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马车春情 寒风呼啸,雪飞漫天。 回公主府的路上,两人共乘香车宝马,车室内燃着银屑炭,暖意融融。 纪瞻倚着车壁,双目紧阖,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抿得紧紧。 不知道是太累在小憩,还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一路上静默的要命。 卫连姬盯着他乌黑的长睫,淡粉的嘴唇,将身子一点一点挪到他怀里。 听着他的心跳,她小小声地问:「纪瞻,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一声平静的回答。 卫连姬在他怀里蹭了蹭,饱满的胸乳紧贴他的胸膛,语气幽怨:「可我在你
怀里,你都不抱我了。」 继而,又委屈地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大,刁蛮任性不讲理,不想和
我在一起了?」 纪瞻睁开眼,淡声:「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卫连姬佯作疑惑。 他叹了口气,略带怅然:「只是觉得周子衍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只是侍奉你
的郎君,并不是你的夫君。」 卫连姬不满:「我不是给你名分了吗?你是我的驸马呀……」 纪瞻用手圈住她的腰,低下头静静地看她,神色认真:「连姬,在你心里,
有把我当作你的夫君吗?」 「你非要执着这个吗?」卫连姬蹙起了眉尖,撇开了眼不与他对视,慢吞吞
地道:「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 「不好。」纪瞻面色微沉,瞬间松开了她的腰。 卫连姬也冷下脸,不悦道:「我不是说了不会轻易休夫。」 纪瞻冷静地与她掰扯清楚:「可你也说过,你只想睡我,至于别的,让我想
都不要想。」 见卫连姬不作声,他敛下眉眼,默了一会儿,低声坦言道:「可我忍不住不
去想,我也会患得患失,我也会怕你哪天说变心就变心……」 声音愈发低了,沮丧中隐约还夹杂一丝委屈:「你说周子衍以色侍人者短,
其实我心里还羡慕他,至少沈娘子一颗芳心给了他。我有什么,你除了这副身子,
什么都不肯给我。」 「你连身子也不是只属于我的,说不定你哪天碰到长得比我好看的郎君,你
也会轻而易举就给了别人。」 平日一本正经、风清云静的郎君,这会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少年般,在感情上
与她喋喋不休、诉苦埋怨。 卫连姬只觉好气又好笑,直白了当问:「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纪瞻想起旧事,看着她欲言又止:「在歧王府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要给我吹
箫,还强迫我留宿你闺房……在弘文馆更是……」 「在弘文馆你不是半推半就从了我吗?你还把我又揉又掐,摸到了高潮。」
卫连姬揽住他的脖颈,床帷艳事,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仪态落落大方。 纪瞻面颊微红,别扭地侧开了脸:「不谈这个。」 卫连姬贴得更近了,甜腻的气息扑在他耳鬓边,娇声娇气道:「不谈这个,
那谈什么呀。谈婚后你天天怎么变着法的要我?你哪次要,我没满足你?下面都
被你肏肿了好几次,事后我有追究过么?」 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她伸出粉嫩灵舌,在他喉结处吮了一口,娇声柔媚,
似要滴水。 「我堂堂大卫嫡公主,不也常常跪在你的胯下给你舔,给你口,还让你射我
脸上,射我嘴里,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你以为随便哪个郎君,都能让我为他做到
这样吗?」 不知她说得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小公主这样哄人,纪瞻实在顶不住。 心中陈积已久的沮丧和委屈,一下就消逝了,只剩下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往
外冒出的甜。 见纪瞻脸色好转,卫连姬戏笑打趣:「就你爱胡思乱想。」 纪瞻思忖片刻,鼓起勇气,小声地、近乎虔诚地:「连姬……那你喜不喜欢
我?」 卫连姬眯着妩媚双眸,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不喜欢,怎么会让你做驸马?」 纪瞻问得更细致了:「除了皮相,我这个人呢,你喜不喜欢?」 卫连姬的眼睛亮晶晶,如一江春水,清晰地倒映出郎君清俊秀雅的脸。 她不答,只是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第五十二章:吃奶肏穴……被他顶出来 纪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哄道:「连姬,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想听,我就要说呀……」卫连姬媚眼如丝,娇哼:「我偏不说。」 纪瞻:「你总是这样坏。」 卫连姬抿唇轻笑:「不坏,怎么能把你搞到手。」 悄悄地摸到他腰腹下,沉睡的巨物已经苏醒,昂扬地抬起头。 她握住了那根肿胀,俏皮地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坏嘛?」 最柔软、也最坚硬的地方被她放在手心把玩,纪瞻忍不住喘息:「喜欢。」 还是出声想要阻止:「连姬,别碰,我受不了。」 卫连姬声音娇脆地、蛊惑地问:「想不想要我?」 「想。」纪瞻如实回。 她笑容甜媚:「就这样坐在你身上玩。」 纪瞻犹豫:「连姬,等回去吧。」 「你都这样硬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卫连姬娇娇嗔他一眼,扯下衣裳领
口,露出两团绵软的雪白,挺胸送到他嘴边:「来,给你吃奶。」 她这样主动,纪瞻从善如流地抱住她的腰,张口含住那一点嫣红尖尖。 他吃得急,牙齿厮磨到柔嫩的乳尖,卫连姬娇呼:「啊……轻点呀……」 胸乳被唇舌包围吸吮,一阵酥麻快感直窜穴心,有水流出来。她跨坐在他身
上,腿心难耐地蹭着他胯下的粗大。 纪瞻了然地解开她的里裤,摸上她的花穴。 湿漉漉一手的水,小公主动情的厉害,他并起两指,顺滑插入。 内壁的软肉拥上来,吸绞他的手指,向上略一用力,粗粝的指头实实地填满
了花心。 卫连姬坐在他的手指上,按着他的肩膀起伏吞吐,红唇微张,似欢愉、似痛
苦地叫:「嗯啊……手指……好深……」 在她每次往下坐时,纪瞻配合地将指尖捅到最深处,将花心顶得凹陷下去,
不住挛动。 不过几十下,她就不行了,媚着声,浑身抖得厉害,穴里也吸得越来越紧。 纪瞻知道她是快到了,他倏地拔出手指。 怀里人不满,美目含春:「呜呜……别拔走啊……」 纪瞻掏出阳物,对准她的嫩穴,轻声:「乖,给你更好的。」 「呜呜……瞻哥哥快插进来……想要啊……」卫连姬急切地催促,小穴渴望
