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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54-58) 作者:小鸡汤

2023-07-23 08:37:50

第54章

  "呀!呀!好舒服!用力点!干死我也没关系!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不会的!雪怡!妳不是!我的女儿不是妓女!

  …雪怡……雪怡………雪怡!

  "雪怡!"

  我从恶梦中惊醒,背脊一片汗湿。

  "嗄?嗄?"

  急喘着气,无力地支起身体,环视四周熟悉景物,是自己的房间。

  "是…梦…?"

  "爸爸,你这么大声叫我什么事?"听到我的大叫,雪怡好奇地从外面来到我的床前。

  "没、没事…没事……"我摇着头,手指不自觉插在头发上,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失态的表情,也不敢望她一眼。

  "没事就起床啊,现在几点了?难得圣诞节,睡这样晚不是太浪费了吗?"雪怡教训我道,妻子从后面跟上来揶揄说:"懂得教训爸爸了,不知道谁也是刚起床的呢?"

  女儿被拆穿好事的嚷叫道:"妈妈呀,难得圣诞节,人家玩晚一点也没关系嘛,别这么古板啦。"

  "是妳自己其身不正却教训人,妈妈才看不过眼的。"妻子和女儿闹笑着,我心沉似海,完全没心情跟她们嬉闹。默默把视线向前望,是我那依旧美丽动人的女儿。

  '雪怡?'这样看着女儿,和昨晚那人尽可夫的援交女完全是另一个人,是那么的清新自然,是那么的纯洁无瑕。谁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孩,是可以在众人面前群交做爱,展露最下贱的一面。

  "呀!呀!好舒服!肏我!用力肏!雪怡今晚给你们肏一个晚上!我爱死给男人肏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甚至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了一场恶梦。

  但那不是梦,昨天看到的全部都是现实。我被小莲布局,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雪怡卖淫,我看到雪怡卖淫,并且不是一个,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跟我女儿做爱的残酷光境。

  昨晚在街头落魄,最后支撑我的,是秀娟。在生无可恋的时候,我想起妻子的脸。不行,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妻子,刚才突然气冲冲地离家,秀娟一定很担心,万一被她知道是因为雪怡,那一切更无法扭转。

  我所受到的痛,我不希望妻子一同承受。作为雪怡的母亲,秀娟比我更疼爱这唯一的女儿,我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能伤害这无辜的女人。

  我抹干脸上的眼泪,以最后仅余的气力回到家中,强颜欢笑跟等待晚饭的妻子说,同僚突然通知我办公室里的计算机全部受黑客入侵,是早前网络预告的黑色平安夜,我必须立刻赶回去检查自己的计算机和把重要档案移走。

  我说谎了,但为了不让秀娟担心,这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一步。

  但之后可以怎样做?经过昨天的恶梦,难道我还可以把一切视而不见吗?我早知道雪怡援交,但也没有想到现实会是如此可怕,那使我完全崩溃。在面对真相后,我怎可能继续容忍它发生下去?

  我要跟雪怡好好说清楚,这已经一刻也不能再拖,即使一次,即使只再多一次,也没可能忍受。

  经过一晚的沉淀,昨晚我对雪怡的恨已经不存在,她是我的亲生女,即使如何堕落,身体如何被沾污,她始终仍是我唯一的雪怡。一个母亲会原谅作贼的儿子,一个父亲也会原谅当娼的女儿。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到底是对雪怡心死,还是更珍惜这在其他男人眼中只沦为泄欲工具的女儿,我会毫无犹豫地回答:我更爱她,即使在所有人眼中马雪怡是一个下贱妓女,她仍是我最宝贝的女儿。

  我知道她仍未坏透,我知道她仍可救药。继续放任不理,雪怡早晚会真正堕落,性病、怀孕、毒品,太多更可怕的事随之而来,在铸成大错之前,我一定要以父亲身份劝导我的女儿,不使她永远沉沦。

  我不知道雪怡为什么要卖淫,不知道小莲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她们背后是否被操纵。但无论如何,就是再恶劣的环境,我也要与雪怡一起面对,我要对她坦诚,只有这样,她才会与我一样坦诚。

  我错了,我的尊严,我的面子,通通可以不要,甚至雪怡不再认我作爸爸也没关系,只要她可以得救,只要她不再援交,只要她告诉我真相,我的一切一切也可以放弃不顾。

  我决定要告诉女儿一切,告诉她我就是伯伯,告诉她这段日子,她的父亲是如何为她心痛。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总比昨晚亲眼看着女儿被男人玩弄来得容易。

  小莲、文蔚、咏珊,雪怡这些最好的朋友,全部都是同流合污,全部都是狐群狗党。我不可以再让女儿接近她们,我要雪怡立刻离开这个地方,无论是把她送到外地,还是放弃我的事业,全家移民也在所不惜。

  我必须要断绝这一切,逃避了三个多月,终于来到要了结全部的一天。

  "爸爸你在想什么啊?"雪怡看我呆呆望着自己沉思,在我面前挥动手掌。我趁着妻子出去做饭,鼓起人生最大的勇气跟女儿道:"雪怡,爸爸有点说话要跟妳说。"

  "嗯?"雪怡少有看到我态度如此认真,露出好奇的表情。

  我呼一口气,预备跟女儿说那一直逃避、但事到如今不能不说的话:"是这样,雪怡?"

  可女儿立刻以手捏着鼻子,脸露厌恶的说:"爸爸你的口很臭,有什么先去刷牙洗脸再说吧。"

  我伸手放在嘴上哈气,有、有那么大气味吗?

  无可奈何地从床上起来,到洗手间梳洗一番,回到客厅时雪怡已经坐在餐桌上摇着脚丫,吃老婆做的午饭:"爸爸过来吃饭唷。"

  "哦、哦?"

  坐在惯常的座位,妻子替我盛好白饭,雪怡重提刚才的说话:"爸爸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看看旁边的妻子,有口难言的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待会再说吧,吃饭时说话是一种不好的习惯。"

  "哦。"女儿扁起小嘴。

  这一顿饭在忐忑不安下吞咽,到底应该以哪一种方式跟雪怡摊牌?是一种最不刺激她的方式,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隐瞒,但我必须小心处理,万一雪怡接受不了真相已经被父亲得悉,情急之下夺门而去反而会有反效果。

  要以一种平心静气,一家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好好跟她聊。

  午饭后,雪怡立刻溜回房间,我亦再给自己少许时间作准备,趁着妻子在厨房洗碗的时间,我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爸爸?"雪怡打开门,正在上网听流行曲,我清一清喉咙问道:"雪怡,刚才说的事现在想跟妳说,可以进去聊聊吗?"

  "嗯?好呀。"女儿爽快让我进了房。她跳上自己的睡床,屈起双脚听我说话,我坐到她书桌的座椅上,从一开始说道:"就是这样,妳记不记得,之前爸爸曾借妳的手提计算机办事。"

  "记得唷。"女儿点头,我继续平静地说:"那时候,我发现了一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雪怡听到此话,眼睛流露一种错愕,脸蛋儿开始迅速变红,惊慌的反问我:"爸、爸爸你发现了?"

  "对?"我无奈也点一点头,终于来了,这大家揭开真相的一刻。

  "哗!爸爸好过份!怎么人家借计算机给你,你居然偷看我的私隐,我十年的努力通通白费了啦!"雪怡拿起床上的软枕,伏下头去哭着大叫。

  "十年的?努力?"

  雪怡激动地打开手提计算机,嚷叫道:"你是看到了这个档案吧!"

  女儿指着的,是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档案。

  "是?'雪怡'?"

  雪怡咽呜着把手提计算机拿到客厅,公开她守护十年的"秘密"。妻子刚洗完碗筷,也好奇地坐着一同观看。

  "那时候伯父送了他的DV机给我,于是我便打算给爸妈准备一份礼物。"雪怡惨兮兮的道。

  DV机?我记起来了,当年家兄新居入伙,搬到那独立屋住,我们一家去那里探访。那时只有八岁的雪怡看到可以拍摄影片的DV机,喜欢得不得了,拿在手上拍这拍那不肯放下。

  "哈哈,雪怡这么喜欢,这部机便送给她吧。"雪怡的伯父非常疼爱侄女,看小孩子喜欢便说送给雪怡,我和妻子连忙道:"怎可以,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孩子不会用,很快弄坏。"

  "没关系,都是旧款式,不值几个钱,送给雪怡拍点可爱片段还有意思。"伯父慈祥笑道,女儿精灵,在父母推却之前已经上前道谢:"谢谢伯父,雪怡会拍很多生活片段送给伯父!"

  当年这小事我和妻子早已忘记,现在提起,才记得那DV机一直放在女儿房间,曾以为很快给小不点弄坏的旧式机器,到今天仍然机能良好。

  我和秀娟好奇女儿为我们准备了一份怎样的礼物,雪怡样子可怜的按下播放软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是八岁的雪怡。她穿着小时候最喜欢的黄色长裙,表情有点紧张,象是朗诵的读出自己名字:"我是马雪怡,今年八岁,小学二年级,是个女生。"

  "还要自我介绍是女生?"我和妻子对女儿的天真苦笑,雪怡掩着脸不敢看自己当年的傻样。

  女孩继续说:"这段纪录片是我拍给爸爸妈妈留念的,我想你们看这段片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俩一起皱起眉头,这女儿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掩着脸的雪怡大叫:"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段片?本来是打算出嫁时才给你们看的!"

  "出嫁?"才八岁已经想得这样长远?

  雪怡红着脸解释说:"那时候班上一个男同学跟我?求?求婚?我答应了,所以打算拍一段影片,让爸爸妈妈在我离开身边后,仍可以看到我?"

  喔,原来这么小已经私定终身,我家女儿可说是人小鬼大。

  我们继续看,只见镜头转了几次,都是小女孩面向镜头报告她当时的近况。

  "今天是妈妈生日,我们去了酒店吃晚餐,她还送我生日礼物。"

  我点头道:"妈妈生日,送妳生日礼物,真是很合乎逻辑。"

  "今天是爸爸生日,我做了一份礼物给他,他很开心,说我是乖女孩。"

  "今天是新年,我向爸爸妈妈说新年快乐,多给雪怡红包!"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年已经九岁了,我答应爸爸妈妈做个乖孩子。"

  忽然间,本来每一段都是开朗活泼的女儿突然换上一个咽呜的表情,抹着眼泪说:"这是最后一次拍,我以后也不会理爸爸,他是骗子,说了带我去游乐园没有做到,我以后也不回来了,我要离家出走过新生活。"

  我无言望着雪怡,有没这样严重啊?雪怡嘟着嘴,的确是十分严重的。

  可下一段,已经又是欢天喜地的女儿:"今年爸爸带我去游乐园了,还给我掷到了大熊猫,看!是不是好漂亮?我爱爸爸,雪怡永远也爱你!"

  我苦笑,女儿妳是爱爸爸,还是爱爸爸像熊猫?

  然后的,都是雪怡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段都不长,但可以看到她的心思,正如女儿所说,这是她一段成长的纪录片。

  "今天去了太空馆,原来看星星是这么浪漫的啊,我也想跟爸爸妈妈去郊外观星。"

  "十二岁生日,咳咳,我已经是大人了,以后请叫我马小姐。"

  "呜?小学毕业,我很不舍得同学,是谁决定要毕业的?我讨厌中学!"

  "唉,下星期是大学入学试,一点没信心啦,其实女孩子读这么多书也没意思吧?反正都要嫁人啰。"

  "哗!今天大学发榜,我考上了!万岁!是大学生!我是大学生了!爸爸妈妈,你们有否替我高兴啊!"

  来到十八岁,她的表情比任何一段都要认真,一改平日的活跃,雪怡看到立刻想按停,但被我和妻子阻止:"这段不要看,好羞人!"

  "都看了这么多,不差一点吧?"

  雪怡阻不了我俩,掩着脸的不理我们,我和妻子继续收看,当中的女孩坐得很端正,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女儿,雪怡微笑道:"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生日,你们的女儿十八岁了,是不是很感动呢?这样的一个女儿,一养就是十八年,时间过得真快。我本来打算在这个日子,跟你们说很多事,我有很多很多想跟你们分享,但又好像不知道怎开口,哈哈,明明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我想这样说吧,我知道我一定不是一个最好的女儿,过去的日子带给你们很多麻烦,也给了你们很多苦恼,谢谢你们一直包容这样任性的一个女儿,我真的很庆幸可以做你们的女儿,可以生于马家,成为马如城和林秀娟的女儿。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怎样,我想一定是有很多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但希望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原谅和看顾我,我会尽量努力,不让你们为我担心和操心,无论以后雪怡变成怎样,也希望我的父母可以放心。"

  看到这里,我和妻子已经忍不住拭抹在眼角溢出的泪水,这傻孩子,怎么跟自己的父母说这种话?

  画面里的雪怡也是不断抹着眼泪:"我?我怎么会想哭了,明明是想你们放心的,哈?怎么这样奇怪,那不多说了,我爱你们,爸爸?妈妈?"

  "雪怡?"我看得心也溶了,十八岁生日的那天,雪怡是否已经在援交?这段说话,是否有某种含意?

  坐在旁边的女儿满脸通红道:"哎哟,原来这样看是超肉麻的,不如都删了吧?"

  我和妻子异口同声反对:"不,这是我家十分重要的纪录片。"

  最后一段,是雪怡穿着长裙,在诉说十九岁的生日愿望,是五个月前拍的片段。

  一段六十分钟的影片,纪录了雪怡的成长,也纪录了她对父母的爱。我和妻子感到很窝心,从八岁起,这个女儿已经开始为我们准备这份礼物,从八岁起,她便懂得对自己的父母感恩。

  看完了全部,雪怡失望的叹气道:"本来这是打算人家结婚时给你们惊喜的,现在什么也泡汤了啦。"

  妻子微笑说:"早一点给我们看不是更好?让我们在女儿出嫁前,更珍惜和妳一起生活的每一天。"

  "出嫁啊,还早着呢,连对像也没有,现在的男生都那样差劲,一个也没看上眼。"雪怡扯开话题的在沙发上伸着懒腰说。

  我望着女儿,心里无比感触,正如片中所说,无论她变成怎样,也不想令父母担心,她是尽力在我俩面前做一个使人放心的乖女。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时候偶然在计算机中发现,我想我根本就和妻子一样,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不知道雪怡援交的事。她掩饰得很好,从没透露半点蛛丝马迹,为了令父母安心,这个女儿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埋藏了多少眼泪。她在外面碰上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遭遇,我们是一无所知。

  '雪怡第一次给男人操的时候便是哭的,还哭得很惨,眼泪鼻涕流过不停,不断说不要再来。我们四个一起躺在床上给男人干屄,整整干了一个晚上。'

  我想起小莲的话,我自问比谁都要爱我的女儿,但事实我知道她又有多少?

  "爸爸发现的,就是这个吧?"合上计算机,雪怡嘟着嘴问我。这种时候我不知怎回答,唯唯诺诺的推着说:"差?差不多是这个吧?"

  雪怡脸更红了,眼睛瞪得很大道:"不是这个?难、难道是看到那些裸照?那是高中毕业时跟女同学闹着玩的,你们不要生气!"

  裸照?居然还有裸照?怎么爸爸都不知道?

  一个聪明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一步一步反过来试探对方知道了多少。一个蠢蛋女生在被揭发某种事情时,是会不打自招地主动承认一切,包括那根本未被发现的秘密,无疑我家雪怡,是属于后者。

  胡混了一个下午,结果我还是没法跟雪怡坦白,也许今天亦不是时候,还是过两天再找机会吧。

  到了三点左右,我家那乖巧的女儿又缠着妻子大表孝心:"妈妈啊,今天妳煮午饭太辛苦了,晚上便好好休息,不要操劳了啦。"

  知女莫若母,秀娟一听便知不是好事,扬起眉毛问道:"我不煮妳来煮吗?爸爸说妳煮的东西不能吃。"

  "就是啊,我也不想爸爸假期住医院,难得圣诞节,一家人去吃个圣诞大餐亦很合理吧?"雪怡终于露出真面目,妻子装作为难说:"圣诞大餐不早预约,哪里会有位置?"

  "有啊!我刚才打电话给海景酒店问过,还有位啦,难得这样好运,大家便去高高兴兴吃一顿饭吧?"雪怡撒着娇,妻子皱眉道:"海景酒店?那里很贵的吧?"

  "是有点贵,但难得好日子,就别要斤斤计较,一家人的温暖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别小器了,去啦去啦。"

  秀娟没有办法的望向我,这个女儿真是什么也"难得",我苦笑耸肩,看过女儿的那段真情影片,试问谁个父母还会舍得让她失望。

  "好吧,那妳打电话去预约。"妻子给坑到也甘心的答应下来,雪怡举手欢呼,同时问我俩:"对了,小莲妈妈到外地公干出国了,她孤零零一个很可怜,把她也叫来一起吃好吗?"

