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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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21发表于sis001
字数;15895
﹡﹡﹡﹡﹡﹡﹡﹡﹡﹡﹡﹡﹡﹡﹡﹡﹡﹡﹡﹡ 写在前面的话:此书以前写的,本来是投给台湾那边出版社的,后来繁体那
边不景气,就没要了,于是就将里面的情色描写去掉发在了创世,本来收益也还
马马虎虎,谁料和谐风暴一来,就是这样去掉情色描写的版本都给404了,于
是也就作罢,不再去想它了,搁在电脑角落里吃灰……
一搁置好几年时间,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完全没想过要去续,后来无意中
给一个网友看了,网友说文就这么太监了实在可惜,原来还想着更新创世那边,
没精力搞情色版本,现在创世那边反正也和谐了,不如把这个续上,想想也有道
理……
现在情色版已经写了十几章约十四五万字,有意愿付费可以私信,没意愿付
费也可以在这里看,不过更新就慢了一些……
第一章
碧空如洗,海天一线。
这是一片辽阔的海域,海水平静无波,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在这镜子
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呈椭圆形的岛屿,岛上植被覆盖,郁郁葱葱,宛如就是一颗翡
翠镶嵌在镜子之上。
虽然四周都是无垠的海域,仿佛与世隔绝之中,但这里并不是一座荒岛,因
为在绿色掩映之下清晰可见有幢幢白色建筑物,半球形的屋顶和精致的楼栏无不
显示着这是有钱人才居住的起的洋楼别墅;而在小岛的东西两边还各有一个码头,
分别停有一艘游艇和几艘快艇,显示这里可以随时与外界保持着联系。
尽管人工雕琢的痕迹与现代化的实施处处可见,但却没有破坏这里固有的美
感,反而多了一份精致,少了一份粗犷。清澈见底的海水,洁白细腻的沙滩,高
大茂盛的棕榈树,还有一个个挂在树梢上的硕圆椰子,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热带海
岛风光。
此时正值清晨,火红的太阳已经完全跳出了海面,高高得挂在海天之间,金
红色的阳光斜射在海岛岸边洁白细腻的沙滩上,映出一高一矮两个人的身影。
「明明,别玩了,练功时间到了,快随清姨去后山,今天清姨教你……」
「嘘……清姨,别说话,小心把这只海龟惊跑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它,
哼!」
一个只穿着一件小裤衩,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冲他身后的一位看上去大概二
十三四岁,身着迷彩服,颇显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
身猫着腰,光着小脚丫踩在细密柔软的海滩上,蹑手蹑脚的朝几步之远的一块下
半边浸在海水里的大石走去。
看着少年撅着小屁股,轻手轻脚,如临大敌的模样,后面的那个年轻女孩忍
不住轻笑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跟着少年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一只巴掌大的小海
龟静静得趴在大石下面的碧蓝海水里,似乎在享受着投进海水里的阳光,一点也
没觉察到即将被擒。
年轻女孩明眸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她趁少年伸手正要捉海龟之际将手臂一
扬,阳光下只见一道银亮闪过,一把小小的匕首几乎是贴着少年的手臂划过,穿
入海水里,稳稳得扎进海龟旁边的淤沙碎石里,顿时小海龟被惊动了,四脚划动,
飞速得溜向深海。
「哎呀,清姨,你干嘛啊?你赔我小海龟,赔我……」少年回身气鼓鼓道。
年轻女孩佯怒道:「赔?赔你个头!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不跟我去练
功,在这里捉海龟玩,看我等会怎么对你爸妈说,哼哼,今天晚上他们非罚你做
五百个俯卧撑,还要站两个小时马步不可。」
少年眼珠骨碌碌一转,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跑上前拉住年轻女孩的手使劲摇道:
「哎,清姨,我的最最漂亮的好清姨,你对明明最好了,最疼明明了,肯定舍不
得看我受罚的,所以也一定不会告诉爸妈的,对不对?」
年轻女孩被少年这还带着一点稚嫩的嗓音,还有那可爱的举动逗弄的「扑哧」
一笑,不过随即将脸一绷,瞪着他:「你这小鬼头,少来甜言蜜语唬弄你清姨,
想要我不告诉你爸妈也可以,那就是赶紧随我去后山练功,别再拖拖拉拉了。」
「好嘞!」少年笑嘻嘻应道,「我先帮你把小刀捡起来。」
说着,少年转身弯腰把插在海水底下的银子亮匕首拔了出来,年轻女孩双手
抱胸的站在他身后,脸上挂着笑意,心道:「你这小滑头,我还治不了你,哼!」
谁知少年拾起匕首后并没有还给年轻女孩,而是趁她不注意向她猛泼了一把
海水,然后如猴子似的蹿开,发出得意的嬉笑。
年轻女孩身手很是敏捷,向后一跃,躲去大部分泼向她的海水,但饶是如此,
发梢嘴角还是免不了沾了一点微腥咸涩的海水,顿时气得直跺脚,大声娇叱:
「明明,你,你死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一时间,宁静美丽的海岛上空充满了嬉笑打闹之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在
海岛岸边追逐,溅起无数水花,平整的沙滩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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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橘黄色灯光在宽敞豪华的卧室里流泻,空气中浮动着微酸的暧昧气息,
绣着精美几何图案的波斯地毯上到处散落着凌乱的衣物,有掉了扣子的男人衬衫,
有撕裂了的女人丝袜,还有男人的棉质内裤,女人的蕾丝乳罩等等,一看就知道
昨晚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得男女性爱之欢。
循着这些散落的男女衣物看过去,在卧室中间的那张高级意大利软床上正睡
着这些衣物的主人,男的两臂大张,仰躺在床,白色的毯子只盖在他腰上,露出
精赤结实的上身;而女的则枕在男人的右臂上,侧身而卧,一只洁白如藕般的玉
臂搭在男人那鼓囊囊,呈古铜色的胸肌上,毯子从她腋下穿过,堪堪遮住双乳。
也许是昨晚的性爱耗费了太多精力的缘故,此时此刻虽然外面的阳光已经从
窗帘的缝隙中射了进来,但他们两人依旧睡的很沉。过了一会,熟睡中的女人似
乎是听到什么,眼皮微微一动,过了少许,眼睛缓缓得张开了,搁在男人胸肌上
的手也收了回来,轻轻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得坐起身子。
随着女人身体的慢慢坐直,遮盖在她胸口上的毯子也渐渐滑落,露出她那丰
饶美好的曲线,也许是刚从躺卧中坐起,又或许是太过丰硕,女人胸前那两只半
圆形的乳球微微有些下垂,紫褐色的乳头及暗红色的乳晕充分显示着其主人的妖
娆与成熟。由于长期在海滩晒太阳的缘故,女人的身子显出健康的咖啡色,但双
乳却白的耀眼,以及至两边肩部都现有一条细细得白色肌肤,活脱脱的勾勒出一
副乳罩的模样。
女人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男人,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她轻轻俯下身去,吻
了一下男人的额头,然后赤脚下床,随手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一件白色丝袍,披
在身上,轻挽腰间的系带,然后甩甩稍显凌乱的头发,边伸着懒腰边走向落地窗
前。
「哗——」随着女人双手将窗帘向两边一分,只听一阵细细得滑轮滚动之声,
看似厚实沉重的窗帘轻巧的朝两边分开,早晨的阳光一下流泻进来,整个卧室都
亮堂起来。
卧室是建在一片山坡之上,由落地窗向外看去视线极好,缓缓向下不足两百
米处就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迷人的光彩,上面不时有海鸥盘
旋,发出清脆的鸣叫,然而如此美景却没能吸引住女人的眼光,她的视线被正在
海滩上奔跑打闹的一对人儿所牵绊,被阳光照耀的愈发娇艳的脸庞浮现出充满母
性的温柔宠溺的笑意。
「老婆,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不知什么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醒来,
轻轻得走到女人身后,环住她的腰,轻吻着她的小巧耳珠。
女人微微扭了扭身子,为的是更好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然后笑道:「把你
也吵醒了吧,你看阿云和明明他们又在嬉闹了,这个阿云啊,都是做阿姨的人了,
还跟小孩子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姐弟呢。」
「呵呵,阿云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其实就是一个孩子嘛。」男人看着沙滩上
活力四射的两人,脸上也不由泛出笑意。
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头靠在男人胸前,眼睛轻轻闭上,似在聆听他
的心跳,又似在感受阳光的温暖,而男人这时也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搂住她
的腰,和她一起享受着阳光,海滩,还有弥漫的温情。
过了好一会,女人幽幽道:「真好,这一切,希望永远能这样……」
「呵呵,当然可以永远这样。」男人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脖颈。
「可是……」
「唉,你啊,又胡思乱想了不是?」男人松开环抱在女人腰间的双手,走到
她身边,然后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指着窗外道,「这里地处太平洋之
中,远离喧嚣尘世,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生活了,至于原
来的那些仇家更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不可能来打搅我们平静的生活的,事实上,
我们已经安安静静,快快乐乐的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是不是?」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老公,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不
过,也许是太幸福了,就像是手捧一件精致无比的瓷器,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心
存惶恐,生怕打碎了。」
「你啊,还是那么多愁善感!」男人爱怜的摸着女人秀发。
女人轻轻一笑,也紧搂住男人的腰,仰起脖子看着他的脸道:「老公,说真
的,你为了我和明明放弃你的地位,你的兄弟,你辛苦打拼下的一切,来到这样
一座渺无人烟的小岛,你真的不后悔吗?」
「傻瓜,我放弃的多,但我收获的更多啊,所以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应该感
到庆幸才对。」男人将女人搂的更紧了,「有你,有明明和阿云,我们一家人生
活在这样如世外桃源的一个地方,每天出海钓鱼,游泳,晒日光浴,多好!比以
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胜过不知多少倍?说实话,我要感谢你,还有明明,若不
是你们,我还真下不来决心离开那种虽然可以呼风唤雨,却无一丝宁静休憩的生
活。至于兄弟,呵呵,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把那些所谓的事业成就,江湖地位
交给他们,我放心,他们也开心,何乐而不为?」
听着丈夫低沉而又深情得言语,女人的脸上浮现出甜蜜陶醉的红晕,温腴的
身子也由原来的并排而立不知不觉得变成了现在的相对而视,一双眸子含情脉脉
的看着丈夫那棱角分明的脸,仿佛是为了要看的更清楚,她的一双麦色赤脚渐渐
的踮了起来,两只圆润的臂膀也缠上了男人的脖颈。
「唔……」
男人趁机吻了上去,极富男人气息的味道一下灌满女人的口腔及至脑海,以
至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腻人的呻吟,明亮的眸子一下变得朦胧而又迷离,随后
缓缓闭上,全身心的投入到口舌相交所带来的愉悦快感中去。
男人在深吻的同时双手不老实的在女人的玲珑浮凸的躯体上游移,腰间,胸