地淋下一小股淫水,打在他的龟头上。 纪瞻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将阳物狠狠地送进去。 阳具比手指粗壮,阴壁被他强行撑开,尽根没入的感觉爽得让人魂都销了,
花心紧紧地裹住硕大的龟头,体内细密的骚痒一下被止住了。 卫连姬娇喘微微,面上有欲生欲死之态:「啊啊……被哥哥顶到了……」 纪瞻箍住她的纤腰,用力向上抽插,顶得穴心颤栗,被迫吐出更多淫荡汁液。 他在她耳畔温声提醒:「乖啊,别叫这么大声,会被听到。」 卫连姬这才想起是在马车上行欢爱之事,外边都是随行的护卫侍女。 她唇瓣轻咬,努力压下喉间想要溢出的破碎呻吟,又听他在耳边温柔絮语:
「连姬好软,水很多,一直在吸我。」 她被勾得再也忍不住,发出媚叫:「哥哥好大……呜呜……撑满了……嗯啊
啊……舒服死了……」 小娘子妖媚的呻吟是对郎君最好的赞赏,纪瞻轻笑:「怎么都喂不饱你,馋
猫。」 卫连姬在迷乱中恢复一丝清明,水眸含情:「纪瞻,我只馋你。」 纪瞻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探进去,与她深深交缠在一起。 下身的动作也开始猛烈,挺腰一次次将她贯穿,在软嫩的穴里横冲直撞。 上面和下面都被他这样凶猛侵占,卫连姬被插得眼角泛泪,想叫也叫不出,
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给予的所有。 连夹着他的肉棒高潮时,也只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点破碎的呜咽声:「呜呜……
嗯唔……呜呜……」 下身的春水如潮涌般倾泄,小穴痉挛不至,快乐的都要死掉。 纪瞻还在她紧缩的花心研磨,诱哄她再赴极乐:「还没喂饱你,连姬再高潮
一次。」 卫连姬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就被他按住腰,承受第二轮的冲刺。 她挣着身子啊啊乱叫:「啊啊……慢、慢点……要被撞坏了……」 纪瞻:「只会把你肏爽,把自己交给我。」 越插越深,穿过花芯,龟头戳上宫颈小口,宫口那一圈褶皱嫩肉,被顶得酸
麻不已,漫天的快慰直冲头顶。 泫然欲泣,叫声也是销魂蚀骨:「嗯啊……那里、那里顶得好舒服……呜呜……
啊啊……要被顶出来了……」 「那就泄出来。」纪瞻连连几记深插猛干,将她逼上情欲的巅峰。 马车在路途上一个颠簸,龟头一下捣进宫口,身体被彻底肏开了,就这样咬
着他的硕大,一抽一抽攀上灭顶的极乐。 纪瞻精关一松,灌了她满腹白浊:「都射给你。」 卫连姬泪眼楚楚:「哥哥……烫啊……呜呜……」 纪瞻边喘边笑:「就要烫坏你。」 卫连姬趴在他怀里,柔弱地:「呜呜……」 第五十三章:春狩之行 开元二十年那一场贵族娘子恋上落魄书生的长安佳话,结局在严冬除岁前终
是定下。 周子衍变心,沈家娘子与其和离。周子衍被官场辞退,落魄返乡,归于贫瘠
巴蜀之地,被勒令永世不得再回长安。 沈娘子与范阳顾氏庶子顾荣相识、相恋,沈顾两大世家预结秦晋之好,两相
欢喜。 年末一场盛大的宫宴过后,便是新年正月,华阳公主府上各种应酬来往,宾
客络绎不绝。 直到开了春,卫连姬才得闲,与纪瞻一同去参加卫明帝举行的春狩活动。 …… 一月草长,二月莺飞,三月薄阳出,青空如洗。 大卫民风开放,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打马球、习骑射、踢蹴鞠,皆都不在话
下。 郁郁山林,苍苍草野,卫连姬发髻高挽,穿一身翻领胡服,骑在汗血宝马之
上,张扬妩媚,又英姿飒爽。 马蹄声疾,惊起尘沙阵阵,她御马狂奔,挽弓,搭箭,一支箭矢破空而出,
半空有羽雁哀鸣坠落。 「连姬,别跑那么快。」纪瞻驾马跟随其后。君子六艺,说来惭愧,他只骑
射最为不精。 卫连姬回头,嫣然一笑:「你比较笨。」 说完马鞭扬空一甩,她胯下宝马疾驰速度越快。 娇娇柔柔的小娘子,跑起来一点命不要。纪瞻不放心地皱眉,无奈技不如人,
远远跟在后边。 猎苑场上一派热腾,卫连姬一骑绝尘,一众皇族子女不甘示弱,策马扬鞭,
目寻猎标,个个都想在今日春狩会上拔得头筹。 草丛中几只矫健驯鹿仓惶逃窜,众人开弓放箭,争夺慌乱中,一只利矢却是
有意、却是无意地射中了华阳公主的座骑,稳稳地扎进马屁股上。 宝马吃痛昂首嘶鸣,前蹄腾空而起,差点将主人甩下马去,遂又发疯疾奔,
凶悍乱撞。 卫连姬被颠簸得头晕脑胀,腿夹马腹,拉紧缰绳,却稳不住受伤的疯马,只
得伏身抱紧马鬓。 她虽擅骑射,但没学过功夫,这样的疾驰速度,跳下去只怕不死也残。这射
马之人,实在用心歹毒。 随行的侍卫在后面驭马追赶,却畏手畏脚,游移不定,担心误伤公主。 纪瞻目视前方,看得心都要揪起来,情急之下拿出一把匕首,将利刃狠狠扎
在马背上。 骏马因疼痛飞速奔驰,掠过长空,呼啸而过。 他拔出匕首,再一次用力捅进马背,马儿吃痛长鸣,速度如风驰电掣,越过
众人,很快追上在宝马上摇摇欲坠的卫连姬。 丛林尽头,前方就是陡峭山崖,纪瞻脚踩马蹬使力,一跃扑到汗血宝马的马
背上。 卫连姬身体颤抖,脸色惨白,纪瞻从身后抱住她,安抚道:「连姬,别怕,
我们一起跳下去,我抱着你。」 她感受他的温暖怀抱,呜呜咽咽地流下泪。 纪瞻搂住她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放开缰绳,抱着她猛地向旁倾倒。 肌肉骨骼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林道两侧都是山石陡坡,两人
直接从上至下摔下去,滚落在坡下的乱石荆棘之中。 卫连姬听到纪瞻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可他抱着她始终不肯撒手,他的声音、
气息越来越微弱,直至再也听不到。 他们掉在了一片荆棘丛中,卫连姬从纪瞻怀里钻出来,她一下捂住嘴,眼泪
哗哗地往下掉。 英俊的郎君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混身是血。 第五十四章:真的很想要吗 华阳公主遭人算计险些落马,此事震惊朝野时,又有驸马为爱舍身,在民间
传为佳话。 卫连姬不露声色,只派人去景怀皇后宫里走上一遭。 皇后公允明断,得知卫持盈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不徇私情,替卫持盈向皇
帝上书,自请去长安郊外女子道观清修。 卫明帝赞皇后深明大义,对玉清加害皇姐一事不多追究,罚玉清在女子道观
自省五载,方可重回长安。 从宫里传来的太医在华阳公主府进进出出,侍女在檐下支起红泥小炉,用温
火煨着药汤。空气中都弥漫一股清苦味道,蹁跹的蝴蝶忘记了海棠的香。 不知因何缘故,公主命下人将府里培育多年的海棠树全部铲除,满院栽上了
兰花兰草,给金玉堂皇的府邸平添几分清幽淡雅。 有几个侍弄花草的侍女在院中掩嘴吃吃地笑,兰花寓意品行高洁,被称为花
中君子,就如同……驸马一般。公主此举,不言而喻。 …… 纪瞻伤得不算重,血流得多,但大都是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并未伤及肺腑。 好在平日也有锻炼,身体还算康健,在床上昏了两日,便幽幽转醒。 除了贞懿先皇后,卫连姬没侍奉过别人,人生头一回守在榻边,衣不解带地
