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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大侠Ⅱ 第十二章 勾搭

2023-12-29 10:46:24

剧情提一下速,免得铺垫太多……影响大块吃肉的进度。

本文首发于阿米巴星球、第一会所、禁忌书屋、天香华文及东胜洲关系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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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请尽量保留此段。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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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晨,阴云蔽日,不见雨丝。

  盼不到甘霖也见不到太阳,最令人气闷不过。

  邻屋三位女子起床练武,面上神情,却比天色还要阴郁几分。

  见袁忠义没似平时那样早早出来督促她们,三张芙蓉粉面,都黑得快能渗出
墨来。

  还没走到校场,秦青崖就憋不住问道:“小妖,清儿,你们昨晚……都听到
了吧?”

  宋清儿低头不语,丁小妖蹙眉答道:“又不是聋了,咋会听不到?别说咱们
听得到,那骚婢子叫的,我寻思内宅老夫人少夫人也都听得到。”

  秦青崖愤愤道:“大哥也忒不挑拣了!”

  丁小妖板着脸,嘟嘟囔囔:“男人本就不挑拣,汊口的营妓有几个模样标致
的?哪个屋子外面不排队?你别看郡主是女子,带兵上阵,一样得带着那群莽夫
抢娘们。你是没见那些颠沛流离的饥民,都要蒸草煮树皮了,照样惦记着揣半块
烂饼子勾搭女人。你们出门在外少,不知道,男人裤裆那根东西要是硬了,脑子
里就只惦记那档子事儿。这会儿来个女人一叉腿,他啥都能不要。”

  宋清儿有些生气,拽了她一下,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那丫鬟不丑,只
是瘦小些罢了。我听帮咱们打理屋子的大嫂说,那丫鬟本就是管家从三小姐陪嫁
里挑来的,不是为了干什么粗笨活儿,就是……来伺候大哥的。那……大哥要了,
也不算不合情理。”

  秦青崖柳眉倒竖,道:“我天岑派就不值得么?怎的不见那管家给我寻个俊
美书童来?”

  丁小妖转脸看她,扑哧笑了,“真给你寻来,你敢叫他跟你睡觉啊?”

  “我……”秦青崖语塞,跺了跺脚,不再说话,径直走向木人,练掌法去了。

  等她一走,丁小妖变了神色,转头拉住宋清儿,肃容道,“清儿,好妹子,
你跟姐姐说句老实话,你这会儿……心里是咋想的?”

  宋清儿眨眨眼睛,讷讷道:“我……没什么好想的啊。我想好好练武,捉淫
贼的时候,帮上大哥的忙。”

  丁小妖面带愠色,道:“跟我也不说实话么?昨晚听见大哥在隔壁把一个臭
丫头肏得鬼哭狼嚎要死要活,你就啥想法都没有?”

  宋清儿咬了咬唇,微微低头,委屈道:“我该有什么想法?难道要说,恼恨
……在那床上的……为何不是我么?”

  丁小妖眉心一展,转为霁颜,道:“凭啥说不得?何止你想,我也想。我瞧
那天岑派的娇小姐,一样少不得在想。不然,大哥爱日几个丫头日几个,咱们生
哪门子气?凭什么生气?”

  宋清儿低头不语,心中隐隐恼火,反比听到露儿娇啼之时更甚。

  丁小妖一路帮扶,亦师亦姐,倒还好些。一想到那秦青崖在同样觊觎大哥,
她手指不觉握紧,甚至生出几分恶毒。

  丁小妖浑然不觉,自顾自低声道:“姐姐问你,你这次可得老实坦白。清儿,
大哥已娶了妻,有了子女,你跟他,顶天就是做个小老婆。八九不离十,最后就
是一段江湖露水姻缘。他之前自称风流,但对咱们几个挺守分寸,我还当他是随
便吹嘘。昨晚之后,怕是不能这么想了。丫鬟送,他就要。那……换成你呢?”

