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孽缘】 (62-64) 作者:红绳紫带
2022/3/25发表于:首发第一会所 【第六十二章 龙战于野】 漆黑的夜色下,安静的原野中,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毡包矗立成群,仿佛一群
熟睡的白羊。 这里已经是草原深处,林木稀疏,走兽绝迹,再北方便是茫茫戈壁,凄凉而
又贫瘠,数十里荒无人烟。往年这个时候,部落早已牲畜入圈,封门闭户,和外
界少有往来,而今晚的部落却张灯结彩,门户大开,显得格外热闹,仿佛有什么
大人物到来。 风停了,云散了,蒙格尔部落的中央,宽大的毡房里时不时传来舞女的歌声
和男人的大笑,一只只鲜嫩的烤羊和美酒如流水般呈入,男男女女汇聚在一处,
觥筹交错,贪欢逐欲,做着不可描述的淫事。 忽然,一声爆喝传遍整个毡房,继而是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刺啦」一声
,宽大的毡房被利刃划开一道口子,残忍血腥的画面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那族长达满萨似是借着敬酒走到赫剌猛根身前,接着便不知发生了什么
,整个身躯骤然爆裂,黑色的血肉四处喷溅,所过之处一片惨叫。 乌喜和尚先一步感应到危机,大手一挥,真气震荡,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赫
剌猛根身前,将乌黑的血肉阻挡在外。 「哈哈……!大和尚你说的没错,果然有猫腻!这样才够刺激!」赫剌猛根
哈哈一笑,依然端坐不动,继续吃酒。 与此同时,那蒙格尔部落的几个长老同时站起身,猛地扑将上来,苍老的身
躯纷纷爆裂,毒血肉汁如海浪般铺天盖地。淫和尚武功虽高,却双拳难敌四手,
更怕后有阴招,连忙道:「快到老衲身后,卫兵即刻便到!」 赫剌猛根见到如此血腥手段,心中亦是凛然,不敢托大,侧身闪到乌喜肥胖
的身躯之后。淫和尚怒喝一声,大袖飘飘,身形猛地胀大,仿佛一尊威严的佛像
,将污血毒物阻于身外。 不等那血雨落尽,身旁又有数个亲卫僵硬地转过身,调转刀口向着赫剌猛根
二人砍去,嘴中更是发出嘶哑的声音:「何必挣扎,大梦一觉岂不舒坦……」 「哼,想要佛爷的命,还差点火候!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莫要与他废话,老四拖不了多久……」另一个卫兵说道。 七八名亲卫顷刻间和乌喜二人战在一起,又有金钩毒物猛然探出,索人性命
,一时间刀光剑影,处处杀机。 那淫和尚虽身躯肥大,却不愧为一流高手,自武林大会惨败后,在乌山国师
教导下,武功又有精进,直登人境巅峰。此时恶战起来,一根铁棒舞得密不透风
,水泼不进,刀兵毒物根本近不得身。 猛然一声刺耳的哨鸣响起,毡房远处人影丛丛,刀光四溢,卫兵已然听到动
静极速赶来。与此同时,一声剑鸣响起,鸣声久久不尽,仿佛宝剑出鞘,剑刃有
万尺之长,散乱的卫兵瞬间血肉飞溅,死伤无数。 「是四弟出手了!快……!」 一声轻喝,毡房的某个角落里寒光一闪,一枚金色的鱼钩如流星般探出,撞
向淫和尚舞动的乌铁棒。那铁棒势大力沉,威猛无匹,而小小的鱼钩不过指肚大
小,竟也仿佛重若千钧,二者相击之下,猛听「呯」一声巨响,金钩倒飞而回,
硕大的铁棒也几乎脱手而出。 乌喜大吃一惊,没想到一枚小小的鱼钩竟有如此威势,震得他虎口发麻,招
式也瞬间被打乱。趁此时,一张似兜似网的布袋从天而降,欲要将他整个人罩在
里面,正是传说中的鬼面影兜。乌喜屏息凝神抬头看去,见那袋上画有一张狰狞
的鬼面,青面獠牙张口欲吞,袋内似有风雨雷电,鬼影丛丛,无数杀机蕴藏其中
,身旁又有毒雾喷射袭来,可谓千钧一发生死瞬间。 这一刻,「江南四怪」心有灵犀地一齐攻向乌喜,要杀赫剌猛根,先要除掉
这淫和尚,况且在他们心中,对于这般欺师灭祖的汉奸走狗,甚至比之赫剌猛根
还要让人痛恨。 就在危机时刻,只见那淫和尚肥胖的身躯猛地一抖,一道黑影从身体中分离
,细看之下,竟是那徒弟兀扎黑。他不知何时藏身于乌喜身上,此时骤然跃出,
便如同淫和尚的一道分身,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二人各执铁棒,将赫剌猛根围
于中间,双棒在空中划过奇异的轨迹,舞动相交之时,一股莫名的阵意激荡传来
,将影兜和毒物通通荡开。 「这是……影身阵!」 「哼,有些见识!」淫和尚冷然一笑,心中却是惊魂未定。自从乌悲死后,
「悲喜和尚」便只剩他一人,失去了彼此的倚仗,实力已然大损,好在乌山国师
从莫先生那里换来了影身阵绝学,又为他寻来了特殊体质的兀拉黑,让他百尺竿
头更进一步。 影身阵乃是三影阁镇派绝学,是防御力极强的阵法,身影合一,针扎不进,
纵是化境高手短时间内也极难攻破,这也是国师派他来保护赫剌猛根的原因。 「撤!」 勾魂索深知影身阵的厉害,就算是四弟无常剑的飞剑之术一时间也破不得,
自己方才倾力一击硬撼那淫和尚棒法,已然后继无力,于是低喝一声,趁着援兵
尚未到来,果断下令撤退,带着鬼影兜和毒孟婆抽身而去。 「老大……就这么走了?」鬼影兜煞是可惜地问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 淫和尚大喝一声,纵身追来,毒孟婆一挥手,剩余的几名亲卫合身扑去,阻
挡他的步伐。那淫和尚挥舞铁棒紧追不舍,正僵持间,一把黑色的屠刀不知从何
处突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砍向赫剌猛根的头颅。 「嘿嘿……叛狗,爷可没想走!」鬼影兜狡黠一笑,原来是和勾魂索心意相
通,暂时破不得影身阵,便来一招回马枪,诱那淫和尚中招。他心念所到之处,
森然的屠刀狠狠斩落,眼看那淫和尚回身不及,赫剌猛根的人头即将落地。 忽然,一根乌黑的铁棒凭空探出,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屠刀之下,但听「当