照料一位郎君。 笨拙是真的,喂药喝下去的没有洒的多,给他擦洗身子、给他伤口上药时也
是笨手笨脚,总会弄疼他。 看纪瞻在昏迷中皱起的秀气眉头,卫连姬不由心疼愧疚,又舍不得叫侍女仆
人伺候他。 她是个对郎君皮相极为挑剔的娘子,一向追求玉人白璧无瑕之姿,按理说是
不能接受郎君身上有瑕疵的。但看到他摔得这一身伤痕淤青,心里却软得不像话。 「连姬……」纪瞻睁眼就见到公主在榻边,涩涩地唤。 卫连姬柔柔一笑,态度殷勤体贴:「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纪瞻轻轻点头。 卫连姬将他扶起半倚在枕上,递过去一盏茶,眼波微转,关切道:「还疼不
疼呀?」 纪瞻面色苍白,唇亦苍白,长睫微颤,他只是淡声:「不疼。」 「你这么笨的技术,居然还追上来救我。」卫连姬微微撇嘴。 纪瞻看着她,神情温和又温柔:「怕你摔到,你这样娇气。」 卫连姬不满娇哼:「那你都没想过,你要摔残了废了破相了,我不要你了怎
么办?」 「那总比你一个公主摔残了废了破相了好。」纪瞻认真回,转而侧过去脸,
声音沙哑生涩:「即便你不要我了,我还有纪家,有父母,总有生存的办法。」 听及家世父母,卫连姬神色黯淡。 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室子女众多,若失去利用价值,得不
到尊严和权势,过得真还不如世家贵族里的郎君娘子。 心绪百转千回,默了半晌,她眼睫低垂,噘嘴憋出一句:「你是看不起我吗?」 明明一脸委屈,偏还作出这样骄傲的姿态,伤己还伤人。 纪瞻不想哄她,平静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他这样冷淡,卫连姬更委屈了,眼泪一下涌出来。 她下颌高抬,声带哭腔:「那你是可怜我吗?可怜我贵为堂堂公主,被自家
人算计,还要你这个外人出手相救?可怜我不得父母真心疼爱,旁人都是表面让
着我,看我风光高傲,实则心里面恨不得将我踩在脚下碾成泥渣……」 「卫连姬,我不是外人,是想和你厮守一生的郎君!」纪瞻强忍下身体痛意,
拔高声调打断她,而后又缓声道:「连姬,我喜欢你,所以才会一直让着你,包
容你。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做个骄傲的公主,不柔弱,不掉泪。」 他皱眉,沮丧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卫连姬意态执拗,盈泪的眸子隐藏质疑:「你敢说你没恨过我吗?我毁你的
亲事,强行占你的清白,还经常骂你打你羞辱你……我回江南也没有尽到一点做
儿媳的本分,让你在家中父母亲眷跟前丢尽了脸面……」 纪瞻温声辩解:「连姬,每个人对感情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你除了会跟
我哭闹,你还会和别人这样吗?嘴巴会骗人,但身体不会,行动会骗人,但感觉
不会。你心里有没有我,你自己不清楚吗?」 「只是你内心从来没有真正接纳我,我也不奢求你会认可我的家人。」 他叹息,低低坦言道:「我知道,你因先皇后的事,对感情有偏见,对郎君
有误解,但是连姬,你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你这样躲我,不回应我,我会累,
会心寒,还会自我怀疑,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你接受我。」 卫连姬将眼泪收回去,急声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努力接受你,我在这
儿守你两天了,你以为我就铁石心肠,一点不难过?」 见他气得呼吸微急促,眼尾轻泛红,苍白的面颊也晕上一层淡淡的粉,俨然
一副柔弱病美人模样。 卫连姬既心疼,又心生荡漾,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哎,不吵了。你饿不
饿,想吃什么,白粥小菜好不好,我叫人去准备。」 纪瞻清澈的眼睛转了过来,凝视她,慢吞吞地说:「要你喂我。」 「怎么喂,用嘴呀?」卫连姬勾唇娇笑。 纪瞻静静地盯着她翕动开合的红唇,目露渴望,但是不说话。 卫连姬贴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亲一口,留下一抹胭脂的妩媚痕迹。 她问:「真的很想要吗?」 纪瞻舔了下唇,认真点头。 卫连姬笑盈盈,又凑上去亲他:「那我今天就勉强满足你一次吧。」 第五十五章:是身死,还是成名 纪瞻受伤休养生息不过两月,在入夏时收到朝廷下达的任命,作为朝廷代表,
要去青州协助当地刺史治理讯期洪水。 青州地处中原,每逢夏讯便雷雨交加,洪水爆发,致使途径青州的泱泱黄河
冲垮坚垒城墙,决堤而下,汇于城中。 青州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已是这些年见怪不怪的事情,当地富有的乡
绅每至夏季都会争相出城躲避洪水。 大卫官员晋升,依据政绩考核。卫明帝此举,既是考验磨砺,也是有意提升。 卫连姬得知时,怒气冲冲,执意要进宫与皇帝争执,说服卫明帝收回成命,
另派他人。 纪瞻却是不同意,两人因此事大吵一架。皇命危急,纪瞻带人马连夜就离开
了长安,奔赴水患汹汹的青州城。 卫连姬气得砸了整间房的琳琅宝器,哐哐啷啷的声音响了大半夜。在天色胧
明时红肿着一双眼,开门放话驸马死在青州,都不准下人来禀。 驸马前脚走,公主后脚就要与他断绝联系,可明明之前两人还好的如胶似漆。 侍女们在阶下跪了一地,不敢噤声,冷汗浸透轻衫。 但这只是华阳公主府众人心惊胆战的开始。 公主脾气越来越大,暴躁、挑剔,稍有不如意就打人板子,连最得宠的侍女
青昭因劝了一次酒,就被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与之而来的,是公主形容可见的消瘦与憔悴,浓厚的脂粉掩不住眼睑下的青
紫。人也弱不胜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不问朝堂,不见朝臣,整日里闷在房中,坐在窗下愣愣地发呆。 如同一株娇艳的海棠失去颜色,无声无息没了生气,只剩下清冷和寂寞。 …… 卫明帝听说华阳公主心情郁郁,揣摩着女儿心思,一封谴回长安的诏令发往
青州。 驸马却是拒诏,宁可违逆皇命,也要自请留在青州与当地官员百姓一并抗洪。 据回来的侍卫禀告,黄河洪水已冲到青州城下,一座孤城浑在漫漫水光中,
形势十分危急。 驸马在城墙上日夜巡视,察看险情。 城里街道到处浸水,水深处可行船,低矮的房屋全被淹没,许多百姓挤在官
府临时置地的简陋小屋。 城外洪水浩渺,一望无际,只能看到微露水面的高房屋顶和树梢。哀鸿遍野,
风卷浊浪,不时有被泡得发胀的尸体在水面漂浮。 若洪水不退,青州城那年久失修的城墙还不知能顶多久。 城中人心惶惶,都传言黄河水要淹了青州城。有几家富户携老带幼乘船出城
逃难,结果路途偶遇更大风雨,船翻人亡,无一生还。 卫明帝沉重地叹了口气。 侍卫又道,情势虽危,但众心成城,驸马拿起畚箕、钁头,带领全城军民垒