  宋清儿一个激灵,左顾右盼,小声道:“为什么是换我……”

  丁小妖一叉腰,“好,那换成我。你寻思寻思,我要是晚上往他床上一钻裙
子裤子一脱,他日我么?”

  宋清儿面色微红,羞道:“这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硬猜。”

  “那……”她瞄一眼丁小妖修长苗条,凹凸有致的身段,“想来大哥……应
当是愿意的吧。”

  丁小妖抓住她胳膊,逼视着她,“清儿,连我这德性,大哥都八成不会拒绝,
要是秦青崖忽然想开了呢?”

  宋清儿的头埋得更低,声若蚊鸣,道:“秦姐姐生得那么好看,大哥……必
定喜欢得很。”

  “清儿,我行走江湖,独自一个也没什么。秦青崖有师承门派,回山靠着家
人照样过武林大小姐的好日子。唯独你……若有决心,可不能错过这大好机会了。”
丁小妖轻轻一叹,“自然,大哥要是真风流,秦青崖和你,他来者不拒,也不意
外。可……这事儿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占了先,多讨些欢喜,兴许,将来就多几
分指望。”

  “你呢?”宋清儿抬起眸子,愣愣盯着她,反问道。

  丁小妖痛下决心,狠狠甩了甩头,“姐姐……不跟你抢。来日有机会,我用
别的法子报答大哥就是。谁说女子受了恩,就非得以身相许不可。说不定他和淫
贼缠斗,我豁出命救他一招,总能还清这段时间的帮助了吧?”

  宋清儿微微宽心,压下浅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丁小妖见她动了念头,把她拉近,嘀咕道:“咱们慢慢商量,总能找到法子。
我瞧那秦青崖抹不开脸面,且得生阵子闷气,保不准大小姐脾气一上头,发了醋
劲儿,跟大哥拌嘴,咱就更不必慌了。我看,白天出去办事的时候,你先赖定在
大哥身边,你武功最差,本就该死跟着他。如此几日……”

  听着丁小妖絮絮叨叨出各种主意,宋清儿心绪渐渐安定下来,眸子往还在发
狠劈桩的秦青崖那边一瞥,微微翘起了唇角。

  日上三竿,袁忠义才姗姗来迟。

  其实他彻夜行功不眠,隔壁三位女子起身出门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懒起迟来,为的还是那风流贪欢的表象。

  他要做堂堂正正的大侠不假,却不想做一个“完人”。

  至臻无缺,反受其累。

  一个有弱点的大侠,才更叫他人放心。

  若非要选个表露在外的弱点不可,袁忠义自然要选好色。

  名士风流,无伤大雅。

  而且,等他名扬天下,人人皆知,必定会有无数心怀图谋的美人佳丽千里来
投。对侠名有益的,大可留下,没甚用处的,也可纳入藏龙庄,敲骨吸髓,总不
浪费。

  他对那三人的心思故作不知,过去道歉两句,便依旧在旁指点。

  饭后出门,仍去探查淫贼,宋清儿谨记提醒,咬牙豁出脸面,牢牢黏在袁忠
义身边寸步不离,惹得秦青崖频频侧目,最后也忍不住一得闲便靠拢过来。

  袁忠义在中间嗅着处子幽香,自得其乐。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袁忠义远远跟藤花又打了个照面,便给了她个暗示,提醒她自己已经安顿下
来,这两天可以另作一桩案子。