」的一声大响,一个瘦小的身影倒地吐血,屠刀也倒卷而回。原来关键时候,是
那不起眼的兀拉黑挡住必杀一击,他功力尚浅,一招硬拼便倒地吐血,却也救了
赫剌猛根一命。 勾魂索三人见赫剌猛根死里逃生,不禁暗道可惜,眼见那淫和尚折身而回,
再无偷袭之机,只得速速撤离。 眨眼间,蒙格尔部落便犹如被惊醒的巨兽,无数人马奔走涌动,一场愤怒的
浪潮正在酝酿爆发。在短暂的混乱过后,一队队人马迅速集结,刀光剑影,甲胄
寒箭,化为无坚不摧的蒙古铁骑,即将释放着蒙军主将险死还生后的狂怒。 响亮的哨声刺破夜空,如同催魂命符,让人心生惶恐,恨不能立刻跪地俯首
,献出生命。下一刻,铁蹄奔涌,地动山摇,无数黑色铁骑从黑夜里跃出,如同
地狱中涌出的墨浪,吞噬一切生灵。 皎洁的月色下,混乱的部落里,四道人影汇在一处,向着西南方向舍命狂奔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道黑色的洪流,如海如浪,摧枯拉朽,足以毁灭世间一切
,那是近百铁骑飞速奔涌的恐怖景象。 任你飞檐走壁,任你武功高强,在这般钢铁洪流的冲击下,也与蝼蚁无异。 蒙军主将雷霆震怒,险些在这小部落里被四个「南鬼」刺杀,雄心伟业功亏
一篑,又如何会放过这几个刺客。于是一声令下,近百铁骑奔涌而出,在夜空下
死死辍着那四个人影,不死不休。 「老大,这下怎么办?咱们没有马匹可换,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被他们追上
!」 「老二,别担心,你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勾魂索说着,忽
然兴致盎然唱了起来,这一曲「挑滑车」是四人最喜欢的曲目,惹得鬼影兜也跟
着大唱:「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怒冲霄,哪怕他兵山倒, 杀他个血染荒郊,单枪匹马把贼剿……」 「呜呀呀呀!张奎贤弟,与我看了纛旗,待我将他狼烟尽扫!……杀他个人
翻马倒,笑尔曹志能不高,紧迫赶俺把贼巢捣,恰一似五阎君要命追魂交!」 四人一边奔逃,一边笑唱,马鞭顺势打着节拍,仿佛见到了当年岳将军指挥
千军万马,和金军浴血拼杀,浑然没有一丝惧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蹄渐渐慢了下来,前方忽然出现一对骑兵,正斜向他们
冲来,打算和身后的黑骑前后夹击。 勾魂索看了看月亮的方位,果然四人渐渐偏离了方向,蒙古铁骑不愧是精兵
中的精兵,不知不觉间便能驱使对方马匹走向,继而分兵合围,让人插翅难逃。 四人见难以逃脱,不愿坐以待毙,若等那两对骑兵合围一处,不等他们动手
便被乱箭射死,索性快马扬鞭,向着前方的骑兵加速冲去。 「压低……压低身子!」 「呜呜……呜呜……」 耳边风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根本听不清身旁人的话语,前方的景物眨眼
间便被甩到身后,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自己,每一下沉重的马蹄声都仿佛踏在
自己心头。 「扑通……扑通……」 方才还迅速跃动的心跳,此刻却变得很慢很慢,无数的热血涌上脑海,让人
呼吸困难,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着慢了下来,就连前方手举弯刀的骑兵,都慢慢
定格在了那一刻。 然而这一切都是冲击前的幻觉,两方人马实则快如闪电,重如陨石,携着万
钧冲击狠狠撞在一起!「轰!」的一声闷响,人仰马翻,骨肉撕裂,无数鲜血喷
洒在夜空,将草原染成一片赤红。 在那一瞬间,刀剑交击,钩矢齐飞,二十余骑人马一冲而过,顷刻便有四五
人当场分尸,手臂头颅四处横飞,余者多是浑身挂血。 骑兵的冲击力强到难以想象,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抗衡,一轮冲杀过后,勾魂
索摔于马下,鬼影兜被斩一臂,毒孟婆身中数刀,只有无常剑受伤较轻,还有再
战之力。「江南四怪」均是一流高手,平日里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本想凭借高强
的武艺冲锋杀敌,却在第一轮的冲击下纷纷重伤,战力大跌。 战场冲锋不同于单打独斗,绝非武功所能抗衡,且蒙人身躯强健,远胜中原
,骑兵阵列一旦成型,战力暴增无数倍,绝对是世间第一恐怖杀器。 四人踉跄着聚在一处,勾魂索顾不得伤势,摇头叹道:「我总算知道,大宋
为何会败……」 如此铁骑,如此战力,世间谁人能敌?大宋疲于内耗,积重难返,又如何不
败?眼看那骑兵呼喝着调整队形,与身后追兵合在一处,向着四人再次发起冲锋
,烟尘滚滚,大地震动,这一回,将再无幸存之理。 「铮……!」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如金属交击,如长剑清鸣,紧接着一个胖大的身
影向着骑兵冲击而去。 「四弟……回来!」 勾魂索三人牙呲欲裂,眼看着无常剑赴死一般向着铁骑冲杀而去!毒孟婆哭
道:「大哥,四弟这是要为我们争得一线生机……」 「甚么生机,不能同生,便要同死!」鬼影兜大声呼喊着,顾不得包扎断臂
,调转马头反身杀去,二人紧随其后,一同赴死。 凄美的月色下,无常剑一马当先,绝尘而去,肥硕的身躯丝毫不影响他的速
度,反而看起来身轻如燕。他回头看了一眼三人,如往日般憨憨一笑,神态可掬
,然后随意地挥了挥手,迎着明亮的月光纵身一跃。 他是无常剑,亦是剑无常,世事无常人有常,人有常时剑无常。无常之剑,
不可示人,自创养之日起,便从未言语,至今已有一十八年。外人不知情,笑他
吃享躺乐,四体不勤,却不知每每憨笑之时,便受千刀万剐之痛,那肥体所藏之