土堆堤,共抗灾洪。眼下只盼洪水早日退却,青州城得以保全。 若是青州被淹,驸马与当地百姓以身殉城,如此壮举,也会青史留名。 危难之际,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来成全家国和百姓。是身死,还是成名,全
看天意。 卫明帝默然不语,只挑了春闱及第的几个士子,皆是深才学、美姿仪,命人
拟好画像,送予华阳公主府邸。 其中深意显而易见,驸马如遭不测,公主可随意挑选其他世家郎君为夫。 卫连姬看都没看一眼,带人径自去了西明寺长住,美名清修。 卸下一头金钗华胜,素衣披发,洗净铅华,从来都对神佛不屑一顾的骄傲公
主,在西明寺中竟然每日规规矩矩地在佛前跪上几个时辰,向神灵祷告祈福。 青昭看得眼涩心酸,在佛殿外偷偷抹泪。 第五十六章:这会儿只想吃你 经过七十余天的奋战,青州官民终于战胜了洪水,保全一城百姓的生命财产。 当纪瞻从青州离去时,百姓感激他护城有功,家家扶老携幼,手拿花枝,依
依送别。有些甚至流泪敬酒,跪地不起。 纪瞻在马上向众人频频答谢,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只道「水来非吾过,去亦
非吾功」。 但人们对为他们做过好事的官吏,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 回到长安时已是八月初,回到公主府时天色近暮。 纪瞻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寝房里的烛火明亮,映照出碧纱窗内那道纤瘦人影。 一时间,竟有些爱深情怯之感。 在檀门上轻叩两声,没人回应,他推门进去。 卫连姬坐在窗下的小几旁,闻声头也没抬,只传来冰冷又刻薄的声音:「这
时候才回来,你还回来干嘛呢,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纪瞻抬眼去寻她,只看了一眼,心都要碎了,根本顾不得她说得是什么恶毒
的话。 从前那样张扬艳丽的华阳公主,此刻素着一张小脸,腮颊凹陷,下巴尖尖,
一双妩媚的眼睛丧失光彩,面与唇无一丝血色,如同重病初愈一般。 有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公主执意不允许他去青州的原因。 走过去,他想要拥住她。 「别碰我!」他还没挨着她的衣裳,卫连姬起身一下躲开。 纪瞻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摸上她细细的、窄窄的腰身,怜惜道:
「怎么瘦这么多,你都不好好吃饭的么?」 「你管我!」卫连姬挣扎,可挣不动,委屈地直掉泪:「你眼里只有声誉和
百姓,你还管我干嘛?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纪瞻既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你死了我怎么办?」 卫连姬冷冰冰地扯出一点笑,意带挑衅:「说不定我死了你还求之不得呢,
正好和你那个表妹再续前缘!」 「你说什么傻话,我心里只有你。」纪瞻不接她的狠话,柔声哄。 卫连姬低头,趴在他怀里闷闷地哭:「你不听我的,我要跟你和离……」 纪瞻讶然,重复道:「因为我去青州,你就要跟我和离?」 「你这么有志向,我总不能耽误了你。」卫连姬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嚷:
「往后你爱去哪儿送死、去哪儿送死,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嘴上说着要和离、不管他,可人还软软糯糯地贴在他怀里,任由他抱。 纪瞻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连姬,别生气了,我知道让你担心
了。以后我尽量留在长安,身涉险境的差事会少去,不哭了,乖。」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私冷漠,眼里没有家国大义?」卫连姬抽噎着,低低一
声问。 纪瞻认真坦言:「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哪敢想你还念着别的。」 继而又无奈说:「我在青州,天天担心你,会不会好好吃饭,会不会乖乖睡
觉。结果呢,你又任性,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卫连姬抬起头,用一双婆娑泪眼看他,不满噘嘴:「你是不是嫌我变丑了?」 浓艳的美人纵是清瘦憔悴,那也是娇态可掬,风致动人。 纪瞻将她脸颊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微微一笑:「怎么会丑,连姬以前是勾
人的妖精,现在是可爱的仙女。」 卫连姬心满意足,破涕为笑,捧上他同样清瘦不少的面容,娇声问:「你在
青州这两个月都没吃的吗?」 青州水势汹汹,民不聊生,三伏天挖土堆堤,日夜赶工。能休息时也从来睡
不安生,提心吊胆,生怕黄河水冲垮了城墙,淹没一城人。 其中辛苦波折,纪瞻并不想与卫连姬多说。 他只是淡声:「青州缺粮,每日清汤寡水,能分得一碗稀粥就不错了。」 移了话题,他凑上去温柔亲她:「怀念府上厨子的手艺,连姬最贴心。」 卫连姬抚过他清隽瘦削的脸颊,姿态柔弱且乖巧:「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
你做。」 纪瞻的手摸到她胸前,扯下碍事的衣衫,他低头,细碎的吻落在白嫩的双乳
间。 他衔住她嫣红的乳尖,声带欲色:「我这会儿只想吃你。」 第五十七章:被玉势顶到高潮 两人在榻上缠绵亲吻,锦绣软枕下无意滚出一根白玉圆柱物什。 是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玩意儿,柱身粗壮,前端硕大,头部还微微翘起。 纪瞻停下,吐出卫连姬的丁香小舌,惊诧问:「这是什么?」 迷离的眼波转了过来,卫连姬被亲得娇喘微微,闻声瞟一眼,粉面泛红,娇
怯怯地道:「这是玉势呀,你难道不认识?」 纪瞻了然一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这分明不是问玉势,而是问玉势为何出现在床榻上。 卫连姬硬着头皮豁了出去,坦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想要,就用这个。」 难得见她这么又羞又怂,纪瞻好笑道:「想着我,用玉势自慰到高潮?」 卫连姬脸更红了,不答。 纪瞻贴过去,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怎么这么……骚。」 「你不就喜欢骚的。」卫连姬娇哼。 纪瞻亲她一口:「只喜欢你。」 卫连姬拿起那根白玉势,递给纪瞻,口中软声求欢:「哥哥,插我。」 纪瞻却是不接,胯下那根硬挺的巨物抵上她泥泞的腿心。久未欢爱,他说得
也很直接:「连姬,让我操进去。」 「不。」卫连姬不依,固执地道:「就想要你握着玉势干我。」 纪瞻挑了挑眉毛,笑道:「这样不听话,不怕我操哭你。」 「就要玉势插……呜呜……」卫连姬佯装委屈地叫唤。 纪瞻好整以暇地看她装可怜,宠溺地笑了笑,接过那根玉势,捞起她的双腿,
一下捅了进去。 粉嫩的穴肉紧紧地裹住白玉势,脆弱的穴口被撑得薄薄一圈,小穴一抽一抽,