  藤花是把好用的刀,唯一的问题,就是得时常见血。压着她不放出去,会积
累一股郁气,容易露出破绽。

  对她的心结,袁忠义了若指掌。

  但他知道,那才是这把刀好用的原因。

  在磨出下一把好刀之前,藤花,他还不舍得浪费。

  天色擦黑,众人折返,比起昨日,三个女子更加没精打采,如霜打的茄子,
蔫了吧唧。

  袁忠义假作不懂,关心挂怀几句,气得秦青崖暗暗顿足,晚上的饭菜都少吃
了几口。

  餐后他照旧到各人屋中指点内功修行,仍给宋清儿灌些真气,助她早日将凝
冥诀提升上去。

  回到房中,露儿早已备好香茶、热水。看她步态,破瓜之痛余韵犹存。

  “来,给我擦擦身子。”袁忠义见她放好水盆铜壶,往她面前一站,宽衣解
带,转眼脱得精赤溜光。

  露儿不敢怠慢,忙弯腰把布巾浸到水里,略略一拧,为他抹背擦胸。

  上身擦过,袁忠义往床边一坐,摸摸她的脸蛋,笑道:“这一处,换用你的
小嘴儿来擦。”

  露儿咬咬唇瓣,乖乖推开盆子,跪坐在他双股之间,迎着淡淡腥臭吐舌张口,
将他还未完全胀起的阳物缓缓含入。

  袁忠义懒洋洋指点两句,叫她嗍了一阵。待到兴起,他抽出硕根,将俏丫鬟
往床上一按,掀裙扒裤,趁着鸡巴上唾沫未干,掰开白花花的屁股蛋儿,便肏进
了红艳艳的肉屄芯儿。

  “噢嗯!”露儿浑身一紧,揪着被子急忙捂嘴。

  袁忠义笑眯眯将她双手往后一扯,策马拉缰,一边日得牝户旧创新破,红丝
缕缕,一边道:“昨晚就没咬住,已经喊出去了,还怕什么。”

  虽说如此,露儿吃痛,还是咬唇忍耐,不愿大声。

  袁忠义时快时慢弄了半晌,硬生生将小丫鬟肏到穴内一片湿滑,才狠顶几下
胎宫,搅弄着破败阴关,让她从苦楚转为快活。

  等露儿哀哀唤着公子泄了一腔阴津,他端起茶水,站在床边一边啜饮,一边
挺身。

  三杯茶喝罢,露儿便连跪也跪不住了。

  袁忠义将茶杯一放,抽出水淋淋的阳物,上床把小丫鬟剥得精光,往被褥上
一推,伏下分开双腿长驱直入。

  “公子……公子饶命……奴婢……奴婢要活活美死了……啊——!”

  袁忠义才不理会,运一点内息护住她残存不多的真元,免得脱阴暴毙,便把
着两条细腿往窄缝中猛弄,直把屄口那清冽冽的淫蜜,日成了黏乎乎的白沫。

  头一合日了露儿快一个时辰,等袁忠义抵着哆嗦小嘴热乎乎洒了她一口浓精,
她连往下吞咽的力气,都快挤不出来。

  袁忠义把她扶起,茶壶对嘴灌了一气,叫她混着阳精喝饱肚子,便到旁练功,
放她抱着被子靠枕歇息。

  休息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回到床上,也不管露儿已经睡熟,掀开被子挺着
鸡巴便送了进去。