前,肩胛,灵活有力的手指如抚琴般在她身上掠过,所过之处,犹如弱电闪过,
女人的肌肤浮现一片一片可爱的细密肉粒。
白色真丝睡袍无声无息的滑落到女人的脚下,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体
仿佛给她镶上了一层金边,美丽圣洁而不显一丝淫荡,仿若海之女神。
「唔……老公,别,别,阿,阿云她们会看见的……」女人羞涩颤抖的言语
中带着不可抑制的愉悦快感。
「放心吧,这是有色玻璃,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说着,男人恶作剧般的
扳转女人的身子,让她由侧身而立变成正面对着落地窗,耀眼的阳光一下将她全
身照的无一遗漏。
「啊——」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伸手便要将窗帘合上,不料男人早有预料,
从后一把抱住女人,将她手臂紧紧压在身体两侧,不让她抬起来。
「你,你干嘛……快放,放开我……」女人满面羞红,身子微微扭动挣扎。
「我说了,阿云她们看不见。」男人在女人耳边呵着气,然后伸出舌头在她
那精致小巧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女人浑身一颤,像被蚂蚁爬过一般,酥酥痒痒,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再也
无力挣扎,全身倚靠在男人身上,口吐香息,微喘迷离。
男人狡猾得笑了,他知道耳垂乃女人身上性感带之一,其敏感程度甚至超过
了双乳,只要对其略施调情小技就能让女人俯首称臣,任其为所欲为。
「你……你干嘛……昨,昨晚不是……」
「昨晚是昨晚,现在我又想了嘛,谁叫老婆你这么美呢?」说着,男人将身
子向前一拱,胯下的硬物立刻滑进了女人的两瓣臀肉间,如巨蟒入穴,再也不肯
出来了。
温柔的逗弄让女人的身体酥了,而随之而来的甜言蜜语让她心也跟着酥了,
她吃吃的笑着,回眸媚眼如丝的瞥了男人一眼,娇嗔:「真是一只喂不饱的馋猫。」
说话的同时,她的纤手也捉住了在她臀间又钻又突的怪蛇,紧握不让其再动。
男人双手从女人两边腋下穿过,分别握住女人的两只乳房,当然他的一只手
根本不能完全握住乳球,从顶端扣去,整个手掌只能覆盖住其三分之二的面积,
乳根部位大片雪白肌肤被五指挤压的变化多端,同时他的掌心也在轻轻揉搓着勃
起的乳头,男人能明显感觉到女人的乳头在他的掌心下越来越肿胀,越来越硬。
「啊哦……」
女人重重的呻吟着,嘴里含糊不清的抗议着,「不,不要在
……在这……抱,抱我去……床……床……」
男人在女人耳边轻道:「老婆,昨晚可是一晚上都在床上哦,今天距换换花
样,好不好?」
女人娇媚得白了他一眼,纤手使上了几分力道,重重得握了他那怒胀的阴茎,
嗔道:「就你花样多,讨厌……」
男人舒服的发出一声怪哼,脸上现出得意的坏笑,然后俯首吻上女人的脖颈,
吻的很重很用力,仿佛要从皮肤里吸出水来,慢慢移至肩膀,顺着呈微弧形的脊
椎一路向下,当然男人的身子也渐渐弯下,最后直至蹲在地上。
女人发出发出阵阵既像是舒服的叹息又像是快意的呻吟,柔软得身子不安的
扭动着,仿佛是在抗议男人在这个时候还不紧不慢得磨蹭着,简直是要人命!
男人蹲在地上,视线正好与女人的臀部持平,他双手用力的将女人的两瓣臀
肉向两边分开,将脸凑了上去,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上一口,顿时一股微酸略腥的
气味直扑他鼻端,刺激的他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大量荷尔蒙,胯下阴茎不由的跳了
一下。
感受到男人呼吸所喷出的湿热气体拂在自己最为敏感的部位上,女人只觉得
那里愈发的麻痒不堪,这种感觉几欲让她疯狂,她摇摆着头,下意识的呻吟:
「要,要我……我要……」
呻吟的同时女人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耸动臀部,让本来就距离极近的男人脸
一下就埋入了其中,其中挺直的鼻梁更是深深陷入了女人的臀沟里。
对于这送上来的美味男人怎能白白浪费?他张开嘴,柔韧有力的舌头一下顶
在绽放的肥唇上并竭尽所能的钻向深处,而鼻尖则恰恰顶在肥唇上面的阴蒂上,
时不时的刮蹭旋磨。
「啊——」女人完全不顾矜持的发出高声尖叫,两条绷的笔直的玉腿像是站
立不住似的狂打摆子,整个上半身弯的更低了,从而使屁股翘的愈发高。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用他那粗糙的舌头在女人下体那两片肥唇中间的狭
小缝隙中进进出出,当然还时不时的轻卷一下缝隙周围的肉壁,咂吮片刻,仿佛
他就一位美食家,正在品味一道至美佳肴。
「啊……」女人几乎要疯狂了,男人的舌头柔软中带着一丝粗糙,而且又灵
巧无比,极其容易的就让她的快感迅速堆积,使她口干舌燥,下体瘙痒的厉害,
渴望有一个更大更硬的东西来填充。
「呜呜……不要再……再舔……快,快,我要……」女人呜咽着哀吟,浑身
更是颤抖的厉害,若不是两只手臂死死扶在落地玻璃上,她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了。
估计火候差不多了,男人终于抬起那张已被女人下体分泌的淫汁弄的湿漉漉
得脸,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猛然挺身,硬的像铁一样的肉棒「扑滋」一声陷入
了那泥泞不堪的肉洞,直没入根。
女人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顶的脸都贴到了玻璃上,整张俏脸都被压的扁平,模
样十分怪异,当然亦是十分不好受,但这时的女人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个了,体内
突如其来的充实感让一直徘徊在高潮边缘上的她一下冲上了顶峰,肉腔内急剧收
缩,阵阵抽搐,强烈得快感让她一度失神,嘴巴无意识的发出阵阵呻吟,喷出的
热气让玻璃都蒙上了重重一层水汽。
男人此刻也是拼命的摒神凝气,直咬牙关,生生压抑住欲要喷射的冲动,女
人下体这肉腔实在是太紧窄了,一重重的嫩肉包裹住他肉棒就如同一只小手在有
力的紧握着他那里,其中滋味实在是难以用用语言描绘。
稍微停顿了一会,让泄意稍退,却见女人回头媚眼如丝的瞥了他一眼,挑逗
似的张开嘴,用湿滑的舌头舔着略为干涸的嘴唇,慵懒而又不无挑衅的嬉笑道:
「才一下就想要缴械啦,嘻嘻……」
男人佯怒道:「好啊,敢笑你老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淫妇。」
这时的男人泄意已经消退不少,于是放心大胆的开始抽动起来,他一手扶住
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紧捏住肥硕的臀瓣并且不是的轻轻拍打,腰部像打桩机似
的急速挺动,同时嘴里念叨:「操,操死你这个小淫妇……」
快感再度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女人席卷而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兴奋感让她情不
自禁得大声呻吟,脸红的仿佛快要燃烧起来,表情更是随着肉棒在自己体内的抽
动搅拌而变化多端,时而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像是痛苦至极;时而眉开眼舒,
像是沐浴在春风之中。
「啊……老,老公……好……好棒……要死……死了……」女人涕泪横流,
肥臀拼命的向后套动,引的胸前那对吊乳前后来回的甩荡。
「操死你,操死你……」男人呼哧呼哧发出老牛一样的喘声,这显然表明他
比女人好不了多少,每一次的抽插嫩腔的壁肉就刮蹭的他龟头酥痒难耐,下腹电
蹿蚁走,泄意呈几何级上涌。
「……亲亲……老公,宝贝……啊……」女人口里淫声浪语不断,终于她发
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染上一层红晕的颀长脖颈高高向上仰起,犹如一只濒死的美
丽天鹅,一直死死撑在玻璃上的双手缓缓滑下,导致整个身子也渐渐瘫软下来,
最后变成匍匐在地的姿势,只是其腰部仍旧被男人紧紧箍着向上提起一尺之高,
他跪在女人的后面做着最后的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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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岛约三百公里的海域上空,两架轰鸣的直升机在穿云破雾,前面领飞的
是一架为前白后黑涂装的商用直升机,而紧随其后的那架直升机与前面那架相比
体积较为小巧,是一架只有双座的小型直升机,但细看之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架
经过了改装的直升机,在机身下装有悬臂式短翼,上面有两个挂点,一个装有一
挺机枪,另一个安装了一具火箭发射巢。
商用直升机同样也经过了改装,里面本来十几个座位已经全部拆除,布局与
内饰重新得到了设计和装潢,地下铺着墨绿色高级地毯,机壁用桃木贴饰,在两
侧摆有一套组合式真皮沙发;一张精致小巧的环形吧台矗立在机舱一角,吧台里
面的柜子上放满了各种美酒,而在另一角则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后的那黑色大
皮椅散发着厚实的亮泽。
「丁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沙发上,一个棕发碧眼的瘦长男子跷着二郎
腿,操着蹩脚的汉语举杯道。
「呵呵,合作愉快,查尔斯先生!」对面的沙发上一个壮实得光头男子应声
举杯。
高脚杯里淡红色液体被一饮而尽,查尔斯矜持而又傲慢得将手一扬,站在他
右边的一个黑人大汉恭敬得接过杯子:「先生,要再来一杯吗?」
查尔斯伸出食指摇了摇,然后磨了一下屁股,换个角度以更舒服的姿势陷入
沙发里,眼睛瞟了一下舷窗外,耸耸肩道:「哦,丁先生,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
达啊?」
光头汉子忙抬腕看了看手表,遂道:「快了,再过四十分钟应该就到了。」
「阳天先生为什么选择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岛上生活啊?」
「这个嘛,呵呵,天哥说他厌倦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更厌倦了打打杀杀的那
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就搬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了。」
查尔斯点点头,然后忽的打了一个响指,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旁边那个黑
人大汉立刻会意,从吧台上的一只铁盒里取出一支雪茄,恭恭敬敬得放在他两个
手指之间,随后又为他点上了火。
美美得抽上一口,吐出一道袅袅升起的烟圈,查尔斯再度开腔:「说实在的,
我们对丁先生你能否完全控制八合会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光头汉子脸色蓦然一变,倏然站起身:「查尔斯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站起的一刹那,那个站在旁边的黑人大汉箭步上前,一下挡在查尔斯
的身前护住了他,顿时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
「哦,不,不,不,丁先生,你不要激动!」查尔斯微微躬起身子,碧蓝色
眼睛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相信我,我对阁下没有恶意!」说罢,他又挥挥
手道:「鲍斯,不要对丁先生无礼,退下!」
黑人大汉面无表情的退到一边,光头汉子也缓缓坐回沙发,随即抓起旁边的
酒瓶,也不倒在杯子里,就这么直接对准嘴巴,仰起脖子骨碌碌的喝了一大口,
然后狠狠抹了一下嘴,重喘一口气道:「查尔斯先生,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你
们又同意与我合作?」
「哦,丁先生,我们不是不相信你,相反很相信你与我们合作的诚意,否则
我也不会在这里了,只是我们还是不太肯定你的掌控能力。」查尔斯慢悠悠道,
「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丁先生您虽然已是八合会的会首,但贵会的前会首,也
就是阳天先生,他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如果他不同意我们的合作计划,那
……」
「这个……不会的,天哥怎么可能不会同意?」光头汉子断然道。
查尔斯耸耸肩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吗?」
「妈的,这个洋鬼子知道的还不少。」光头汉子心里恨恨骂着,不过脸上却
轻松一笑,用种很坚定得语气道:「查尔斯先生,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现在八