物不是血肉,乃是无常! 明月当空,今夜当死,无常之剑,终于示人! 只见那肥大的身躯骤然跃起,悬于明月之下,迎风而招展,雪白的月色映于
眼帘,照见人间世事无常。 「铮……!」 一声剑鸣响彻原野,雪亮的剑光如长虹贯日,耀得人睁不开眼,一瞬间,黑
夜变为白昼。无尽的剑光从无常剑的口中鱼跃而出,如一道白色的银河,飞流直
下,呼啸着贯入飞奔的铁骑中。 十余骑兵瞬间血肉飞溅,分尸当场,无数铁甲与骨骼的切割声密集响起,刺
得人耳鼓欲裂,人与马匹瘫做一滩肉泥,找不出一具完整尸身。数十道剑光薄如
蝉翼,又滚烫如火,所过之处骨肉尽断,鲜血沸腾,掀起一蓬蓬红色的血雾,似
要斩尽世间所有罪恶。 剑光无影无形,似象牙、似暖玉、似圆月、似游鱼,不可触摸,又最为锋锐
,追逐着窥见它的每一个人,将之千刀万剐。无常之剑,不可示人,出世忌见,
见者即死! 这一击,惊世骇俗,纵是化境宗师,亦要避其锋芒。 勾魂索三人大恸失色,他们朝夕相处,怎会不知,无常剑现世之时,便是剑
无常陨落之日,那十八年酝养骤然一空,本尊定然命不久矣。 「四弟……!」 三人大声悲呼,赶忙接住坠落的无常剑,只见他形容枯槁,面色发黑,原本
胖大的肚子也干瘪下去,却依旧憨然而笑,十八年来第一次开口说道:「大哥,
二哥,三姐,你们怎不走……?」 那三人早已泣不能言,毒孟婆哽咽道:「四弟,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 前方人仰马翻,血雾弥漫,凶猛的铁骑被硬生生斩出一条血路,残肢断臂遍
地皆是,惨烈至极。那剑光余威不减,一直将整队骑兵贯穿,这才消失在茫茫黑
夜里,微风吹来,驱散浓浓血雾,留下满地鲜血与尸体。 然而蒙军铁骑乃是百炼精兵,是这世间最强战力,其意志坚如钢铁,悍不畏
死,在承受了巨大代价之后,依旧毫不退缩,呼喝着重整旗鼓,再次冲锋。 「轰隆……轰隆……」 铁骑奔涌,地动山摇,数十名骑兵再次发起猛烈的冲击,任何事物都将被他
们的铁蹄踏碎。 「好兄弟,看来我们真要死在这里了,为兄对不住你们……」勾魂索苦笑道
。 「哈!这又是哪里的怪话!本就是来寻个死处,这里寻到了,该开心才是…
…!」 「死前能看到四弟的绝技,也是一大快事……」 「兄弟们……来世再见!」 三人扶起无常剑,便准备发起最后的反击,那狰狞的铁骑已经近在咫尺,来
世仿佛也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一股猛烈的强风席卷而来,风中似乎蕴含无数天地真意,时而龙
腾,时而虎啸,时而杀戮,时而佛陀。 几人均是一流高手,人境巅峰,瞬间便感应到其中的艰深玄奥,鬼影兜不禁
惊呼道:「老大,这……这是……?」 「这是化境巅峰高手的真意幻化,世间竟有如此强者……!」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如雷霆之怒,如开天辟地,浩浩寰宇,荡荡正气。一道
无可匹敌的炽热真气从远方呼啸而至,瞬间掀翻十余名骑兵,又化作一只无形大
手卷住「江南四怪」,将他们凌空摄起,飞腾而去。 【第六十三章 迷情戈壁】 漫漫戈壁,一望无际,彻骨的寒风自北方吹袭而来,绵延整片草原,将会持
续一整个冬季,把这里变成生命的禁区。 今年的气候比往年更加寒冷干燥,草木早早凋零,河流也已冻结干涸,零星
的几个部落忍受不了荒芜贫瘠,早已迁往南方,数百里戈壁一时间荒无人烟。然
而苍茫天地间,有云的地方便有人,便有生生不息的繁衍,在那苍茫戈壁深处,
少数几个部落依然奉命驻扎,如乌拉干部落、阿鲁科尔沁部落和金刚宗,防备着
金国余孽和外逃的蛮人叛军。只是茫茫戈壁广阔如海,几个部落宛如海中沙粒,
要寻到他们殊为不易。 小龙女一行人告别「江南四怪」后,便沿赛亚河一路北上,直奔察哈尔部落
。这一路黄沙漫天,寒风如刀,对过路的行人来说,每一天都是漫长的煎熬。 十日后,一行人在周庸的带领下,有惊无险地到达察哈尔部落。且不说他们
在部落中的种种境遇,众人稍稍修整两日,补充好物资水食便继续出发,前往更
北方的乌拉干部落。 又行了十余日,众人物资渐渐告罄,沿路却再也见不到任何部落,甚至险些
迷失方向,心中不禁惴惴。眼见水食已经见底,再找不到乌拉干部落,他们便要
被困在这彻骨的戈壁中,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周庸焦急地站在马背上,观察着周边的地形,嘴中不断地琐碎着,似乎在咒
骂着什么。 「不对,按照地图来看,乌拉干部落应该就在这里了……」周庸取出地图仔
细对照,又结合以往经验再次确认,不禁愈发疑惑起来。 「会不会和别的部落一样,也跟着南迁了?」左剑清问道。 「不会,乌拉干部落和科尔沁部落以及金刚宗,是可汗下了死命令要驻守北
方的,毕竟金国死而不灭,又有蛮人虎视眈眈,蒙国就算再强也得有所防备。」
周庸摇了摇头,看着附近地形,再次在脑中比对起来。忽然,他指着东北方的一
处洼地说道:「你们看,那里就是乌拉干部落往年驻扎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处湖
泊,叫做查干湖,是他们取水之处……」 众人循着周庸所指看去,只看见一片巨大的洼地,却哪里还有什么湖?早就
干涸见底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查干湖没水了!」周庸恍然大悟道,「那他们一
定是去了索布泊那边,那是查干湖的发源地,距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我们节约
些用度,一定能够赶到。」 周庸看着前方干涸的洼地啧啧称奇,没想到往年水量充沛的查干湖,如今也
有干涸的时候,这些年大宋连年大旱,长江以北颗粒无收,北方蒙国也好不到哪
里去,怪不得这几年的战乱越发频繁。 无论是逐草而居,还是刀耕火种,人人皆为一口吃食,草原日益贫瘠,人畜
又连年增多,物资的匮乏威胁着每一个部落的生存,自相残杀早已是草原上的常