  她阴门红肿,恰好锁住里头稀溜溜的淫汁,没全泄到外头。阳具破关而入,
外涩内滑,外紧内松,煞是爽利。

  如此歇一阵便被日一通,到后半夜,露儿双眼无神,已快分不清,到底是醒
着在被公子玩弄,还是早就睡熟,正做着销魂春梦。

  一夜淫词浪语断断续续,待到次日,校场上第一批护卫都已练罢,到旁边凉
棚下喝茶擦汗,南院三个女子才打着呵欠慢悠悠溜达过来。

  别说她们三个没有睡好,就连住在仆屋的两个大嫂,都怎么也爬不起床。

  倒是袁忠义,比她们晚半个时辰出来,依旧神采奕奕,不耽误出门办事。

  一见李捕头,他们就听说,昨晚城中又发了奸杀案子。

  这次死的是个小寡妇。

  她年初才逃难至此,勾搭了一个本地的货郎姘居,后来货郎被征入行伍,她
转脸又住进了城北一家破落当铺。

  发现的时候,当铺后院已没有一个活口。江南来的老朝奉连着瘸腿侄子一起
被吊在房梁上晃悠,他俩的阳物都被割下,塞在那寡妇的阴户和谷道之中。

  柳字刻在寡妇的左乳上,而另一边的肉球,则被齐根剜去,只留下个血淋淋
的洞。

  三具尸体上都少了许多皮肉。

  验尸的稳婆里,有个年纪大的因饥荒逃难过。她打量着尸体上少了的部分,
莫名掩面哭了一场。

  大家问她为什么,她却始终不肯说。

  她不说,丁小妖仍猜了出来。

  大营那边粮草不足的时候,做了什么,她清清楚楚。

  一个淫贼藏在城里不愿意购置食物暴露身份,又不想饿死,会做什么,不也
显而易见。

  她们愤怒,但无可奈何。

  受害的寡妇并不是什么美人,只是年轻罢了。

  若是柳钟隐肯把目标转移到这等女子身上,她们就连放诱饵引出对方的希望,
都十分渺茫。

  她们只能继续按之前的法子行动,一家家一户户地找。

  如此又过了几日,露儿白天已起不来床,秦青崖她们三个,反倒适应了晚上
的鬼哭狼嚎,入夜上床便用棉花塞住耳朵,一觉睡到大天明。

  眼见着她们已经快要把郡城里的民居查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探子来
报,鬼狄大军来犯,驻扎在东北三十里处,看对方斥候动向,似乎有意直取汊口。

  一旦郡主率领的兵马被击溃,获郡就将孤立无援。

  李旷当即点起一支精锐,命副将率领,沿饮马河东进十里驻扎,随时准备与
郡主分进合击。此后,获郡城门紧闭,宵禁前提,巡哨翻了一倍,兵丁遇到可疑
之人,便当场拿下,绑去大营,一夜之间,便杀了十七、八个“细作”。

  黑云压城,山雨欲来。这人人心弦紧绷的时候,袁忠义却更有行云布雨的兴
致。

  露儿早被他摆弄成贪欢渴淫的骚妇,裤子一扯便能拉出根根银丝,瞧见阳物
就腰腿发软口舌生津。她打开腿儿往床上一躺,便快活得好似腾云驾雾,哪管得
了外面是什么情形。

  五月廿八,鬼狄骑兵出现在郡城北侧。

  郡尉府的亲兵倾巢而出,与将军共守城池。

  午时刚过,隐藏在流民中的真正细作,骤然暴起发难,夺了衙役捕快的兵刃,
杀向北门。

  那一彪人悍勇非常,虽大都带些残疾,好骗过关卡被放行入城,但此刻冲锋
起来,寥寥二十余人,竟势不可挡,将拦截衙役杀得七零八落,胆寒溃逃。

  袁忠义正带着同伴继续探查淫贼下落,听到呼喝杀声,立时赶去。

  那二十几个鬼狄死士都学过武功,但论身手,比丁小妖尚且略逊一筹,只是
威势惊人,又悍不畏死,才叫衙役捕快纷纷败退。

  即便放他们杀到城门,以李旷的防务布置,应当也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麻烦。

  但这种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袁忠义怎会错过。

  不等神情焦灼的秦青崖开口,他已怒喝一声,飞身杀出。

  若说死士冲杀在衙役捕快之中,好似群狼啸聚,冲入羊群,那此刻斜刺杀出
的袁忠义,便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

  钢刀挥来,被他二指一夹,轻松折断。

  毒镖如雨,他只挥袖一振,罡风击落。

  区区数合,一个腾挪起落,那二十余名死士,就有五人倒下。

  喊杀声远远传来,想必是守军正在调集。

  城门已是遥不可及的目标,那群死士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袁忠义这个“中原
高手”的身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叽里咕噜的狄语。