  我一听小莲名字面色大变,想起昨天那魔女的脸犹有余悸,妻子全没在意的点头道:"好,她上次给我们做了蛋糕,吃一顿晚餐作道谢也是好。"

  "嗯,那我打电话给她!"

  雪怡欢欢喜喜地拨起同学的电话,我从心里震出来,要跟小莲一起吃饭?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这种时候也没法子推,只有咬紧牙关,面对这对我一再挑衅的女孩。

  '小莲,这个女孩到底是?'

  晚上六点,我们一家打点好一切,一起乘车往酒店用餐,来到餐厅门口,小莲已经比我们先到。

  "小莲!"雪怡看到同学扬声上前,女孩亦有礼地向我和妻子问好:"世伯,伯母,晚上好。"

  "妳、妳好?"看到女孩那神色自若的表情,我抽一口凉气,如果说昨晚的雪怡是另一个人,那毫无疑问小莲更找不着破绽。

  这天小莲穿着一条浅啡色的连身裙,露出半条小腿的剪裁使其身材看来份外高佻,脚下踏着一双露趾的高跟鞋,罗马交叉型的设计高雅大方,配上黛眉轻扫的自然裸装,活脱是一个大方得体的俏丽女大学生。

  "小莲今天好漂亮啊。"妻子看到女孩的一身得体打扮亦是赞赏,小莲落落大方的回礼道:"伯母的打扮也很好看,这种外套衬着发型十分有气质。"

  "嘻嘻,小莲妳的嘴巴真甜,我们进去吧,自助餐好像由七点开始。"秀娟被逗得笑不合拢嘴,雪怡什么不理,还是想着吃的:"今晚有圣诞火鸡,要好好吃过痛快。"

  "喂,是谁说要减肥的?"

  "吃完不就减啰,不肥又何来有得减?"

  "妳这是哪门儿的道理?"

  三位女的有说有笑,我由始至终盯着小莲,她从容不迫地微笑道:"世伯,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

  "别客气,好好吃多一点。"

  "嗯,我不会客气,谢谢世伯。"

  四个人随着侍应带领来到订好的位置,是一张成正方型的四人桌,雪怡拉着小莲要她坐旁边,妻子又坐另一边,变成我跟小莲?面对面。

  '竟然还一起吃饭?'我连再见小莲一眼也不愿,现在竟要同桌,实在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痛苦。尽量不望眼前女孩,她亦没刻意跟我说话,只和妻子及雪怡谈天说地,都是女人间的闲话。

  "对啊,那牌子的唇膏蛮好看,就是有点贵,听说下星期百货公司做推广,看看有没打折扣?"

  "是吗?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一起买可能有优惠。"

  这一顿饭我是如坐针毡,只想早一点离去,但圣诞自助餐以限时计算,即使吃饱也可以慢慢聊天再吃甜品,这逼使我要对着小莲三个小时。对这我曾经欣赏、最终却使我绝望的女孩子,我连一分钟也不想再见到她。

  只是表情太刻意也会惹两人怀疑,我尽力按捺自己,不让妻子和雪怡看出端倪,而小莲的表现亦很正常,完全没有半点可疑。

  忽然间,我感到膝盖被一种事物搭住,并不断往前攀上,是?是小莲的脚?

  我简直不可置信她会在两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错愕地望着对方,小莲脸上毫不动容,若无其事地和两人谈笑,但那只脱掉高跟鞋后娇小的脚掌,缓缓向我的两腿间推进。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我不敢动弹,唯有任人进攻,每次想夹起双腿,总被她巧妙推开,终于那脚踝来到大腿最内侧,脚趾像找到什么的向前挑逗裤裆中的阳具。

  '她竟然?做这种事?'我慌乱不已,但又不可做声,讶异地望向小莲,她仍是没一回事地叉起一只蜜瓜,有着淑女仪态地放在口里。

  我吞一口唾液,逐渐感到阳具在涨硬,那足踝亦像满意地以脚趾头从上至下慢慢挪动,透过裤管,把肉棒的长度勾划出来。

  '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喉干舌结,为受制于人感到耻辱,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讯息提示音,拿来一看,发出者竟是坐在对面的女孩。

  "五分钟后,上厕所"

  我摸不着边际的望向对方,小莲拿着手机把玩,表情轻松,完全看不出讯息是由她发出。雪怡好奇问道:"爸爸你的电话响了?"

  "嗯,是提示交费,待会去柜员机办吧。"我随便说道,心情乱作一团,要去吗?难道听她的说话?

  我不知道小莲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即管看她弄什么把戏,几分钟后,跟她们说上厕所,便独个离开座位。战战兢兢去到男厕门外,半分钟不够,小莲跟了上来。

  "世伯的演出好精彩哦,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小莲一改刚才的和善表情,眼神奸猾,彷如步步进逼的道。我咬着牙问她:"妳到底想怎样?"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去再说。"小莲把我推进去男厕,我来不及反抗,已经给推了进去:"喂,妳干什么,这里是男人厕所。"

  小莲也不理会,直接把我拉到其中一个厕格,两个人塞在里面,女孩嘴角带笑道:"没事,只是有点事还没解决,世伯参加了昨天的派对,但好像还没付钱啊?"

  我也不想跟她多言,单刀直入问道:"多少?"

  "一万。"

  我二话不说从钱包掏出现金交到她手,小莲塞在小手袋里,风骚的道:"谢谢。"

  "妳找我就是这事,那我可以出去了吧?"我连一分钟也不想跟她纠缠,小莲娇笑道:"世伯别这样心急,你付了钱,可连一砲也没打呢,我是妓女,但妓女也有自己的原则,收了客人钱,当然要他们付得甘心。"

  "妳到底想怎样?"

  小莲拉起自己的长裙,露出那没有内裤的下体:"干我,在这里。"

  "妳疯了!"我忍无可忍想要推开女孩,小莲毫不着急的说道:"昨晚的大戏精彩吗?好看吗?经过这么刺激的一晚,世伯一定痛定思痛,打算跟雪怡坦白了吧?"

  小莲人是邪恶,但毕竟是个聪明女生,我的想法完全猜到,她继续道:"但身为父亲,又不知怎样跟宝贝女说,你知道嘛,爸爸跟女儿说这种,还是很难为情。"

  说着她从口袋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播出一段影片:"那既然世伯不知道怎样开口,不如我帮帮你吧,给雪怡看看这段影片,她便会什么都真相大白,省却世伯的费神。"

  "呀…呀…好舒服…用力操…用力操我…好大…太大了…"

  我瞳孔放大,是昨晚的影片,不单只雪怡,连我也摄入镜头。

  "妳偷拍了?"我怒不可遏,两手捉起小莲的衣领,她毫不惧畏的说:"父女同台演出这么精彩,当然要留个纪念了,怎样?一是立刻干我,一是我拿出去给雪怡和伯母欣赏,给大家一个难忘的圣诞夜。"

  "妳疯了!妳一定是疯了!"

  "嘻嘻,我是疯了,昨天给世伯操了一下,对那滋味念念不忘,想世伯的大鸡巴想得疯了。"小莲娇笑地替我拉下裤鍊,把肉棒掏出:"嘻,还在装君子,都这样硬了,你根本是很想干我,这样在厕所偷情,特别刺激吧?"

  "妳别乱了,万一给她们知道?"我头痛欲裂,小莲在我耳边轻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们一起出来那么久,你的老婆会怀疑呢,所以我还是劝你速战速决,不然大好家庭,便会毁于一旦了。"

  太过份了,我从未看过一个女子这样过份,她不但害了雪怡,还要这样把我赶上绝路,我到底欠了妳什么?

  小莲站在马桶上,把肉棒提到自己的胯下,以龟头磨蹭屄口,淫邪笑说:"来,操我,痛快的操,你很恨我吧?那就来狠狠操死我这贱女人!"

  "小莲,别这样,别再为难我。"我焦急不已,放下面子哀求道。

  "都说不用装,昨天搞那么多,最后还不是给我操进来?你这个老色鬼。"小莲挨在我耳边道:"还是,你想我多告诉一点你宝贝女怎样被男人操的事,才特别兴奋?"

  我实在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一生人的怒气都聚于一点,不理后果的发狂向前一顶:"妳欺人太甚!吼!"

  "噢!好粗!好舒服!"小莲立刻发出愉快的呻吟,她的阴道早已湿透,肉棒一轰而进,感到是又紧又滑,我操了一下,知道回不了头,便再也不顾一切地发狂猛插,手推着厕格墙身,疯狂地发力把肉棒轰进小莲的小屄:"吼!吼吼!吼吼!"

  "呀!好爽!用力!世伯再用力!操死小莲!好刺激!这样太好玩了!"

  空间不算太大的男厕内响遍肉体的撞击声和小莲的呻吟声,期间我不知道有没其他人进来,只发狂地拼命操这愚弄我的女孩,把近月的郁压发泄在她身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小莲的小屄很紧,跟文蔚是另一种感觉,但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情享受,只一口气把澎湃的愤怒以男女交合发泄。小莲像昨天如八爪鱼的牢牢抱着我,屁股迎着我抽插的节奏摇曳。

  "噢!噢!好刺激!操我!像那些操你女儿的男人一样操我!"

  愤慨、憎恨、怒火、不甘、怨怼,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口气爆炸出来,我但觉肉棒坚硬无比,不断在小莲的阴道中抽插,猛力撞击她的肉屄。大量挤出的淫液沾湿二人下体的毛发,直至把精液全部射出,那抽插动作还没遏止。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这根本谈不上是一次性交,更称不上做爱,只纯粹是发泄欲望的冲动行为。我没法控制自我地把精液都注入小莲的阴道,在这个把我作弄于掌心之间的女孩体内射精。

  "世伯你射了么?射进来!都给小莲射进来!"

  "吼!吼吼!"

  "射啊!噢!好多!都射给我!"

  我上钓了,是完全着了小莲的道儿,所有事都在她掌握之内,一切都按照她的剧本进行。

  我做了,结果我还是再一次败在她手里。

  "嘻嘻,射好多呢,世伯你真的很有劲。"冲动过后,我颓然坐下,小莲哼着愉快娇笑,是扑杀猎物后的胜利感,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这是一个享受摆布男人的女子。

  "抹干净啊,伯母不是小女孩,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莲像替嫖客服务完后般给我抹去肉棒上的液体,拉上裤鍊。我的脚步虚乱,这一次至少做了十五分钟,怎向秀娟和雪怡交代?

  我知道小莲的目的,就是要我无法向妻女解释此事,看来小莲是要令我妻离子散,我到底跟她有什么过节,她要这样对我?

  小莲把射精过后思想一片空白的我推出男厕外,嘻嘻哈的道:"你先回去,一起走的话,谁也知道我们在鬼混。"

  我垂头丧气,这种情况都已经没分别了吧?

  如斗败公鸡回到餐桌,雪怡理所当然地生气质问道:"爸爸你上个厕所有没这么久啊?"

  秀娟也是关心的道:"没有事吧?是不是拉肚子?"

  "没事?可能是刚才的刺身?"我不敢望向两人,惭愧地垂着头,这时小莲也从厕所回来,雪怡好奇问:"怎么连小莲都上这么久厕所?"

  "嘻,全不是因为世伯?"小莲故作神秘的掩嘴窃笑,从小手袋中拿出一件礼物:"他说虽然女儿这么大了,还是想给她送礼物,但又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喜欢什么,所以问我意见。"

  雪怡喜出望外的接过礼物:"你们就是去了挑礼物?"

  小莲点头笑道:"嗯,我觉得世伯好可爱,总说女儿这么大了送礼物不好意思,但其实就不知多想送。"

  雪怡欢喜的上前来拥着我说:"爸爸也是的,人家这么大了,还用哪里圣诞礼物啦,不过还是很欢喜,谢谢爸爸!"

  "别、别客气?"我呆若木鸡,还未完全搞清事情的状况,就连妻子也取笑我道:"原来有人给女儿惊喜,你这个真是二十四孝爸爸。"

  "这?算是?惊喜?吧?"

  之后小莲回到自己的座位,我惊魂未定,彷彿坐了一转过山车,心脏仍是碰碰的跳。这时大腿又感到刚才那触感,不是吧?又来?

  小莲伸出腿来,以脚趾逗弄我的裤裆,望向她,只见女孩一副作弄人的邪笑,眼神挑逗,慢慢伸出手指往唇边上舔,那一条晶莹白丝,明显是男人精液。

  是我的精液?

  "爸爸,你还要吃什么甜品,雪怡去给你拿!"女儿收到礼物心情大好的问道,我心神恍惚,含糊答道:"都?都可以?"

  "那蛋白炖奶吧?蛋白质丰富,养颜保健!"

第55章

  上一章有读友说雪怡到此好像已经变成配角,这样说吧,本文主角始终是雪怡,我花多少篇幅写小莲文蔚,就必定用数倍以上写雪怡。毕竟这是'女儿的援交',而不是'女儿同学的援交'呢。

  "雪怡…"

  星期一的傍晚,经过一周首天工作的忙碌,快到下班时间,我总算可以从繁多的杂务上找到喘息空间。但对我来说这并非乐事,反而忙过不停,才更令我能从女儿的烦恼中暂且抽离。

  前天那恶梦仍未散退,昨日小莲又给予我另一困扰。我竟然在妻女就在身边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除了内疚,我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小莲到底是什么人?她对我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跟她从没过节,也想不出有什么曾开罪她的地方,要令她向我作出这种报复。

  搞不懂,我实在搞不懂,所有事就好像掉进一个扑朔迷离的空间一样,完全找不着头绪。

  但毫无疑问,小莲应该是雪怡她们去做援交的关键,事情由她作指使,从小莲着手,有机会从困局中找到缺口。

  虽然现在对我来说,小莲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困局。

  "老马,还未下班吗?星期一便那么拼搏了?"这时候同僚之一的老何走进我房,他跟我职位相若,是一起共事二十年以上的老同事:"工作天天有得忙,休息时也需要休息,大家年纪不轻了,以为还是当年的小马哥吗?"

  我笑着回答:"没有,也刚要下班了。"

  老何作一个喝酒的动作问道:"要不要去欢乐时光?"

  一醉解千愁,但我没心情以酒解闷,推却道:"不去了,家里还有点事。"

  "这样啊,那下次再约吧,老马你真是顾家的好男人。"老何也不强人所难的说道。

  "好的,下次再约。"我收拾文件,把抽屉锁好,拿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呼,冬天的傍晚,外面还是那么光猛。"步出大楼,看到日落余晖仍像白昼一样,我拉一拉上衣,往惯常回家的方向步去,一把年轻女声叫住了我:"世伯。"

  我被那熟悉的声音瞬间震慑了一下,转头望去,打扮朴素的女孩踏着典雅步伐来到我的面前,我禁不住抽出一口气:"小莲…"

  "世伯,下班了吗?"这晚小莲身穿一套大学生惯常的白色衬衫和深啡长裙,外搭一件米蓝外衣,颜色配搭得宜外,看在眼里甚有层次,配上其知性外型,更显聪慧斯文。

  我心中一凛,这种时间小莲会在这里出现,自不会是偶然,她在…等我?

  对这突然碰面我有点手足无措,大庭广众,只有强自镇定地说:"对,刚下班,这么巧,来这边有事吗?"

  小莲没有转弯抹角的摇头笑道:"我来是找世伯的,有空吗?请我喝杯咖啡可以嘛?"

  来了,这个旁若无人的女子!

  我不知怎样回答,此时刚从大门步出的老何看到我俩,上前捉着我肩膀揶揄道:"好老马,难怪说有事,原来约了小妹妹。"

  "哪里约小妹妹?你别乱说…"我慌忙解释,小莲一同向老何有礼道:"你好,我是马世伯女儿的同学杨小莲,叔叔幸会。"

  老何为人好色,看到小莲落落大方自我介绍,二话不说便是握起女孩的手:"幸会幸会,老马女儿的同学,那不是大学生?现在的大学生质素真高,老马你眼光真好。"

  "跟、跟眼光有什么关系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急忙否认,但老何一副断定我俩有鬼的表情。叔父辈和女儿同学,的确是没有什么接点。

  "那不阻你们,老马加油!"老何临走也不忘取笑我,我有口难言,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男人走后小莲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还装什么蒜?连好都好过了,世伯你有这么狠心吗?"

  我看着女孩,这里怎样都是妳比我狠多了吧?

  "那,世伯想去星巴克还是附近酒店的咖啡厅?"小莲扬起嘴角问我,我看她态度傲慢,也不客气道:"我为什么要跟妳去喝咖啡?"

  小莲的嘴角扬得更高:"世伯你不是,有很多事想要问我?"