态。而自打乞颜部统一草原,建立蒙国之后,南下侵宋便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所有的人员和物资调度,甚至部落的迁徙,也都围绕这一目标而展开。 所有人都知道,南宋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决战即将到来! 「天色不早了,今晚必有寒气来袭,我们去前方洼地驻扎一夜,明日动身去
乌拉干部落,仙子以为如何?」周庸问道。他作为领路人,众人都对他马首是瞻
,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之所以还要问一句,是要表示对一个人的尊敬。 她是促成这一行的根本所在,是所有人的中心,她恬静温婉,不慕荣利,却
是江湖上人人尊崇的终南山古墓仙子,风姿绰约的绝代女侠——小龙女。 仙子静静坐在马上,心如止水,面纱遮盖了她绝美的容颜,却遮掩不住她婀
娜的身姿,纵然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也足以映衬出她天仙般的清丽气质。 「一切便依周大哥所言。」一声极为好听的话语从面纱里传出,仿佛一道清
流滑过心田,让疲惫的身躯顿感振奋。 左剑清见小龙女说话,心中一暖,连忙递上水壶,牵马引路。自阿塔部落脱
险之后,小龙女一路上便有些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怔怔出神。外人还以为她天
生如此,仙子本就应是清心寡欲,高高在上,只有他知道这里面的复杂。 那腾天来所行之事,何等的罪无可恕,虽说对于他和玲儿这般风月之人,早
已是司空见惯,无伤大雅,然而小龙女身为一代古墓仙子,身份何等高贵,怎堪
受此淫辱?再加上在那腾天来之后,自己……也把持不住,对她淫亵奸渎,尽情
内射,不知道她心中有没有怪罪自己? 众人安顿好之后,各自用过水食,天色已然暗了下来,不多久便是呼啸的寒
夜。风声呜咽,寒气袭人,小龙女和玲儿早早进入帐篷休息,而左剑清和周庸则
趁着暮色去查干湖查寻。 借着最后的霞光,左、周二人一路疾行,总算在日落之时找到一处近乎干涸
的小水洼,补充了些用水。水洼附近尚有驻扎痕迹,只是印记甚是浅薄,已经很
久没有人来过了,顺着马蹄车辙倒是能看出部落迁移的方向,确是那索布泊无疑
。 「看来周大哥所料不差,乌拉干部落确实是迁往索布泊了。」左剑清松了口
气,心中有些庆幸,总算是确定部落所在了。 而周庸依然不放心,举着火把四处逡巡,直到火焰燃尽,这才确定部落方向
,叹道:「希望上天庇佑,乌拉干之行顺利无恙……」 「有周大哥在,一切都会顺利。」 「贤弟有所不知,那乌拉干部落奸邪淫恶,不同以往,要时时小心处处谨慎
。」 二人经过这一番探查,确定明日行进方向,便原路返回,左剑清不知想到了
什么,顺手寻了几根木柴带回驻地。 北风呼啸,夜幕降临,三个帐篷挨在一起互为犄角,抵御着漫漫寒夜,北边
两个稍小的帐篷是左剑清和周庸,而南边背风处较大的帐篷,则是小龙女和玲儿
的居所。 左剑清回到驻地后,便一头钻进自己的帐篷,不知鼓捣什么,不多时,跳动
的火光从里面溢出,照得帐篷如同一盏硕大的灯笼。 与此同时,南边仙子的居所中,昏黄的烛光洒满狭小的帐篷,映得二人脸上
一片温暖。然而北风凛冽,寒意如刀,似要刮进人的脊髓,仅有的一点暖意在寒
风吹袭下瞬间消散。小龙女和玲儿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好在被软褥厚,足以
御寒,身躯也渐渐暖和过来。 如此苦寒之地,狂风和寒夜犹如死亡的召唤,随时都会将脆弱的生命卷走,
能获得一夕安寝,便显得弥足珍贵。 玲儿抱着小龙女纤滑的柔腰,蜷缩在被褥一角,显得楚楚可人,她本青楼欢
妓,娇生贵养身躯柔弱,何时尝过这般苦楚,然而看到面前的仙子,心中的些许
委屈便烟消云散。是啊!比起仙子的遭遇,自己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时日以来,玲儿已经知晓了此行目的,也明白了个中缘由,心中却跟着
纠结起来。一本经书真的能够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玲儿粗通医理,心中甚是不
看好,便连世间最精湛的医术也束手无策,这般行径怕也只是自欺欺人,一场虚
妄而已。小龙女对她恩重似海,她实在不忍心见到仙子深陷苦海,徒劳挣扎,想
到日后杨大侠逝去,以仙子的性情,定会日日寡欢,积郁成疾,于是玲儿心中也
有着自己的一番心思:那左少侠……虽然花心,却也是个重情之人,值得托付,
一旦杨大侠故去,仙子心有所托,总好过一个人伤心。 玲儿想着心事,看着面前的仙子,见她微闭的眼睛似睡非睡,似乎也在想着
什么,忍不住轻声道:「姐姐睡了么?」 小龙女应了一声,果然未曾入睡。 「左少侠他……他的手臂好像受伤了,我看见他流了好多血呢!这两天故意
挡着,不让姐姐看见,也不让玲儿说……」 小龙女一听,心中顿生愧意,这些时日她神思恍惚,完全忽略了身边人,更
不知道左剑清已然受伤,真是失职。对于左剑清,她不知如何面对,每每看到他
灼热的眼神,心中便羞赧之极。他对自己是那样的衷情和爱慕,为了她甚至不惜
牺牲,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与此同时,一种复杂难明的情愫也悄
然而生,如春雨拂过心头,情缘已然注定。想到那日在赛亚河边,他冒着生命的
危险,再次舍身相救,虽说事后也如那腾天来一样,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但是自己心中并没有怪他。 「还好这一路有左少侠细心照料,可是比玲儿还要贴心,真是个值得依靠的
人呢?」玲儿趴在小龙女耳边继续吹着风。 小龙女顾不得玲儿的迷魂汤,详细询问起左剑清的伤势,见玲儿支支吾吾,