  所有死士,顿时抛下另一侧杀来的秦青崖、丁小妖不管,齐齐扑向袁忠义。

  群狼不畏虎,蚁多咬死象。抱着这种心思,他们不约而同拿出了真正死士的
打法——用命来换杀机。

  若是寻常高手,乍逢此招,难免心慌意乱,左支右绌。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袁忠义。

  亲眼见过墨家死士的换命杀招,还知道墨七一直在追查柳钟隐,他早在心中
将应对手段推演过不知多少次。

  更何况,一班鬼狄蛮夷,便是换命,也不如墨家的白衣死士那么果决老练。

  宋清儿的惊叫才起,袁忠义身边就又倒下了六具尸体。

  这等贱命,也就配换他一根汗毛。

  细作混入城中,得与流民走成一道,还要符合准许放行的条件。要么伪作病
残,要么便是妇孺。

  袁忠义目光如电,早早便从死士中寻出了三个女人身影。

  三个活口,应当已经足够。

  他一爪拧碎一名死士咽喉,顺势将尸身抄起,玄寒真气透体,恍如一块巨冰
重锤,猛地一扫,将那三个在侧翼骚扰的女死士击伤砸倒,跟着纵身而出,喝道
:“青崖,小妖,护住活口!莫让她们自尽!”

  等将余孽尽数击毙,四散奔逃的衙役捕快,才跟姗姗来迟的守军一起复归。

  能来当死士的鬼狄自然会说汉话,仅存的三个女子一边挣扎,一边污言秽语
叫骂不休,一副只求速死的模样。

  丁小妖听着心烦,索性一个个卸脱了下巴。

  袁忠义扫一眼三个活口摘掉面巾的模样,意兴阑珊,便转交给带兵过来的守
将,做了个顺水人情。

  不曾想,事情仍未结束。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李旷勒令备战,在瓮城设伏。接着,他在北门内以湿牛
粪升起浓烟,命一员懂些蛮夷之语的心腹穿上鬼狄细作的衣服,面上涂灰,割破
衣衫,以鸡血造成受伤假象,策马狂奔出城,诱敌来袭。

  远远望见城门浓烟滚滚,鬼狄骑兵不疑有诈,扬刀长啸呼喝杀来。

  李旷派一支徙边刑徒从吊桥出城迎敌,城门作势欲关。

  不出所料,哨箭高高射起,远远出现鬼狄军旗,无数蛮兵潮水般涌来。

  比起汊口镇的大军,鬼狄还是更想夺下获郡。

  获郡城高濠深,重兵把守,如眼下这种城门洞开,悬索难起,杀过桥头便能
长驱直入的机会,怕是百年难遇。

  鬼狄骑兵顿时冲红了眼,奔袭杀过一触即溃的罪卒,以皮盾抵挡城头箭雨,
夺门而入。

  可惜,浓烟之中并没有火。

  浓烟之后,瓮城之内,尽是鹿角木与绊马索。

  这一批精悍骑兵大半被放入城中口袋之后,李旷军旗一摆,战鼓震天,角楼
狼烟飘起。

  设伏亲兵一拥而上,将鬼狄骑手瓮中捉鳖,驻守将士在吊桥处截住敌人先锋
退路,杀得血流成河。

  待鬼狄大军袭来,先锋骑兵已死伤殆尽,城门虽未合拢,但桥头守着无数甲
士,墙上蘸了金汁的飞箭一片片泼洒下来,转眼就将素以悍勇闻名的蛮兵打得晕
头转向。

  攻势不利,远远响起悠长号角,鬼狄步军不再恋战,手举硕大皮盾的壮汉殿
后,迅速回撤。

  但先前李旷派出的副将领兵赶至,好马快刀,杀得人头滚滚。

  见对方军阵已乱,士气全无,李旷令旗一展,亲率大军杀出城外,一路追击
而去。

  郡尉府的亲兵得令,护卫们自然也要跟着行动。袁忠义他们一行,就在瓮城
之中绞杀中了埋伏的鬼狄骑兵。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又不需要考虑阵型兵法计略等东西,这群武林好
手杀起落马骑兵,自是易如反掌。