  无疑我的每一个想法都是被小莲计算在内,我确实有很多事想问她,纵然知道她不会如实回答。

  但事到如今,没办法的也是办法,在我想知道的事都在她掌握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听命。

  "这种下班时间星巴克会比较挤逼,还是去咖啡厅吧?"小莲没待我答应便自顾自的道,我叹一口气,完全受制于人:"随便吧。"

  中区酒店林立,我们随便进了一间客人不是太多的咖啡厅,小莲没有问我,主动点了两杯:"一杯榛子咖啡和一杯山多斯咖啡,糖和奶都不需要了。"

  小莲跟我喝过两次咖啡,知道我口味,我不忿跟侍应生说:"谁说不要糖和奶?都请给哦。"

  女孩望着我笑说:"世伯好可爱,因为偏要跟我作对,所以情愿背叛自己的喜好吗?你这个年纪不宜喝太多糖呢。"

  我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皱着眉头问道:"妳到底要什么?"

  "哦?"

  "妳今天找我,都知道我是要问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大家开门见山吧!"

  小莲一副毫无着急的表情:"世伯这样太没意思了,跟女孩子聊天,可是要慢慢陪养感情,才可以逗得芳心的呢。"

  "小姐,妳的榛子咖啡,先生,你的山多斯咖啡。"此时待应承来我们点的咖啡,小莲把盛载糖和奶的小瓶拿开:"还是不要赌气了,对身体不好。"

  我对女孩的不知是关心还是什么哭笑不得,说实话还是比较爱喝纯咖啡,也便不再与其争论。小莲呷一小口,态度从容的道:"看来世伯很讨厌我呢。"

  我理所当然道:"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在经过那些事后,仍对妳保持笑容吧?"

  小莲双手交叉,托着头笑说:"是呢,我想你一定把不得要杀死我。其实以世伯堂堂大男人,想对付小莲一个弱质女流何等容易。花钱找两个艾滋病人来强奸我,再趁机给我打毒品,我便已经彻底给毁掉了。在得了绝症后再告发我进行危险性交易,判个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到时小莲身染毒瘾,人又老了,还有绝症,注定下场悲惨。这样大慨要花上一两百万,但为了心爱的独女,再多的代价也值得吧?"

  我面有愠色,这些话完全表示小莲是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内疚,女孩装作一个嘲讽的表情:"不中听吗?对了,世伯是好人,又怎会用这种下流手段?那不如待下次派对时通知警察,把我们一网成擒不还简单?题目是:女儿群交卖淫,慈父大义灭亲,啧啧,这样精彩的新闻,肯定上报纸头条了。"

  听到小莲说这种风凉说话,我的脸成铁青,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的道:"好了,我知道妳是故意作弄我,但也应该适合而止吧?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种事?世伯你是指援交?"小莲依稀平常道:"不就是有趣啰。"

  "有趣?这种事妳居然觉得有趣?"我质问道,小莲不作一回事说:"不可以吗?一件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做的事,有什么问题了?难道你觉得男人付钱去找女人开心没问题,女人收钱去找男人开心便该死吗?世伯你是男性沙文主义?"

  我被气得胀红了脸,这样的一个根本不视贞操为何物的女子,可想而知她是从心底里腐败,即使再说什么,也不会令她为自所己做的事感到羞耻。雪怡跟这种同学走在一起,道德观念败坏是理所当然的事。

  事到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小莲是几位女孩堕落的源头,正如她自己所说,我有一种就是花上什么代价,也要亲手把这个将女儿推到火海的罪魁祸首杀死的冲动。

  "嘿嘿,世伯的表情好吓人,简直要吃掉我一样,那别浪费时间了,来吃吧。"小莲媚眼如丝道,我扬起眉毛问她:"妳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跟女孩子到酒店,不会只是在咖啡厅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小莲环望一下餐厅四周,刻意拉长语调。我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女孩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同时亦不明白她为何老要针对自己:"妳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莲拍拍双手,像听了一个最大笑话的娇笑道:"目的?连这个也要问?身为一个援交女,我当然是在做买卖了,难道说欣赏世伯的卓越俊俏,情不自禁要给你献身吗?"

  当然这个理由是最为合理,但听在耳里还满不是味儿,小莲停住笑声,以羹匙搅拌着自己的咖啡道:"这个不景气的年头啊,就是找女孩的男人也没以前疏爽,那难得找到像世伯这种给钱豪爽,在床上没有变态嗜好,也不用担心性病的客人,谁也希望留住了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最重要是性能力差劲,很快便完事。"

  毫无疑问我是彻底地被戏弄了,我早知道小莲不会透露什么,也没料到是这样岂有此理,愤然站起道:"别开玩笑!妳以为我还会跟你做这种事?"

  小莲没望我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自己的手提电话:"世伯你说这么精彩的无码片,应该放到哪一个成人网站?"

  说着放下电话在桌上,那音量不少的呻吟叫我连忙把电话拿起。看到画面中的女孩眼也大了,竟然是在跟男人做爱的雪怡。

  "啊?好粗?深点?再深点?"

  "雪怡?"我两手打震,想要实时把其砸坏。女孩不以为意道:"别浪费心机,这种片子我多的是,大家玩得高兴,也不介意趁着青春留些倩影。怎样?跟我开房,还是今晚乖乖在网上看女儿给男人干的影片自己打枪?"小莲脸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当然你也可以报警,说给一个大学生,用自己女儿的援交片要挟买春,这么离奇的情节,记者们一定有很多话题写了。"

  我对此恶毒无比的威逼怒火直升,小莲看在眼里,骄纵的道:"干么这个样子,现在是叫你去做爱,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反正做完后,别忘记给我肉金便是了。"

  我受不了女孩的愚弄,咬着牙问道:"妳是要钱吧,多少?别跟我再玩这种把戏!"

  小莲把指头架在嘴角上,装作无辜道:"哎哟,世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乞丐么?妓女也有妓女的尊严,不令客人好好畅快,钱也是收得不安心呢,我是钱又要,人又要。"

  "妳!"

  小莲走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吹一口气:"昨天太快没意思,我今天好好跟你做,让你舒服过够。待会你想我叫你叔叔,还是该学飞雪飘飘,叫你伯伯?"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牙关凛冽,当天在派对上,小莲曾透露她知道我曾以人客身份接触雪怡一事,却没想到连女儿和文蔚对自己的称呼也一清二楚。这表示小莲是把握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她是如何知道?是雪怡和文蔚告诉她?那会否代表女儿亦已经得悉爸爸做过的事情?

  我曾决心向雪怡坦白一切,但这是很不一样的一件事。我像被揭发恶行的犯罪者般,有种无处可逃的慌乱,结结巴巴问道:"妳什么都知道了?"

  小莲看到我的困窘笑得更为清脆,摇着指头说道:"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世伯一定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但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开个房间,好好促膝详谈吧。"

  小莲嘴角带笑,宛若凌波下凡,淡雅自然。如此漂亮迷人的笑容,却是恶毒得可怕。

  "来吧,我的好世伯,我俩会有一个愉快的晚上…"

  我冷汗直冒,背脊湿凉一片,完全受制于人的没法反抗。小莲神态自若地呼唤待应结帐,娇声笑问:"咖啡我请客,房费可由客人付啊,世伯你要短聚,还是包夜?"

  我哪有心情跟她开这种玩笑,小莲托着下巴望着我道:"世伯你不算太胖,抱着睡应该蛮舒服,那天跟你过夜时没怎听到打鼻鼾,应该是个不错的床伴,不过你家有娇妻又有乖女,总不好在外面留宿,就随便做两次便给你走吧。"

  我应该说这女孩是善解人意,还是体贴入微?

  离开咖啡厅,小莲亲暱地绕着垂头丧气的我到旁边的酒店前台。女孩熟练地打点一切,以自己名字办好房间,当她向我扬着房卡时我还是犹豫不决。真的要去吗?明明是一个恨之入骨的女子,怎么要任由她摆布?

  "喂,房间都开了,你还在想吗?一个老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小莲看穿我的想法,再次把手缠上来不让我临阵退缩。我无奈被拉到升降机前,女孩突然解开白色衬衫的钮扣,把衬衫向两边敞开,里面完全真空,露出一双圆浑乳房。

  "妳疯了?这是大庭广众!"我俩旁边没有其他客人,但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我连忙遮起她的裸胸。这时候其中一台升降机门打开,小莲笑嘻嘻地把我拉了进去。我犹有余悸,虽然升降机内只有我和她,但从此角度闭路电视仍是可以拍到小莲的胸脯,小莲毫不羞耻的道:"别小器,那些保安员每天看别人上酒店自己却没得爽都闷得难受了,就当是给他们一点福利吧。"

  "妳简直没有羞耻心可言。"我不屑道,小莲反唇相讥说:"世伯你活了几十年,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就是一种很单纯的关系?性交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简单游戏,有需要看得那么重吗?"

  一个从内心底里腐烂的人,道德和廉耻也是无用之物,小莲啧啧说道:"瞧你,又是一个看不起人的表情,我最讨厌这种装君子的男人。"接着伸手把按钮按至顶层,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忽然趋上前来,朝着我的裤链快速拉开:"勒勒勒勒…"

  "妳、妳做什么?"我大吃一惊,小莲没有理我的蹲下来,利落地往裤管里拉下内裤橡皮筋掏出肉棒,指头熟练把包皮褪后,以鼻头嗅了两嗅,作一个厌恶表情:"好臭,世伯你今天几岁了,上厕所也撒到鸡巴都是尿骚味。"

  我尴尬不已,可下一秒,女孩又二口不说把整个龟头含在口里:"不过…我喜欢这种味道。"

  我无法相信女孩所做的事,来不及反抗,只如入梦中感受龟头传来的口腔温热。此时升降机到达某个楼层打开钢门,三个说着闲话的中年妇女预备进来,看到一对男女正在做那伤风败德的事,登时掩面大叫:"啋!你们在做什么?"

  小莲把肉棒吐出,回头跟女仕们笑道:"我在吹箫,很好味道的肉棒,几位姨姨要一起吃吗?"

  三女看到我的阳具更是不敢直望,当然更不会进来,升降机门在咒骂声中关上,小莲吃吃笑说:"世伯你的鸡巴太丑,得不到别人垂青呢。"

  我呆若木鸡,没法理解女孩玩的公然猥亵游戏,到升降机再开打开,小莲拉着我往外面走:"快跑,那三个姨姨肯定会向酒店投诉,给闭路电视拍到我俩的脸,我们便要上警局了。"

  我也是一惊,连滚带爬地逃出升降机,小莲直把我拉到租用的房间外面,房卡一擦"嘟"声打开木门,两人一同溜进里面。

  "嗄?嗄?怎样?是不是很好玩?"小莲像玩完一个刺激游戏的笑问,我上气不过下气,喘息着道:"哪里好玩,给逮住的话还真是以后没面目见人。"

  "不好吗?女儿是淫荡援交女,爸爸是好色露体狂。"小莲取笑我道:"看你连鸡巴也不收好,让它在外面晃来晃去。"

  "啊?"我惊觉慌忙之间竟忘了自己一直露械,连忙想拉起裤链,但又被小莲停住:"反正要做爱,就不要拿出拿入那么麻烦嘛。"

  "我都说我不会再跟妳?"

  "不会?房间进了,鸡巴又拿了出来,这种时候有男人可以不做吗?"小莲跟我脸贴脸,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几分,甚至连她身上的清幽香气也渗在鼻头。虽然这是很可怕的一个女人,但无可否认,她亦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要不要试?"女孩挑逗问我,我战战兢兢答道:"试、试什么?"

  "试试?自己鸡巴的味道?"小莲吻向我嘴,芳香中夹杂着一种男人性器的腥臭。相信世界上没几个男人有试过自己肉棒的味,亦相信没几个男人会想试。

  "呜?"

  小莲像吸盘生物牢牢吸着我的嘴唇,湿润的舌头熟练地撬开我的牙齿,直接以舌叠舌的调情方式刺激着我的官能。她的舌头既甜且鹹,甜的是榛子咖啡的余香,鹹的无疑是我自己叫人作呕的肉棒臭味。

  "啜啜…"对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来说,和年轻女孩接吻的感觉仍是无可抗拒,纵然我心中对小莲仍有百般憎恨,却也无法推辞。如同拉线木偶受其操纵。

  舌头在不知不觉间跟其纠缠起来,互相交互品尝对方的唾?。

  "嗄…嗄…感觉不错,世伯你自认不玩女人,接吻的技巧也蛮可以。"吻过够后,小莲居然还给我打评语,我哭笑不得,想要制止这荒唐游戏:"玩够了,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小莲发着娇嗔道:"什么玩够了?还没开始玩呢,我最爱这种刺激游戏,现在不知多兴奋,看,屄都湿透了。"小莲提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她裙子下完全真空,连内裤也没有,这样一摸便直接碰到女性阴部,当中软肉间湿润无比,溢满女性发情时的爱液。

  我心猛然一颤,瞬刻被触碰女性器官所震慑,本能地把手缩回,小莲轻声一笑,主动以指头挖一口爱液,媚惑地涂在我胀硬的龟头上:"世伯老是爱装呢,鸡巴都这样硬了,难道会不想操屄吗?"

  小莲说得不错,我尽管口硬,但内心情欲已被激发起来,暴露在裤管外面的肉棒亦早一柱擎天。小莲以掌心握着龟头团团转动,又酸又麻的刺激使我心痒难耐,男性的本能冲动亦再被带上一层楼,女孩娇笑说:"很想要了吧,别浪费时间,我们先来做一次。"

  说着她以搂抱我的姿势骑上前来,握着肉棒的右手准确地对准阴道入口。龟头触感由柔软掌心换成温湿的火热,我刹那内心缭乱,小莲似笑非笑的道:"还在想吗?反正又不是没有做过,多做一次有什么分别?你好好满足我,也好好满足你自己。"

  那带着诱惑无比的挑逗使我头晕目眩,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仍像飞蛾扑火般落入她的陷阱。小莲握着肉棒往自己的屄口磨圈,整个龟头被温暖爱液沾湿一片,知道我逃不出她的掌心,像要吃掉猎物的妖精轻轻舔弄我的耳珠说:"来,我们来做爱…"

  "不要这样…小莲…"我尽最后努力克制自己,却也敌不过小莲那淫靡的引诱:"干我啊…世伯…还是你喜欢我叫你?爸爸?"

  "我…我不是你的爸爸…"

  "这样刺激一点,来啊,爸爸,我是你的女儿,等着你来干我…"

  "吼!"这一声禁忌的称呼击碎了我防线,眼前女孩彷彿一眨眼变成雪怡,使我没法控制地向前一挺,本来只有龟头感到的温热迅速传遍整根肉棒,一口气插到小莲的花径深处。

  "噢,进来了,好深!。"女孩吐出一口满足的呻吟,在完全湿润下我可以很顺利插入阴道。小莲紧紧抱着我的颈项,气息炙热,娇嗲的道:"动吧,尽情的干我,爸爸。"

  "吼吼!"不应做的都做了,我也再没什么顾忌,放肆发泄男人本能,下体开始逐渐加快变成抽插。小莲骑在上面,也配合地挪动屁股,两个人有默契地进行交合动作。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啊…好舒服…干我…用力的干我……"一时间房间里充满着小莲的呻吟和活塞运动的撞击。和昨日在洗手间内做的那次不一样,虽然同是受到小莲摆布,但当时是怒火中烧,和此刻被情欲迷惑很不相同。加上没有家人在外面的压力,我可以真正感受性交而来的快感,而并非发泄受到强迫的愤慨。

  '这种感觉…怎么跟秀娟和蔚蔚都不一样…'肉棒所到之处但觉重重叠叠,像百种交缠的肉壁紧紧包围。昨天冲动下没有好好领会,如今才发觉小莲的性器构造特别。她的屄口非常狭窄。阴道壁上皱褶极多,层峦叠章,每一下抽动都像披荆斩棘,被刮得又痒又舒服。而每每当龟头碰触花心,更会收缩迅速,阴道壁像有种强力挤压阳具的抽搐,令人觉得妙不可言。

  "呀!呀!好舒服!用力!再用力!爸爸!爸爸!!"小莲不断扭动水蛇般的腰肢,盘骨前后摆动,以推磨方法在我的身上摇曳,我亦猛力迎着她的节奏抽动下体。抽插了一会,女孩突然俯前向我索吻,我也没有拒绝,再一次跟她以嘴巴互吸:"啜…啜啜……"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淀,小莲口腔已不再剩下甜或鹹,而是和唾液交溶成一种情欲味道,像催化剂般刺激性欲,我但觉身体愈来愈热,几乎要给面前这火女郎溶化。吻了几口,小莲离开我的嘴巴,表情淫靡的问道:"跟我做爱舒服吗?

  爸爸你舒服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不断喘着粗气,感受肉棒被嫩屄包裹的美妙。小莲轻笑一声,在接吻间停下动作的屁股再次抽动,并发出梦艺般的娇声和喘息,辗转反侧,偏身蠕动以肉屄套弄着我的阳具。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这女孩太了解男人,简直是一个天生的尤物。'我对小莲恨之入骨,但无可否认她在性事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对手,不但心思细密,兼懂得捕捉男人心理,完全掌握并投其所好,令对手得到最大满足。我在火热阴道一下一下的沉压下,肉棒感到的射精感愈见强烈,本能地想放缓步伐稍作喘息,但小莲却反道而行的加快速度:"别停下来,就射进去,你先射一次,待会再跟你慢慢做。"

  "不…不可以这样…"我是被逼至死角,知道自己快要到达突破亢奋的状态,小莲直到最后一刻也操控大局:"我说可以便可以!别憋着,给我射进来!"