心中更加放心不下,便打算去左剑清帐篷里看他。正在这时,一道身影走到帐外
,隔着帐篷轻声问道:「娘亲……睡了么?」 听到是左剑清的声音,玲儿抢着答道:「没有呢,仙子姐姐刚要去看你呢…
…」 帐门的一角被掀开,左剑清弓着身子钻了进来,身前还端着什么东西,他先
是将帐门掖好,把寒气阻挡在外,这才转身将怀中事物放在地上,掀开皮毯一看
,竟是一盆热腾腾的热水。 原来左剑清之前去湖边查看,临走收集柴火,便是为了生火烧水,好在这冷
风寒夜里,为心中的仙子端上一盆珍贵的热水。 「娘亲,天寒夜冷,清儿为你烧了盆热水泡脚,脚暖身体就不寒了。」 「清儿你……哪里来的水?」 「娘亲放心,刚才我和周大哥去查干湖那边,找到了些许水源,这才特意烧
了些热水……」 一旁的玲儿忍不住惊呼道:「左大哥,这么冷的天,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就为了给仙子姐姐烧水泡脚……?」 左剑清撇了小妮子一眼,心中暗暗赞许,他看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小龙女,深
情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照顾好娘亲,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天呐,姐姐好幸福啊,要是有人也像左大哥这般待我,不……哪怕只有左
大哥的十分之一,玲儿就死而无怨了……」 小龙女心下感动,被玲儿这一起哄,芳心顿时羞赧不已,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拉过左剑清手臂查看,见那左臂上只是些许划痕,远
没有玲儿说得那般夸张,这才放下心来,再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左剑清时,已是
星眸似水,满含情意。 「好娘亲,让清儿来服侍你吧。」左剑清说着,轻轻掀开小龙女身前的毯子
,露出她那对光洁无暇的玉足,在看到这对玉足的一瞬间,左剑清心头便止不住
地跳动起来。只见那玉足肤白玉润,精雕细琢,宛如刚刚出水的山泉美玉,精致
绝伦,不可方物。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小龙女的玉足和寻常女子有所不同,乃是极为罕见的珍
品玉足「天香凝玉」,白净柔美,珠圆玉润,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忍不住
想要捧在手心,把玩品尝。 「清儿,玲儿,我们一起洗罢……」小龙女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看到左剑清
灼灼的眼神,心中不禁小鹿乱撞,便邀二人一同烫洗。 玲儿连忙拒绝道:「姐姐的好意玲儿心领了,左大哥的这份情意,千金难换
,玲儿可消受不起。」 左剑清向她投去赞许的眼神,道:「娘亲,水要凉了,莫要辜负清儿的一片
苦心……」说着,伸手捉住小龙女一对玉足, 深情抚摸了片刻,这才珍重地捧在手心,放进滚热的水盆里。 「嗯……」玉足入水,小龙女舒服地轻吟一声,那滚热的感觉从脚底直达身
心,仿佛把她整个人都融化了。 而左剑清手捧玉足,细细抚摸,如痴心的情男,小心地拨弄着豆蔻般的足趾
,呵护着自己的神女。 光洁的足底如莲藕般白净,性感的足弓似象牙般蜿蜒,足香醉人,玉趾含羞
,直让人心痒难耐,欲念顿生,恨不能含在口中,吮吸品尝。 左剑清强压心神,再次赞叹小龙女的美妙,不愧是一代仙子,一双玉足都这
般美轮美奂,引人入胜,若是被那些个变态淫贼得见,不知要引得多少日夜春思
意淫,难以入眠。 一回洗罢,盆中水温渐凉,左剑清取来毛巾,将一双玉足拭干,轻抚了片刻
才珍之重之藏入温暖的被褥,眼神中依旧恋恋不舍。 而被温柔以待的绝色仙子,此时早已身心火热,如被烫化的莲花一般,绝美
的娇颜泛起一层迷人的红晕。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如此待她,便连过儿也是聚少
离多,未曾有过这般温柔,那种被人深深呵护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本能地想要
与他更加亲近。 左剑清看到小龙女羞红的娇颜,一时间心动神摇,难以自拔,如此貌若天仙
的绝色佳人,世间再难寻到,纵是顽石也要动心。 二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编织成无法言说的迷情爱恋,隐藏的意念在彼此眼
中浮现,自从上回在河畔纵情结合,二人之间仿佛多了一根无形的丝线,所有的
生死、情意、依偎、痴恋,在深情的对视中,都化为本能的欲念,不断在心间撩
拨滋生。 左剑清欲焰升腾,呼吸也开始急促,他给玲儿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抓起小龙
女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彼此间的情意更加炽热。 玲儿心神领会,暗道难怪左少侠如此殷勤,原来是图谋不轨呢,似仙子姐姐
这般纯情之人,哪里经得住他的哄骗,唉……看来美丽的仙子早晚会沦为他的胯
下之物,任他为所欲为。 玲儿还了个媚眼回去,趴在小龙女耳边轻声道:「仙子姐姐,你看左少侠为
了照顾你,付出了这么多,该怎么奖赏他呢?」 小龙女已非初经人事,顿时明白玲儿话语中的含义,含羞的脸颊更加红艳,
她看着左剑清期盼的眼神,感受着他火热大手,跳动的芳心一片迷乱。 玲儿看到小龙女羞涩的样子,不禁咯咯一笑,上前脱下左剑清的裤子,伸手
握住他早已勃起的下体,在小龙女面前晃了晃,笑道:「仙子姐姐,你看左少侠
的下面都这么硬了,我们来为他出一次精吧!」 小龙女骤然见到左剑清裸露的大屌,不禁羞呼一声,连忙别过脸去,雪白的