  宋清儿被留在郡尉府,丁小妖和秦青崖都带着兵器到场。但她们毕竟是女子,
按守将安排,位置较为靠后,负责防范瓮城内门。

  袁忠义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尽情放开手脚大杀特杀的好地方,弥散的浓烟挡住
了大部分视线,狂龙掌积累的凶戾之气当场便可宣泄。他喜出望外,将这瓮城当
作了练武场,杀到兴起,甚至随手毙了几个身前碍事的守城小卒。

  厮杀结束,袁忠义踏过地上尸体,深深嗅了一口浓郁血腥,露出了畅快笑容。

  武林高手的主要职责还是护卫家眷,城内战事一定,他们帮着清理过瓮城,
便踏着如血暮色,返回郡尉府上庆功。

  李旷已派人回城调拨粮草后勤,想必是要跟郡主一道,乘胜追击,若能收复
关隘,将鬼狄部众彻底赶回草原,可称柱石之功。

  此外,袁忠义还猜测,若闵烈有什么不臣之心,北方边疆收复,便是当务之
急。要只是报效朝廷,为天子分忧,他们怕是不会卖力到粮草不齐也要大动干戈
的程度。

  他本就盼着时局大乱,好在其中浑水摸鱼,加上今日畅快冲杀一番,回到郡
尉府上,不禁满面红光,精神大振。

  此战起始,首功便是袁忠义,众目睽睽,毫无争议。众多护卫都知道这位将
来必定名扬天下,宴席一开,便纷纷过来敬酒,连李夫人都带着李环笑吟吟陪了
三杯。

  以袁忠义当下的内功,多少酒下肚也不过是化作热尿。但他心知酒后乱性从
来都是绝好借口,便刻意不做压制,三巡之后,就露出酒酣耳热的醺醺之态。

  吃喝一阵,席间女子大都假托不胜酒力,先后离席。

  袁忠义被诸多护卫众星捧月,不好拂大家美意,仍留在席间,喝得酣畅淋漓。

  直到管家进来提点,入夜仍要戒备,几个已经东倒西歪仍在要酒的护卫才恍
然大悟,忙请丫鬟送上浓茶醒酒,纷纷告辞。

  袁忠义本想灌醉所有男护卫,今晚日透了房中的小丫鬟,留股真气盘绕在她
阴核方寸,令她半昏半醒淫叫不止来做掩护,去探探李四小姐的住处。

  这些护卫醒了酒,多少是个麻烦。

  不过李旷带走大部分亲兵,晚间巡逻人手不足,大家心思都在战事上,淫贼
都没什么人顾得上提,正是在郡尉府里施展手段的天赐良机。

  他略一斟酌,决定先做点别的,等候一下,看看情况。

  到秦青崖住处敲了敲门,袁忠义问道:“青崖,已睡下了么?”

  秦青崖语调平平,应道:“我有些醉了,练功担心走火入魔,等温一遍摧眉
掌,就歇息了。”

  “嗯。”他并不多问,转身走到丁小妖与宋清儿的门前,“清儿,你睡下了
么?”

  丁小妖已经弃了修内功的念头,每晚只是看个热闹,自不必问。

  宋清儿在房里略一犹豫,道:“还没。大哥,你喝了那么多酒,不必休息么?”

  “有些醉意,不妨事。助你提升修为,不会叫我走火入魔。”

  不多时,宋清儿趿拉着绣鞋,抬闩开门,低头轻声道:“快进来吧,姐姐也
有些醉,快睡着了。”

  丁小妖酒量并不小,但帮宋清儿挡了不少,看起来眼波朦胧,的确已醉了七
分。

  袁忠义挑开帘子探头一望,笑道:“要不要帮你运功逼出一些,省得明早宿
醉?”