  说完伸舌在我耳根轻舔,我哪有碰过这样淫荡的对手,一阵有如爆炸的浑身颤抖,输精管在极度畅快下把精液射出:"呜!要射!呜呜!"

  "噢,爸爸你射了!好烫!好刺激!"在我射精的同时小莲亦像痉挛般牢牢握着我的手,彷彿一同高潮,直到最后一刻她每个表情都是那么能够满足对手。

  "嗄…嗄嗄…"兵败如山倒,肉棒在紧密的花茎中喷出精液,就连最后一滴也全部射在阴道里。这一场性交短暂而激烈,甚至令人有难以忘怀的痛快淋漓。

  小莲没有催促,待我完全射完才带着娇滴滴的语气说:"舒服够没有?是不是要捏死我?我的好爸爸。"

  我没有话说,刚才狂风扫落叶的姿态叫人没有拒绝余地,清醒过来知道又一次受控在她的股掌之上。女孩从我身上站起,以面纸抹一抹倒流精液的下体,惯性地拨一拨头发,不忘取笑我道:"昨天还总算做了十五分钟,今天连十分钟也支持不了,所以就说世伯你是最好的顾客。"

  我受到羞辱也没心情跟她争辩,只想尽快离开此地,小莲一副从容不迫的风骚表情:"干完便想走了?你这个薄情男人。原来跟我开房只是为了干我的吗?

  不是很多事想要问我?"

  "你会答我吗?"我不相信小莲会这么轻易把真相告诉我的反问她,女孩不作一回事耸耸肩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连自己是妓女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

  我再一次问刚才的问题:"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做这种事?"

  "这个还要问吗?我不是说了,因为有趣嘛,那天看到你的宝贝女儿给男人操得有多痛快吧?可以开心又有钱拿,有什么比做援交好?女孩子试过一次,便回不了头。"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样随和,明白继续问下去也只会徒劳无功。小莲伸一伸懒腰,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好热,身上都是汗,先去洗个澡,世伯要不要一起来?"

  我不想再受其嘲弄,当然更没有心情跟她胡闹,小莲故意捉弄我道:"世伯你习惯嫖妓后不洗澡的吗?"然后又把两根手指搭在唇前,嘻笑道:"洗完澡后打电话给雪怡,要她猜猜我今天的客人是谁。"

  我皱眉问道:"你这是要胁我?"

  小莲摇着指头说:"我哪里敢要胁世伯,男人爱嫖天公地道,何况雪怡本身是妓女,难道会看不起嫖客的爸爸?"

  我咬牙切齿,但随即想起刚才小莲知道我曾以嫖客身份接触雪怡和文蔚一事,沉着气问道:"雪怡知道多少?"

  "呵呵,原来还是最疼宝贝女,提起女儿便紧张起来了。"小莲晃动肩膀,让盖在其身上的衬衫滑落,并脱下裙子迳自走向浴室。临进去前回头笑道:"你有很多事想知道吧?乖乖过来,我通通告诉你。"

  接着里面水声响起,我有种不理会她自行离去的冲动,但又实在想知道女儿的秘密,更忌讳小莲把这两天的事告诉雪怡,这女孩说到做到,什么事也不理后果。

  "可恶…"虽然明知道她不会说真话,我仍是脸带愠色来到浴室门外。小莲站在里面全身赤裸,拿着花洒沖洗头发,激起的水花在雪白肌肤上如弹珠跳动。

  跟那天派对的昏暗环境相比这酒店房间算是光猛,使我可以清楚看到女孩的曼妙体态。但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有心情欣赏,只冷冷问道:"你不是说会告诉我?"

  头发湿透的小莲被水声掩盖,垂着头反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走近一点。"

  我没办法,只有上前两步走进浴室,冷不防小莲突然提起手上花洒洒向我身,水流猛烈,顿时浑身尽湿,我大怒道:"你做什么?"

  小莲抬起头来嘻笑说:"是你自讨的,哪有男人穿着整齐观看女孩子洗澡,要洗便一起洗。"

  "我没有说要洗澡!"我生气道,小莲也懒得跟我说话,乘我骂她之际再次把花洒射向我下身,这次是连内裤也湿透了。

  "现在想不洗也不行了,不过先说清楚,我没有蔚蔚服务好,不会替客人洗的。"小莲揶揄我道。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过往一直给我印象成熟稳重,最近才知道是邪恶不堪的小莲,这个戏弄人的调皮表情竟有点…可爱。

  对着这女孩,我简直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表情。

  "沙…沙…"小莲再次把水洒在自己头上,我湿如落汤鸡,走在街上也十分异相,唯有姑且看其弄什么把戏。把身上湿淋淋的衫裤脱去,就连内裤也挤得出水。从架子上拿起毛巾围着下体,小莲看在眼里,失笑道:"都是旧相好了,还要害羞啊?"

  我一副不自在的表情:"我习惯这样。"

  "随便你,你不想在憎恨的人面前展露那不是很体面的衰老身体,我不勉强你。"小莲嘲讽我道。我没心情跟她纠缠,只冷冷说:"好了,这样满意了吧?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没有?雪怡知道多少?"

  小莲摆摆湿润的发尾,按下瓶子的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涂,轻描淡写的回答:"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对我的称呼不是她告诉你的?"我狐疑问道,小莲依稀平常说:"在雪怡心里伯伯或许是比较豪爽,但说到底只是普通客人,也不会特地告诉其他人。"

  "那你怎样知道她和蔚蔚对我的称呼?"我更感奇怪,小莲笑道:"不是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你都看在眼里?"我一阵心寒,小莲停下涂抹,盯着我道:"对,包括你的女儿在电影院跟你口交,和蔚蔚跟你在房间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这句再次令我震惊,有种被剥开面具的无地自容。嘴角发震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小莲微笑解释说:"都说我们是好姐妹,就是卖淫也不想看到有谁遭殃。派对由我安排,参加者都经过挑选。但她们自己接的客人就难保有没什么坏人。所以她们与客人通讯的QQ帐户我全部有密码,方便随时知道她们接触的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小莲是一直在监视她们。我推算问道:"你是看到雪怡跟我的对话,于是那天跟踪我们?"

  小莲点头道:"对,我感觉这个叫伯伯的新客户跟雪怡的对话有些奇怪,开始时候只以为是害怕被仙人跳的胆小嫖客,但后来逐渐觉得你是想试探什么。"

  这女孩的观察力果然十分利害,只凭QQ上的对答已经可以看出端倪。

  "所以在雪怡和伯伯相约电影院那天我暗中跟了上去,看到你那一身打扮更奇怪了,甚至害怕是心理变态的妓女杀手。后来雪怡离去我仍在观察,当看到那人真正身份时我是吓了一跳,竟然是几天前雪怡给我介绍的父亲,原来是一场父女合演的乱伦戏。"小莲带着嘲弄道。

  我背脊尽是冷汗,那最不想被知道的丑事,原来全部被小莲看到了。

  我强装镇定道:"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原谅,但你为什么要做后来的事,还引诱我去派对。你也不会想被别人知道你们在援交吧,为什么要主动揭露此事?"

  小莲耸耸肩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无聊找些乐子,既然你们两父女玩得这样高兴,不让我来参一脚也太自私了吧?"

  "找些乐子?雪怡跟你感情这么好,你知道让她的父亲看到她在派对做的事对她有多大伤害,这样还算是好朋友吗?"我开始激动起来,小莲不同意道:"世伯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过她。伤害雪怡的是你,如果让她知道曾给自己的父亲口交,我想她一定恨你比恨我多。"

  "这…"我没法反驳,正如小莲所说,伤害雪怡最多的是我。

  "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大家的亲人会知道女儿在卖淫,我只是早点给你看清楚真相而己。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天的派对即使你没亲眼看见事情仍一样会发生,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以后,也继续会有很多很多次。"小莲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还是无法理解女孩的心态:"但做这事对你没半点好处,是损人不利己,为什么你要出卖你的朋友?"

  "嘿,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妒忌吧?"

  "妒忌?"

  "没错,我跟雪怡感情很好,但女人啊,妒忌心还是很重的。看到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幸福也会想自我安慰,让自己知道自己其实不是很可怜。"小莲没有掩饰地说着。

  这话令我想起雪怡曾提及小莲是跟母亲过着单亲生活,女孩语带怨恨的道:"那小妮子明知道别人没有父亲却总在炫耀,所以当知道这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所谓好爸爸好女儿全部是假象,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父爱,都是虚有其表的贱男人。"

  小莲的话令我惭愧不已,她说得不错,如果从一开始我便心无杂念,事情不会沦落至此地步。正因为我沉沦在欲望上,弄至现在的不可收拾。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雪怡最孝顺父母,就是堕落了也不想被你们知道,如果让她知道曾替最亲爱的爸爸口交和被你看到派对的事,她一定羞愧自杀。"

  小莲扬起嘴角笑道,我明白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亦是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带着哀伤的问道:"这样好吗?雪怡是你的朋友,她因为你的游戏自杀你会觉得心安吗?"

  "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但我亦知道这事不会发生,因为世伯跟我一样深爱雪怡,会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小莲胸有成竹的道:"我们现在是一伙人了,为了雪怡,谁也不会背叛谁吧。"

  我哀伤不已,不明问道:"你要玩的游戏已经大获全胜,还有什么必要跟我纠缠?"

  小莲冷笑道:"噢,现在才是收成的时候呢。你知不知我有多么期待今天,期待看你知道一切时这个痛苦表情。"

  "够了,小莲,放过我…"我乞求道,小莲把手伸向我下体,隔着浴巾抚摸我的阳具:"看,又开始硬了,你是我见过最懦弱的男人,是最无耻的被虐狂,其实世伯你也很享受这个游戏吧?"

  说着小莲掀走我的浴巾,右脚缠在我的屁股上:"我等了这一天很久,那天在你家做蛋糕便一直在想,多么温馨的一个家庭,如果给我压着你这老头子来操,是会有多兴奋。"

  "你是心理有问题吗?"我咬着牙问道。

  "世伯你不知道当娼的女孩子大都心理不平衡?世界上每个人对性都有不同嗜好,有些人喜欢玩处女,有些人喜欢跟小女孩上床,有些人甚至要强暴才可以兴奋。而我就最爱玩你这种爱妻爱儿的所谓好男人,满口仁义道德,可是碰上坏女人却总又不争气地硬起鸡巴,看到你们这种伪君子受到煎熬,我便觉得好兴奋。"

  "你是个变态!"

  "对,我是变态,跟你这种一天想操自己女儿的兽父一样变态。"说着小莲伸手从浴室摆放杂物的架子上拿起手提电话道:"提到宝贝女儿很想念吧?要不要听听她的声音?"

  "你、你要做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要打电话给雪怡,让她猜猜我今天的客人是谁?"小莲奸滑说道。

  "你别乱来!"我大惊想阻止她,但原来她早拨响了女儿的电话,小莲把指头间在嘴前,示意一个不要做声的姿势。铃响没几下对方便接了来电,小莲按下扬声器,让我可以听到雪怡的声音。

  "飞雪吗?我是红姐,在哪里了?"

  对面传来女儿开朗的声音:"在家呢。"

  "在家?没有去接客吗?"

  "没啦,前天给肏了一整个晚上屄还在痛,先休息两天。"

  "这样吗?我正在接,是个老头子。"小莲嘴角上扬的望着我说。

  "在这么好?他利不利害?"

  "蛮好,刚做了一次,现在开始第二次。说来他的样子有点像世伯,要不要跟他聊聊?"

  我喘不过气,这魔女是要逼死我了。

  "好啊,给我聊给我聊!"电话另一边的雪怡显得兴致勃勃:"喂,我是飞雪妹妹,你是个老伯伯吗?我的朋友好不好肏?我也十分好肏的,下次来个双飞,我们一起跟你玩3P."

  听到女儿的话我又是心痛,又是害怕被她发现,小莲在我耳边笑说:"你的鸡巴完全硬了,听到可以跟女儿3P很兴奋吧?你这个变态老头子。"

  我不敢做声,雪怡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自顾自说着:"我朋友说你的样子很像我爸,那做的时候我叫你爸爸,让你试试操女儿的滋味,喂,怎么老伯伯都不说话啊?"

  小莲代我回答道:"他正忙着操我没空闲说话,先挂了,明天学校见。"

  "嗯,老伯伯下次记住一起玩啊,我是飞雪妹妹,亲一个,拜!"

  挂线后,我才总算松一口气,小莲一副嘲笑的表情:"怎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这个游戏这么好玩,试问又怎样可以停下来?"

  说着提着我的肉棒塞往自己下体,早已泛滥成灾的小屄把阳具吞噬。

  "噗唧!"

  小莲瞳孔扩大,像进入亢奋状态的望着我说:"好舒服,雪怡一定爱死这种鸡巴。下星期我办个化妆派对,大家戴着面具,到时候你不便可以放心地操你的宝贝女儿。"

  "你是疯了!"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最想操雪怡的便是你。刚才你没听到雪怡跟嫖客的话说得多轻松?我们这几个女孩已经是从心底里腐坏,跟什么男人上床也没所谓,包括自己的父亲。"小莲牢牢抱着我,攀附在我身上,以小屄吞套肉棒。

  "来一起玩吧,我的好爸爸…" cool18.com

第56章

  "爸爸今天这么晚才回来,不会是去了鬼混吧?"

  在家里晚饭的时候,雪怡这句质疑说话几乎令我把口里的饭喷出来。

  "雪怡别乱说,爸爸一向很正经,不会做那种事。"秀娟对女儿的口没遮拦看不过眼教训道,我受之有愧,更是没有面目面对妻子。

  可雪怡仍死心不息的摇着筷子道:"妈妈你别太放心,要知道十个男人九个都去鬼混,爸爸不一定是第十个。"

  我想问这是你援交的经验之谈吗?秀娟站在我一边说:"妈妈很放心,爸爸就是第十个。"

  雪怡脸露狐疑的道:"这样有信心,难不成有什么秘密?原来爸爸已经不能用了吗?我还想要个弟弟的啊!"

  我和妻子同时吐血,这个好女儿到底有没好话说?

  "还有刚才爸爸的衣服都是湿湿的,我认为还是很可疑。"雪怡咬着我不肯放,我无奈道:"都说是公司的男厕所水喉爆裂,给喷得一身水,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弄晚了。"

  "爸爸做了什么坏事,令我家的名侦探起疑心了?"妻子笑问道。女儿绕起双手正经八百道:"我只是担心爸爸一时胡涂,毁掉大好家园。"

  我没好气,这里最令人担心的怎样看也是马大小姐吧。

  雪怡续道:"说起来你们房间也很久没有摇床声了,妈妈今晚一于大刑侍候,顺便给我添个弟弟。"

  我和妻子一起拿起碗子喝汤,不再跟这刁蛮女胡诌。

  这个晚上我夜不能眠,一而再的背叛妻子令我心中有愧,小莲的事更是烦恼不堪。她知道的比我想像中多,那无从捉摸的心理亦是叫人没法猜透。开始时候我以为小莲纯粹是操纵同学们卖淫,但今天的话令我觉得她有种扭曲心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也有可能发生。

  '那小妮子明知道别人没有父亲却总在炫耀,所以当知道这事后我便下定决心要让你们知道,你们的所谓好爸爸好女儿全部是假象,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父爱,都是虚有其表的贱男人。'

  女人的妒忌心足以杀死一个人,我不知道这小莲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这个游戏的结局没有人可以预料。前天我还打算跟雪怡摊牌,但现在多了这个障碍令我的顾虑又增加了一重。我之前所做的事太错,错到令我没法反抗小莲。万一被雪怡知道当天的伯伯是我,她能否接受这个打击完全是未知之数,我是绝对不敢赌这一铺。

  "到底可以怎样做…"

  我知道单凭自己是没法解决这困局,我有太多箝制,是寸步难行。亦不能放置不理,情况只会愈来愈坏。我需要援手,但雪怡是援交女一事不能被身边的人知道,就是连她的母亲也不可以。

  我自觉处于孤立无援的环境,这时候一个人突然浮现脑海,是文蔚!