贝齿紧紧咬住红艳的朱唇,不肯言语。 左剑清满含期待地看着面前的绝色仙子,但见她玉颊羞红,妩媚含情,美丽
的螓首微微低垂着,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心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左剑清知道
,虽然他已经和小龙女发生了数次肉体关系,并深深内射过她,然而心中的伦理
束缚却并非那么容易打破,反而始终牵绊着她。 见到小龙女羞赧不语,左剑清便又给玲儿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的庞然大
屌,又指了指小龙女诱人的红唇。 那玲儿啐了一口,却也早想捅破二人间这层关系,暗道仙子姐姐果真面皮薄
,都现在这样了,还不赶紧和左少侠云雨交欢,销魂快活。她可管不得什么伦理
贞念,咯咯一声媚笑,拉着左剑清的大屌将二人靠在一处,那摇晃的巨物几乎贴
在了小龙女的脸上,接着捉住小龙女的手,将左剑清那根烫人的大肉棒直接递进
她的手中,笑道:「姐姐你看……左少侠的肉棒好大啊!已经硬到不行了呢……
」 小龙女羞涩地握着左剑清的大肉棒,手心传来滚烫、粗大而又无比坚硬的触
感,让她一颗芳心砰砰乱跳,连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小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握
住那根大肉棒,越攥越紧。 她已经不止一次侍奉过这跟巨棒,更是和它深深结合过,它的雄伟、它的硕
大、它的持久、它的狂猛,还有它巅峰时那深切入骨的喷射,都令她深深折服,
身心升不起一丝反抗。 左剑清仿佛感受到了小龙女内心的情欲与妥协,硕大的肉棒在她手中缓缓抽
动,嘴中不失时机地夸赞道:「哦……好娘亲……你的小手好舒服……」 玲儿更是趴在小龙女耳边,媚声蛊惑道:「仙子姐姐,好好伺候左少侠这跟
大肉棒吧!看看它能射出多少来……」 本来还羞耻犹豫的绝色仙子,在二人的合力夹击下,迅速沦陷在淫秽的欲海
中,羞涩的贞心在硕大的肉棒前化为一汪春水。 于是,狭小的帐篷里,昏黄的烛光下,美丽的仙子娇靥绯红,手里握着一根
狰狞的大肉棒,在一男一女的鼓动与魅惑下,含羞地点了点头,开始侍奉面前的
男人。 左剑清瞬间狂喜,他本来已经做好了遭拒的准备,没想到眼前的小龙女就这
样答应了,答应臣服在他的屌下,为他汲出滚烫的精液。太好了,又可以享受终
南仙子火热的口交侍奉,还要用她那对雪白的大奶子夹住肉棒,为自己进行奶交
,最后他会捏起仙子的脸颊,狠狠地射在这张美丽的脸上,把江湖第一美女的绝
世娇颜射得满满的…… 左剑清激动地幻想着,而身下绝色仙子已经开始羞涩地套弄他的大屌,温柔
地抚捏着他的卵蛋,一股股销魂的快感从下身传来,让人不禁感叹,这是多么美
丽而贤惠的女人啊,就像一位尽职尽责的妻子。她是终南山古墓仙子,是江湖上
人人倾慕的绝艳女侠,而现在,她却跪在一个男人胯下,殷勤地侍奉着对方的大
肉屌,她高贵的身份和她现在的行为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但
是心中又隐隐的,想要看到她更多淫荡的表现。 接下来可以预见到,在这个狭小的帐篷里,一男二女即将掀起一场淫乱的媾
合,狰狞的大肉屌在两个女人的身体中翻江倒海,纵横驰骋,尤其是男人心心念
念的绝色仙子,必将承受他绝大多数的激情与喷射,在那火热的淫媾中,不知美
艳的仙子又会呈现出怎样淫美的画面。 【第六十四章 春色夜枭】 凛冽的寒风中,低洼的湿地上,几个帐篷孤零零耸立着,如同大海里的孤舟
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夜风吞没。 就是这般苦寒之地,却有细小的微光从帐篷里溢出,不时传出隐约的呻吟声
,和外面的严寒做着决然的抗争。难以想象,如此恶劣的环境里,还有人躲在这
里苟且行欢,果然只有肉体的繁衍才能战胜自然的无情。 左剑清神情兴奋,紧绷的屁股频频抽动,两个美艳的女人同时屈身在他的胯
下,献上她们倾心的侍奉,强烈的刺激与自豪感,令他两腿紧绷,大屌暴胀。 香艳的画面中,共侍一夫的二女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一个是技艺娴熟的青
楼欢妓,正捧着男人的屁股,动情舔咬,一个是羞臊欲绝的娇艳女侠,生涩地套
弄着男人的大肉棒,美丽的眼眸时开时合,欲语还休。 「哦……好娘亲……再……再快一点……」左剑清呻吟着,屁股用力向上抬
起,把一根硕大的肉棒完全交给了羞涩的仙子。 看着胯下殷勤侍奉的绝色仙子,如妻子一般温良贤惠,左剑清眼中写满了感
激,小小的付出居然换来了如此丰厚的回报,让他不禁受之有愧。 小龙女没有说话,只是尽心地履行着左剑清的要求,她一边加快速度套弄,
一边抬手捧起他鼓胀的卵蛋,动情地抚摸着,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噗嗞……
噗嗞……」,在一次次令人羞耻的套弄下,小龙女手中的大肉棒越来越硬,马眼
喷吐,卵蛋抽动,一股浓厚的骚浊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雄性肉器强烈的交配欲
望,让她躁动的春心泛滥不堪。 「姐姐你看,左少侠他……很舒服的样子呢……」玲儿探过头来,冲小龙女
痴痴一笑,惹得仙子更加羞臊。 小龙女不敢抬头去看左剑清,心中却知道他此时定是色欲高胀,双目喷火,
恨不能将她扑倒在无边的欲海,一口吞下。 那小妮子胆荡心媚,见到小龙女羞艳的样子,忍不住蹭过来往她脸上亲了一
口,那双不老实的小手更是摸上她高耸的峰峦,趴在她耳旁媚声道:「好姐姐,
来给左少侠口交吧……」 小妮子媚笑着,也不管小龙女答不答应,伸手捉住左剑清高昂的大肉棒,将
他又粗又长的棒身向前掰直,把那颗硕大猩红的龟头往小龙女嘴边送去。 于是,在玲儿的鼓动下,在左剑清火热的目光中,美艳的仙子含羞带怯,顺