  丁小妖盖着被子靠在床头,似笑非笑斜勾着眸子,道:“不了,我还挺想…
…好好醉一场的。去帮清儿练功吧,不必管我。”

  能察觉出她在有意将自己往宋清儿身边撮合,袁忠义一笑点头,转身出到外
间,拉过椅子,准备助宋清儿练功。

  他并未仗着几个姑娘对男女之事青涩懵懂,便次次作弄。除了开经通脉那晚
趁机施展不少手段之外,其后每次出手相助,都严守分寸,只让奔走的内息故意
经过敏感之处,隔靴搔痒,好让她们的柔软娇躯,不至于忘却当初深达骨髓的快
活。

  等行功完毕,宋清儿吐出胸中浊气,纤细指尖摸了摸腰带内侧掖着的塞耳棉
花,心中一阵发苦,轻声道:“大哥,你……每晚……休息得还好么?”

  袁忠义微笑颔首,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与你们不同。我是男子,却修了
阴性内功,体内阳气亢进,积蓄起来,其实颇为难过。露儿来伺候之前,我反倒
孤枕难眠,只得靠行功修炼,熬过漫漫长夜。有她在,我与她阴阳交泰,和合相
融,这几日睡得香,精神好。只是觉得……有些对你们不住,害你们睡得不踏实
了。”

  宋清儿鼓了鼓劲,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转而道:“大哥得好……就
好。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只是……我看露儿好似憔悴了许多。”

  “她身体柔弱,不曾练过武功。人又有些贪欢,快活了,便缠着我不放。睡
得少,起来还要干活,自然憔悴。等咱们抓住淫贼,离开郡尉府,她倒头睡上几
天,应当就没事了。”

  宋清儿抬手攥着胸口衣襟,心想丁小妖应该已经睡下,若说要跟大哥回房,
让那丫鬟先到这边睡一晚,想来……她应该不会不识趣,不肯答应吧?

  袁忠义看她目光闪烁,神情挣扎,心中暗笑,觉得火候未到,起身道:“好
了,你歇着吧。练功出了一身汗,睡前好好抹抹。身上干爽,睡得才香。我回去
了,今晚我让露儿莫那么大声,别再吵到你们。”

  “大、大哥!”

  看他踏出门槛,宋清儿情急,伸出手去,喊了出来。

  袁忠义回头,柔声道:“内功修行最忌杂念繁多,莫要多想,早些睡吧。落
好门闩,小心淫贼。”

  说罢,他将房门一带,径自回屋。

  宋清儿身上尚存几分有趣之处可挖,袁忠义不想仓促将她摆上桌面,吃干抹
净。横竖这郡尉府里不缺乐子,他有的是耐心等。

  想着今晚若探到李四小姐那边该做些什么,他推门入屋,转眼间胯下阳气充
盈,急着往俏丫鬟那小淫穴中冲去。

  不料,露儿今晚竟然没等在里屋,而是坐在外间桌边木凳上,托腮打盹。

  一听门响,她一个激灵醒转过来,忙不迭迎门,道:“公子回来了,呃……
今晚,是要擦身,还是洗脚?”

  看她神情有异,袁忠义皱眉道:“怎么了,今儿个见公子回来,这么紧张。
不高兴么?”

  “奴婢高兴,只是……”露儿面露为难之色,指了指里面,小声道,“今晚
……有客。”

  袁忠义一怔,抛开丫鬟不管,大步走进内室。

  一眼看去,床边帏子下坐着一个面带六分醉意的小妇人。她珠圆玉润,面生
桃花,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正是府上才招赘不久的三小姐——李环。

  咔哒,外面一声轻响,门闩已经落下。

  李环直勾勾盯着他,手在下颌一托,碧玉镯子连着衣袖一起滑落,露出一段
白花花的小臂。

  她眼睛一眯,唇角一翘,道:“袁少侠,我家露儿被你害得死去活来,魂儿
都没了大半。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兴师问罪,叫你给我赔个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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