  对,是文蔚,虽然她亦有参与其中,但从那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她本性不坏,是一个纯良女孩,只要可以把她拉拢,说不定能对抗小莲。

  '污秽了的身体,是怎样洗也不会乾净。'

  我知道的,我知道文蔚并非真正愿意援交,她亦是很厌恶这事,也许是因为有什么把柄在小莲手里才不得不做。虽然上一次我没能把她说服,但我不可以放弃,她是现阶段我的最大希望。

  立定心意,接着一天我决定再次从文蔚方面下手。在知道被小莲监控下我不敢在QQ留言,只一直等待女孩上线。终于在快到傍晚四点的时候,文蔚登入了她的帐户。

  '应该是放学了,不知道小莲会不会在她身边。'我犹豫了一会,直到五点办公室的下班时间才尝试以QQ的语音通话致电给文蔚,只空响了两下便挂线。

  她是个聪明女孩,应该明白我这样致电的意思。果然两分钟后对方回电,我连忙接听,没想到劈头一句便是:"你终于找我了啊!"

  我自言跟不上年轻女孩的节奏,摸不着头脑问道:"蔚蔚你说什么?"

  对方有点生气说:"你有多久没理我了?而且都说在这里联络时不要叫我名字!"

  "喔,对不起,那我叫你小蓝好吗?"我知道文蔚对此一向甚坚持,连忙陪不是,女孩这才像嚥了口气问道:"有什么事了?"

  "其实是这样,待会你有没时间,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嗯…"

  虽然语气好像不是太好,但文蔚的答应见面,令我觉得她还是愿意跟我商量,有过上次无功而还的经验,这次我决定不再隐瞒任何事,要得到女孩信任,必须开诚布公,给她真正信心。

  由于文蔚表示她已经放学回家,我想着说的话比较谨慎,在咖啡厅等公共场所恐怕被旁人听到,也不想要她特地跑到远处去,于是相约在她家附近的小公园等。乘搭公车到达,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已经站在公园入口处等我。

  "抱歉,要你等了。"我匆匆走过去,正在看书的她收起书本放在小包里:"没事,我也是刚到。"

  真是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谁会相信她和那天派对中的是同一个人。

  '嗯…嗯……好舒服…这样插好深…'

  当日她和咏珊给三个男人淫玩的画面历历在目,当然更忘不了的是雪怡。我一定要中止这种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可以让惨剧重蹈覆辙。

  "你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谈了?世伯。"面对面文蔚终于让我称呼她的名字,我以长辈身份搭着她的肩膀说:"是十分重要的事,关系到你们今后的人生。"

  文蔚也不是蠢女孩,立刻意会我的意思:"又是那种话?都说过我不会跟你聊这种。"

  "蔚蔚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不聊便可以解决,逃避不是方法,我们是要面对事实。"

  "我现在很好,没什么需要解决。"

  "没需要解决你们会做那种事?不瞒你说,我知道红姐是谁了。"我先自揭底牌,文蔚有点意外道:"你知道了?"

  我点头,没有半点事隐瞒:"对,正确来说是她主动找我的,平安夜那天还去了派对。"

  "你去了派对?"文蔚的表情显得更错愕,看来她是完全不知道当日我在现场:"没错,那天你们都喝了很多酒,没有注意到我。"

  文蔚低下头来,咬着唇道:"既然你都去了,还有什么要跟我谈?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是,我是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更要跟你谈,蔚蔚,我不相信你会是做那种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小…红姐强逼你?"

  文蔚带点苦笑道:"我就说世伯你是一直看不起我们,做那种事,便一定是逼于无奈的吗?"

  "难道会有其他原因?我不相信你是小莲口中那种因为有趣而跟男人上床的女孩!"我激动下直呼小莲名字,文蔚自虐道:"别这种那种,你都曾经用钱买过我。"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们受到别人摆布而做那不愿意的事。"我为自己辩护,文蔚否定我说:"我们没有不愿意,所有事都是自愿的,小莲没有摆布任何人,相反她是我们欠得最多的一个。"

  "什么?蔚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彷彿听到最不可信的话,文蔚语气坚定道:"我不知道小莲跟你说过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小莲是好人,是我们当中最好的一个。"

  "小莲是…好人?"我完全没法理解,那个再三设陷阱把我折腾,甚至连雪怡也出卖的小莲…是好人?

  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蔚蔚,你是不是有什么弱点在她手上,到这种时候仍要维护她?"

  文蔚摇一摇头:"我以为世伯你今天找我是别的事,如果关于这个便没什么好聊了,我先回去。"我连忙拉着她:"等等,蔚蔚,我还没说完。"

  "世伯,你…和小莲上床了?"文蔚忽然回头问道,我冷不防下愕一愕住不懂回答。女孩机灵,立刻嘟着嘴说:"难怪都不找我,原来是跟小莲好上了,你这个花心大叔!"

  "蔚蔚你说到哪里去了?事情不是这样…"我慌乱回答,文蔚哼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开房?"

  "开房?蔚蔚你什么开玩笑,我今天找你只是…"话没说完,文蔚已经一口咬定的发着娇嗔:"世伯你好哦,找小莲却不找我,你果然是玩厌了我!"

  我无言以对,现今世代的小女孩,真是很难沟通。

  "侍应,麻烦来一杯黑咖啡和一杯柠檬水。"

  结果我和文蔚当然没有去开房,她被我拉到附近一间小餐厅继续倾谈。听到我下单,立刻向侍应纠正道:"是两杯热柠檬水,黑咖啡不要了。"然后又教训我说:"世伯这年纪不要喝太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我有点纳闷,怎麽现在的女孩都爱操控别人口味,我家老婆也没这样专制。

  饮料很快递上,文蔚押了一口,事先声明的道:"我只答应你喝一杯,别打算打听什麽,一概不会回答。"

  那个硬蹦蹦的表情令我知道她仍在生气,我尽最大努力希望说服女孩:"蔚蔚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你的父母上次看电影时大家见过面,人很好,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他们伤心吧?"

  文蔚放下杯子,重覆那一句话:"都说有关这事我一概不会回答,你别费心了。我跟世伯其实不是很熟稔,只是援过一次而已,而且也没第二次。"

  我没趣地拿起柠檬水喝一口,好酸,还是咖啡比较适合我。

  再看一眼小姑娘,还是气鼓鼓的。其实以女孩一脸清纯童颜,甚为讨人欢喜,理应应接不暇,着实毋须纠结在我这中年人上。不过这大概便是小莲所说,女人的妒忌心了。

  "蔚蔚别生世伯气了,我向你陪不是,不如吃杯芭菲消消气。"这年头不嫖也是罪了,看到女孩不理睬我,我为自己自辩道:"你也应该明白世伯有妻室,做这种事对家人也不好吧。"

  文蔚白我一眼说:"那跟小莲上床对家人便会很好了吗?"

  我知道这种情况多解释也是没用,转个话题道:"好吧,那聊别的,最近有没看什麽小说?世伯推荐你看一本…"

  结果我最终没有从文蔚口中套出什麽,看来这她跟同学们是十分团结。强人所难也不是好事,唯有暂且作罢。随便找些话题闲聊了一会,我也不阻小女孩太多时间:"对不起蔚蔚,今天打扰你了。"

  "没打扰,我也喜欢跟世伯聊天,只要不是再问那些,有空时可以找我。"文蔚把杯子的柠檬水喝完,毕竟是个温驯女生,聊了一会气全下了,回复平常那位乖巧女孩。

  "那世伯先走了,刚才介绍的那本小说读完后告诉我感想。"离开餐厅,我跟文蔚道别。骤不及防女孩突然在我脸颊亲了一口,小骂一声"讨厌世伯",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我还没清楚发生什麽事,只捂着彷彿仍带着唇温的脸颊发呆,虽然明知这也许是援交女孩留住客人的技俩,但还是有一种小伙子给女友忽然献吻的心动感觉。

  "临老入花丛吗?老马就是再多几个人头,也不够给老婆杀头了。"

  叹一口气,回家途中心念一动,顺道往附近的西饼店买了一个蛋糕回家。

  "爸爸回来了!哗,是谁生日?怎麽买蛋糕?"雪怡给我迎门,在知道女儿援交之后,没有一件事比回家看到她更感安慰。

  "一定要生日才可以吃蛋糕的吗?昨天被某人怀疑,特地用蛋糕来收买马侦探的。"我笑道,雪怡拍着手说:"这麽好,那爸爸你天天去鬼混,雪怡也天天有蛋糕吃了。"

  "别只想着蛋糕,这是饭后甜品,今晚的晚饭你有帮忙吗?"

  "当然有,你的女儿不知多勤快。"

  "那不用吃晚饭了,直接吃甜品吧。"

  "爸爸你这是什麽意思耶!"

  晚饭过后,馋嘴的女儿便立刻急不及待分享她的甜品,把蛋糕切成四份放在碟上,在女孩子最注重体重的年纪,我家大小姐一个人便吃了两份。

  "是谁说要减肥的?这样不是徒劳无功?"我取笑道,雪怡一脸自信的拍着小腹说:"爸爸你放心,人家这个年纪新陈代谢好,多吃也没关系,看,一点小肚腩也没有吧。"

  "爸爸不会不给你吃,反正之后别哭着说衣服都穿不上便好。"随便说了几句,我不经意地把话题带到小莲上:"怎样?这间店的芒果蛋糕有没小莲做的好吃?"

  雪怡拿着胶叉子道:"差远了,小莲用的是新鲜芒果,又香又甜,就连蛋糕的鬆软口感都没法相比。"

  我吃一口,同意点头:"的确是有段距离,这麽一个小姑娘,做的比大饼店还要好。"

  "这还用说,小莲根本就是外星人,不但长得高佻漂亮,成绩也好,就连蛋糕也做得这样好吃。如果世界上多点这种女孩,我们这等寻常女子靠哪里站?"雪怡对同学讚赏不已,妻子则边吃边叹气道:"如果我家的女孩也这样懂事便好了。"

  雪怡毫无惭色道:"妈你就别把我跟小莲比,本小姐自问不差,只是选错比较对象而已。"

  我对一向公主性格的女儿笑道:"马家大小姐少有认输啊,看来雪怡你跟小莲感真的很好呢。"

  雪怡点头道:"当然,我们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我和妻子相视一笑,生死之交,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句话也那麽夸张。

  这个晚上十分平静,小莲没有主动找我。沐浴更衣后我回到书房,重新思索今天听到的说话。这天我没从文蔚口中问到什麽,却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小莲是好人。

  当然在文蔚亦是同流合污、不把援交视作一件怎样事情的前提上,她不觉得小莲所做的事有问题是可以理解。但我觉得小莲如果真是如我这几天看到的邪恶,大慨文蔚亦不会这样维护她。如果她只是一个操纵大家卖淫的黑手,相信雪怡亦不会真心把她视为好友。

  事实上在平安夜的派对之前,我又怎会相信一个善良至此的女孩子真面目是如此不堪,那都是为了设计陷阱的假面具吗?还是这几天的小莲,才是她的假面具。

  '我们没有不愿意,所有事都是自愿的,小莲没有摆布任何人,相反是我们亏欠了她很多。'

  如果文蔚没有骗我,也许小莲并非援交的主脑,甚至有可能是受害人。

  在公营机构打滚了二十多年,我见过的离奇怪诞事不算少,这段日子被女儿的事情困扰,令我阵脚大乱,缺乏了发掘真相的最基本原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接着一天回到办公室,我向下属郭健伟询问早前小莲介绍的助养院一事:"阿伟,我想问一个月前,那儿童助养院申请的补助金批出了没有?"

  男孩回答道:"已经批了,正准备把文件邮寄过去。"

  "太好了,文件不用寄,我刚巧今天有点事要到那边,顺便带过去吧。"

  午饭后我来到助养院,把政府补助金顺利批出的消息和文件带给刘院长。老人家十分高兴,带到我院内四处参观,寒暄一番后提到了小莲。

  "马先生,今次实在太多得你的帮忙。"

  "没有,如果不是杨同学通知也不会成事,她才是最大功劳。"

  "对,小莲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子,现在还来帮忙做义工,这个年头这种年轻人很少有了。"刘院长对小莲讚不绝口,我好奇问道:"义工?她经常来的吗?"

  "差不多每个星期六都来,她说自己自小生于单亲家庭,母亲又因为生计奔波,很明白小朋友没有父母照顾的孤单,所以尽可能多过来给孩子欢乐。"

  "是这样吗?那杨同学真是一个好女孩。"我笑着向刘院长问道:"在这里做义工有没什麽条件?像我这种大叔会不会弄怕小朋友。"

  "马先生你有兴趣吗?当然没问题,欢迎欢迎,不过这里的小家伙都很顽皮,不容易应付啊。"

  "哈哈,对付顽皮猴子是我的强项,家里便有一个任性公主。"

  别过刘院长,我心里盘算,彷彿从困局中看到一丝希望。可就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起,还要是雪怡亲自录音的"专用爱女来电铃声"。话说每次响铃,我都会觉得十分尴尬。

  "爸爸,听电话啦!是雪怡啊!爸爸,听电话啦!是你的女儿啊!"

  "都说不要用这种铃声,别人都望过来了。"我连忙把电话拿出来按下接听,是雪怡一贯撒娇的声音:"爸爸在哪里,我肚子饿,今晚想早点吃晚饭。"

  "刚下班,那叫妈妈不要煮,我们到外面吃吧。"

  "好啊,我有很久没吃鱼生了,去吃三文鱼好吗?"

  "没问题,你和妈妈先去找位置。"

  "嗯!"

  女儿相约吃晚饭,身为人父的还是感觉窝心。到了家附近的一所小型日式餐厅,秀娟和雪怡向我挥手,女儿正餐没来已经在吃雪糕,我怀疑她想努力变成小胖妹。

  "才不啦,是因为这里的雪糕好吃啊!"

  雪怡抗议道,这根本不算是理由好不好。

  一家人外食总算温馨,可是当雪怡提到跨年派对,我便不禁皱起眉头。

  派对,小莲果然安排了派对,如果她真是文蔚口中的好人,会做这种事吗?我再一次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过份天真。

  "这麽高兴,会不会让爸爸妈妈一起去倒数?"我明知故问,女儿脸上一红,立刻推掉:"都是班上同学,会很尴尬啦!"

  就连妻子也说:"年轻人玩意,我们两个家长也没气氛吧?"

  "没,只是随便问问,不欢迎便算了。"我不自觉地表露不悦,雪怡担心问道:"爸爸你生气啊?那我不去好了。"

  听到女儿这话我心稍稍缓和,试问哪一个父亲明知道女儿是去卖淫会讚成?说起来发现雪怡援交已经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一直无能为力,眼白白看着女儿继续堕落,我必须要尽快中止这一件事。

  这个晚上回到家里,我亦收到了小莲的讯息。

  "化妆派对安排好了,星期六晚上九点万豪酒店805号房,那天正好是大除夕,世伯你可以横跨午夜整整操你的宝贝女一年,是不是很兴奋呢?"

  一阵无名火在心中冒起,这个女孩实在是欺人太甚。

  本来一个共聚天伦的晚上,因为派对一事把我心情搞砸,雪怡固然不敢惹我,就连妻子也向我问道:"怎麽了?还在生女儿的气吗?年青人有自己的享受节日方式,做爸爸的总不能永远跟在背后吧。"

  "我不是这种意思,只、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麽说了。"我有口难言,秀娟取笑我道:"你不懂说我替你说,你是妒忌,一向最亲的女儿好像快要离开自己怀抱,别人说这是'父亲焦虑症'。"

  "哪里有什麽'父亲焦虑症',外面坏人这麽多,身为父母觉得忧心是很正常吧?"我替自己抱不平,妻子不同意道:"你以前也没这麽紧张,那时候雪怡和同学去宿营都批淮,现在晚一点回来已经神不守舍了。"

  "这…可能是年纪大,忧虑的事特别多吧?"

  "所以就说你是'父亲焦虑症',我说应该早点给雪怡找个男朋友照顾,不便可以更放心?"

  "这是什麽年代,哪有父母给女儿找男朋友?而且我也介绍过,是他们没缘份吧。"我呼冤道,妻子扭着我的鼻子说:"不找没关系,不要阻挠便可以了。"

  "我又什麽时候阻挠了?"我自觉莫名其妙,秀娟笑说:"你是没有,但你这个爸爸太好,害得女儿都看不上其他男孩。"

  "这也是我的责任吗?老婆你怎麽变得跟雪怡一样不讲理?"

  "嘻,当然了,有其女必有其母,别说了,快点去洗澡,我今晚要大刑待候。"

  "大刑…侍候…?"

  秀娟吃吃笑道:"没错,雪怡说的对,十个男人九个都去鬼混,我就要看你这风流爸爸,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

  "夫人饶命…"

  人说一个精明妻子是会看穿丈夫外遇,一个聪明妻子是会看穿丈夫外遇而不说破。我想我家这位贤妻,应该属于后者。

  '呀!呀!好舒服!肏我!用力肏!雪怡今晚给你们肏一个晚上!我爱死给男人肏了!'