从地张开她诱人的小嘴,将那滚圆的大龟头吞入口中。 「哦……好爽……!」 伴随着左剑清的淫叫,惹火的口交荡然上演,狰狞的肉屌和仙子的红唇交接
在一起,迸发出滚烫的激情,火热的肉戏瞬间变得更加淫靡。 与此同时,没有人察觉到,在帐篷之外,漆黑的夜空中,三只黑色的夜枭由
远及近,快速飞来,眨眼间落在距离帐篷不远处的沙石上。 那夜枭甚是巨大,翅膀收拢间化作黑色的斗篷,连同头颅身躯一同罩了进去
,摇身一变,竟是三个人影。 三人身披黑篷,无声无息,仿佛阴间来的索命鬼,生人避易,而细看之下,
又觉气息悠长,形迹飘忽,身怀高深武功。 三者站立场间,面容隐于黑篷之后,根本看不真切,仿佛连呼吸都不存在,
只是借着夜风的掩护,向前方的帐篷悄然靠近。旖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有让
他们产生一丝波动,仿佛真个是阴间的异类,只是来看一眼人间春色。 荒芜的戈壁滩,数百里见不到人烟,两股人黑夜里碰到一起,犹如投石见金
,说偶然纯属虚妄。 随着三人逐渐靠近,帐篷已然近在眼前,在微光的映照下,三道身形也逐渐
清晰,那领头者斗篷颜色更加深黑,隐约中能看出他阴鸷的面容,却分辨不出不
具体年龄,干瘦的身躯仿佛一位行将朽木的老翁,然而一双眼睛却锐利有神,宛
如月下夜枭,令人不敢直视。 老者挥了挥手,其余二人便驻步不前,站在原处等待,他时而看天,时而视
地,时而又背着双手来回渡步,似乎在思考什么,像一只探听猎物的怪鸮。 老者循着帐篷外走了一圈,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仿佛只是一个好奇的过路
人,没有任何目的,然而,没有人会毫无目的来到这荒芜的戈壁。 夜风吹袭,拨云见月,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见乌云散去,月色明媚,这才满
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向前靠近。他无声无息走到帐篷前,蹲下身子,闻了闻周边
气息,又开始探听里面的动静。 这个距离已经近在咫尺,可以清楚地听到帐篷里的声音,那「滋咕滋咕……
」的口交声,娇媚放浪的鼓动声,和男人舒爽的呻吟混杂在一起,声声入耳,荡
人心弦。 「唔……清儿……轻……轻一点……」 「哦……好娘亲……快用力舔……清儿好舒服啊……!」 「仙子姐姐,左少侠最喜欢你的大奶子了,快给他看一下……」 老者微微一怔,里面竟有三个人,一男二女,不知是哪个女人值得他长途跋
涉,便连仙宫之中也甚为重视。想到此行目的,老者汇集精神,取出一根黑针缓
缓刺透帐篷,下一刻,微光传来,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这是一幅二女侍夫的淫荡画面,赤裸的男人站在那里,挺着一根巨硕无比的
大肉棒,两个女人跪在他的胯下,殷勤地侍奉着他。此时此刻,其中的一男一女
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将一位貌若天仙的绝色佳人夹在中间,一同对她发起淫靡
的攻势。 只见那男子兴奋地盯着胯下佳人口交的淫态,一根硕大的肉棒舞动抽插,操
弄不停,直奸得美艳佳人呜呜娇吟,好不淫浪。 而那娇俏女婢也不甘示弱,趁她口交之际,偷偷解开她裹胸衣带,一把掀开
她遮羞的衣襟,一瞬间,硕大的肉奶汹涌而出,狭小的帐篷里春色无边。 老者眼前一亮,立时被这个遭受夹击的女子所吸引,这是怎样一位含羞带怯
的绝色佳人啊!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仙子下凡亦和她相差甚远,她就
像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美好的化身,以一种人间不曾拥有的绝妙姿态,出现在眼前
的现实中。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流淌,丰臀柔腰蜿蜒婀娜,颈下肌肤似雪般娇嫩
,尤其胸前那对骤然暴露的荡荡硕乳,更是丰满绝伦,弹性十足。 老者一生鉴女无数,却也是第一次观赏到这般极品玉乳,正所谓「有美一人
,硕奶为婘,辗转反侧,浮梦销魂。」,雄性对乳房的痴恋早已根深蒂固,凭此
一对幽香硕乳,便足抵上万千佳丽。 淫靡的帐篷里,玲儿将小龙女胸前衣襟扯开,惹得一对大奶起伏荡漾,美不
胜收,嘴中邀功似的娇笑道:「左大哥快看,玲儿把仙子姐姐脱光了,姐姐的奶
子露出来啦……」 左剑清早就看到了那对魂牵梦绕的大奶子,一时间热血沸腾,大屌暴胀,他
怒喝一声,双手急色地抓住那两颗晃荡的大奶子,将贲起的肉棒夹在中间,卖力
地揉捏起来。 雪白的奶肉从五指间溢出,幽深的乳沟夹裹着坚硬的大肉棒,一丝丝诱人的
奶香飘荡开来,引诱着肉棒的主人做出更加邪恶的动作。左剑清双手齐施,兴奋
地揉捏着,硕满的肉奶几乎要被他一双色手捏爆,那夸张而淫邪的形状,以及小
龙女哀羞欲绝的神情,深深刺激着他的心神,让他恨不能当场喷射! 就在绝色仙子哀羞不堪之时,那玲儿从后面抱住她,笑嘻嘻地提醒道:「好
姐姐,还不快给左大哥奶交,他快要射了……」 一代仙子只能任由二人摆布,挺起胸前硕乳,为左剑清施以乳交,助他快活
射精。长长的大屌从幽深的乳沟里穿过,频频戳击着小龙女的下颚,迫得她只能
扬起玉颈,与那淫浪的人儿含羞对视。 一旁的玲儿也不甘寂寞,伸手探到左剑清胯下,捉住他那对抛甩的卵蛋,不
停地揉捏、拉拽着,时不时挑动着他紧缩的臀肛。两个女人分工协作,一个主前
屌,一个主后肛,用各自的方式刺激着男人的性器,取悦着身前的男人。 而作为她们服侍的对象,左剑清则把绝大多数精力都用在了小龙女身上,只
见他两腿紧绷,臀股抽动,一根粗悍的大肉屌在雪白的奶肉中激烈抽插,往返冲
刺,奸得仙子娇躯晃动,奶肉纷飞。 狭小的帐篷里,三人间的淫事已经到了紧要的时候,左剑清的肉棒越来越硬