还在往深处吞咽。 卫连姬被刺激得拱腰蹬腿,连声媚叫:「啊啊……哥哥……撑满了……」 纪瞻抽动玉势,三下浅,一下深,浅插时挠得花心瘙痒,欲求不满,深入时
捣得媚肉凹陷,快慰冲天。 这样三浅一深的规律,反而勾起了卫连姬更蓬勃、更热切的渴求和欲望。想
他用力,想被他一直猛捣花心,让体内的快乐不要中断,直接送她攀上极乐云霄。 这样想着,她娇柔地从眼角挤出两滴泪,梨花带雨,软软地求:「啊……纪
瞻……瞻哥哥……呜呜,难受……给我个痛快……重重操我呀……」 「骚成这样。」纪瞻轻轻笑,嘴上说她骚,眼里却饱含柔情万千。 他爱死了她这副被干得花枝乱颤、娇媚欲泣的模样。 也不再折磨她,他一手揉弄她的花唇阴蒂,一手紧握玉势疾速在嫩穴里抽插,
次次尽根没入,顶得花心颤栗瑟缩。 阴壁的软肉被摩擦得酥酥麻麻,淫荡的汁水沿着玉势抽出的缝隙不断往下淌,
糊了他满满一手粘腻。 卫连姬细眉轻蹙,媚眼微眯,口中不断发出爽到极处的淫声浪叫:「啊啊……
瞻哥哥……好会插……呜呜,好舒服……连姬要被你插死了……」 纪瞻被她叫得身下胀痛难忍,只想甩了玉势狠狠地操进去,但见她此刻正在
兴头上,若是没泄身突然拔出怕是又会哭闹。 他低喘着声,催促道:「别叫了,夹紧,快点高潮。」 卫连姬睁着泪眸望过去,郎君玉面飞红,汗滴如珠,平日里一双清明的眼蕴
满对她的渴望和欲求。 他想她,想得眼底都发红了,可他还在努力给她输送愉悦。 这种从身到心的满足感,伴随着玉势的在穴中的抽插,缓缓地将她推向情欲
的临界点。 到了,快到了,纪瞻掐住她的阴蒂,把玉势的头部深深地送入柔嫩花心,卫
连姬尖叫着到达了绝顶的高潮。 小穴媚肉痉挛,夹着一根白玉势,喷出一汪清澈的水流。 纪瞻在她高潮的瞬间,快速拔出冰冷白玉,用胯下的滚烫坚硬凶猛地贯穿了
她。 第五十八章:喷水不断……哭叫不止 「啊啊……不……呜呜,不要了……」身下人娇娇啜泣,柔柔哭求。 身体在抽搐,却被他强硬捅开,穴肉冰凉,肉棒滚烫,饱满的龟头将紧缩的
花心涨得满满。 「连姬,吸得好紧。」纪瞻爽到叹息,任由她紧紧地裹夹他。 他埋在她的雪颈处,边亲吻、边絮絮:「连姬,我想死你了,真的很想你。」 卫连姬含着他,委委屈屈地抱怨:「呜呜……哥哥插得太深了……」 纪瞻抓她的手摸到穴口外露出的一截肉柱,温声说:「还没全部插进去。」 卫连姬惊地一下抽回手,双手扯住芙蓉锦帐的纱幔,扭动腰肢想要逃脱:
「啊不……呜呜,要坏了……不插了……」 「两个月没碰你,这么娇气。」纪瞻起身分开她两条腿,捧着雪白屁股往胯
下套弄,诱哄道:「都吃下去才能爽到,放松。」 这样的姿势不费力,又插得深,纪瞻只需要托着她的腰臀往阳具上撞,就可
以彻底肏开她。 卫连姬被顶得泫然欲泣,可怜楚楚。 纪瞻却不怜惜她,抓住她的腰,用力往小穴深处捣弄,强迫她接纳他的所有。 肉棒全都插了进去,昂扬的龟头穿过花心,直冲宫口。 深插猛干不过十几下,宫口就颤巍巍地咬住阳具顶端,他一使力,将整个龟
头都送进了紧窒的宫颈。 卫连姬双眼泛白,小腹痉挛,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逼上了高潮。 纪瞻缓缓抽动阳物,继续摩擦穴内的软肉和深处的宫壁,磨得她在极速的收
缩中尖叫连连,泪流不止。 「不,不……啊啊……呜呜高潮了受不住……别插……呜呜……啊……」 她越求,他越控不住力道,肏得穴内汁水横流,穴口白沫泛滥,两坨肉囊打
得花唇啪啪作响,性器相接处传来「噗呲、噗呲」的声音。 一阵高潮的巨浪未平,又被卷入更猛烈的快感漩涡,她一直飘浮在云端,承
受着他给予的无尽欢乐。 潮吹的淫水一股接一股喷出,被肉棒撞击得水花四溅,沿着大腿淅淅沥沥往
下流,打湿半床被褥。 不断地泄身,娇娇娘子被逼到奔溃的边缘,挣着身子又哭又叫,声色微哑:
「呜呜……纪瞻……啊啊……快、快射呀……我受不了了呜呜……」 「连姬,喜欢玉势,还是喜欢我?」纪瞻挺动的速度不停,边干边问。 卫连姬在意乱情迷中听到这句,好气又好笑,这种关键时候,他居然还跟个
死物争风吃醋。 可腰臀被箍住,她逃不脱,小穴夹他两下,她娇媚地哄他:「嗯啊……最喜
欢瞻哥哥……要哥哥射进来……射满……」 「都给你。」纪瞻最后冲刺几下,抵着她的柔嫩宫壁,将积攒已久的精水喷
射而出。 他射了,但是阳物还没疲软,硬挺地顶在挛动的穴心。 这是要再来一次的意思了。 卫连姬泪眼含春,柔声细语:「哥哥,不能再插,要坏了……我帮你口出来,
好不好?」 怕诱惑性不大,她又加上一句:「想你射我嘴里。」 盯着那张翕动的小小红唇,纪瞻果然动容。 …… 小别胜新婚,纵欲过度的结果是,小公主上下两张嘴都被肏肿。 第五十九章:孕中温情 纪瞻因青州治水有功,被提拔为中书省长官、正三品中书侍郎,帮助沈相公
管理中书省的事务。 而中书侍郎一职,一直都是中书省固定编制的未来宰相。 曾经对驸马嗤之以鼻,认为纪瞻尚公主就是以色事人、攀附权贵的各地学子
也都哑了声。 毕竟是拿命做出来的功绩,单说这份勇气和胆魄,在文人士子中也是少有。 纪瞻在中书省更忙了,早出晚归,案牍劳形,惹得卫连姬心中极为不满,去
找皇帝假惺惺地哭诉几回,纪瞻才勉强按官员正常的上下值时间办公。 卫明帝爱才,想让驸马在政事上施展才能。沈相公年岁已高,也有心培养下
属,日后接管中书省政务。 纪瞻性情温和,又有青云之志,操办公务时任劳任怨,事必躬亲,深得皇帝
和宰相喜欢。 只有卫连姬暗戳戳地心疼不已,不想他升职那么快,公务那么繁忙。 他从青州回来,她瘦下去的肉倒是慢慢养回来了,可纪瞻还是玉骨清瘦,身
形削薄。 好看是好看的,中用也是中用的,不过半年,她这副残败枯萎的身子,被他
呵护浇灌得竟然开出了花,结出了果。 才刚怀上,腰身还是纤细不可盈握,丝毫看不出有孕的样子。 纪瞻又惊喜、又担忧,每日下值后若无要事便直奔回府。 每日有一顿晚膳是要他喂的,洗身沐发的贴身活计他也从青昭手上接过来,
时不时还要弹琴吹箫给她怡情悦耳。 对于这二十四孝夫君,卫连姬非常满意,满意到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带着
娇媚春意、婉约风情。 连为他们牵线搭桥的岐王见了,都说一句公主美貌比往日更甚,脾性心胸也
较从前平和开阔不少。 卫连姬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欢喜地想,近朱者赤,理当如此。 …… 今年的冬,长安的雪没完没了地下,直到年末临近宫宴这几日方才停。 薄日渐出,缱绻在檐间的残雪化作晶莹的水珠,沙沙如雨落。 除夕这日,卫连姬以身子不便婉辞宫宴,纪瞻作为驸马,一起陪同在府。 小夫妻俩在府上随意用了些清淡的江南菜色,午后,卫连姬带纪瞻去了卫氏
皇陵。 行过驿道,远远地在陵坊前看到有一队御前人马。 待走近,向守陵的将士问起,才知是天子驾临。 除夕佳节,晚上还有盛宴,皇帝跑来皇陵做什么。 卫连姬才不相信卫明帝是来缅怀先祖。 大卫皇室对祭祀一事规矩严谨,每年冬至会专程放三天假,皇帝带百官去礼
仪天坛举行隆重的祭祀典礼,祭天、祭祖、祭社稷。 皇陵里还埋着谁,能让皇帝这般牵挂。 可惜人都死了,骨头都烂成泥了,还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儿给谁看呢。 迟来的深情,未免可笑。 卫连姬掀起车帘,向外面做了个手势,驭马的侍从会意,驾车拐去了林间小
道。 纪瞻知她是不想与卫明帝碰上,只是这眉头紧蹙、唇瓣轻咬的模样让人看了