  这晚我夜不能眠,只要闭上双眼,便不自觉地出现那令我一生也没法磨灭的惨痛画面,我决定这一次如何不能姑息,就是用什麽方法,也不可以让恶梦再次发生。

  可是在接着一天下班回家,却给我看到一个目盯口呆的光境。

  "世伯,晚上好,打扰你们了。"

  按下家里门铃,给我迎门的竟然是…文蔚…

  "你、你好…来找雪怡玩吗…"我算是勉强能够反应过来,进入家门,咏珊正在布置餐桌,看到我立刻微笑问好:"世伯,你好。"

  "咏…咏珊,你好…"可怕预感迅速涌现,果然不到几秒,穿着围裙的女孩从厨房步出,笑容甜美的道:"世伯回来了,饿了没有?晚饭快可以了。"

  "劳烦你了…小莲…"

  那一阵寒气,直使整个背脊发凉。

  "美女下厨,爸爸是不是又惊又喜?"这时候雪怡从自己房间蹦跳出来嘻笑道,我只想跟好女儿说,你爸快要给你吓死。

  "其实是这样,我跟大家说爸爸很怀念小莲做的蛋糕,想请她再做一个,然后大家说得高兴,便索性一起来煮晚饭了。"雪怡笑着解释道。

  "小莲真的很能干,这碟菠萝咕噜肉和香草烤鸡都是她煮的,老公你看是不是很出色。"妻子对小莲的厨艺十分讚赏,我看到亦觉是色香味俱全,只想问有没下毒药。

  "妈不要只称讚小莲,这味客家豆腐是是蔚蔚煮的,而番茄波菜炒蛋则是咏珊的杰作,一样令人食指大动吧?"雪怡向我介绍同学们的作品,我佩服不已:"一个厨房可以让几位姑娘各自精彩啊。那雪怡你呢,对大家有什麽贡献?"

  女儿有着自知之明的拍拍胸脯说:"我什麽都不煮,不就是贡献萝!"

  一味味精緻菜色放在餐桌,无疑是丰富的晚餐。我虽极力保持笑容,还是不禁有一种步步为营的惊心动魄。

  "快要过年了,世伯最近工作忙吗?"前天才跟我喝咖啡的文蔚装作很久没见的礼貌问道,我微笑答说:"还好,蔚蔚你呢,功课忙吗?还有没看小说?"

  文蔚微笑点头:"有啊,前些儿有位朋友给我介绍一本,这两天都在看。"

  我押一口茶,不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本,小女孩的戏还真不错。

  大家围着圆型餐桌吃着笑着,坐在对面的小莲向我问道:"对了,我们一班同学打算在除夕夜办跨年派对,今天雪怡跟我们说世伯伯母亦有兴趣,不如一起来玩好吗?"

  来了,果然和想像一样,一定是雪怡告诉她们我不让她去,所以一起来当说客,这根本是一顿鸿门宴。

  小莲以退为进,主动邀请我俩,在我回答之前,妻子已经推却道:"那是世伯开玩笑,我们两个老人家,怎麽好意思打扰你们年青人享受欢乐。"

  小莲笑着说:"伯母你一点也不老,刚才买菜时那老板还问我们,跟你是不是同班同学。"

  女人还是受不了夸讚,秀娟笑得合不拢嘴道:"小莲你太夸张了,你们去玩吧,我跟世伯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

  "世伯伯母真的很恩爱呢。"咏珊跟几位女生一起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很难说不,事实上在此之前雪怡亦有以打桥牌和看电影等各种理由夜归,当时我全没在意,也从没阻止,只觉是年轻人的正常交际生活,到了今天才知道那是淫乱不堪的援交派对。

  "好啦,前菜吃完,到主菜了!是精心炮製的草莓蛋糕!"雪怡急不及待从冰箱拿出蛋糕,小莲的手艺没有话说,只是在知道女孩的真面目后,这甜滋滋的可口蛋糕仍是叫人食之无味。

  "爸爸,你说自家做的蛋糕是不是特别好味,跟外面买的没法比吧?"

  "对…是没法比…"

  拿起碟子吃着时,我发觉小莲不时带着淫媚眼光望向我,彷彿是在嘲弄我的无能。

  '女儿早晚是别人老婆,既然拿出来卖,招待其他人也不给爸爸招待太浪费了。反正戴了面具干完也不知道是你,那不如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马世伯…' cool18.com

第57章

  "805号房…"

  看着那在走廊灯光映照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房门号码,我感到是一股心跳迅速加快的高扬,彷彿这道门的背后是一个最可怕,却又最诱人的场所。

  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轻拍木门,"卡擦"一声响起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开门的女孩戴着一个以瓷器製成的白色面具,光洁的表面彷彿可以看到当中妩媚神情,她带着淫靡声线问道:"世伯终于来了吗?你是要捣垮我们的派对,还是…参加我们的派对?"

  随着门户被打开的同时,里面淫欲横流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亦一併响起,虽然是夹杂在几位女孩之间,但我仍是清楚听到那是女儿的声线。

  "呀!呀!用力肏!好哥哥用加肏死飞雪妹妹,人家快要高潮了!"

  是雪怡…她果然是来了,还在…卖淫…

  早已知道的事实,依旧无法减轻直接面对的沉痛。听着女儿的浪叫我心如刀割,小莲胸有成竹的娇笑道:"怎麽了?今次已经是早说清楚,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吗?听,你的心肝宝贝多享受,身为爸爸的应该感到安慰才对吧。"

  这无疑是讽刺的说话,没几个父亲愿意接触女儿这私隐的一面,更何况是在…卖淫!

  "嘿嘿,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明明就是很兴奋。"小莲是那一贯不容我否认的自信,她得意扬扬地替我戴上面具,伸手把我拉着拖到房间里去。每走近一步声音便愈见清晰,直至那残酷光境再次出现面前,同样戴着白瓷面具的雪怡身上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迎着嫖客的抽插:"太深了!大鸡巴哥哥你肏得太深了!"

  "嘿嘿,那你喜不喜欢老子这样操你?"

  "喜欢!飞雪妹妹最喜欢给男人肏!不要停!继续给我舒服够!"

  女儿与嫖客的对话使我痛心不已,但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谁也没法改变。小莲挨在我的耳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看到宝贝女给男人压着很心痛吗?还是你想,压着她的是你?"

  说着她走近床边把男人推开,我不知道派对已经进行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雪怡今天受过多少嫖客的蹂躏。只见女儿的两腿间好比花瓣娇美的粉嫩阴唇半张半合,露出鲜嫩娇红的肉壁,当中盈满水嫩润泽的甘露,散发着清雅而淫荡的香气。

  "怎麽突然不肏了?人家屄好痒!要给男人肏,谁也可以,快上来肏我!"雪怡在交合途中被突然中断显得不满,她摇着双腿请求下一个参加者的插入以填补小屄空虚。我被她的美态迷惑猛吞一口唾液,小莲着我耳边道:"听到没有,是谁也可以哦,当然包括父亲,你不上其他人便要上了,身为爸爸,不是应该保护女儿吗?"

  我看看场内,的确男人们都对雪怡虎视眈眈,情急下扑到雪怡床前,不让其他嫖客有机可成。

  '谁也不可以碰她!她是我的女儿!'我内心怒吼着这一句话,牢牢张开四肢不让别人触碰雪怡,可是女儿却伸出双手把我抱住,语带娇豔的说:"好哥哥,你是来肏飞雪妹妹的吗?我屄好痒,快来给我充实。"

  '不!我不是!雪怡!我是你爸爸!我们不可以这样!'我内心狂号,但事与愿违地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做出那禽兽的事情。手不自觉地搭在雪怡嫩白的乳房上,是毫无瑕疵的一双美乳,不但线条优美,肌肤吹弹可破,那只有年轻才具备的柔软弹性更是使人爱不释手,摸了一下,便不由自主地继续搓揉下去,直至乳头完全勃起,成为高耸在白雪山上的两颗樱桃。

  '太美了…雪怡…'这无疑是禁忌一刻,目睹子女性兴奋的那种冲击并非言语可以形容。虽然因为戴着面具我看不到雪怡的表情,但从那不断透出的呻吟,我知道女儿亦是很享受,期待对手满足她的欲望:"啊啊…人家的奶子好敏感,给我亲亲好吗?"

  我知道是不可以,但那莺声般的淫叫,和手上柔软滑嫩的乳房触感无不把我的理性逐一击破,终于我忍受不住,攀下以脸颊磨擦在白玉般的乳肉上,那一阵柔滑细腻叫人心神荡漾,张口把一颗勃起的粉嫩乳头含住,女儿登时浑身一颤,发出畅快叫声:"呀!好舒服!"

  这一叫声使我的情绪掀动,开始放肆吸允雪怡的乳头。女儿被我吸得颤过不停,娇躯不住翻动,乳头亦成奶嘴般胀硬,我以牙齿轻轻咬着根部,舌尖往顶端猛舔,这把雪怡舔得销魂无比,禁不住娇喘连连的抖动肢体:"噢…好哥哥你好会舔…飞雪妹妹要美死了…"

  论性能力我肯定不是这里最强的一个,但以经验而言还是有一定阅历,懂得如何给女人带来快感。交互地舔吃了好一阵子,手在大腿内侧来回扫拂,半闭的玉门早已湿淋一片,手往裂缝一探,都是腻滑的温湿爱液。

  摸到了…是雪怡的阴唇…是女儿的阴唇…

  这一秒的接触使我激动非常,虽然不愿承认,但女儿这最私密的器官的确是我朝思暮想。在处于兴奋充血下,两片薄薄的粉嫩肉唇感觉饱满,湿滑无比的粘稠温液更是透着阵阵雅香。我血脉喷张,男人的兽性被激发出来,手指深深插入肉壁,雪怡顿时如活鱼摆动臀部,深深地发出一声沉重的气息;"噢噢…"

  插进去了!我的手插在雪怡的阴道!

  作为父亲,雪怡小时候我亦曾替她洗澡,女儿身体可以说是没有一吋没接触过,唯独阴道,是即使最亲密的家人也不可以接触的禁地。

  女儿的小屄好紧,即使晶莹爱液仍在源源不绝地流出,即使一刻前才受到别个男人的摧残。但此刻摸在手里,仍是感觉寸步难移的蹦紧窄狭,手指插入尚且如此,可以想像肉棒插入是会如何美妙。

  "好爽…这样更痒了…好哥哥不要只用手指插,飞雪妹妹要你的大鸡巴!"雪怡欲火难耐,不住摇动下体哀求。这使我心烦意乱,内心深处燃起的欲火更盛,小莲从后攀附着我,挑逗说道:"你的宝贝女说要鸡巴啊,你还要把她折磨到什麽时候?"

  说完小莲替我解开裤子上的束缚,直接掏出肉棒。我的性器早已兴奋得不能自我,女孩在我耳边笑说:"都这麽硬了,根本你就是很想,来吧,去操她,让她感受父亲的爱。"

  我在最后一刻奋力摇头:"不!这不是爱!雪怡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对她!"

  "呵呵,你不这样对她,就由其他男人来服侍她吧,反正这里每个人都等着操你的宝贝女。世伯你不操,我找别人来操了啊?"

  "这更不可能!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继续堕落!"

  "好一个伪君子,你不敢操又不让其他人操,岂不是要郁死女儿,她正等着男人的慰藉呢。"小莲在我耳边嘲笑,确实从两腿不断互相磨蹭的动作和裂缝中流出的滑腻爱液,我知道雪怡是处于一个渴求被异性充实的兴奋状态,但即使如此,我便可以侵犯我的女儿了吗?

  "别这样古板,只是玩一下,戴上了面具有谁会知道是你?世伯你好好操,操完便走,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我此时被欲火所掩盖,理性早飞到九丈远去,喉乾舌结,饥渴无比的问道:"她真的不会知道?"

  "都说不会知道,雪怡不是曾经替你口交,难道会认出那是爸爸的肉棒吗?如果连这个大好机会也放过,世伯你便一世也只能眼白白看着别人操你的宝贝女了。"小莲嘻笑道:"你家千金不换的小公主,在客人眼中只是随便发洩的贱货呢。"

  "不!雪怡不是贱货!我的女儿不是贱货!"

  "呵呵,那便由你这最爱她的男人,来好好疼惜她吧。"

  小莲把我的裤子完全褪下,肉棒胀硬得发痛,面前雪怡那迷人的诱惑,一步一步把两父女的关系推向不能回头的深渊。

  "这麽粗壮的一根,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宝贝女。"小莲语带妩媚地提着我的阳具靠向雪怡的玉门,我知道必须要停止这举动,但被魔鬼燃起的欲火叫人不可遏制,我没有反抗小莲的带领,眼巴巴地看着肉棒伸向江水潺流的蜜屄前,当龟头抵在屄口,更是父女一同全身一颤。

  碰到了!我和雪怡的性器官碰在一起!

  "好大的香菇头,好哥哥不要逗我了,飞雪妹妹痒死了,快给我插进来!"雪怡给龟头架在门前更是激动,喘着急气的催促。可我此刻的激动比她强烈百倍,只知道父女快要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小莲见我不动一动,冷冷笑道:"到最后一刻还是要人替你推屁股吗?你这个伪君子。"

  说完双手把我的屁股向前推,那硬如铁柱的肉棒便彷彿横渡红海般强行张开肉壁,直抵肉屄的深处。

  "噢噢!进来了!好粗!好舒服!"雪怡像期待已久的发出美妙销魂的浪叫,我脑袋空白,只随着男人本能享受这人生最痛快一刻。

  插入了!我在插入雪怡的阴道,是女儿的阴道,我们在…做爱!

  "啊啊…好爽…都插进来了…好满足…"全根尽没,雪怡张开小嘴吐出芳醇香气,隔着面具彷彿亦看到当中迷离荡样的陶醉眼神。而我相对肉体上的快感,更激动是突破了和雪怡的关系,纵使这将会是一条不归之路,我也不会后悔用作换取这永远的一刻。

  "别只插着不动…操我…我要好哥哥用力的肏我…"肉棒的塞满并未能真正满足雪怡的欲望,她需要是男女做爱最大的快乐,是由性器磨擦带来的强烈快感。到此一刻我再没牵挂,开始默默抽动下体,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女儿那白瓷色的面具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好舒服…好美…嗯嗯…你肏得我太爽了…继续肏…不要停……"雪怡的叫床瞬间变得澎湃,她早已不是被父母牵手走进玩具店的小女孩,她早已是个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但无论变成怎样,她始终是我的女儿,这事永远也不会改变。

  "吼…吼…"我奋力推进肉棒,随着抽插快感而来的,是为雪怡带来快乐所感到的安慰,女儿愉悦的呻吟使我迷醉,完全忘记这是一件丑恶的事情。我把雪怡修长的小腿架在肩膀上,不断以肉棒贯穿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在她火热的阴道中来回冲刺。

  "啊!啊!好舒服!飞雪妹妹爽死了!你是谁?怎麽以前我都没给这样利害的好哥哥肏过?"雪怡在极度快感中向我问道,这个问题叫我在欲望爆发的一刻间感到恐惧,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当女儿知道正在跟自己做爱的是父亲,她将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是谁?好哥哥快告诉我你是谁?"

  惧怕迅速取代快感从四方八面向我蚕食,逐渐我感到一阵火烫,戴在面上的面具像焗炉里的糖浆般开始溶化,我惊慌以手掩面,但仍无法避过在女儿前展露真面目。

  '不!我不可以让雪怡知道跟她做爱的是我!不!'

  我不敢望向雪怡,不敢想像她知道对手是谁时的震撼,忽然一阵狂恐,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啊!"

  张开双眼,四周寂静一片,是家里熟悉的天花。

  "是梦…"

  背脊一片冷汗,太可怕了,我竟然会做这种梦,是跟女儿做爱的梦。

  我用力抓着头髮,暗责自己的无耻。隔了好一会儿,绷紧肌肉才渐渐放鬆。从睡床站起,透过窗户望向街道。这天天色昏暗,天上满布密云,彷彿我现在的心情是一片阴霾。

  "终于到了今天…"

  星期六的清晨,一星期前的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人生最痛心的场面,一星期后,恶梦将再次重演。

  '派对即使你没亲眼看见,仍一样会发生,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以后,也继续会有很多很多次。'

  也许小莲说的事实,即使已经重覆无数次,即使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当知道并曾亲眼睹的今天,作为一个父亲,我是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虽然现阶段仍毫无头绪,但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停止这一件事。

  "老公,这麽早便起床了?今天不用上班吧?"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子半睡半醒问道,我微笑说:"早晨,前阵子在助养院认识刘院长,答应了今天帮忙做义工,大约傍晚回来。"

  "这麽有心啊,老公加油,老婆精神上支持你。"秀娟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便继续钻在被窝。我笑了一笑,从衣橱披上外套,提起背包,不打扰妻子安睡步出房间。

  经过女儿睡房,木门半掩。雪怡自青春期后开始懂得女生私隐,睡觉时总爱把房门关上,成年后反而习惯不关门睡。我轻轻拍了两下,小声问道:"雪怡起床了吗?爸爸可否进来。"

  周末学校没有课堂,爱睡的女儿没必要早起。不想吵醒她的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那睡姿惨不忍睹。整个人成"大"字型斜放床上,被单则踢在地上,就连肚皮也露了三份二在外面。

  "今年几岁了,还要踢被。"我按捺不住上前把被单拾起盖在雪怡身上,只见女孩小嘴半张,呼吸均匀,睡姿是差了一点,总算勉强能以海棠春睡来形容。

  "呼…呼呼…呼呼呼…"

  我无言望着雪怡,心里思绪万千。我的女儿,我不需要你嫁入豪门,不需要你出人头地,更不需要你回馈父母,只要你活得快乐,作为爸爸妈妈的便于愿足矣。

  '我是淫娃!我爸妈生我出来就是一个淫娃!只要给我钱谁都可以跟我做爱!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不!你不是淫娃,更不是妓女,至少在爸爸的心里,你永愿不会是。

  但我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刚才还做了跟雪怡做爱的梦,当连自己也对女儿抱有歪念的时候,凭什麽批判别人?小莲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最无耻的一个。

  "对不起…雪怡…"

  静谧地凝视了女儿的睡姿一会,吸一口气从床边站起,我怀着忐忑的心踏出家门。看一看表刚好八点,从这里去助养院不需半小时,如无意外我应该比小莲早到。

  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碰上小莲会有什麽作用,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会否到助养院,但我确信她是能否改变状况的关键,我要証实小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里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亲爱的鸡太:等了一星期,你就拿做梦这种烂桥段来打发人吗?