,屁股也开始剧烈抖动,显然已经到了射精的边缘。而小龙女借着仰颈的姿势,
一边羞看着左剑清的反应,一边努力挺起自己的大奶子,配合左剑清的动作,卖
力地夹弄着他那根坚硬无比的大肉棒。玲儿更是不知何时绕到左剑清身后,趁着
二人肉战正酣,不失时机地将手指插进他紧夹的菊肛,进一步刺激着他的感官。 「啊……好爽……好舒服……」左剑清爽叫着,夹紧屁股奋力抽插,强烈的
快感从汹涌的奶肉里传来,滚烫的精液喷射在即。 「仙子姐姐,你感觉到没有,左少侠他……他要射了……!」玲儿瞪大眼睛
,兴奋地说着。 小龙女已经不是第一次侍奉这跟大肉棒,自然知道它此时的状态,然而却羞
于回应,只是尽职尽责地侍奉着,等待它射精的那一刻。 「喔……要射了……我要射了!好娘亲,清儿想要……想要射进你的嘴里…
…」左剑清呻吟着,一边加快挺动,一边满脸期待地看着小龙女。 听到左剑清的要求,小龙女心中哀吟一声,几乎软倒在地,一直苦苦忍耐的
爱液瞬间喷溅而出,淋湿了潮热的玉胯。 眼看左剑清就要射了,玲儿也在一旁鼓动道:「好姐姐,快张开嘴,左少侠
他要射了,他的精液好浓厚的……」 于是,美丽的仙子强忍羞臊,扬起绝美的娇颜,对着左剑清的大屌张开了性
感的小嘴,等待着他的射精。 如此热血的一幕,任何人看到了都会狂射不止,左剑清瞬间便把持不住,低
吼一声,滚烫的精液对着小龙女娇艳的小嘴怒射而出! 「唔……」小龙女羞吟一声,诱人的小嘴中瞬间被灌满了浓厚的精液,烫得
她舌根发麻,几欲吞咽,更有不少溅到了她的脸上、脖颈上、奶子上,看起来淫
荡之极。 与此同时,帐篷外的老者似乎等待的便是这一刻,只见他提前一步调整好坐
姿,不知从哪里取来上好的绢纸放在膝头,紧接着从怀中翻出一个巴掌大的黑匣
,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几段白玉般的断骨,那断骨不过两寸长短,其内中空
,似有荧光溢出。 就在左剑清射精的时候,老者如闪电般伸手取出一根断骨,指甲轻轻一刮,
只听「嗡」的一声鸣叫,一只全身透明的七色小虫扭动着出现在骨口,听到帐篷
内的呻吟,便欲探身而出。 「有人!」 一声惊呼从帐篷里传来,里面的人儿似乎察觉到了老者的存在,紧接着一根
银针急刺而来,贴着老者的额头一闪而过。 老者见事不可为,不禁轻叹一声,收回断骨,转身而去。 原来示警的人是小龙女,她虽武功尽失,感官却依然敏锐,之前老者靠近之
时便有所察觉,只是外面寒风凛冽,掩盖了对方的行踪,让她误以为是错觉,直
到方才她张口接精,老者的一系列动作才终于暴露了自身。 此时的小龙女红唇大张,刚刚接下了几回喷射,口中、脸上一片淫乱,却顾
不上再为左剑清吃精,连忙披上衣物,侧身看去。 左剑清亦是大吃一惊,他虽然没有察觉,却知道小龙女不会无的放矢,一根
银针刺出之后,便提上裤子转身追了出去。 「清儿小心……」小龙女嘴里含着他的精液,关心地提醒道。 左剑清追出帐篷,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和里面的温香软玉相比,帐篷之
外简直就是寒冰地狱。呼啸的寒风中,那来者早已化为黑夜里的夜枭,三道身影
在夜空中一闪即没,追之不及。 左剑清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却也没有头
绪,只好返回帐中,和二女一同商议。 三人刚刚经历过一番淫事,此时围坐一处,心中顿生涟漪,尤其看到小龙女
绝美的娇颜上还残留着些许精液,左剑清心头火热,恨不能手捧仙容,再度捣射
。 「左大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狗官阴魂不散,又跟来了呀?」 「不会,这里距离阿塔部落千里之远,飞鸟难觅,根本无法传递消息,估计
是在察哈尔部落被人跟踪了。」 「清儿,可曾看清来人样貌?」小龙女问道。 左剑清摇了摇头:「看不清,至少有三人,身怀武功,动如鬼魅,不知是何
来历……」 谁能想到,在这荒芜的戈壁滩上,寒风入骨,鸟兽绝迹,竟然还会被人跟踪
,却不知是何来意。能够如此靠近他们而不被发现,来者显然武功不俗,若是心
存歹意,随时都会让他们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玲儿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荒凉的戈壁,居然会有人跟到这里偷看,她绞尽
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去把周庸也拉来一同商议,说不定他见多识广,可
以猜出来者身份。 那周庸朦朦胧胧被玲儿拉来,进到帐中先是眉毛一挑,继而露出会心一笑,
冲左剑清眨了眨眼,暗道年轻人果真是身体好,老来对美徒伤悲。待听到一行人
被跟踪窥视之后,顿时大惊失色,如同被人踩了尾巴,行商之人最忌讳被跟踪,
更况乎这般荒芜之地。 然而周庸也想不出来者究竟是谁,按说若心存歹意,也早就该下手了,何必
等到现在?但是长途跋涉跟踪至此,又深更半夜潜到身旁窥视,若还心存善意,
这可真是阿弥陀佛…… 「喇嘛教?乌山教?难不成是蛮人绕过金刚宗和乌拉干部落,到这里来了?
」周庸嘴里嘟囔着,又自己摇了摇头,百思不解。 小龙女心头一动,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察哈尔部落的一段经历,不过
细细想来,应与此事无关,便未有提起。 众人不得要领,只得暂且放下,各自歇息。 因为今夜的事情,次日一行人早早起身,匆匆用过水食,便加快速度赶往索
布泊。那里是周庸的最后一站,之后他将和几个商队汇合,开始返程,而小龙女
和左剑清将在乌拉干部落短暂停留,为最后的行程做好准备。在那传说中的淫秽
部落里,他们将经历诸多离奇的事情,更在不远的将来,迎来肉体和心灵上的双
重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