合会的会首是我,而天哥只是前任会首。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天哥现在的确有
着很深的影响力,在八合会的内部,但那也仅仅只是影响力,还左右不了八合会
的决策。」
「哈哈……好!要的就是丁先生这种态度!」查尔斯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
的笑意,「相信这一次我们之间的合作会非常愉快的,来,干杯!」
第二章
一杯饮罢,光头汉子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达,而他们之间
该说的基本都说了,于是他笑道:「查尔斯先生,正事我们谈的差不多了,接下
来我们说点轻松愉快的事情吧。」
「哦,丁先生有什么令人愉快的节目要安排吗?」查尔斯饶有兴趣道。
「哈哈,节目谈不上,只是有点小礼物要送给查尔斯先生,就算是当做见面
礼吧。」
查尔斯哈哈一笑:「丁先生,您太客气了!」
光头汉子微微一笑,手掌拍了拍,随即便听一声轻响,机尾后舱的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不过二十出头,身材娇小,一身白色雪纺公主裙的娇媚丽人。
「哦,我的天!」查尔斯发出一声惊叹。
光头汉子很满意查尔斯的反应,不由翘起二郎腿笑道:「查尔斯先生,怎么
样?对我这礼物还满意吧?」
「哦。丁先生,你带给我很大很大的惊喜了!」查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夸
张的手势,「哦,对了,这个美丽的东方小甜心是什么时候上飞机的,我怎么一
点也不知道。」
「哈哈,知道了那就没有惊喜了嘛。」
「哈哈,丁先生真是……啊,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什么善,什么意?」
娇媚丽人顿时掩嘴窃笑,轻轻得坐在查尔斯身边,娇声道:「善解人意。」
「哈哈,对,对!」查尔斯连连点头,然后转身一把搂住丽人的肩膀,一手
托起她的下巴,「哦,我的小甜心,我的白雪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人又媚又甜的答道:「我叫小淇!」
光头汉子一下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不相干的人,于是心里暗骂:「妈的,你这
个没文化的洋鬼子,谁他妈的和你善解人意啊?老子这叫投其所好!」
不过暗骂归暗骂,光头汉子还是知趣的站起身,走进了前面的驾驶舱,不一
会后面就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娇哼和男人的粗喘,光头汉子不由摇摇头,从口袋里
摸出一支烟点上,但刚抽了一口便烦躁的掐灭。
从驾驶舱里玻璃窗向外看去,下面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水,四周是白云飘飘,
上面是巨大的直升机扇翼在旋转,发出低沉得轰鸣声,这一切都让光头汉子心神
不宁,手中的打火机是不停的打开,合上,再打开……
光头汉子心烦意乱自然不是因为后面那对已经搞在一起的男女,而是即将面
对的天哥,刚才他话虽然说的斩钉截铁,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但事实上他自己
心里清楚,对于和查尔斯身后的集团合作一事天哥十有八九是不同意的,可是此
时的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了,想要脱困,目前来看只有合作一途,别无他
法。
「唉,天哥要是坚决反对那该怎么办啊?难道这一次我们兄弟之间要翻脸了
嘛?」想到这,光头汉子一凛,心中蓦然道,「不,不会的!天哥永远是我的大
哥,我丁世永绝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关于合作的事,只要向天哥诉明我的苦
衷,相信他一定会理解我的,毕竟合作对八合会的发展也是有利的。」想到这里,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
处于热带气候中的海岛,虽然还只是上午,但阳光已经是毒辣辣的了,原本
在海平面上悠闲翱翔的海鸥似乎都惧了火辣阳光,躲到不知哪个巢穴里去了,海
面的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风。
而就在这样炎热的环境下,一个只穿着短裤的小男孩却正在烈日下挥手甩臂,
不时的还腾挪跳跃,显然是在练习一套拳法。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渗出,流
过脸颊,顺着脖颈,最后被甩出,而他那黝黑的上身更是犹如被水浸过,泛着油
光,闪闪发亮。
在离男孩十几米远的一处树荫下,一个身着迷彩的年轻女孩不时大声喝喊着,
指点着小男孩的拳法,同时也偶尔点点头,露出满意笑容。
「好了,传统套路我们今天就练到这里,明明,过来休息一下,待会我们练
习投掷飞刀。」女孩招招手道。
小男孩发出一声欢呼,雀跃的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抓起
一壶水,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旁边的女孩则爱怜的用毛巾替他擦了擦
汗水,同时道:「慢点喝,刚剧烈运动过不宜喝太多的水,好了,先就喝这么多,
等会再喝。」说罢便夺过小男孩手里水壶。
「清姨,你说我刚才练的那一套拳法怎么样?」小男孩自我感觉练的不错,
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希望得到女孩的夸奖。
女孩微微一笑,说:「嗯,还不错,不过有几个动作还不是很到位,另外出
拳速度再快一点,腿踢地再高一点就更好了,不过总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小男孩听的满心高兴,不过还是撅着嘴道:「唉,清姨,天天练这套路很没
劲啊,而且这拳法套路在实际搏斗中好像没什么用啊。」
女孩杏眼一瞪道:「胡说,谁说这套路在实战中没用啦?」
「如果有用的话怎么老爸他不练啊?天天就见他打沙袋。」小男孩不服气的
说。
女孩笑道:「那是因为你爸他早就将这套路练的滚瓜烂熟啦,在实战中可以
运用自如了,所以现在就不需要练这个啦,等你练到你老爸的那程度也就可以不
练了,嘻嘻。」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我爸爸那个程度啊?」
「嘻嘻,这就要看你勤快不勤快啦?好了,休息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开始练
飞刀吧,走!」
两人走向一处小小的山坳,这里立着一人形木靶,在其前方五米左右处摆着
一张方桌,桌子的右半边摆着数十把小小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反
光;而在左半边放着一支突击步枪和一把手枪,另外还有几个弹夹。
女孩走到桌前拿起一把匕首对小男孩道:「投掷飞刀的要领我以前都对你说
过了,现在我先给你示范一遍。」说罢,女孩刻意放慢动作,侧身扭腰挥臂,只
见一道银光闪过,人形木靶的喉咙处稳稳得插着一把匕首。
「啊!清姨,你好棒啊!」小男孩拍手道。
女孩笑笑,拨了拨被海风吹到额前的一缕秀发,然后又拿起一把匕首递到小
男孩的面前道:「好了,现在该你了,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要领。」
小男孩接过匕首,先是把玩了一下,然后站定身形,眼瞄前面的木靶,小手
一扬,手中的匕首不像之前女孩投地那样呈一直线射向木靶,而是带着向下的弧
形,另外匕首在空中明显没有保持平衡,使之刃尖朝前,而是翻滚着射向木靶,
最后自然也没扎进木靶里。
女孩皱了皱眉,训道:「明明,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投掷飞刀一定保持三点
协调,那就是手臂,肩膀和腰,手臂一定要稳,肩膀要灵,腰要柔,另外,扔飞
刀的时候一定要手腕用力,知道了吗?好了,再试一下!」
这一次小男孩扔地飞刀有点像模像样了,尽管没有女孩掷地那么凶悍和霸气,
匕首飞出的轨迹依旧呈向下的弧形,但至少刀尖扎进了木靶上。
「嗯,还行,继续练!」
说罢,女孩就不管小男孩了,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枪,熟练的拉开保险,
对着海面上的一座浮标连开三枪,却皆未中。小男孩瞟了一眼,笑嘻嘻的冲女孩
做了个鬼脸,显然是在笑她枪法太烂。
女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笑什么笑,快练你的。」
「清姨,我也想玩枪。」
「不行,你还小,玩枪太危险,等你长大一点清姨再教你,现在你就好好玩
你的飞刀。」
「那……那好吧。」
就这样,女孩练习枪法,而小男孩则在苦练飞刀,两人互不相干却又各得其
乐。也不知练了多长时间,直至一阵隐隐的轰鸣声传来才将他们的练习打断。
「清姨,你听,好像有声音!」
女孩点点头道:「好像是直升飞机的声音,大概是丁哥他来了。」
小男孩高兴的拍手道:「哦,是丁叔叔,这次不知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两个这时也都不再练刀练枪了,都极目远眺,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天际便
出现了两个黑点,随着越来越近,轰鸣声也越来越响,转眼间直升机便飞过了他
们的头顶。
「我去看看丁叔叔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小男孩兴奋的便要去直升机的降
落地点。
女孩连忙叫住他:「明明,你没见来两架飞机嘛,除了你丁叔叔肯定还有其
他人来了,他们一定是有要事和你爸爸商量,我们先不要过去了,还是继续练功,
过会等他们说完事情我们再过去,好不好?」
小男孩一想觉得也是,于是便点头称好,这时两人也不再投掷飞刀和开枪玩
射击了,而是坐到一处浓荫下嘻嘻哈哈的玩闹起来,稚嫩的童音和少女银铃般嗓
音融会交织,在后山的林子里飘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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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别墅虽然建在山坡之上,但在别墅大门之前却被人工修整出一大块由一
块块一米见方的石板铺就的平整之地,在这块平地的四方还立有四根灯柱,以作
直升飞机夜晚降落的引航之用。
黑白相间的商务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平地上,随后舱门打开,光头汉子还没
等放下梯子便从里面一跃而下,然后冲站在别墅门口台阶上的一男一女挥手大喊:
「嗨,天哥,嫂子——」
虽然经历了一夜缠绵以及不久之前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导致真正休息的
时间并不多,但男人此刻依旧显得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一件白色的衬衫松松散
散的穿在他身上,纽扣只扣了下面几颗,使得领口之下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黝黑
而又结实的胸肌;下面是一条非常宽松的白色绸裤,脚下蹬的是一双同为白色的
凉拖,整个人显得非常潇洒与不羁。
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女人更是容颜焕发,娇艳如花,一头略显蓬松的披肩长发
用一根黄色丝带随便扎了起来,如马尾一般披在脑后,俏脸光洁如玉,一件大红
真丝连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分外婀娜,裙摆下一对修长小腿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脚下未着鞋袜,就这么赤足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直升机旋翼所发出的巨大风力以及噪音让台阶上的男女听不清光头汉子在说
什么,只能笑着挥手以作回应,而女人同时还按着裙摆以防止被风掀起来。
不过随后男女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因为他们看见从机舱里又走出一个
人,这个人他们不认识,而且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男人暗暗皱眉,心下道:「哎呀,这个三雄是怎么回事?怎么带一个陌生人
来这里?不知道我和馨儿都不喜外人来这里吗?真是的!待会得好好说说他。」
随着黑人之后又一个白人走下阶梯,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和女人眉头不由皱的
更深了,这个白人身材瘦削,与前边的那个像野牛一样的黑人相比虽然少了一些
匪悍之气,但却多了一丝阴蜇冷酷的味道,看在眼里着实让人有些不舒服。