  小鸡:老婆别说扫兴话,晚了,上床疯狂做爱吧!

  冷眼的鸡太:疯狂就是三分钟?

  小鸡:才不!连同前戏至少四分钟!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里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事到如今,我是什麽办法也要去试。乘搭公车来到助养院,是八时三十分。

  "刘院长,你好。"老人家习惯早起,这个时间院长已经在门外打点,看到是我,立刻友善的笑道:"马先生,你真的来了,还这麽早。"

  "哈哈,第一次做这种,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帮上忙,所以早点来跟大家学习学习。"我礼貌笑说,刘院长一面把我招呼进内,一面解释道:"探访工作很简单,都是跟小孩子玩玩游戏,说说故事。本院有长驻义工,她会替你安排。"

  刘院长把我介绍给院里的义工导师林姑娘,原来助养院的义工探访是必须助养人仕才可以参与,而我因为得到刘院长推荐,今天特别省却了这个条件。

  "助养儿童很有意义,请问手续怎麽办?我也希望能出一点力。"

  年约四十来岁的林姑娘笑道:"马先生真是太有心了,手续我待会替你安排,这里的助养分为几种,你可以选择…"

  林姑娘细心地向我解释一番后,谈到了探访的工作,正如刚才刘院长所说是和小朋友玩些互动游戏,让他们得到更多人的关怀和爱护。

  "不过你别看轻鬆,那些小伙子可不是容易应付。"林姑娘掩嘴笑说,我有备而来道:"那天刘院长跟我说了,对付小孩子,我老马是有一套。"

  "那太好了,本院分为三组,今天周末,来的义工比较多,马先生可以去…

  第二组…"林姑娘看着预定表说,我试探性问道:"对了,这里大约有多少位义工?"

  "这里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是业馀和课馀,平日不算多,都集中在周末周日和假期,而每次来的人数也不一定,比较热心的每星期也来。"

  "是呢,听刘院长说小女的同窗杨同学也经常来帮忙。"

  "咦,原来马先生认识杨同学的吗?那我把你跟她编成一组吧,她跟这里的孩子感情最好,你第一次做也会轻鬆一点。"

  "那太好了,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子可以做些什麽。"我搔着头笑道。

  林姑娘望一望挂在墙上的钟说:"说来杨同学都差不多到了,她人很守时,不会怎样迟到。"接着又问我:"她知道你今天来吗?"

  我耸耸肩道:"不知道,杨同学是小女同学,跟我比较少联络。"

  林姑娘笑说:"那她一定很惊喜了,难得世伯也这麽有心。"

  我继续和林姑娘闲聊一会,到了快搭正九点,一个声线和悦的女孩子进入林姑娘的办公室向女仕问好:"林姑娘,早晨。"

  林姑娘微笑道:"杨同学早晨,今天有特别嘉宾,是妳认识的。"

  我当时背对门口,回过头来向那穿着休闲服饰配搭毛衣外套的女孩子点头:"早晨,小莲。"

  "是你?…马…世伯…"小莲脸上不施脂粉,清纯脱俗,可看到我时还是难掩一脸错愕。

  "对,马先生很热心,今天特地来探访小朋友,杨同学妳告诉他有什麽可以帮上忙吧。"

  "好的,林姑娘。"小莲脸上明显写着无数问号,仍是礼貌地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我和小莲走在通向课室的走廊,女孩带着愠色的问道:"你在搞什麽把戏?"

  我早料到她有如此反应,耸耸肩道:"没什麽把戏,几天前来把文件交给刘院长,谈起义工工作很有意义,便试着来尽一分力吧。"

  "嘿,你连家里的宝贝女也管不了,还想照顾其他人吗?"小莲冷笑道:"你不会是想来求我中止今晚的派对吧?我告诉你这是白费功夫。"

  "有没白费功夫也没关係了,做善心事本来就不应该计较回报,这是妳教懂我的。"我漫不经心道:"妳们和雪怡都成年了,我想妳们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小莲没有跟我在言语上纠缠下来,两个人来到第三组的课室,甫一开门,立刻传来小孩子们欢迎女孩的开朗声音:"小莲姐姐早晨!"

  小莲带着温柔笑容道:"小朋友早晨,今天有多一位好朋友来跟大家一起玩,大家欢迎马伯伯。"

  我满不是味儿抗议着:"不用伯伯来介绍吧?"

  女孩讽刺的道:"你不是最爱别人叫你伯伯?"

  小莲是个漂亮大姐姐,受小朋友欢迎理所当然。我一个中年男人样貌古板,看上来还像训导主任多一点,孩子们即时全部静了下来。幸而我亦知道自己不会是人见人爱,早有准备的笑道:"各位小朋友好,其实马伯伯不是普通人,是圣诞老人,不过上星期因为迷了路所以晚了一点,今天特地来给大家送礼物。"

  说着从背包拿出各种糖果和小礼物,小孩子最馋嘴,看到形形色色的零食,登时从鸦雀无声变成雀跃非常,小莲不满的盯着我说:"你这是收买人心吗?卑鄙!"

  我没奈何替自己辩护:"难道妳要我靠个人魅力吗?世伯家里没有镜也有盆水,而且这也是跟妳学的吧。"

  小莲哼一声的不理睬我,我把糖果派完,再拿出两份礼物:"这里有机械人模型和洋娃娃,待会大家玩游戏,谁第一便谁可以拿大礼物。"

  "好啊!"小朋友们兴奋举手,小莲更不满了:"你这种简直是最差劲的教育。"

  "没错,老伯伯活到这个年纪,是会比较现实。"我自嘲道,并把其中一个布娃娃匙扣交给女孩。小莲不明问道:"这是什麽?"

  "昨天给他们买礼物时看到的,售货员说这是莲花仙子,我看有几份像妳,便顺便买下来了。"我解释说,小莲冷冷道:"幼稚!"

  借助钢弹模型和芭比娃娃的威力,这个早上算是相当顺利,对着我这古板老爸,几岁的孩儿们还是玩得痛快。别看小孩子蹦蹦跳跳,当小莲给大家说童话故事时所有人还是乖乖地安静听着,可见女孩在这里是多麽受到爱戴。

  "于是,王子和公主便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读完一篇,小莲把书本合上。一个小女孩听得津津有味,羡慕的说:"如果我是公主便好了。"

  小孩子也不是全部有童真,旁边的男孩取笑道:"傻瓜,世界上没有王子公主的啦,童话故事都是骗人。"

  小莲微笑说:"小杰你错了,世界上真是有公主的。"

  男孩不服气道:"我不信!在哪里?"

  小莲把我推上前去:"圣诞老伯家里便养了一个,不信叫他给你们说他家里的公主故事吧?"

  "好啊!"小孩子们一同举手,我想说小莲妳认真的吗?把雪怡的日常生活告诉他们,才是最差劲的教育吧?

  "不过我觉得小莲姐姐才是公主。"这时候一个男生说着,其他小孩子也一起同意的嚷着:"对啊!小莲姐姐是漂亮公主。"

  小莲给说得脸红耳赤,腼腆的道:"你们乱说什麽了,我哪里会是公主。"

  其时曾说过要跟小莲结婚的男孩跑出来向其他人警告道:"你们别打小莲姐姐主意,她是要跟我结婚的。"

  "我记得这小孩名叫禾仔,想不到他是这样认真,当日预约了还不够,现在还当众宣布主权。"我对小孩子的人小鬼大啧啧称奇,另一个小孩看不过眼道:"谁说小莲姐姐会跟你结婚?人家是大学生了,你才是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是男子汉!一个人去后山探险也不怕。"

  "骗人,你哪里敢一个人去,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待会跟我们一起去,如果我敢,小莲姐姐便跟我结婚!"

  "好呀!如果你不敢,小莲姐姐嫁给我!"

  "你们别自作主张,小莲姐姐还没打算结婚…"小莲被弄得尴尬非常,看着一众小孩起哄收拾不了残局。我旁观着群猴戏观音,倒是十分有趣味。

  胡胡溷溷,到了午饭时间,终于可以稍休一会,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跑进食堂,我和小莲则回到休息室享用助养院为义工们安排的午膳。

  "怎麽样?马先生还可以吗?"刘院长笑着问我,我吃着自己的一份午餐答道:"很不错,这里的孩子都很活泼可爱。"

  "这样便好了,让没有父母照顾的小孩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健康成长,是本院的一贯宗旨。"老人家笑道。我看一眼小莲,她故意坐在另一边离我甚远,我扬声道:"不过这还是要多得杨同学,原来她跟那些孩子相处真是那麽融洽。"

  "哈哈,杨同学一向是本院的院花,深得大家爱戴。"刘院长笑着点头,小莲不悦的盯着我,但在老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有强忍下去。

  "对了,我捐赠的那个焗炉送来了吗?"我向刘院长问道,他连忙答说:"昨天送过来了,太感谢马先生,你真是出钱又出力。"

  "小事一桩,小莲做的蛋糕味道很好,如果可以给小朋友们试试,我想大家一定很高兴。"我好意道,小莲白我一眼,对我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

  吃过饭后因为还没到上课时间,我在助养院四处闲逛,小莲愠怒的走上前来向我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麽?"

  我无辜道:"没有,只是上次听妳说没给孩子们做蛋糕很失望,小小心意吧,这个也要怪我?"

  小莲没好气说:"这里小说有八十个小孩,这麽小一个焗炉,做出来的蛋糕够谁吃?"

  我一言惊醒的道:"对了,都没想到这点,那怎麽办?"

  小莲不屑道:"所以就说你这个人爱装好人,却成不了事!"

  结果小莲虽然很不满,但仍是跟我到附近的超级市场买材料,做不了蛋糕,做曲奇总算能分甘同味。

  "你给我打蛋和搅伴麵粉吧。"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俩也没打伞,匆匆促促地买齐需要用品,回到助养院的厨房立刻开动。雪怡是地狱厨神,我这个老爸亦肯定不是巧手厨师。笨拙地按照小莲的指导,简简单单的打蛋工作已经够我狼狈。

  "手都酸了,原来是这样费力的吗?"饭来张口,从来不知主妇的辛劳,我是上了一课。小莲手脚灵活,把搅拌好的材料放入冰箱雪它半个小时,我想帮忙拿去烤焗,但女孩说要在室温晾一会儿才够鬆软。时间够了她放在烘培纸上推进焗炉,不消一会便焗好了三盘香气四溢、金黄味美的牛油曲奇。

  "好吃!十分鬆化,牛油味也很浓郁。"我试吃一口,赞赏不已。小莲没有笑容,重复刚才的工作:"继续吧,至少要十盘才够大家分。"

  "嗯嗯,世伯多吃一块便来,小莲下次到我家一定要做曲奇,这个简直是人间美味。"我像小孩子的馋嘴偷吃。小莲没有理我,自顾自从冰箱把雪好的麵团逐块切开,并在上面压印图案。

  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到足够份量,我和小莲一同鬆一口气。捐赠一个焗炉刷卡两分钟,做一顿曲奇花上两小时,所以做好事,出钱的功劳永远及不上出力的那一位。

  我看看钟,满意笑道:"三点,刚好是茶点时间,计算相当准确。"小莲也懒得跟我说话,只一副看不起人的鄙视表情。

  "哗!是曲奇饼啊!"小孩子的肚子就像金鱼,永远不会吃饱,特别这类香口甜点就更多多益善。看到孩童们一人一块吃得滋味,刻前的汗水也甚有价值。

  "小莲,谢谢妳,这是世伯十分有意义的一天。"我向女孩道谢。小莲没看我一眼,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小孩子们吃自己做的曲奇。 cool18.com

第58章

  「小美,妳那块曲奇吃不完,不如给我吃吧?」孩子中总是有些特别贪吃,吃掉自己的一块,眼珠儿放在别人的一份上。女童连忙把不捨得一口吃完、分成几小片慢慢品尝的曲奇收起:「我不要!外面还有,你自己拿吧。」

  看看小莲的盘中确实还剩下两片,为免不够分配,在拿到课室前经过点算,应该刚好是一人一片,小莲向众人问道:「还有没有人没拿的?」

  小孩子们虽然馋嘴,倒也不会说谎,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个举手叫道:「禾仔和小俊吃午饭时说到后山探险,现在也没回来啊!」

  「探险?」

  「对,他们说要竞争谁可以跟小莲姐姐结婚。」那个叫浩仔的小童天真说道。

  为了确保院内儿童的安全,助养院平日有限制小孩外出,但周末周日一般比较宽鬆,这天便给两人熘了出去而没人发现。

  「怎麽这样顽皮,外面快要下雨了啊。」小莲生气不已,刚才去超市时路上已经下着毛雨,两个几岁孩童往山上走无疑有一定风险。女孩没有怠慢,立刻把事情通知院方。刘院长说道:「午饭到现在有三小时了,以防万一,大家去找找吧。」

  虽说后山也属市区,理应不会出什麽意外,但为安全起见还是不敢轻视,包括林姑娘在内,几位义工一起分头到山上较有可能的地方搜索。

  「往山上有两条路,一条是长楼梯直通山顶,另一条是环绕山路。」刘院长指挥各人:「几位老师分成两组去找,也要留一些大人在这里看着其他小孩。」

  我自动请缨说道:「院里的事务我一窍不通,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麽,和大家一起去找吧。」

  「怎可以麻烦马先生做这种事?」刘院长脸有难色,我相当有自信的道:「没事,都说我跟猴子是有些缘份,一定可以找到。」

  分配好岗位,我来到通往山上的路口,意外地小莲跟在后面,我奇怪问道:「妳跟我一起去吗?」

  小莲怒气说:「你一个人懂得上山的路吗?老爱装好人,实际什麽也做不了!」

  「好吧,我也知道自己是一事无成。」我咕咕噜噜,现在的女孩子是多说一句也会惹火。

  两个人沿着环绕山边的小路而行,当中有好几个分岔口,都是通往修葺中的死胡同,确实没有人带领是会多走很多冤枉路。我俩边走边叫,直至来到山顶也没有发现。

  「试试打电话给林姑娘看那边有没消息吧?」看到小莲心急如焚我提议道。

  女孩摇头说:「如果找到会立刻通知我们的,别多说了,到另一边看看。」

  我沿着小孩子的心理思考道:「他们说去探险,应该不会是这种好走的路,后山有没什麽地方比较吓人?」

  小莲想了一想道:「树林?」

  「中!树林一向是男孩子胆量的考试场。」我赞同从树林着眼,跟随小莲走去后山的一边。那边都是草丛,斜坡也多,别说小孩,就是成年人一不小心也有危险。

  「禾仔,小俊,你们在吗?」小莲沿路扬声呼唤,走着走着,雨点逐渐如豆大降下,看来大雨将至。这使我俩更为担心,急步地逐处搜索,终于在其中一片丛林间听到小孩哭声。

  「呜呜……」

  「找到了!」我俩大喜过望,连忙跑到哭声源头,只见一名小童坐在地上哭过不停,是小俊。

  「小俊!」小莲比我激动,冲上前去抱起小童,慌张问道:「怎麽只得你一个,禾仔呢?」

  小孩指着树上哭说:「他在上面下不了来。」

  我俩一同望向树上,另一个小童亦是坐在树枝上哭泣,看到两人平安无事我和小莲鬆一口气,原来是有胆爬树没胆下来。

  只是虽说如此,找到两人不就代表事情完结,禾仔坐着的树枝少说有两层楼高,从上面掉下来也不是开玩笑,小莲提议道:「叫消防队来好吗?」

  我望望天色渐暗,雨势愈来愈大,要一个小孩子在树上等待救援也是可怜,自告奋勇道:「这不算太高,我上去抱他下来吧。」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不怕,别看世伯这个样子,我可是爬树高手。」我拍拍心口道。

  我人到中年,算是经历过经济贫乏的年代,小时候玩具不多,爬树这种免费活动便是跟同伴间较劲的运动,不过都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来看我表演吧。」我拉起衫袖,先踏上一步试试力度。小孩子找爬树对像也有考量,这棵大树树身甚多树洞,还缠着不少藤蔓,说实话难度不算高。当然在长时间缺乏运动和下雨湿滑的情况下,我还是感到吃力。小莲看我爬了几步动作不甚敏捷,担心说道:「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这种小树对世伯来说是小儿科,我更高的树也爬多了。」我强作轻鬆,其实已经气喘吁吁,小时候简单的事,年纪大了便半点也不简单。

  「呼…呼…到了…快到了…」逐步逐步上,好不容易爬到禾仔危坐的粗树枝,我伸手道:「小子,给我手,我带你下去。」

  「我怕啊!」小孩死命抓紧树枝不敢动,我给他信心道:「没事,伯伯身体胖,掉下去也给你当软垫。」

  「我…我还是怕…」

  「好吧,你想给小莲姐姐看扁吗?这样她不肯嫁你了啊。」没法子下我以女孩子来激发斗志,禾仔望望在下面焦急的小莲,咬一咬牙,也真的慢慢爬过这一边来。

  「好…慢一点…抓紧才下一步…快了…快了…伸出手来…对!聪明小子!」

  我牢牢捉紧禾仔的手,这才鬆一口气。双腿向两旁张开站在大树的分岔干上,把他揹在身后:「我们现在下去了,记住捉紧伯伯。」

  「嗯!」小孩用力点一点头,这时他看来已经镇定了很多。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从刚才爬上来的位置后退。

  「没事…快到了…快要到了…」七岁孩儿体重有限,揹着下来也不会太吃力,比较困难的是雨开始大,不断迎面而下的雨水把眼睛洒得几乎张不开来,只有缓慢地逐点向下爬。

  「小心…你们小心…」在树下观看的小莲和小俊也是同样担心,到了确定安全高度禾仔从我背上一跃而下,给小莲抱个正着,伏在女孩胸口哭过不停:「小莲姐姐,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小莲亦是受了惊吓的滴下泪儿,我大功告成深感安慰,不过小子,这时候给小莲姐姐抱的应该是世伯不是你吧?