心疼。 贴过去,拥上她,纪瞻却不知该说什么。 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上一代的纠葛恩怨,他们这一辈的人无法评判。 不品人间酒,不知其中醉。不陷世间情,不知其中苦。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卫连姬在纪瞻怀中闷闷地开了口:「我父皇,他是一位好皇帝,朝臣满意,
百姓称赞,但他却不是我母后心中的好夫君。」 「别人都说我父皇待我母后仁至义尽。母后因妒发疯杀害宫妃龙嗣,众朝臣
上疏朝廷,请求废后,父皇抗下所有争论压力,也只将她夺权禁足。哪怕行丧,
他也依旧给她皇后的尊严和体面。」 纪瞻的嘴唇动了动,喃喃:「连姬……」 「但我心里永远不会原谅他。」卫连姬的声音拔高、拔尖,冷漠地微笑:
「他对我的好,不过是在赎罪!」 纪瞻不愿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悲戚神情,轻声安慰:「连姬,都过去了,别想
了。」 抚上她的小腹,他又说:「心情郁郁会动胎气,你也要做母亲了。」 卫连姬抬眼,幽艳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脆弱:「纪
瞻,你会背弃我吗?」 纪瞻认真地回答:「除非你不要我。」 「你若叫别人碰了你,那我肯定就不要你了。」卫连姬凑上去,在他唇上亲
一口,倨傲地宣告:「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纪瞻温柔地笑笑:「你说过喜欢干净的东西,我记着呢。」 凑近她耳鬓边小声道:「只给你用。」 用什么呀,除了那根东西,他身上还有哪里能给她用。 卫连姬娇娇嗔他一眼:「别勾我,最近不能做。」 纪瞻抱着她静笑不语。 卫连姬道:「待会带你去见我母后。」 纪瞻低头看她,假意疑惑:「那我是侍奉你的郎君,还是你的夫君?」 「你说呢。」卫连姬笑着反问,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么久了,你还纠结
这个呀……」 「你没给过准话。」纪瞻记得清楚。 卫连姬掩口轻笑,慢悠悠:「不给,一辈子都不给,怕你恃宠生娇。」 纪瞻拈起往事打趣道:「我们俩谁更恃宠生娇……乖女儿。」 「呜呜,纪瞻,你占我便宜。」卫连姬佯作委屈。 纪瞻捏她粉嫩双颊,眼神宠溺:「谁叫你说过那么离经叛道的话。」 去年回江南去吴府参宴时,她是与他咬耳朵,悄悄说过爹爹操死女儿的荤话。 卫连姬鼓起腮帮子,俏皮一笑:「什么离经叛道,我看你是乐在心里吧。」 她别有深意地提醒他:「还记得有一回,我喊了你一声爹爹,你激动地一下
就射了。」 纪瞻面上红了红,正色提醒:「不准胡说八道。」 卫连姬偷笑撇嘴:「装。」 纪瞻摸上她小小的红唇,意带威胁:「再乱说话,我不介意给你嘴巴吃点别
的。」 卫连姬惊讶:「……」 哎呀,还长本事了。 第六十章:孕中欢爱,足交……肏穴 怀胎头三个月实在难忍,不止卫连姬身子倦乏的厉害,纪瞻每晚抱着怀中人
柔软香腻的躯体,却什么都不能做,浑身也是燥得难受。 公主怀孕了更是娇气,不给口就罢了,用手也不肯,时常央求许久,才会允
许他抵住她的腿心磨蹭一会儿,勉强射出来。 纪瞻极为欲求不满,眼巴巴地从冬末熬到开年暮春,孕期前三月的危险期已
过,总算可以拉着她纵情一番。 这夜,窗外月上枝头,房内烛花摇曳,火光透过琉璃灯盏轻飘散开,晕染一
室绯红旖旎。 卫连姬刚洗沐好,就被纪瞻拥在怀里,他眼含欲色,身下那根热烫硬邦邦地
顶着她。 「急什么。」卫连姬好笑地推了推。 纪瞻难得急色:「连姬,你答应今晚要给我。」 如水的眼波斜斜地横过去,卫连姬抿唇轻笑:「就想成这样。」 纪瞻表情正经,呼吸急促:「连姬,我想操你。」 若不是看他眼尾忍到发红,卫连姬会以为,他在与她论书谈政。 纪瞻实在是一个气质很清淡雅致的郎君,言行举止如行云流水般从容不迫,
又生得清朗眉目,一副正人君子面相。 若是一身白衣在青山烟云中驻足,说是神仙中人也不为过。 可他不隐世、不避世,偏偏来到这金马玉堂,纸醉金迷的长安城。 这样高洁的风貌,叫小娘子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想方设法睡了他的冲动。 拉他下红尘滚上一遭,动情、纵欲,再也挣不脱,跑不掉。 纪瞻这样痴迷她,卫连姬心里是很满意的,旷了他这么久,她也愿意卖他个
乖。 她吩咐:「你先去床上,把衣裳脱了。」 纪瞻疑惑不解。 卫连姬轻挑娥眉,娇俏一笑:「带你玩个新鲜的。」 纪瞻闻言照做,全身光裸坐在床上等她动作。 卫连姬褪下中裤,赤着双腿爬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惬意躺下。 右腿拱起,莹白的玉足搭在他的脖颈,足尖勾起,滑过他白皙的胸膛,紧致
的小腹,一下一下点在昂扬的茎首上。 是诱惑,也是挑逗,纪瞻难抑地唤:「连姬……」 卫连姬媚眼微眯,将另一只足也贴在他的胯下。两足分开,又并拢,将他滚
烫的肉棒夹在足心。 脚腕使力,肆意揉搓。 嫩足如雪,肉柱猩红,两片柔软包裹一根坚硬,龟头小孔渴望地沁下两滴清
液。 纪瞻挺腰抽送,低声喘息。 卫连姬勾唇发出咯咯的笑声,媚态诱人:「纪瞻,舒不舒服呀?」 纪瞻如实回:「连姬,好软,好嫩。」 软嫩自是肯定的,卫连姬经常用牛乳沐浴泡手泡脚,哪怕怀孕也不懈怠养护
这一身天生雪肌。 足也生得清瘦精致,五趾晶莹圆润,指甲修剪整齐,此刻在他胯下摩擦片刻,
肌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粉。 「哎呀,我累了。」她娇娇地抱怨一声,不愿再动,停足:「给,你自己来。」 纪瞻从善如流地抓住她的双足,用力在足心中间插弄,青筋凸起的茎身狠狠
地摩擦过手中的娇嫩。 卫连姬委屈地叫唤:「轻点呀……呜呜……你弄疼我了……」 纪瞻闻言皱眉,抽插不停,安抚道:「连姬,忍一下。 也是到了紧要关头,隐秘的快感直冲颅顶,他面颊潮红,全身绷紧,龟头猛
烈跳动两下,「噗」地一声射出一股股白浊液体。 全部喷发在她的腿上、脚上。 待他高潮的余韵去后,卫连姬出声:「你把我弄脏了。」 纪瞻上前,摸了下她的腿心,一手的湿哒哒、黏糊糊。他问:「连姬,要不
要我进去?你很湿了。」 湿了,早就湿了,看他沉迷足交时,小穴就馋得流出口水。 「那你从后面进来,要轻点。」卫连姬起身,趴伏在榻上,小屁股撅得高高,
一口艳穴不住翕动。 纪瞻握住她的腰,就着湿滑的淫水,一下操到底。 穴肉紧紧地包裹肉棒,龟头深入花心,直直地戳在宫颈小口。 有点痛,更多的是爽,但是太深了,受不住。 卫连姬仰颈尖叫:「嗯啊啊……涨、涨死了……呜呜……别顶这么深……」 纪瞻稍微退出一点,轻哄:「乖啊,你别夹这么紧。」 他挺胯抽送,控着力度,在花心慢慢旋转研磨,紧绷的穴放松下来,享受着
阴茎摩擦、捣弄带来的的快慰。 不过一会儿,她拱起双臀,迎合他每一次温柔的操弄。 婉转承欢的呻吟声不断,似痛似喜,似哭似泣。 纪瞻轻声问:「这样可以不,连姬,舒服么?」 舒服,舒服死了。 好会插,花心最瘙痒的那一点被顶住,漫天的愉悦不断往外冒,肉棒顶一下,
快感就往上攀一分。 卫连姬只觉自己如同一壶在炉上烧开的滚水,咕噜咕噜,马上、马上就要沸
腾溢出。 被干到双腿打颤,她哭叫着催使他给予致命一击:「啊啊……瞻哥哥……用
力……呜呜要高潮了!」 纪瞻使力在宫口撞击几下,撞得她痉挛不已,水液迸发,哆哆嗦嗦地喷出大