尽管印象很是不好,但现在人都来了,台阶上的男人和女人均觉得怎么也得
保持一点待客之道,再说了,丁三雄将这几个外人带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于是
两人携手步下台阶,面带笑容的迎了上去。
「天哥!」光头汉子也快步上前和男人拥抱了一下,然后又转首对女人道,
「嫂子!」
这个叫天哥的男人用力的拍了拍光头汉子的后背,笑道:「我说三雄,你怎
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跑来啦?」说罢,他又利用拥抱之际在刮光头汉子的耳边
小声责道,「怎么还带来这几个陌生人,难道不知道我和你嫂子不喜……」
丁三雄也没等他说完就急忙小声道:「天哥,我知道,但这一次我是真的有
事,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他就松开楼在天哥的肩膀上的手,后退一步,然
后手指身后的那个白人道,「我来介绍一下……」
「哦,丁先生,不用介绍了,这位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八合会的前会首阳天
先生吧。」查尔斯笑容可掬道。
「呵呵,正是我大哥阳天先生。」丁三雄笑呵呵道,「这位是我的大嫂齐馨。」
查尔斯定定的看了齐馨足有三秒钟,然后发出一声惊叹道:「哦!真是一位
美丽的东方公主!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说着,他上前一步弯下腰去,一只手
轻轻握住女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
齐馨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对这种西方礼节倒也不排斥,所以任由这
个白人行吻手礼,然后微微一笑道:「谢谢!」
这时,商务直升机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后面的那架经过改装的武装直升机也
降落下来,从里面跳出两个西装革履,眼戴墨镜的白人大汉。
阳天眼神锐利,尽管隔的相当远,他也可以一眼看到那两个大汉的西装内有
一团鼓囊囊的东西,不用说,定是微冲之类的短武器,心下不由一沉,隐隐有了
一点不好的预感。
不过身为纽约最大华人帮派八合会的前会首,阳天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物,就
算此刻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面上也是丝毫不露声色,他淡定的看着查尔斯,
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天哥,这位是查尔斯先生,是哥伦比亚莫西比集团副总裁。」丁三雄介绍
道。
「莫西比集团?」阳天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确信以
前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你好,查尔斯先生。」阳天不卑不亢的伸出手。
一顿简短的寒暄之后,一行人步入了别墅,在一楼的大厅里分主宾坐下,女
主人齐馨给几人分别端上了清茶和水果,然后便紧挨在阳天身边坐下。
「天哥,这一次查尔斯先生坚持要来这里一是想亲自拜访天哥和嫂子,二是
想当面和天哥谈谈他们莫西比集团与我们八合会合作一事。」
阳天呵呵一笑,端起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说:「三雄,如今八合会的会首可
是你,合作不合作你自己决定就是了,不要来问我,我早就退出江湖了嘛。」
「这个……这个我知道啦,只是……」丁三雄吞吞吐吐,表情略显尴尬。
查尔斯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哦,丁先生,你要是感到不好说那还是由我
来说好了。」说罢,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我想阳先生你还不知道我们莫西比集
团吧?」
阳天淡淡一笑说:「的确如此,愿闻其详!」
查尔斯傲然的跷起二郎腿:「我们莫西比集团已控制哥伦比亚百分之四十的
毒品业务……」
阳天听到这里便「腾」的一下站起身,眼神如矩的看着丁三雄,沉声道:
「你是不是想沾染毒品?」
「咳咳……是……其实也不是……」丁三雄嗫嚅着,身为八合会的会首,他
也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此时在阳天面前却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哎,老公,有话慢慢说嘛。」齐馨嗔怪的拉了拉阳天,让他重新坐下,
「干嘛这么火气火燎的?先听三雄把话说完。」
丁三雄感激的看了齐馨一眼,而阳天则显得余怒未消道:「三雄,你是知道
我的,自从八合会交给你后我是从来未干预过你的,但是你要是碰毒品这生意那
我是绝对不答应的,这是我的底线。」
「天哥,我……我也是被迫无奈啊。」丁三雄咬咬牙道,「天哥,你不知道,
如今八合会内忧外患,地盘不断被别的帮派吞并,夜总会,赌场的生意也是越来
越难做,如果再找不到新的生财路子,八合会就要完了。天哥,八合会是你一手
创立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生吧?」
阳天的脸色越听越沉,最后虎着脸道:「怎么会这样?上一次不是还听你说
八合会一切经营都很顺利嘛,现在怎么……你,你究竟是怎么搞的?会首是怎么
当的……」
阳天越说越怒,以至又一次站了起来,旁边的齐馨赶紧拉他坐下,小声道:
「老公,你先别激动,旁边还有人呢。」
听妻子这么一说,阳天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叫查尔斯的人,现在知道了
他的身份,阳天觉得也没必要和他客气了,他冷冷的下逐客令:「查尔斯先生,
我想我们八合会是不会和你们合作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天哥,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呢?」丁三雄忍不住站起身道,「我就不明白了,
你为什么就不许八合会沾染毒品生意?我们八合会是什么组织?是黑社会,是暴
力集团,不是什么慈善组织,更不是善男信女,没必要坚持什么道德之类的,我
们要做的就是赚钱,钱越多才能更多的招兵买马,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雄厚,才
不能让别的帮派吞并……」
「够了!」阳天气得一声大喝,蓦然起身道,「我不许八合会沾染毒品不是
因为什么鬼道德,而是这关系到八合会以后的发展乃至生死。」
丁三雄一愣,随即甚是不屑道:「生死?像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混的,哪一天
不面临生死,如果怕死就不在道上混了。」
「你可以不在乎生死,但你不能不在乎会里其他兄弟的生死。」阳天略为平
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不错,我们道上混的就是靠拳头,靠枪来闯出一条道,
但那只是一时之计,想要长久就必须洗掉自己身上的黑色,至少不能和国家机器
对着干,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阳天略为停顿了一会,瞥了一眼仍跷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丝捉
摸不定笑容的查尔斯,轻哼一声道:「而毒品不管放在哪个国家都是政府重点打
击的对象,查尔斯先生,我想你们哥伦比亚也不例外吧?」
「呵呵,不错,我们毒品生意的确是受到政府打击,但我们也有我们的武装,
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哥伦比亚反政府武装,可以保护我们的生意。」
阳天眉头一皱,冷言:「那是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让我一手建立起
的八合会不要沾上毒品这门生意。」
查尔斯点上一根雪茄,慢悠悠得吸上一口:「阳天先生,实话告诉你吧,我
们莫西比集团已经和丁先生所领导的八合会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且一批货已在运
送过程中,这时候你们八合会是不可能退出了。」
阳天脸色铁青的看着丁三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天……天哥……我……我也是……」
阳天摇摇头:「三雄,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当初我将八合会交给你就是一
个错误。」
丁三雄急了:「天哥,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阳天摆摆手道,「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将八合会
带向一个深渊,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立刻取消与莫西比集团的
合作;第二,我以八合会前会首的身份召开堂主大会,并且在会上提出罢免你会
首的提议。你自己看着办吧,选哪一个?」
丁三雄沉默了,他知道天哥的脾气,其实这个结果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
了,但是他还存有万一的希望,现在看来这万一的希望也没有了,摆在他面前的
只有终止和莫西比集团的合作。
查尔斯弹弹雪茄上的烟灰,笑容中带着一丝阴沉道:「取消合作?阳先生是
不是太天真了点?」
阳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天真?我阳天说出的话那是言出必行的。当然
了,我们会对你们的损失进行适当的赔偿的。好了,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立即,
马上!明白?」一边说着他一边就手指着门外。
「我操!」查尔斯身后站的那个黑人显然被阳天的这个无礼举动给激怒了,
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黑人的突然发难让丁三雄吓了一跳,忙站起身道:「别,别,查尔斯先生,
不要伤了和气……」
查尔斯对丁三雄的话是恍若未闻,依旧是悠闲得坐在那里吐出一口烟雾,然
后对他耸耸肩,两手略为摊开,表示这不是他的意思,他无能为力。
黑人的体格是又高又壮,整整比阳天高出了一个头,胳膊上的肌肉如小山一
般高高坟起,上面汗毛密布,简直就如一只大猩猩一样粗野强壮。
面对黑人如泰山压顶般的朝自己挥来一拳,阳天一点也不显得慌张,他冷笑
一声,轻轻一侧身,很轻松的就避开了黑人那挟带风声的一拳。
黑人虽然强壮如野牛,但动作却不笨拙,一拳落空,紧接着就来第二拳,双
拳交替挥舞,脚下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不停的跳跃着,就像是拳击台上的拳击手。
就这样,黑人连续出了十几拳,阳天一直没有还手,就是一味的避闪,但却
并不显得怯懦,反而表现的很是潇洒自如,任谁也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不敌才一
直躲闪。
丁三雄很清楚阳天的实力,知道这个黑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前出言阻止
就是怕让查尔斯失去面子,下不了台,可他却并不领情,他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而齐馨更是对自己的老公有充足的信心,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露出
忧心的神色。
几个回合下来,黑人是连阳天半边衣角也没碰上,这下彻底激怒了他,他发
出一声大吼,挥拳速度明显加快,同时腿部也用上了,这下攻击范围明显扩大,
不时将周围摆设的一些家具及玻璃杯瓷器什么的踢翻,打烂,弄的是四周是一片
狼藉。
3
阳天一直闪避而不还手其实就是想让这个黑人知难而退,因为他觉得这场搏
斗只是彼此较量一下,一试身手之意,毕竟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他也不
想让对方太过难堪,可不料此人毫无自知之明,不但继续纠缠,而且攻击之意愈
发明显,几乎是将他当做生死对头,不由心头火起。
这时,黑人又是一拳袭来,这下阳天没有再闪避,右手疾伸,快若闪电,一
下捉住黑人的手腕,然后顺着他的力道向前一带,顿时黑人便步伐不稳,庞大的
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前跌去,直至一组沙发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还都没有收住脚步,
直接摔在了上面,而沙发又哪堪他这样连人带身的摔来?自然向后倒下,黑人也
就跟着摔在了地上,样子着实狼狈!