  「别再哭了,雨势开始大,快点回去。」小莲替小孩子抹眼泪道。我拍一拍身上污秽,四个人一起沿着山路回去。可走了一半路程,小莲突然摸摸裤子,转头跟我说:「我掉了东西,世伯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掉了东西?很重要吗?看来要下暴雨了。」我望着已经聚成乌云一片的天空说,小莲摇头道:「没事,我大概知道在哪里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那…好吧。」看到小孩们给雨水淋着,我唯有照她说话,小莲回头跑回刚才的山路,我则牵着两名小童往下面走。

  下山路总没那麽费力气,不到一会便来到助养院门前,我回头一看还是不放心,着小孩跑进院里,自己再一次跑回山上,这时雨势已经很大,我也没想到回助养院拿把雨伞,只一脑儿便向上跑。

  「呼,这种大雨就是东西掉在地上也不易找到吧?」我一面走一面唠叨,冒着大雨回到刚才的树林,只见小莲也是朝我的方向走来:「世伯你回来干麽?」

  「没事,东西找到了没有?」

  小莲点头说:「找到了,快回去吧。」

  可是接着天上「轰隆」一声,雨水倾盘而下,是大得叫人睁不开眼,这种情况根本没法下山,我看到一个供登山人仕休息的小凉亭,向小莲提议道:「雨太大了,先遏一遏待停雨才下去吧。」

  「嗯。」小莲没有反对,两个人走到凉亭暂避。狼狈不堪地躲进不算宽敞的避雨地,我拍一拍身上水珠,裤子和鞋都湿得一塌胡涂,可比我更惨的是小莲,我穿的外套是纤维材质,有一定防水作用,她身穿的是毛衣,吸收雨水后便变得又重又冷了。

  我不忍女孩受苦,主动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小莲又变回那冷酷表情,一手推向我说:「不用你可怜!」

  「这不是可不可怜的问题,而是确定会感冒的问题。」我坚持把外套披上,女孩嘟着嘴说:「为什麽对我这样好?」

  我没气道:「应该是我问妳,为什麽对我这样差。之前不是还给我煮咖啡和看病的吗?」

  小莲冷笑说:「那只是为了令游戏好玩一点的把戏,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是真也好把戏也好,我受过妳的照顾还是事实,虽然我也很想捏死妳,但什麽恩怨情仇还是待停了雨再说吧。」我望着外面的大雨滂沱道:「不过都十二月了,怎麽还这麽多雨水,上次跟妳被困山上也是这样大雨,妳还说得我们一起推动一台车吗?」

  小莲明显对我这种无聊话不感兴趣,只无言地望着漫天大雨。我无所事事坐在那长椅上,女孩忽然侧身,把头挨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她经过一番折腾是十分疲惫,好意说道:「累了吗?好好休息一会吧。」

  「嗯…」小莲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我不想打扰女孩休息,但这时候无意中留意到她左手握着一件湿透事物,看清楚,是今早给她的布娃娃匙扣。

  『不会吧…』

  我摇一摇头,老马活了半个世纪,当然知道不会有这种事。

  这场暴雨来得急劲,去也匆忙,大约一小时后雨势便开始和缓下来。可这已经够身边女孩好受,小莲被雨水冷得唇边发白,我关心问道:「雨停了,可以走路吗?」

  小莲略带虚弱的点一点头,我把她慢慢扶起,发觉其浑身打震,抚摸额头,像是微微发烧,于是再问:「妳发烧了,要去医院吗?还是回助养院休息?」

  小莲摇一摇头说:「我没事,回家换件乾衣服便可以。」

  「那洗过热水澡暖一下身子也是好。」从其体温看来应该不算严重,我也没有反对。小莲的家我以前去过一次,距离助养院不远,步行大约二十来分钟便可到达。我看女孩双脚发软,走路甚是吃力,于心不忍说道:「可以吗?要不要揹妳下去?」

  「不必劳烦你。」小莲想也不想一口拒绝。我闷哼一声,明明脚都软了,还要这麽硬绷绷。也就二话不说把她揹在背嵴,小莲没想到我会强来,挣扎地敲打我肩膀:「谁说要你揹,快放我下来!」

  「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便应该先乖下来,就是多讨厌世伯,也至少有气有力才可以杀死我。」我坚持不放,小莲气得满脸胀红,可也真的没再反抗,我想她心里应该在盘算怎样把我碎尸万段。

  一个中年男人揹着一个妙龄女子走在街上是有点异相,但从我俩湿得像落汤鸡的样子,应该知道是两个从不看天气预告的「听天由命主义者」。

  我记忆力还好,到过一次的地方勉强没怎样迷路,来到门前我奇怪小莲没有做声,侧头一看,女孩已经倦极入睡,只好轻轻叫醒她:「小莲,到了。」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重复两三次才朦胧地张开眼睛,迷迷煳煳着我从她的口袋中拿出钥匙。女孩子杂物较多,外出大多喜欢携带手袋,今天小莲到助养院当义工以轻便为主,也没带着这女人的随身之物。

  进入屋外我把小莲置于小沙发上,替她斟杯热水,女孩一口喝完,总算和暖起来。

  「没事嘛?要不要看医生?」我向小莲问道,女孩摇一摇头,脚步浮浮地说去洗澡换衣服,把我独个儿留在客厅。我走也不是,坐着呆等也是无聊,唯有往组合柜那边看看女儿和她几个好友的照片。一个月前这些照片我曾看过一遍,当时仍未知道小莲的真面目,曾以为她可以帮助查出真相,没想到一切都是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们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我忆起雪怡的话,如果一起卖淫就是妳们所谓的甘苦与共,我宁可女儿永远没认识过这种朋友。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雪怡会做这种事是因为误交损友,在得知小莲是安排一切的此刻,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她是一个好女孩。但从她对助养院小孩子的关怀,我又无法想像她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想到这里,目光不禁放在置于电视机上小莲和其母的合照。相较和同学们各种笑容灿烂的照片,小莲和她的母亲就只有一张看来是中学毕业的纪念照,而且照片中两人全没笑容,看来感情不是太好。

  小莲是家中独女,单亲家庭的女儿与母亲相依为命,理应比一般母女感情更深,怎麽给我的感觉是貌合神离?

  我感到奇怪,然而在看着想着的时候,从浴室步出的小莲发出嘲讽的声音:「嘿,做这麽多,就是为了调查我吗?」

  我望着女孩方向,不讳言道:「妳可以这样说,我想知道妳是什麽人。」

  「我只是雪怡的同班同学,是什麽人有关係吗?你只要知道你的女儿是一个妓女那不就够?」身上围着浴巾小莲轻鬆说道:「其他的都是无关痛痒吧。」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妳今天对孩子们的关心不会是假的,我知道妳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什麽原因妳要做这种事?」

  「呵,男人真的很好骗呢,随便把一件垃圾拿在手里,便以为对方交心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小莲把捏得皱成一团的布娃娃匙扣抛在地上,我心里一沉,知道这都是女孩愚弄我的技俩。

  「我可以告诉你,再多的事都只会徒劳无功,一便你就大义灭亲,告发你的宝贝女当众卖淫。」小莲来到我的面前,两手摸在我的脸上嘲讽道:「一便乖乖当个客人,好好享用自己的女儿吧。」

  我胸口一阵刺痛,对自己到此刻仍相信小莲是良知未泯感到可笑,这根本是一个再没人性的冷酷女子。我居然不相信亲眼看到的事,而一而再被她的把戏迷惑。

  「好吧,我承认我是输了,妳小心身体,有病在身便不要胡来。」我无计可施只有放弃,小莲娇笑道:「谢谢关心,只是一点小感冒,对做爱没关係. 那世伯今晚会过来玩吗?」

  我没有答话,铁青着脸离开小莲的家,临行前听到女孩狂妄的嘲笑。我感到无比屈辱,是一种男人被褫夺尊严的侮辱。

  我太蠢了!一个这样对雪怡的女人,我竟然抱有一丝希望,简直是天真得幼稚!

  慨愤无比地走在街上,忽然发觉口袋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小莲家里的钥匙,刚才扶着她开门,随手便塞了在口袋里.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大概知道在哪里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我紧紧握着钥匙,男人,实在是不可救药,明知道是假的,却总自投罗网。

  我转身而回,到街上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白粥,折返小莲家里. 按下门铃没人应门,拿出钥匙自行打开,却看到女孩坐在刚才说话的位置,双手按着地板急喘着气。

  「小莲?」我急忙上前把她扶正,额上冒着汗珠的小莲抬头问道:「你?回来干麽?」

  我眼见女孩浑身都是冷汗仍强装倔强,禁不住大动肝火:「站都站不起来便别要装气势!」

  小莲脸上一红,我也不理会她,一手抱起抬进睡房,然后替女孩斟了杯热开水,拿出药丸,小莲嘟着嘴问:「这是什麽?」

  我没好气说:「毒药,毒死妳便所有事也解决。快张开嘴,都给我吃完!」

  小莲对我这种家长式的命令相当不满,但还是乖乖把感冒药都吞下,我叮嘱道:「这样便好了,晚上还要吃一次,不能喝酒。」女孩反问我:「派对怎可以不喝酒?」

  「怎麽不可以不喝?妳是去卖淫还是卖酒?」冲口而出的一句,我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小莲小嘴扁扁,哼着问道:「这是冷笑话吗?你几时变幽默了?」

  我也自知不是长辈应该说的话,推推搪搪的说:「世伯学着跟年青人沟通,就不要在这上琢磨。」接着把白粥拿出来:「空着肚子吃药也不好,快六点了,饿了吧?吃一点粥暖暖肚子。」

  小莲坐在床上,牢牢盯着我说:「为什麽要关心我?你不是很痛恨我?」

  我没有否认道:「我是很恨妳,虽然我不知道妳为什麽要针对我,但经过今天,我知道妳不会是坏人。」

  「嘿,都说你是头脑简单的男人。」小莲又是嘲讽,我早已习惯,不作理会的道:「我认我是很好骗,别说了,吃一点粥?」

  小莲一副傲慢的表情:「喂我。」

  我哭笑不得,这跟我家女儿有什麽分别了。

  好歹也是半个病人,我没法子唯有顺她意思,拿起小匙一口一口地喂在口里,小莲吃了几口,忽然鼻头一酸的道:「这个味道?很怀念。」

  「白粥的味道会有分别吗?」我莫名奇妙,小莲若有所思道:「小时候,爸爸也经常去那间店给我买粥。」接着女孩问我:「你刚才不是说我为什麽要针对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一点头,小莲直瞪着我,咬着牙道:「因为我对你这种连女儿也不放过的男人,恨之入骨!」然后隔好一会儿,接下来道:「就像我的父亲!」

  「妳的?父亲?」我愣了一下,小莲一字一字清晰的道:「对,是那个把亲女儿侵犯的男人!」

  「小莲?」女孩的话叫我勐呼一口凉气,小莲眼圈一红,眼角溢起泪水说:「世伯你要知道吗?关于我的故事?」

  小莲对我说,她的母亲是一位空中小姐,因为工作关係很少在家,照顾女儿的责任便落在其父身上。

  「我的爸爸是个画家,平日在家里工作,每天除了上学,我便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他身边。他很疼我,我想要的东西他会尽量满足,我想吃的东西他会学习烹调。当时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爸爸。」

  小莲垂下头道:「因为妈妈不在,自小便是爸爸给我洗澡,小时候因为独个害怕,也时常要跟他一起洗。十岁的那一天我回到家,爸爸不在,大慨晚上十点才回来,他身上很臭,好像是喝了很多酒,我嚷着肚子饿,吃完麵条便一起洗澡,那天他在浴缸里抱着我很久也没放开。」

  「我知道爸爸心情不好,问过很多遍是什麽事,他总只摇头,晚上他抱着我睡,睡着睡着他哭了,眼泪一条一条落在脸庞。我很害怕,不断问他发生什麽事,他没答我,只问我」小莲妳爱爸爸吗?「,我回答爱,他便牢牢抱着我没有说话。」

  「之后我因为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一种从没有过的剧痛把我吓醒,张开眼睛我看到爸爸压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觉得好痛好痛,我放声大哭,爸爸叫我忍耐,不断重复他爱我。」

  说到这里,小莲的眼泪滑在脸颊:「我当时很怕,但不敢反抗他,接着的每一天晚上,他都重复同一件事,逐渐我知道那是一回怎样的事,爸爸在跟我做爱,是一对父女不可以做的事。」

  「小莲?」我听得心惊胆颤,小莲苦涩的道:「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我不敢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妈妈,直到那天因为飞机航班取消,她回家看到赤裸的丈夫和女儿。」

  「妈妈当时是疯了,拿着枱灯拼命打在爸爸头上,爸爸流了很多血,他没有还手,只垂着头让妈妈打他。之后他们当然是离婚,我当时未满十四岁,妈妈要控告他强姦女儿,结果爸爸因为畏罪,在爷爷家里上吊自杀。」

  小莲带着挖苦的笑容道:「多不负责任的男人啊,毁掉女儿和妻子的一生,就这样便独个一走了之,这样还算是一个父亲吗?」

  「小莲?」

  女孩摇头道:「没事,事情过了这麽久,我早平伏了,亦终于可以脱离他的淫辱。从那时起我跟妈妈的关係很差,她认为我是抢去她丈夫的女人,而我亦没法子在母亲面前抬起头做人。高中毕业后我认识了雪怡几个,她们都有幸福的家庭,爱她们的父母,我很羡慕,亦很替她们高兴。虽然后来我们在做这样的事,但我相信她们的家人,一定可以令她们支撑下去。」

  然后小莲抬起头来,哀伤的道:「所以当我在电影院看到是你,我是比谁都失望,原来又是一只视女儿为玩物的禽兽。」

  「小莲,妳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打算!」我慌张解释,女孩一口咬定说:「我没有误会!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身为一个父亲,你不但没打算帮助你的女儿,反而一起去伤害她。你有那麽喜欢雪怡嘛,那我便带你去,带你去欣赏你心爱的女儿堕落到什麽程度。」

  小莲从睡床上站起,把我逼至墙角:「很不甘心吧?很悔恨吧?怎麽第一个把女儿吃掉的不是你,明明天下间最想跟你女儿做爱的便是你!」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小莲?」我惭愧至极,小莲像魔鬼般牢牢瞪着我道:「去吧,去跟你的女儿做爱,让她变成跟我一样,永远不能在母亲面前抬起头来。让她一生一世,也痛恨你这父亲。」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小莲…对不起…雪怡…」

  「去折磨吧,去折磨你的女儿,就像我的父亲折磨我一样。」