股水流。 「啊啊……纪瞻……呜呜……」 声音由高亢转为低吟,爽得眼泪糊了满脸,卫连姬脑中一片空白,只知呜咽
哭啼,柔弱地唤着他的名字。 许是有孕身体敏感,许是这场温柔的欢爱太醉人。她的高潮持续很久,绚烂
的瞬间,忘了所有,唯独没有忘记,这份从身到心的致命欢愉,是他给予。 只有他,只能他。 孕期初次欢爱,小公主这样激动,内壁收缩剧烈,小穴喷水不止。 纪瞻不敢放纵,草草顶弄几下,泄在她紧缩的花心。 事后,等她彻底缓过来,身无异常,他才小心翼翼地抱她去浴室洗漱。 第六十一章:生子之后,再游江南 开元二十二年秋末,华阳公主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封郡王,赐封地,各种
奇珍异宝、名贵补品,如流水般的往公主府邸奉送。 这等尊荣体面在大卫众皇子公主中也是少有。 可卫连姬不大动容,听婢女来禀也是恹恹的神情。 纪瞻揣摩公主心思,知她是初为人母牵念贞懿先皇后,故而给小婴儿取名思
远,意为追思先人,追忆先皇后。 纪瞻这样知情解意,卫连姬心里倒是欢喜,坐月子也坐得舒心,怀孕生子亏
损的气血也慢慢将养回来。 待到年末除夕宫宴时,华阳公主又是千娇百媚,艳压群芳,更兼得驸马贤良,
幼子可爱,风光无两一时间羡煞旁人。 过了年就是开春,上一次回江南时还是开元二十年,距今已有三个年头,卫
连姬琢磨着,该带小思远拜会一下祖父祖母。 纪瞻欣然同意,向朝廷告假一月,两人在三月暖春动身启程,赶赴余抗。 从长安到江南,由北至南,路上途经中原,纪瞻特意带卫连姬去了趟他曾治
过水患的青州。 曾经苍夷满目,哀鸿遍野的城池,经过一年多的修整,已重塑繁华,车水马
龙,人声聒沸,喧哗热闹非凡。 卫连姬表面无殊色,只是晚间入住客栈时,床笫缠绵要他要得厉害,全然不
顾小思远还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哭闹。 纪瞻看不过眼,抽身而出,将小思远抱到她胸前吃奶。待孩子平复,他又捞
起她的双腿,继续深插猛干。 小思远吧唧吧唧地吸吮乳汁,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才半岁的婴童懵
懵懂懂,不知父母是在做什么举动。 只听见公主母亲嗯嗯啊啊,又哭又叫,极为痛苦难抑。小思远以为母亲受了
委屈,吐出口粮,「啊」地一声大哭起来。 卫连姬正在要命关头,被小思远的哭声一激,咬着纪瞻的肉棒,啊啊媚叫着
攀上了高潮。 铺天盖地的快感漫延至四肢百骸,引发双乳胀痛,两缕奶柱一下喷射而出。 上面喷奶,下面喷水,场面分外淫靡,纪瞻禁不住,精关一松,射她满腹白
浊。 伺候完大的,还要照料小的,欢爱后卫连姬瘫在床上缓神,纪瞻穿衣抱起小
思远,在房内踱步轻拍,温温柔柔地哄着。 …… 舟车劳顿几日,一队车马终于行至余抗,纪刺史在府上早备好酒宴,带领府
上众人在门前恭候相迎。 上次纪瞻是被迫尚公主,按例回乡省亲,这回是携娇妻爱子,衣锦还乡。 长安的事,纪瞻与家中写信提得不多,但纪刺史常与同僚酒饭应筹,在席间
也听得只言片语。 只道纪驸马好胆气、好福气,去长安城短短几年,官至正三品中书侍郎,亦
是中书省的下任候选宰相。官场得意,情场顺遂,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还给他生下
一子。 纪刺史却听得心酸,旁人只见风光,不见血泪。 春狩救公主,青州抗水灾,哪件不是舍生忘死,以命博弈,才得皇帝看重。 且华阳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纪瞻私底下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打动这
骄傲公主,换来旁人口中一句赞叹,驸马公主恩爱和睦。 …… 到达纪府时已是暮色昏昏,卫连姬由纪瞻扶着下了马车,与纪家父母颌首见
礼。 衣饰得体,乌发松挽,一颦一笑,落落大方。 是标准儿媳妇的样子。 纪刺史和纪夫人受宠若惊,赶忙将公主迎进府中,为二人接风洗尘。 卫连姬备好贵礼,在席间命侍女当众奉予纪父纪母,言辞姿态难得恭敬,里
子面子都做得极其到位。 纪刺史自是不相信华阳公主是移了性情,猜测许是纪瞻央求公主,公主才勉
强卖个面子,全公婆一个脸面。 纪夫人从前被卫连姬顶撞过,也知道她是个脾气大的公主,只叫人谦卑地收
下礼,并赠与小思远金锁以作回礼。 两厢之间,一派和气。言笑晏晏,把酒谈欢。 听说,纪景凭着一张好皮相,娶了余抗当地首富家的嫡女,小娘子泼辣蛮横,
但心性正直。前不久刚与纪景一同奔赴外地,督促纪景向大儒认真求学,以便早
日金榜题名。 又听闻,孟文婵嫁给江南有名的书香门第人家,才女配才子,琴瑟和鸣,已
育有一子一女。 卫连姬与纪瞻共饮一盏乌程若下,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如此,甚好。 第六十二章:温柔治愈,灯下缱绻 回到纪家的第二日,卫连姬按照礼仪规矩,与纪瞻一起,给纪父纪母奉上两
盏香茶。 奉茶本是新妇之礼,时隔三年,这盏茶,纪家父母终是尝着了。 这既是公主给纪瞻的体面,也是对纪家儿媳这个身份的认可。 纪夫人悬了几年的心终于落下来。 纪刺史倒是在心中感叹,华阳嚣张任性,张扬似火,纪瞻循规蹈矩,温吞如
水。明明性子天差地别,却能走到一起,乍看出乎意料,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公主年少坎坷,一捧温柔最能治愈人心。 …… 不仅如此,卫连姬还主动与纪瞻提议去净慈寺上香拜佛,保佑感情和睦,天
长地久。 临走时又虔诚地跪在佛前特意求了两道灵符,一道保健康平安,一道保官运
通达,赠与郎君。 马车里,卫连姬依偎在纪瞻肩头,轻轻地开了口:「我这一生不信神佛,可
因为你,我信了。」 纪瞻怜惜地揉了揉她的额发,温声道:「连姬,我听说了,我在青州时,你
去西明寺长住,日日跪拜祈福。」 卫连姬抬眸,认真接话:「那会儿,我在想,如果你回不来,我怎么办。」 柔柔地微笑了下,像是春天开的小白花揉碎了撒在风里,带着一点点伶仃和
脆弱。 神情略恍惚,她说得很慢、很慢:「其实也不会怎么办,大概就是长安以后
只有华阳,再没有连姬了……只有你和我母后这样叫过我的名字。」 纪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轻声道歉:「连姬,对不起。」 卫连姬摇头,难得一本正色:「你没有错,你有你的理想和志向,造福一方,
身死犹荣。」 她垂眸,小小声地道:「是我困于儿女私情,只想霸占你。」 「我心甘情愿被你霸占。」纪瞻回得斩钉截铁,继而,又补充道:「从一开
始就是。」 男来女往,对方动不动情,上不上心,如纪瞻所说,嘴巴和行动会骗人,但
身体和感觉……不会。 卫连姬故作娇气地推了推,轻哼:「那你之前还一直跟我装矜持。」 「你这么任性,我哪能纵着你。」纪瞻好笑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而且,依照你的脾气,轻易得到的,肯定也不会珍惜。」 这倒是真的,卫连姬见过的俊俏才子不少,自荐枕席,求到公主府门前的也
不是没有。但送上门来的,若是低下身段去尝,总归差了些味道。 纪瞻虽生得好,可若是一勾,他就因美色和权势,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反