虽然手下人落败,但查尔斯也没有显得恼羞成怒,反而站起身,微笑的鼓掌
道:「哦,这就是中国功夫?太棒了,太棒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丁三雄见查尔斯并没有动怒,不由暗松了口气,连忙赔笑道:「查尔斯先生
手下这位身手也很是了得啊,也就是天哥,换成是我,不出三招非趴下不可,呵
呵!」
查尔斯哈哈大笑,而阳天听在耳里却不是滋味,暗暗皱眉道:「三雄啊三雄,
你怎么说也是一会之首,如此放低姿态损害的不是你个人,而是我们八合会,太
不恰当了!唉,都怪当初我急于想脱离江湖,以至在选择继任者的问题上草率了
一些,想的更多的是兄弟情义,而没有考虑到能力,现在看来三雄的确不是做会
首的料。」
笑过之后,查尔斯耸着肩膀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既
然如此那我们也只好搁置这个合作计划了,当然,我更期待阳先生能改变主意。」
「不可能!」阳天冷冷的挤出三个字。
查尔斯笑笑道:「好吧,本来我还想参观一下这座美丽的岛屿,现在看来这
里的主人好像也不太欢迎我,那就算了,我就先告辞了。」
阳天鼻子里轻哼一声,算作回应,而丁三雄则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洋鬼
子这么痛快的就答应终止合作,要知道这些南美黑道上的,尤其是贩毒集团都是
非常强势而又霸道的,一旦和他们达成某种协议却又中途反悔,那等待的必将是
他们严酷的报复,轻则十倍二十倍的赔偿他们损失,重则失去性命。
当然,丁三雄的本意是不希望查尔斯答应阳天取消合作的,事实上他之所以
领这个洋鬼子来这里就是知道单凭自己是无法说服天哥同意合作的,于是想借这
个洋鬼子来逼天哥,他以为天哥会顾忌洋鬼子身后所代表的莫西比贩毒集团,从
而会答应,然而却事与愿违,而洋鬼子竟然也同意了,没有预料中的进一步给天
哥施加压力。
丁三雄心中很是失望乃至有些绝望,取消了合作计划后就是莫西比集团不找
他麻烦他自己也将陷入一场大麻烦之中,现在他急需的就是一笔大的资金来填补
自己造成的黑洞,而通过合作进入毒品生意是资金快速回笼的最便捷的途径。
就在丁三雄心神不定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查尔斯的声音:「丁先生,你不和
我一起走吗?哦,那可不行哦,合作计划虽然取消,但后面还有一些细节我们还
要继续谈哦。」
丁三雄有些无精打采对阳天说:「天哥,嫂子,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阳天本想留下丁三雄好好询问一番,因为丁三雄明知道自己的脾气,却还打
算参与毒品生意,这其中定有隐情,可是现在见此情形,他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决定过几日离岛去位于纽约的八合会总堂,亲自去查探一番,于是点点头说:
「嗯,那你去吧!」
不一会,外面又响起巨大的螺旋桨转动声,阳天携手齐馨步出门外,站在台
阶上远远的看见查尔斯和丁三雄上了体形硕大的商务直升机,随即直升机缓缓升
空,而这个时候,旁边的那架体形较小的武装直升机也开始发动。
「老公,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齐馨秀眉微
蹙道。
「呵呵,你总是瞎担心,这不什么事也没有嘛。」阳天笑着搂紧妻子那柔若
无骨的细腰。
齐馨对丈夫嫣然一笑,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道:「是啊,我总是这
样患得患失,我总觉得太幸福了会引起老天爷的嫉妒,他会看不下去而破坏了我
们这份幸福。」
「唉,你啊!」阳天摇摇头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走,我们去看看小
明阿云他们。」
提到心爱的儿子,齐馨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忧愁消失了,涌上来的是母性慈爱
的微笑,她点点头,挽着阳天的胳膊一起步下台阶,而这时,那架体形较小的武
装直升机也已升空,螺旋桨旋转所带来的风力已明显减小,不影响两人朝对面的
后山走去。
走了约十几步,齐馨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有些凝固,
脚下的步子也随之迟缓了许多,旁边的阳天似有察觉,正要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
去却忽然听到齐馨发出一声尖厉的喊叫:「天哥,快闪开!」
话音未落,却见齐馨一把将阳天推到了一边,随即一道火光闪过,伴随一声
巨响,一个火箭弹在他们身边爆炸开来,灼热与巨大的冲击波朝阳天迎面袭来,
随后他便被掀到了一边。
﹡﹡﹡﹡﹡﹡﹡﹡﹡﹡﹡﹡﹡﹡﹡﹡﹡﹡﹡﹡
后山的浓荫下身着迷彩的女孩席地而坐,双腿曲起,一手抱膝,一手支着下
巴,眼睛看着远方浪花轻卷的海面,表情若有所思,不过从海面吹来的阵阵海风
时不时的吹乱她的秀发,让缕缕发丝遮挡住她的视线,这也让她不时抬起一只皓
腕,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将它们捋到耳后。
「清姨,你看都过这么久了,爸和丁叔他们正事应该也谈的差不多了吧,我
们回去吧。」小男孩忽然从女孩身后冒了出来,搂住她的脖子说。
「嗯——好吧,走,我们回去!」女孩回手疼爱的拍拍小男孩的屁股。
「哦——」小男孩高兴的欢呼,撒开脚丫便朝小山那头奔去。
女孩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一边拍拍屁股下的杂草一边喊:「明明,慢点,
等等清姨。」
「清姨,那你快点啊!」小男孩在前面挥手道。
「来喽——」
女孩笑着跑上前,拉住小男孩的手,两人欢快的笑着,跑着,然而就在这时,
一声巨响从小山的那一边传了过来,连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女孩和小男孩都一时惊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女孩一声大叫:「啊!不
好!」说着,松开小男孩的手便朝前狂奔而去,但跑了十余步一下又似乎想起了
什么,转身朝之前打靶的那个地方奔去,抄起桌子上的突击步枪,顺手再拿上几
个弹夹,然后飞奔而回,在这期间不断有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两个人几乎都使出了吃奶力气,但终究还是女孩跑的快一些,她很快就爬上
小山顶,别墅那边情景顿时一览无余,她不由止住脚步,一时惊呆了,简直不敢
相信眼前的一幕。
别墅那里已是浓烟滚滚,几乎是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在其上空几十米的高
度盘旋着一架直升机,而在更远更高的上空还有一架更大的直升机,而就在这时,
那架体形较小的直升机的机腹下突然喷射出一道烈焰,赤红的火焰划出一道轨迹,
落在地面上,又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就在这个爆炸点的不远处,女孩看到了阳天和齐馨,然而却没有一点如释重
负的感觉,反而心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因为她看到阳天双手横抱着齐馨,由
于刚才火箭弹爆炸的冲击,他整个人已是半趴半跪在地上,而他怀里齐馨更是一
动不动,两只手臂软软垂下,不知是死是活?
「爸爸,妈妈……」
这时小男孩也已赶到,看到如此一幕不由发出一声大喊,随即便要冲过去,
却被女孩及时拉住,哽咽道:「小明,不要过去,危险!」
「不……清姨,你放开我,快放开啊……」小男孩拼命挣扎,声嘶力竭的大
喊。
女孩死死的抱住小男孩,泪水瞬间溢满她的眼眶,她几乎是用吼声对小男孩
说:「小明,你别动,清姨过去,听到没有?」
也许是女孩从来没有如此对他大吼过,小男孩一时被震住了,又或许是小男
孩明白了自己过去于事无补,总之他是停止了挣扎,噙着泪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
女孩。
「趴在这里,千万别乱动,我去……」
女孩正叮嘱着,又是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强大的气浪带着灼人的温度向
她席卷而来,女孩几乎是在瞬间扑倒在地,将小男孩紧紧压在身下。
强大而又灼热的气浪从女孩背部掠过,让她几乎整个背部都麻痹了,同时地
下传来的剧震也让她气闷难当,以至让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不过待气浪渐渐消
散,剧震也慢慢趋于平静,女孩便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她试着抬起身子,略动了
一下四肢,发现并无大碍,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清……清姨……」
身下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女孩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小男孩来,她忙摇着小
男孩的肩膀,慌道:「明明,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清姨……你,你压的我快……快喘不过气……」
女孩这才意识过来,忙站起身,然后将小男孩抱起来左右查看他的身体,见
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才略放下心,但仍追问:「明明,你有没有感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清姨,你快去救我爸爸妈妈……」
「好,我这就去,你自己千万小心……」
说完,女孩端起突击步枪对着不断发射火箭弹的直升机就是一梭子弹,然后
便要奔向山下,可就在这时却听山下的阳天冲她大喊:「阿云,不要过来,快带
明明走,快……」
「不——天哥,馨姐,我来救你们,我们一起走,啊……」女孩冲阳天大喊,
同时脚步飞跃,然而还没走出几米远,一阵密集的子弹打在她的脚下,溅起阵阵
灰土,让女孩不由发出一声惊叫,连忙侧身卧倒,趴在一座大石后面。
女孩抬头望去,子弹正是由那架直升机挂架下的机枪发射的,看上去这架直
升机要对付的主要目标还是阳天,一阵扫射将女孩逼的卧地不前便没有继续朝她
射击了,而是摇摇摆摆的掉转机头,接着机腹下又喷出一道烈焰,带着尾焰的火
箭弹划出一道直线落在地面,随即伴随一声巨响,一团浓烟腾空而起。
躲在大石后面的女孩看的清楚,爆炸的那个地方正是天哥馨姐他们所藏身的
那处,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嘴里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凄呼:「天哥,馨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叫她身心俱碎,以至绝望的闭上眼睛。原来她看到从升
腾而起的浓烟中飞出一个白中带红的物事,细一看,女孩几欲晕厥,那是一只残
肢,白色的衣袖还套在上面,不过上面已是血迹斑斑,血肉模糊了。
浓烟很快被海风吹散,爆炸的那块地方的一片杂乱废墟,女孩眼睛仔细在那
一片区域搜索,终于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尘土里抬了起来,心里一阵激动,
立刻猫着腰从大石后面蹿了出来。
「别过来,我和馨儿都不行了,你别管我们了,快带明明走,快——」阳天
挣扎着爬起来,那断了臂的肩头血流如注,但他却恍若未觉,朝女孩这里嘶吼着,
眼赤如血。
「天哥——」
「爸爸——」
就在这时,机枪的声音再度响起,阳天的胸口顿时印出几朵血色花朵,只见
他的瞳孔蓦然一张,眼神中带着几许愤怒,几许不甘,随即整个身子颓然倒下。
「爸爸……」带着撕心裂肺的呼喊,小男孩从山头那边冲了过来。
然而没等小男孩跑出几步远就被斜插过来的女孩一把抱住,拖着他就向山头
另一边跑去,小男孩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哭喊:「不,不要拉我,我要爸爸……」
女孩一边使劲拉着小男孩向码头方向跑去一边带着哭腔道:「快,快跟清姨
走……你爸妈……他们……快走……你要为他们报仇……」
﹡﹡﹡﹡﹡﹡﹡﹡﹡﹡﹡﹡﹡﹡﹡﹡﹡﹡﹡﹡
「报告查尔斯先生,目标已中,目标已中!」对讲机里传来武装直升机里驾
驶员的声音。
「哦,真是美妙的时刻!」深陷在真皮沙发里的查尔斯仰首靠背,蓝色的眼
睛微闭,口里喃喃自语,像是回应对讲机里传来的那个令他高兴的消息,又像是
鼓励身下的丽人。
原来在查尔斯的双腿之间正跪伏着丁三雄送给他的那个名叫小淇的女孩,此
刻女孩的头上下起伏,正在卖力的给查尔斯口交着,每一下都深达及喉。
「哦,我的小甜心,你做的真棒!」查尔斯一边赞美着一边伸手拨开小淇那
遮住她半边脸庞的秀发,欣赏她小嘴包裹着自己的肉棒,悉心含弄的美景。
小淇眼睛向上一瞥,飘给查尔斯一个媚眼,吞吐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以
至嘴唇摩擦肉棒表面发出「唧唧」的口水声,并且时不时的吸啜龟头,挑弄马眼,
显示出她那高超的口交技术。
「哦……」查尔斯发出一声兴奋的怪叫,「太……太棒了……丁先生,我实
在太……太喜欢你送的礼物了,哦……」
然而近在咫尺的丁三雄却恍若未闻,他呆呆的看着舷窗外,口里喃喃道:
「天哥,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馨姐也随
你去了……你九泉之下也不会寂寞……」
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一阵杂音,接着就又响起先前那个驾驶员的声音:
「报告查尔斯先生,下面发现一个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两人正在逃跑,请问如何
处理?」
正在享受阵阵快感的查尔斯闻言不由朝舷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对丁三雄道:
「丁先生,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啦?」
丁三雄默怔了半晌,遂寒脸道:「斩草除根,杀!」
其实本来丁三雄根本没有对,也不敢对阳天起杀心,所以当阳天彻底拒绝合
作时他才会那么的绝望,以至暗恨查尔斯,恨他在阳天面前不继续坚持。
然而当直升机起飞之后,查尔斯拿起对讲机发出攻击命令时丁三雄才一下醒
悟过来,原来这个洋鬼子已经动了杀心,难怪就这样轻易离开!
