稍微逛了逛,雷严苗送了几件玉饰给美人,待将近午膳时间,苏
瞳随着雷严苗回到了雷府。来到个小会客厅,刚上茶,便听得门外老仆唤雷严苗,
说是夫人有找。雷严苗皱了皱眉,心中不愿离开,却又无可奈何,严母之话不敢
违背。 遂,笑盈盈说道:「玲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苏瞳端坐微笑点头:「去吧。」 待雷严苗走后片刻,有人进屋里来。苏瞳抬头一看,却是雷利清。她忙起身
行福礼:「玲儿见过雷盟主。」 「呵呵,不必多礼。」雷利清慈目微笑,抬手虚扶:「来,来,姚姑娘,我
们走走。」说着就转身而出。 苏瞳无法拒绝,低头尾随其后。 雷利清往花园方向走去,边走边和蔼说道:「我家苗儿的心思我懂,我雷家
就这一个独子,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是能答应就答应。但就不知道姑娘的意思如
何了?」 苏瞳心中暗自叫苦,这是在探寻口风么,若是说好,是否会立即给聘礼上门
提亲了?只得与他打太极,嗫嚅道:「这个……家中还有大哥,玲儿全凭大哥做
主。」 「呵呵,」又一阵爽朗大笑,雷利清捻捻胡须:「姚姑娘,我们江湖中人不
太讲究这些,老夫是想问问姑娘自己的意思,若姑娘答应,那亲家大哥那,我的
薄面应该会看看的吧。呵呵。」 苏瞳暗忖,他会给你面子才怪,以为你自己是马么,脸有那么大,面子有那
么大? 她低头扮娇羞状,嗲道:「雷伯父……」 「呵呵,看来是同意了,我家苗儿有福气了。」雷利清十分开心。 两人不知不觉中走到花园南偏角落的一座大假山处,雷利清心情愉悦,话也
多了:「姚姑娘,你看,这个是我专门从庐山运来的麒麟岩石,从这边看,像不
像一对麒麟啊?」 苏瞳放眼望去,果然有些像,奇石林立,有好几块奇石组成,中间还取了条
小通道,颇有江南园林的风格。「嗯,的确好像哦。」惊奇未见过世面状。 雷利清见心水之物得到赞赏认同,也有了几分得意,指指那通道:「那里面
能穿过,里面又是另一番样子了,来,过来看看。」 雷利清领着苏瞳进去,一进,那山石的湿冷之气便扑面而来。 「来,玲儿,看那,那可是老夫的得意之作啊,你看那像什么。」雷利清指
着靠边一顶高处。 苏瞳努力仰头辨认,那石头花纹像……像…… 苏瞳正在辨认当中,忽然觉得背后突受一掌,猝不及防,没运功抵御,眼前
一花,天旋地转,咕咚滚入一暗道中,甬道向下,滑不及抓,瞬间便跌到底端。 苏瞳龇牙咧嘴,摔死她了,NND。她缓过劲来,支手坐起,里面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扮做恐怖样子尖叫起来:「雷伯父,雷伯父,救命啊……」 头顶不知哪个方向传来雷利清的声音:「哼,你个臭丫头,就老实待在里面
吧,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 苏瞳懊恼,该死的,居然没看出来他用心险恶。不再客气,破口大骂:「你
个老匹夫,你我有何恩怨,要如此狠毒?」 「狠毒?!哼,没杀了你,算是仁慈了。谁让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雷利
清冷厉的声音。 苏瞳一愣:「什么意思?」 「莫要装傻了,我知道是你进了暗室。」 苏瞳傻眼,他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在套话?「你说什么呀,什么暗室?」 「老夫在暗室通道处,放了根发丝,进入必断。暗道里就是你身上那香气。」
雷利清冷哼。 但苏瞳继续扮傻:「雷伯父,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哪里去过什么暗道啊,我
这么个弱女子……雷大哥见我不在,会担心的。」 雷利清很不屑的声音:「刚才你落地那招式,想骗我?!哼!苗儿自然不会
知道你在此。」 苏瞳咬牙切齿,你NND老匹夫! 过了一会,那雷利清似乎走远了,没有声响。 「喂……!喂……!」苏瞳不甘心,大叫几声。叫了几下,都无人回应,看
来刚才那老贼说的是真的了。 该死的,苏瞳咒骂道。想她从来都是谨慎行事,这么个大跟斗还是第一次。
那老贼也真会演戏,若不是戏演得好,她也不至于会毫无防范,一付爱子心切的
样子。 还有那香味,几不可闻,他怎么就察觉了呢? 苏瞳靠壁坐着,胡思乱想。空气流通,应该不会窒息而死。但若不送食物来,
不饿死也会渴死。 想及此,苏瞳站起,四周摸索,看有无机关或通道。但摸了三圈,也没摸出
来。苏瞳无力地沿着壁滑下,颓废坐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