而还会让人失了兴致。 她寻的是万里挑一的珍珠,不是千篇一律的鱼目。 纵使馋他色相,一夜风流,但也仅仅止于此了。 再或者,他若当初轻易就从了她,恐怕连一夜风流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一点风骨的郎君,她也瞧不上眼。 卫连姬秋眸含水,娇娇嗔道:「你倒是把我看得通透。」 纪瞻温文而笑:「我是想和你长久。」 卫连姬勾唇,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小地挑衅道:「怕睡一段时日不够,想
睡我一辈子?」 纪瞻神色自若,温柔淡然:「是想照顾你一辈子。」 卫连姬被哄得眉开眼笑,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 晚间用过膳后,卫连姬缠着纪瞻要给她作美人画。 纪瞻点头同意,没想她进了书斋就衣衫尽褪,全身光裸,玉手半撑,斜倚在
一张梨花榻上。 「画裸的?」两人虽多次袒裎相对,纪瞻见此艳景,面上微微一红。 檀香揉着杜若,铜炉熏开一室香软甜腻。烛影摇红,将美人窈窕的身姿映照
得清晰。 肤如玉色,酥胸勾壑,双腿时并时开,那一抹销魂粉嫩处若隐若现。 卫连姬撩起掩在胸前的一缕发,露出微翘的嫣粉奶尖,娇声催促:「快画呀,
哥哥。」 纪瞻手里是一支崭新的狼毫毛笔,还未上墨,他顿在宣纸上,似笑非笑地盯
着她:「你是想让我画你,还是干你?」 卫连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掩口道:「都想呀……」 张开腿,朝他露出那方水嫩艳穴,娇软软地叮嘱:「这里也要画到。」 纪瞻看得眼热,腹下更热,笑骂:「欠肏!」 卫连姬神情佯作天真无辜,笑盈盈:「哥哥想怎么肏我?」 第六十三章:毛笔作画,蚀骨销魂(终) 火上浇油,简直不怕死,她哪里是想作画,分明就是变着法地勾他。 纪瞻也不再与卫连姬客气,走过去将人圈在小榻上,手握笔杆,用笔端那一
簇狼毫抵在她细颈间摩挲,笑问:「用这个试试?」 卫连姬眼皮微抬,清而媚的眸子凝视他,粉舌微吐,舔了舔下唇,媚着声道:
「舍命陪君子啊……」 纪瞻笑笑,抬手,柔软的笔尖滑过精致锁骨,移到下方那道深深的乳沟中,
来回摩擦。 狼毫粗糙,肌肤娇嫩,刺得又疼又痒,奶尖被激得充血挺立。 皑皑白雪,两点红梅,他伸手掐住一点红尖,卫连姬眯眼挺胸,柔柔呻吟。 胸乳被侵略,下面的小穴不争气地流出淫液。 狼毫的顶端扫过粉嫩奶尖,打着圈儿磨蹭,动物坚硬的毛发扎进细秘的奶孔,
引发酥酥麻麻的颤栗。 她低叫几声,不受控制地喷出几柱奶水。 纪瞻伏在她胸前,埋首其中,张嘴含住正在沁乳的奶尖,大口大口地吸吮吞
咽乳汁。 「不要,哥哥……这是睡前要留给思远喝的……」是娇滴滴的呜咽阻止声。 在纪瞻听来却是欲拒还迎,他吸得更用力了,仿佛要把她吸干吸净,两乳轮
流舔舐,不一会儿,嫩乳里膨胀的奶水就被吮得空空。 腿心湿哒哒的不能看,生育后的身体敏感的不成样,淫水将身下的梨花榻泅
湿一小片。 卫连姬拉着他握着狼毫的手,抵在穴间,眼中水波迷离,渴求道:「哥哥……
下面、下面也要。」 「骚。」纪瞻轻笑,引诱道:「自己掰开。」 卫连姬乖巧地照做,莹润的指尖扯开两片花瓣,露出一点翘起的红嫩阴核,
穴口不住翕动收缩,渴望被人侵占、填充。 她脸上是天真妩媚的神情,口中急急催促:「哥哥,插我呀……痒死了……」 就是一副想被人插死的姿态。 纪瞻捞起她一条腿搭在肩上,狼毫在穴口拨弄几下,将浸足淫水的笔尖插进
连连缩动的小穴。 紧致的内壁被缓缓撑开,粗糙的毫毛扎进瘙痒的花心,有点疼,但更多的是
爽,舒爽到极致的快慰。 卫连姬拱腰迎合他的插弄,狼毫在穴心撞击旋转,抚平每一处敏感的褶皱,
惹得她叫声妖媚骚浪。 「纪瞻……嗯啊啊……好爽、爽死了呜呜……好会插……嗯嗯啊啊!……」 纪瞻边插弄,边笑:「这么浪,是不是想被干死?」 是想被干死,累积的快感如潮水般在体内汹涌澎湃,她立在风口浪尖,快要
被惊涛骇浪淹没。 快到了,快要高潮了! 卫连姬瞪大迷蒙的眼,身子剧烈抖动,仰颈尖叫:「啊啊快到了……哥哥干
我……呜呜用力、用力啊啊!……」 狼毫深深地送入花心,顶端的毛发扎在宫口那一圈嫩肉上,道道白光不断从
眼前闪过,凝聚成烟花一瞬间在头脑中炸开。 水哗啦啦地从穴中喷涌出来,沿着黑色笔杆汇成水柱往下淌。 穴口一抽一抽,咬着笔杆不放,纪瞻握着往深处又捅了几下,竟是将毫毛戳
进了宫颈,卫连姬被刺激地再次泄身。 她娇泣求饶:「呜呜……哥哥……不要了……」 纪瞻拔出狼毫,站起拖着她的双腿,向前一撞,胯下阳物狠狠地挺进软嫩的
小穴。 高潮的余韵中穴肉还在挛动,粗大的肉棒实实地填满窄小的甬道,生得浅而
嫩的花心,轻而易举就被顶到了底,被迫裹紧圆硕的龟头。 「啊……哥哥插得太深……要坏了……」 卫连姬上半身倚在小榻上,下半身被他拖着高高悬在半空,失重感让小穴收
得更紧,缩得更厉害。 纪瞻用力地顶了几下,在交合处随意掬了一手心的淫水,甩在她脸上,微微
一笑:「越深你越喜欢,水流得越多。」 卫连姬听不得纪瞻说荤话,一听就湿,一听就痒,刚历经两次极乐,花心又
贪婪地吞咬龟头。 「还想要?」纪瞻感受她的夹弄,含笑道:「给你!」 说完攥紧她的大腿,次次尽根没入,猛进猛出,肏得小穴媚肉外翻,汁水横
流。 花芯都要被捅烂了、捣碎了,还在往里深入,宫口被撞得酥酥软软,不过十
几下,就被他干进去,抵着宫壁肆意辗磨。 卫连姬紧抓小榻两侧的手指都泛了白,身子被撞得急速晃动,张着嘴摇头哭
叫:「纪瞻……嗯啊瞻哥哥……啊啊……不、不要了!……出去……呜呜,受不
住!」 「乖,忍一会儿。」纪瞻轻声安抚,将一整个龟头送进宫颈,抵着她最脆弱
的地方进进出出。 宫口已经被干得合不上了,任由入侵者来回折腾,时不时还吐出一股股温热
的淫液,浇在敏感的龟头上。 高潮一浪接着一浪,身体被他彻底操开了、肏透了,小穴只会无助地抽搐痉
挛,颤抖喷水。 高亢的尖叫和呻吟都卡在喉咙里,爽到极处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媚眼圆睁,泪水糊了满脸,大脑一片空白,只知紧紧含着肉棒,被他一次次
送上高潮的巅峰。 他射了,又硬了,只是这样不知疲倦地操干她。 小腹被精水灌到微鼓,发酸、发胀,体内尿意频频上涌,卫连姬全身战栗,
颤声大哭:「呜呜……啊哥哥……要尿、我要尿了!嗯啊啊……呜呜!」 纪瞻将她一把抱起,以站立的姿势将她串在阳茎上,龟头还插在宫颈里,他
柔声哄她:「连姬,含着我,尿出来。」 「啊……不、我不要!」卫连姬羞愤摇头,拚命乱挣,可被他抱得紧紧,越
挣,那股尿意越憋不住。 纪瞻却有意按着她的腰,猛烈几记深顶,顶得她再也绷不住,奔溃尖叫着将
全部水液泄出来。 潮吹的汁水,淡黄的尿液,淅淅沥沥地都淋在他的下半身。 她又被他干尿了,每次都失控尿在他身上。 明明那么温柔的郎君,怎么在床上那么会使坏。 卫连姬委屈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纪瞻在她喷尿时已经射了,抽出疲软的阳物,抱着她又亲又哄:「好了,乖,
我又不嫌。」 「你最讨厌。」她噘嘴不满。 纪瞻只是清浅地笑:「连姬,舒不舒服?」 卫连姬泪眼楚楚,娇喘吁吁,嗔怪道:「都被你操尿了,你说呢?」 「真乖。」纪瞻满意,又凑上去亲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