「不要,查尔斯先生。」和阳天多年兄弟的情谊使丁三雄脱口阻止。
查尔斯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无辜表情道:「哦,丁先生,我可是在为你解决
麻烦!难道你就这样眼看我们的合作计划终止吗?」说完,他跷起二郎腿,双手
一摊道,「其实我们无所谓啦,不过丁先生你可就有大麻烦喽,据我们所知,你
有一笔极大的窟窿要填,如果没有我们的合作,你这个窟窿恐怕是很难填的上哦。」
丁三雄一下被击中了软肋,瘫坐在沙发上,查尔斯继续道:「其实你也看到
了,恕我直言,你虽然名为八合会会首,但根本没有掌握到实权,实权还是掌握
在阳天手上,所以只有阳天死,你才能真正放开手脚,真正掌握八合会。」
查尔斯一番话真正说到了丁三雄的心坎里,一直以来,丁三雄的内心深处都
对自己这样的位置而感到尴尬,感到不满。对于阳天,他尊重敬畏之余更觉压抑,
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心头上,一想到从此世界上没了阳天,他虽然感觉到有
一丝悲痛,但更多的是畅快与轻松,仿佛挣脱了一张无形的枷锁。
见丁三雄如此模样,查尔斯就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得意的打了一个响
指,冲旁边的黑人保镖使了个眼色,黑人会意,立刻通过对讲机向武装直升机的
驾驶员下了攻击命令,随即下面就响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既然跨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对丁三雄来说就已经不是问题了,他深知斩草
要除根的道理,所以他仅略加思考一下就做出了决定,继续射杀。
「很好!」查尔斯挥挥手示意黑人按照丁三雄的意思给那边驾驶员发出命令,
然后自己一把拽着小淇的秀发,迫使她的嘴离开自己的肉棒。
小淇吃痛的轻蹙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查尔斯,却见他露出绅士般的微笑,
下巴一扬道:「哦,宝贝,去那边趴好。」
查尔斯言语温柔,动作却异常粗暴,几乎是提着小淇的头发将她拉起来,痛
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赶忙顺着查尔斯的力道站起身,乖顺的跪在对面沙发上,
将臀部高高耸起,同时双手伸进裙内,不一会,一条半透明的蕾丝三角内裤便现
出裙外,褪至膝弯处,随即回首媚笑,风情万种。
此时的查尔斯依旧西装革履,被发胶固定的头发纹丝不乱,确如一个标准的
绅士,可是目光向下看去,却见他裤子拉链大开,一根浮凸着青色筋脉的肉棒怒
挣而出。
查尔斯从深陷的沙发里站起身来,立在小淇身后,两手像揉面团似的使劲搓
着她翘起的两瓣臀肉,不时向两边分开,现出深褐色的精巧肛菊及下面一抹暗红
色的沟壑。
「真是一只性感的小猫咪!」查尔斯赞不绝口,他发现这个东方女孩身上肌
肤的柔滑与细腻绝不是西方那些毛孔粗大,汗腺发达的女孩所可比拟的。
小淇上半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扭头对着查尔斯媚笑,同时一只手在自己肩
胸间游移,公主裙的领口不知不觉间被她褪下半边,露出里面粉色的乳罩肩带,
而另一只手则穿过胯下,轻抚着那一抹暗红沟壑,纤长的中指不时隐没在沟壑里。
其实小淇这样做与其是说在勾引挑逗查尔斯倒不如她是在挑弄自己,因为她
想让自己那里尽快的湿润起来,以最大程度的减少被洋鬼子的大家伙强行插入所
造成的痛苦。
「哦,宝贝,我来了!」查尔斯扶住自己那已呈暗红发紫的龟头,对准肉洞,
腰一挺,只听「扑滋」一声,狰狞肉棒便挤入了花腔深处。
「哦——」小淇仰首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吟,「轻……轻点……」
查尔斯哪里会听小淇的哀吟?只见他双腿叉开,两手扶住小淇的腰侧,腰部
快速耸动起来,每一下都是又快又狠,小腹结结实实的撞击着她的臀肉,而棒下
的肉囊则甩打在她的阴阜上,弄的她是娇吟连连,语不成声……
沙发靠背后就是飞机的舷窗,从查尔斯这个位置正好可以透过舷窗看到下面
的海岛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手拉手的奔跑,在两人四周不断有子弹射击而造成
的沙石飞溅,可就是射不中那两个人。
不过尽管这样,但查尔斯却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在直升机这样的凌空扫
射下,那两个人不可能幸免,密集的子弹迟早会把那两人打成马蜂窝,于是他反
而惬意的吹起口哨,一边继续保持富有节奏的耸动一边道:「哦,现在我们就来
比赛,看看是他们先被机枪射中还是宝贝你先被我下面这根肉枪射中,哈哈…
…」
﹡﹡﹡﹡﹡﹡﹡﹡﹡﹡﹡﹡﹡﹡﹡﹡﹡﹡﹡﹡
「啊……清,清姨……我……我跑不动了……」小男孩气喘吁吁,一张小脸
胀的通红,脸颊上兀自挂着泪痕。
女孩一只手紧拉着小男孩的胳膊,几乎是半提着他的身子奔跑,同时时不时
的回头看着天上的直升机,注意子弹射来的方向,以作躲避。当然,她也没有完
全被动挨打,瞅准时机她就举起突击步枪,对着直升机就是一梭子,可惜在奔跑
中她的射击准头大打折扣,再加上步枪的射程有限,对直升机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小明,再坚持一会,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女孩不断的
为小男孩打气,手上的力道进一步加大,几乎是半抱着他朝码头那边奔去。
冒着枪林弹雨,终于快接近码头了,女孩寻了一处稍为隐蔽一点的地方,然
后对小男孩道:「小明,你去快艇上,先把艇发动起来,快去,小心点!」
「知道了清姨,你也要小心啊!」此时的小男孩已经从之前那种歇斯底里的
悲痛中缓了过来,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保住性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才
有可能为爸妈报仇。
小男孩虽然不过十二三岁,但自幼练武,身手已是极为矫健,而对于开快艇
更是不在话下,以前他就经常一个人驾驶快艇去深海钓鱼。
女孩则躲在一块大石后举起突击步枪对着那架一直追着她的直升机是一阵猛
射,眨眼间,一个弹夹便射空,女孩换上新的弹夹继续射击,随着弹壳不断抛出,
头顶上的直升机明显晃动了一下,显然被击中了某处,女孩不由一喜,继续扣动
扳机,以至枪管都开始发烫,烘热周围的空气,拂在她的脸颊上。
然而直升机并没有如女孩盼望的那样在空中爆炸解体,而是晃悠了几下就稳
定了下来,然后迅速拉高飞远,很快就脱离了突击步枪的有效射程。
「妈的!」女孩气得冒出一句粗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达轰鸣声,快艇已经被小男孩发动起来了,随即便
听他在喊:「清姨,快上来!」
女孩猫着腰,迅速上了快艇,然后举枪对快艇连接在码头桩子上的缆绳就是
一梭子,随即快艇如离弦之箭向茫茫大海飞驰而去,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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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居然让那两个人上了快艇!」眼睛一直盯着舷窗外的查尔斯见
下面两个人毫发无损的上了快艇疾驰而去不由怒了,转首对黑人道,「去问问汉
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发射火箭弹?难道他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可现
在老鼠都快跑了!」
说话的同时查尔斯依旧没有放松对身下小淇的进攻,此时小淇的身子已经被
他反转过来,两条玉腿被他扛在肩膀上,两手撑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仿佛俯卧
撑一般一下一下的下压撑起,使得肉棒大幅度的进出花腔,插地啧啧作响,每一
下深入时连外面的小阴唇都被带了进去,而拔出时则使腔壁鲜红的媚肉都外翻出
来,同时带出大股呈泡沫状的白浆,将身下的真皮沙发都打湿一片。
「哦……好,好厉害……再深一点……用力……」在经历刚开始的痛涩之后
小淇很快就有了感觉,两手下意识的揉搓着自己的乳房,在那里揉捏挤压,嘴里
不断冒出淫声浪语。
「哦,真是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查尔斯喘着粗气道,「丁先生,你送的
礼物实在是太棒了,我太喜欢了,上帝会保佑你的!」
一直关注着下面情况的丁三雄根本无暇顾及旁边这两个肉体交缠的人儿,对
查尔斯的话也恍若未闻,而查尔斯见他没有回应,直道是他对自己手下人不满,
迟迟搞不掂下面那两个人,顿时也觉脸上无光,转首对黑人喝道:「汉斯那家伙
怎么说?」
黑人保镖一直站在远处通过对讲机和武装直升机那边小声的交流着,生怕打
搅了查尔斯做爱的兴趣,这时听他一声吼来,忙上前道:「先生,汉斯那边说了,
火箭弹已经发射完了,而且刚才飞机还被步枪射中,不过还好没有大碍,但为了
确保自身安全不能再冒险靠近了。」
「不能让他们跑了!」丁三雄站起身急道。
黑人道:「这个你放心,丁先生,汉斯那边会用机枪把他们打个稀巴烂。」
「哈哈,丁先生,你就放心看好戏吧,我们不会让那个你失望的。」
说罢,查尔斯愈加兴奋的托起小淇的小腿,将其下压,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子
对折,令她的小腿都能紧贴着她自己的肩膀,这样她的下体就愈发突出,查尔斯
近乎疯狂的抽插起来,棒下悬垂的肉囊急速的甩打在小淇的菊肛周边,其力道之
大,使得那一片皮肤渐渐泛红。
「啊……」剧烈的抽插让小淇魂飞魄散,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吟,下体深
处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几乎要将她全身融化,快感一波又一波的产生,袭至她
全身每一个毛孔,令她意识涣散,几乎快昏过去。
这时的查尔斯早已没了绅士风度,梳的一丝不乱的发型在身形摆动中渐渐散
乱,一缕棕黄色的头发垂落在汗津津的额前;脖子上的领结也不知何时被松开,
衣领半解,露出里面毛茸茸的胸膛,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如同一头野牛。
相对于西方女人,这东方女子的下阴着实是窄小紧迫,层层圈圈的媚肉对闯
进来的肉棒似是裹吸,又似排挤,爽得查尔斯是怪叫连连,腰部像安了弹簧一样
快速急耸,每一下都如打桩机一般将肉棒深深得抵进湿滑紧致的腔道。
「好!打中了!」一边的丁三雄突然兴奋的一拍沙发扶手道。
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的查尔斯匆匆瞥了一眼舷窗外,只见茫茫海面上的那艘快
艇已经停止了飞驰,不停的在原地打着圈,导致艇上的两个人站立不稳,根本无
法再举枪射击。
于是武装直升机再度压上,不一会,一道火光闪起,查尔斯心一松,随即腰
眼酸麻,脊椎仿佛一道电流蹿过,他不由发出一声低吼,精关大开,白浆狂泻而
出,而就在这时,剧烈的爆炸声透过机体隐隐得传进他的耳朵,再看那艘快艇,
已化身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4
八年后,非洲L国某个部落。
坎莫桑镇是这个部落较为繁华的一个小镇,但同时也以混乱着称,抢劫,凶
杀,强奸,贩毒等等恶性案件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起,而孱弱的L国政府根
本无力管辖,只好以部落酋长自治为由对这里,乃至方圆近千平方公里的地区放
任不管,从而滋生了无数帮派以及数个军阀,他们彼此为争地盘互斗不休,打个
你死我活。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坎莫桑镇愈发陷入了狂躁不安的状态,不过相较于白天
那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残酷与暴力,此时则换上了充满脂粉气息的暧昧和淫靡,但
残酷依旧没有减少,相反却更胜一筹,只不过隐入了黑暗的角落里,一般人是难
以察觉。
努里尔克赌场是坎莫桑镇最大的一间赌场,但不过其建筑也就是很普通的两
层楼,外面门楼上挂着闪烁的霓虹灯招牌,发出五颜六色的彩光。门口处不时有
进进出出的赌客,不过每一个出来的赌客都被周围站街的妓女围上,争相向赌客
卖弄风骚,若是赌输的赌客遇到她们的献媚通常都是毫不留情的予以呵斥驱散,
甚至挥拳向向,吓得妓女们一哄而散;若是赢了钱的赌客遇上,一般都会从众多
妓女中精挑细选一番,然后从中选出一个或者几个搂抱而去。
赌场大厅里摆着十余台老虎机,另外还有二十多张赌桌,每一张赌桌前都围
满了人,他们个个瞪大着眼睛,随着庄家每一次的开牌或沮丧,或兴奋……在七
号赌桌上,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精瘦汉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发牌荷官手里的扑克,
只见他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而作为庄家的荷官,她面前的筹码快堆成一座
小山了,而在这张赌桌上正襟危坐就只有这个精瘦汉子,其他人都是在旁边站着
围观,显然不是看热闹的就是跟庄者,于此可见,荷官面前那一堆筹码几乎都是
精瘦汉子一个人输的。
这一局已然是精瘦汉子最后一搏了,只见赌桌中间放着一小堆筹码,显然是
他将最后的赌注全部押上,若是赢了,则将本全部翻回,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若是输了,他就将一个子也不剩了。
“开牌!”精瘦汉子几乎是在吼,黑黝黝的脸上只有眼白与牙齿发出惨白的
光芒。双手紧握成拳,十足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模样。
荷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在坎莫桑镇的赌场较为少见,因为坎莫桑镇百分
之九十以上的人口都是本地黑人,本地黑人家庭出来的年轻女孩子普遍文化程度
不高,不是早早嫁人做家庭妇女就是种田耕地,更多的则是沦落为站街妓女,很
少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更遑论荷官这个需要较高的文化程度以及极强的心算能力
及思维能力的职位。
身着制服的荷官不动声色的翻出自己压在底下的最后一张牌,当精瘦汉子看
清那张牌时浑身一抖,一双握成拳头的手更是颤个不停,而这时旁边的围观者则
开始起哄要求他翻出自己的牌。
“都他妈给我住口!”精瘦汉子一声暴喝。
围观众人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但随即又拥了上来,这里护场的保
安多得很,且个个都有枪,他们才不怕这个人耍疯呢,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有喧哗吵闹声,分散在赌场各个角落里的几个大汉开始
迅速向这里靠拢。这时,荷官不卑不亢道:“先生,请亮出你的牌。”
精瘦汉子却恍若未闻,只是拿眼角瞟着周围,于是荷官耐不住了,伸手便要
翻开他的牌,然而就在她的手触摸到牌准备翻开之际精瘦汉子猛然伸出手,按在
荷官的手上,阻止了她的翻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
顶在了荷官的额头上,大喝道:“别动,都给我别动!”
“啊——”围观者发出一阵尖叫,顿时四下逃散。其他赌桌上的赌客也被突
发的一幕惊呆了,随即纷纷起身,一窝蜂的向门外挤去。眨眼间,先前还人头攒
动的大厅便一下空了许多,只余下赌桌,椅子等七横八斜的杂物,显得十分狼藉。
那几个身为赌场保安的大汉也都是一怔,随即一个个半蹲下身,举枪对准精
瘦大汉,却不敢再向前移动分毫,只是厉喝不断,要他放下武器。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年轻女荷官吓得呆若木鸡,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
到精瘦汉子越过赌桌,身子绕到她的背后,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一只手举枪
对着她的太阳穴她才反应过来,惊惧道:“先……先生……别,别这……这样…
…有话好……好说……”“住嘴,你个臭婊子,你害得我一无所有了!”精瘦汉
子神色之间渐趋激动。
“我……”女荷官有苦难言,而且她也知道此刻和这个人说什么都没用,只
得急急向那些保安们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几个保安也束手无策,彼此面面相觑,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一个身着西
装,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镇定上前道:“我是这里
的经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如果你想要回你输的这些钱那也没问题,我们可
以悉数还你,只要你放了我们的人。”
“少他妈给我来这一套,退开,都给我退开!”精瘦汉子一边狂叫着一边勒
着女荷官的脖子朝门口那处兑换筹码的地方走去,然后对那里的人狂吼道,“把
钱都给我放进塑料袋里,快!”
负责兑换的人畏畏缩缩的将目光投向经理,却见经理眉头紧皱了一下,扶了
扶眼镜框,略为思量一下便冲他点了点头,于是他飞快的将钱全部放进一只黑色
的大塑料袋,放到精瘦汉子的手里。
拿到那一大袋沉甸甸的钞票,精瘦汉子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那是一种疯狂
而又贪婪的笑,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随即他就恢复了小心谨慎,挟持着女荷官
将她挡在自己身前,然后一步步向门口倒退而去。
“钱已经给你了,你还要怎样才肯放人?”经理沉声道。
“等到我彻底安全之后我自然会放人,好了,你们都不要跟过来。”
可是谁也没有听他的,精瘦汉子每退一步,那些持枪保安就紧跟一步,看着
那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步步紧逼的对准着自己,精瘦汉子心中的那根弦也绷到了
极点,他嘶声狂喝:“叫你们不要过来,听到没有?”说着,他掉转枪口对着地
上就是一枪,吓得那些保安不由的后退几步,而女荷官更是吓得连声尖叫,双手
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吵,再吵我……”说话的同时精瘦汉子抬起手臂,欲将枪口再度对准
女荷官的太阳穴,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突然从他身子左侧袭来,疾如闪电,
精瘦汉子脑子一懵,下意识的知道不好了,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他就觉握
枪的那只手的手腕处剧痛,五指不由一松,手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再看他
的手腕,一把小巧,长度不足五寸的匕首插在上面,殷红的血液急速从创口涌出。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止使精瘦汉子懵了脑袋,就连那个经理和一群保安也
都愣住了,就在这个大家都愣住了的一刹那间只见一个身材稍显单薄,肤色与周
围黑人明显不同的黄色亚裔人轻轻单手一撑,身体便跃上赌台,然后连续跨过几
张赌台,随即纵身一跃,左腿曲起,右腿伸的笔直,右脚狠狠地踢在精瘦汉子的
肩膀上。
这个亚裔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仿若行云流水,看上去既潇洒又凌厉,而实际
上也的确不含糊,精瘦汉子挨了他这一脚不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凌空向后飞
去。
由于精瘦汉子的右手被飞来的匕首刺中,剧痛之下那只紧勒住女荷官的胳膊
也跟着放松了不少,但饶是如此,当他被踢中向后飞去时还是把女荷官也带着向
后倾倒,但就在她身体将要倒地的一刹那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托住了她的后背,
将她慢慢扶正。
看到这个近在眼前的那张黄皮肤面孔,女荷官脸上的惊惧慢慢消失了,两只
手臂用力的挽在了这个人的脖子上,脸随之也紧紧的贴在他胸口上,仿佛那里可
以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这个时候那些保安们也都醒过神来,全都一拥而上,按住精瘦汉子的四肢,
就他死死压在身下,其实这个时候就算不动手,他也爬不起来,因为他的那只被
踢中的肩膀胳膊已然脱臼,再加上手腕处的阵阵剧痛,此刻他没有昏迷过去就算
是很不错了。
“嗨,中国小子,干得不错!”经理那黝黑如墨的脸庞几乎放出光来,黑手
重重拍在这个黄皮肤的中国人的肩膀上,显得很是兴奋。
“哎,亲爱的桑尼叔叔,早跟你说了,不要叫他中国小子,你可以叫他的名
字阳明。”女荷官娇声抗议道。
桑尼耸了耸肩道:“哦,我的小甜心珍莉亚,原谅叔叔,叔叔又忘记了。对
了,你没事吧?那个可恶的家伙有没有伤着你?”
珍莉亚深情的看着阳明一眼道:“没有,我很好,有阳的保护,谁也伤不了
我。”说着,她愈发搂紧了他。
阳明却淡淡道:“珍莉亚小姐,你没事就好!”说话的同时他抬手将珍莉亚
紧搂在自己脖子上胳膊掰开。
这个时候,那些保安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精瘦汉子拖到桑尼跟前,等候他的
发落。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的场子里打劫。”桑尼绕着精瘦汉子轻悠满转
了一会,然后在他身边蹲下,悠闲的点上一根烟,随后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雾。
精瘦汉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活命的
希望,剩下的就是怎么死的问题了,现在他从这个表情看似轻松的经理的脸上看
出了里面所蕴含的浓浓杀机,知道他不会让自己死的痛快,心里不由恐惧的直发
抖。
的确如精瘦汉子所料,桑尼现在正在想着怎么让他痛苦的慢慢死去,因为这
个家伙险些对他造成多大的麻烦,要是刚才被这个家伙打劫得逞,别说自己侄女
珍莉亚性命难保,就是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
究其原因,桑尼只是这家赌场的经理而不是老板,如果要是让精瘦汉子打劫
得逞那他这个管理者必定要负主要责任,这里的老板可不是一省油的灯,轻则会
要他丢了饭碗,赔偿损失,重则恐怕性命不保,因为他是顾忌自己侄女珍莉亚的
安全才没有命保安开枪的,如果换成其他人被精瘦汉子挟持,那他自然不会投鼠
忌器,保住赌场的财产才是第一要考虑的。
桑尼弹弹烟灰,忽然将烟头按在了精瘦汉子的脸颊上,顿时使他发出一声痛
苦而又凄惨的嚎叫,四肢剧烈挣扎,然而却被一群保安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只余阵阵抽搐。
不一会,烟头渐渐熄灭,空气也慢慢飘起一股皮肉焦臭之味,这时桑尼才站
起身,扔掉烟头,把手一伸,旁边的一个手下会意,将一把枪递到他手里,精瘦
汉子一见这个架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砰砰……”接连四声枪响,精瘦汉子四肢均中一弹,伴随着他惨厉的嚎叫,
鲜血从四个窟窿里狂涌而出。
桑尼冷笑一声,把枪递回去,说:“把他扔到草原上去,给那些狮子做夜宵
吧。”
坎莫桑镇的东面和南面都毗邻非洲着名的大草原,那里至今还保持着原始的
生态,分布着狮豹等猛兽,一般人就是白天进入草原也要乘坐带防护网的越野车
或皮卡,手无寸铁的单人进入草原是非常危险的,更别说在夜晚了,把一个有创
伤的人丢到草原,其伤口散发出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吸引一群嗜血野兽,其下场是
必死无疑。
精瘦汉子惨嚎着被一群保安拖了出去,桑尼命人将这里重新收拾一下以继续
开门营业,然后对也在做着整理的阳明道:“小子,今晚你干得不错,喏,这是
给你的,算是你的奖励。”说着,他从那一袋钱里拿出五百美金递给了过去。
“谢谢经理!”阳明不卑不亢的接过,道谢一声后便转过身接着做事。
“哈哈,不用做了,现在你可以下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啊,叔叔,那我也想要提前下班。”珍莉亚抱住桑尼的胳膊撒娇道,“可
不可以啊?”
桑尼无奈的摊开双手道:“哦,宝贝,叔叔有拒绝过你的要求吗?”
“嘻嘻,我太爱你了叔叔。”珍莉亚抱住桑尼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回过身,却发现阳明已经不见了踪影。
珍莉亚气的直跺脚,恨恨道:“又躲我,我偏要跟着你,哼!”
桑尼不由摇摇头说:“宝贝,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个中国小子呢?我看他对那
五百美金的兴趣都要大过对你。”
“叔叔,我讨厌你!”珍莉亚气得大叫,然后转身跑开。
桑尼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哦,我又说错话吗?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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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一团火光冲天而起,强大而又灼热的气浪迎面而
来,瞬间便将整艘快艇肢解的支离破碎,连同他人全部被掀入到海里,模糊中他
看到了清姨,他伸手想抓住,可是一个暗涌迎头而来,将他卷入到海底,冰冷而
又咸涩的海水立刻灌入他的口鼻,身子像秤砣似的急速下沉,黑暗幽深的海底宛
如一张恶魔的大嘴,将他一点点的吞噬……“啊!不要……”一个身影蓦然从床
上坐起,月光从窗口射入,映出一张年轻却布满汗珠的脸。
随即床头柜上的台灯被点亮,阳明颓然的靠在床栏上,轻轻的摇了摇头,抹
抹脸上的汗水,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做这样的噩梦了,除了老梦见掉进海里
的那一幕外,他也时常梦见浑身是血的爸爸在枪林弹雨中慢慢倒下的那一场景。
“爸,妈,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阳明下了床,走到窗口前,仰首望着挂
在天际的一轮明月喃喃道,“还有清姨,你还在人间吗?是否和明明一样逃的生
天?”
喃喃自语中,阳明又想起了八年前那惨烈的一幕,当时他驾驶着快艇在茫茫
大海中快速飞驰,清姨在他身后拿着步枪射击,然而那直升机始终保持在步枪的
射程之外,根本对直升机造成不了伤害,而快艇却在直升机上的重机枪的有效射
击范围内,子弹不时射在艇身上,有好几次甚至是子弹擦过他的身体飞过。
一路飞驰,一路追逐,快艇上的方向舵终于被机枪打中而毁坏,这使得快艇
顿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海面上原地打转,如此一来,艇上的两人简直就成了直升机
的靶子。
“明明,快,快跳海!”阳明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清姨喊出这句话时
他是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海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快艇爆炸了,巨大的冲击
波让他是头晕目眩,眼前是一片海水与火光,随即就感觉是一片黑暗包围了自己,
再最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当他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滩上,海浪不断的拍打在自己身体上,
溅起的浪花钻进嘴唇里,咸咸涩涩,使他浑身一个激灵,蓦然坐起身子,茫然的
看着四周。
“清姨,清姨……”阳明扯着嗓子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海鸥的鸣叫。
也不知喊了多久,直到阳明再度筋疲力尽的瘫坐在沙滩上,怔怔的望着海平
面,呜咽道:“呜呜……清姨,你到底在哪啊?快出来啊,明明有些害怕,呜呜
……”
哭了好一会,阳明忽然想到了什么,慌不迭的爬了起来,沿着沙滩一路寻找
过去,他想到既然自己能被海水冲到这个小岛上,那清姨也应该可能被冲过来,
只不过不会和他是同一位置,可能在这个小岛的其他方位。
然而当阳明把小岛转了一圈后也没发现清姨的踪迹,这时候他已经又累又饿,
连哭都没力气了,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海风吹在他浑身湿透了身体上,不由
感到了一丝丝寒意,没办法,他只好离开海风一阵强似一阵的沙滩,来到岛中心
的一片密林里,寻了一处避风之地,哆哆嗦嗦的蜷缩下来,在一会悲伤,一会思
念中沉沉睡去。
就这样,阳明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岛足足待了四天,在这四天里,他饿了就摘
点野果子充饥,渴了也还是吃野果,因为这小岛上没有淡水,就在他快要坚持不
下去的时候,也就是到了这岛上的第五天的下午,一望无边的海平面出现了一艘
渔船,阳明拼命挥手呐喊,终于,他得救了!
这渔船的主人是一位非洲黑人,名叫扎卡伊,是个忠厚的汉子,此人常年在
公海上捕鱼,也走过不少国家,所以对英语也是相当精通的,而阳明八岁之前都
是在中国呆的,之后又来到美国纽约住了三年,所以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都说的
极为流利,于是两人沟通起来也就不存在障碍。
扎卡伊得知了阳明的遭遇,知道他父母皆亡,他自己差点葬身海底,不由心
生同情,于是便将他收留在自己身边,并且将他带回自己在非洲L国的家,也就
是坎莫桑镇的一处农庄。在这里,扎卡伊送他去学校上学,而且还利用自己在世
界各地跑的机会给他买来大量中文书籍,让他不至于忘记自己本国的文化。
这一呆就是八年,在这八年中,阳明已从一个单薄少年变成了一个精壮小伙
子,而收留他的扎卡伊已于三年前死于一场海难,其后不久,他的老婆便卷走大
部分财产和一个男人跑到南非去了,农庄便只剩下阳明和扎卡伊那当时只有十二
岁的女儿米卡。
为了生计以及照顾好米卡,阳明只好辍学四处打工,什么洗碗工,建筑工,
清洁工等等杂活他都干过,直至现在他在努里尔克赌场觅得了一份荷官的工作。
阳明自是不甘心窝在这里,他想去纽约,杀了丁三雄,为爸妈报仇,可是一
个在非洲,一个在北美,彼此相隔万里,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更重要的是,现在
米卡还小,他不能就这么丢下恩人扎卡伊唯一的女儿自顾自的走,起码也要照顾
她到十八岁成人之后才能放心离开。
想起米卡,阳明不由皱了皱眉,现在这妮子也不过才十五岁,正在上中学,
可是学习成绩却是糟糕透顶,其实这也还罢了,最让阳明感到头痛的是这妮子不
但在学校里和男同学眉来眼去谈起了恋爱,而且还时不时和社会上的青年有接触,
要知道这坎莫桑镇多乱啊,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他着实担心这妮子会吃
亏。
可是担心归担心,他作为大哥也不能限制米卡该和什么人交往,不该和什么
人交往,能做的只是提醒和必要时的保护,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